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單,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美人兒。
「你從哪學來的這麼會撒嬌?」
「……」
單曉晨抬起水霧迷蒙的大眼楮,頂著一頭蓬松凌亂的頭發,十分不解的樣子。
「你這副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顧亦琛說完,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臉頰,然後又忍不住的啃了幾口。
「我好困,快抱我到床上去
「听听,都懶成什麼樣了,這麼大的人了,還要人抱?」
單曉晨又不依的坐在男人腿上亂動,「你抱不抱?抱不抱?」
「真拿你沒辦法
顧亦琛輕輕松松的就把單曉晨抱了起來,走到臥室的大床邊,剛想把人放下,單曉晨忽然精神了起來,她像一只無尾熊,雙手圈著男人的脖頸,雙腳緊緊的夾住男人的瘦腰,顧亦琛要放她下來,她偏不讓,纏著他鬧。
她那張撅起的小嘴,唇肉飽滿,色澤紅潤,落在男人的臉上,這里親親那里親親,發出「啵啵」的曖昧的聲音。
這樣熱情,顧亦琛要是還無動于衷那就不是個男人了!
他閉上眼楮,憑著本能去尋覓她來來去去的小嘴,四片唇瓣觸踫在一起時,就像是黏上了膠水,再也分不開,兩個人糾纏著嬉戲著,彼此都渴望著自己,互相吞咽對方的唾液,拉扯對方的衣服,感覺體溫越來越高,空調輸送的暖空氣也越來越熱……
單曉晨眯著眼楮,嬌柔的喘息聲傳入耳朵,酥酥麻麻的,顧亦琛的眼神幽黯深邃,雙手撐住,挺著上身,深深的凝望躺在下方的女人。
「你干嗎這樣看我?」
單曉晨說完又撅起了小嘴,那兩片唇嘟起來的模樣,不是邀人品嘗是什麼!
這單曉晨是越長越漂亮,也越來越能折騰人了。顧亦琛憤憤地咬了她一下,放開時,見她朱唇微啟,喘息不定的樣子,一股熱浪竄起,他倒抽一口氣!
「叩!叩!——」
顧亦琛曲起食指在單曉晨薄薄的腦殼上敲了兩下。
「你干嗎?!好痛!」
「你故意撩撥我,見我難受,舒坦了嗎?你以為男人的自制力能有多強?」
顧亦琛猩紅的眼楮直勾勾地盯著挑起了火,卻沒辦法幫他滅的小尤物。
單曉晨表示很委屈,「又不是只有你難受
單夕陽的下巴抵著男人的肩膀,說這話時耳根子染上了粉紅,臉頰亦迅速暈出淡淡的酡色。
「……」
顧亦琛無語凝咽了,他壓抑地將頭埋在她身上,真不願意從溫柔鄉中起身。
「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們都不難受?」
單曉晨說出這話時,顧亦琛真的是虎軀一震,這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奔放的?男人沒有女人的時候,通常都是靠五姑娘來解決,而女人……顧亦琛聯想到某些兒童不宜的火辣畫面,血氣上涌,頓時感覺鼻腔內膜又熱又濕的,鼻血……
「啊!你流血了!是不是剛剛被我磕到了?對不起,對不起,你趕緊躺下去,我去拿毛巾……」
幸好臥室里沒有開燈,否則流著鼻血的樣子真要讓人笑話了,顧亦琛按住她的肩膀,低沉的說句我自己來就行,然後便捂著鼻子大步走進洗浴室。
單曉晨對自己的影響力已經這般大了麼,顧亦琛洗了把臉,郁悶不已,他不用敷冷毛巾,只要跟單曉晨保持距離,冷靜下來,血就能止住了。
男人望著鏡子里頭那個稍顯狼狽的自己,臉色陰沉得可怕。
顧亦琛說過,他要給單曉晨一個誠摯鄭重的婚禮,他不會在婚前輕易要了這個守護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她長大開竅的女人。
莫青城曾經開玩笑說,你們這年齡差距,你跟她在一塊,不是玩弄幼女麼?單曉晨那麼小,你要她的時候,心里就不會有負罪感?
顧亦琛其實也是有心理負擔的,他到底年長她那麼多歲,兩個人在一起,總是他照顧她多一些。
為了她著想,他還是忍多些時日吧。反正也等那麼久了,不差再多熬幾個月。這種等待是甜蜜的煎熬,他等她變成一個真真正正的女人了,名正言順的嫁給他了,這果子熟透了,吃起來就甜了。
這夜顧亦琛為了避免做壞事,第一次避開單曉晨到書房去睡覺。
單曉晨一個人悶悶的坐在床上,睜著眼楮熬到天明。
第二天顧亦琛就回到部隊了,單曉晨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行李,打算回一趟老家。逢年過節,她都特別想到過世的單女乃女乃墓前去看一看,打掃打掃。
春運過去後,路上的行車相對較少,一路順暢,單曉晨搭乘長途車到達家鄉後,並沒有先找落腳點,她直接招了一輛的計程車往墓園的方向。
計程車在墓園腳下就停了,這計程車不似顧亦琛那輛適合爬山越野的吉普,載不上地勢高的山路。
單曉晨只好付錢下車,走一段陡峭的山路,山上的空氣冷冽,她全副武裝,羽絨服,圍巾,帽子,手套,還帶著一個小小的行李箱。
二十多分鐘後,她終于找到單女乃女乃的墓碑,單曉晨把行李箱放了下來,一坐在上面,感受著周圍新鮮的空氣和清幽的環境。
寒冬不適宜草木的生長,因而單女乃女乃的墓還算干淨,單曉晨簡單的收拾了下,跪在單女乃女乃墓前。
「女乃女乃,我回來了。你在那邊過得好嗎?有沒有見到爸爸呢?我現在過得挺好的,有一個對我很好的男人,本來說好了結婚的……」
單曉晨隔著一道墓碑,訴說著一些心里話,說著說著,不知為何就想哭了,許是得不到單女乃女乃的回應,她心里難受的緊,一個人無親無故,漂泊在外,這其中的苦,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說的清的?
單曉晨是真的很想有個家,就算住的簡陋也沒有關系。她所期待的家庭的溫暖,不知道這一生還能不能實現。
單曉晨在墓園里逗留了一個小時左右,哭完了大抵也覺得累了,就想回老家看看。可當她回到家里,看到的景象卻令人大吃一驚。老家不再是那扇力道稍重就能踹倒的掉了漆的小門,而是換了一扇嶄新的雕花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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