冰冷的眸,冰冷的手,冰冷的心!這樣的世界還有什麼好留戀的?我知道,現世的自己懦弱又膽小,今生的自己太過囂張狂妄,這些,是因為有了疼我愛我的朋友,他們教了我保護自己的方法,他們就是我的後盾!只是,我剛要月兌離他們庇佑,想要辦些事情的時候,可惜,我卻將保命符弄丟了!從此後,我是廢人一個,再也無法保護自己!
我還可以作回我麼?那個驕傲自信,熱血膽大的自己還能不能出現?
沒有了武功,我還能干什麼?除了等死外,我想不出自己還有什麼用處!最可怕的,在等死的這段時間里,我要飽受煎熬,將來我面對的困難會有多大?我能否」「「承受的住?
終于嘗到自以為是的後果了吧?這下還要逞強嘛?
疲憊的睜開疼痛的眼晴,出現在眸中的,仍舊是那華貴耀眼的黃色!
我的手被人握住,頭頂傳來均自的呼吸聲,我仰頭望去,明黃色身軀靠著床稜,俊逸的臉上寫著乏力與擔憂,眉頭皺的緊緊的,眼皮閉著,睫毛微微顫動,嘴唇一抿一抿。(全文字小說更新最快)
我坐起身,並未掰掉他緊握的手,此刻,他在不在這里,傷不傷害我,都已經沒有意義,因為,我根本斗不過!
「你醒了?」身旁的人突然醒來,一陣風似的將我掠到懷中,「太好了!」
我如同一個木頭人任他抱著,不抬眼,也不說話,就好像靈魂都被抽走了一樣。空殼子身軀躺在他懷里,他安撫的輕拍著我後背,我卻沒有感覺,因為空殼子就是空殼子,她沒有靈魂,沒有意義!
白襲遠放開我,轉頭掀起黃帳,「德良,宣太醫!傳早膳!」
「奴才遵命!」一直守在門外的德良公公領命而去了。
白襲遠重新看向我,掩不住欣喜,「終于醒了,想不想吃點什麼?」
我恍若沒听到般,眼珠動也不動,更不回答他的話。
白襲遠斂起笑容,「婉兒,哪里不舒服?」
我呆呆的坐著,仍不發一語。
他慢慢垂下頭,抬起我的手,握在掌心,選個溫柔的動作又讓我想起了不該想的人,可是……他已經不再屬于我,或者說,他從不曾屬于過我!
「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白襲遠摟住我的肩膀,輕輕在我耳邊說道。
我是不會哭的!尤其是在他面前!
「出去!」我開口,聲音竟是冰冷異常!
他一頓,再次皺起眉,「讓朕留下來陪你!」
「不需要!」
空白,虛無!我不要憐憫!就算我沒武功又怎樣?要殺便殺,別跟我假惺惺!
「婉兒……」白襲遠最終放下我的手,走出帳外,「好好休息,明天朕送你去鳳舞宮!」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我眼前,不一會兒,德良公公帶著幾名太醫候在帳外,後面,一群宮女將早餐擺在桌上。
「娘娘,您先吃些東西?」德良小心的觀察著我的表情,低聲道。
我偏過頭,不語。
德良上前一步,躬子,「要不,先讓太醫為娘娘把脈,可好?」
眾人大氣不敢出,屋子靜的出奇,紛紛偷偷抬眼看我。
德良見我仍是不說話,鼓起勇氣自作主張,轉頭看向身後那些宮女,「你們,把早膳端到這邊,喂娘娘吃飯!」
白襲遠走之前囑咐德良公公要照顧好晚妃娘娘,德良當然不敢懈怠,芙妃的下場,眾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只因為和晚妃娘娘說了幾句話就被皇上關進大牢,可見皇上多麼在意這個曾經逃跑過的女人!誰也不敢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何況聰明如德良公公,他斷然不能惹那個柔弱的女人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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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他為了交差,只能讓宮女們喂她吃飯了。
幾名宮女小心翼翼的撩起床幔,「娘娘,請用。」
我向里面縮了縮,不理會她們。
「娘娘……」坐在床沿上的宮女為難的看向德良公公,後者緊張的皺緊眉頭。
「娘娘,你已經好多天沒吃東西了,求您吃一點吧!」德良公公再向前一步,彎子跪在地上,乞求道。
「娘娘!」一名宮女伸手披了拽我的衣袖。
「滾開!」我揚手,撕聲道,「出去,都出去!」
我掀開絨被,一把打翻了她們手中的托盤,瓷碗摔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地上頓時一片狼藉,眾人馬上跪在地上,低著腦袋不敢說話。
我赤著腳走下床,踩上破碎的瓷片,一陣鑽心的疼痛自腳底傳來,可我完全感覺不到,跌撞的跑到廳中央,用盡力氣掀翻了桌上所有的食物,「我讓你們滾,听見沒有!滾!」
地上的人仍舊不敢動彈,德良公公跑到我面前,伸手欲扶,「娘娘,小心身體……」他的聲音有些發顫,手也微微顫抖。
我一把推開他,「出去——!」
「好好,都下去,都下去!」德良公公揚手,身後的人都逃命似的退出去了,他望了我一眼,眼神停在我腳底滲出的鮮血,臉色蒼時慘白,「娘娘——!」
我體力終于不支,攤倒在地上,這個時候,大門突然打開,明黃色的高大身影沖進來,我虛弱的半眯著眼晴,看不清來的是何人。
有人把我抱起來,心疼的撫著我的臉。
「德良,這是怎麼回事?!」白襲遠看著懷中人兒,氣憤交加,對著德良咆哮道。
德良馬上跪在地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白襲遠顧不上再說些什麼,趕忙把昏迷的人放到床上,當看到她的腳時,白襲遠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鮮紅的血濃染紅了白皙的腳面,此刻腳底血肉模糊,
「德良,把所有的太醫都給朕叫來!」白襲遠再次大喊,德良都忘記回答,忽忙的跑出去。
不多時,一群太醫惶恐的跪在帳外。
「把她給朕治好,否則朕要你們腦袋!」白襲遠瞪著地上的眾人,一甩長袖,走到廳中,轉頭再看向德良。
德良立即心會,躬身向前,「皇上,那名宮女已經拖到殿外斬首了!」
「今天的情況若以後再有一次,小心你的頭!」白襲遠冰冷的說著,怒火將德良公公燒掉了一層皮,他急忙磕頭。
「謝皇上恩典,謝皇上!」德良額角滲出汗珠,渾身都濕透了,他知道皇上怒起來一定不會顧及舊情,哪怕是跟了皇上十幾年的他也斷然不會放過!他心里暗暗叫苦,皇上因為這個女人已經性情大變,竟為了她連理智也不要了,這樣下去,他真的很擔憂。
白襲遠不再理會他,重新坐回床上,牽起她那縴弱的手。他的心疼痛無法言喻,她不想見他,所以他走,可是僅僅片刻,她就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他撫向她蒼白的面額,幾近通明的薄唇上寫滿了脆弱。他該怎麼辦?該怎樣對她呢?
「師父,救我!」
夢里,我不停的追逐著那抹勝雪的白光,我知道,那是師父!不要丟下我,婉兒很害怕!師父轉過頭,哀怨的看著我,我沒有頓足,繼續跑向他,可是,師父的身影卻越來越遠,我抓不到,根本抓不到!
「師父——!」我坐起身,驚栗的望著周圍的人。
「婉兒……」
映入眼簾的,居然還是他,我居然還在這里!
「婉兒!」白襲遠擁住我,「不要怕,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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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哇的一聲哭出來,積怨的很久的心傷終于發泄出來,我咬住他的肩,發狂般的大哭著,眼淚順著臉額不停的流淌,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婉兒,還有我,朕會保護你!」白襲遠溫柔的撫模著我的後背,輕聲的說著。
他的肩一陣陣疼痛,可他不在乎,她哭了,眼前的她競然也會哭,也會趴在他的懷里哭,欣喜之余,更多的是為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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