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晉南見單曉晨如此激動,立即出聲制止,他說︰「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必須臥床休息,暖暖我會幫你找
單曉晨知道付晉南黑白兩道都有人,心里頓時燃起了希望,她拽著他的衣袖,告訴他︰「我跟暖暖是在商場分開的,你往那里找,說不定她還在那兒等著我接她回家……」
付晉南點頭答應,單曉晨這才稍微放下心,配合護士的工作,繼續扎針輸液。
半夜護士進門查房,淺眠的單曉晨立刻起身,以為是付晉南有暖暖的消息,見不是,她眉頭緊蹙,復又從前躺下去。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現在是一點三十六分
單曉晨眨了眨眼楮,夜還很長,還要熬很久才能看到黎明的曙光,不知道暖暖現在如何,她想她,想得心窩子疼,不僅如此,頭也痛……
千辛萬苦的熬到了第二天,單曉晨尚未見到付晉南,便被護士帶到醫生的辦公室,她按照醫生的指示,如實回答問題的同時,也配合做一些簡單的智力游戲。
「單小姐,你知道現在是幾幾年嗎?」
「二零一四年
「你還記得前兩天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單曉晨回憶了一下,說︰「我和暖暖一起去商場買東西,我顧著買東西,忘了帶暖暖回家,然後她不見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
「你結賬回家的時候完全沒有想起自己的女兒嗎?」
單曉晨呆怔的望著醫生,緩緩的搖了搖頭,她當時什麼都不記得,頓了頓,她說︰「醫生,我是不是有病?」
醫生沒有立即作出回答,他又問︰「你現在說出幾樣平常總能見到的水果,想到什麼說什麼
「隻果,雪梨,葡萄,鳳梨,青瓜,水蜜桃……」
醫生在單曉晨面前擺放六張卡片,每一張卡片都是不同的顏色,然後他讓單曉晨記住擺放的位置,接著把卡片打亂,又讓她重新排列。
單曉晨一個上午都在做這種游戲,她知道自己的記憶力是有問題,但她自己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精神壓力太大造成的,她壓根沒想到自己會患病。
醫生的問題越來越簡單,最後竟然是讓她從一百一十五開始倒著數,她有點惱羞成怒,說︰「我又不是老年痴呆!」
醫生頓了頓,隨即緩和一笑,道︰「只是一個小游戲,你倒著數一遍就好
「115,114,113,112,111,,108……」
單曉晨回到病房時,付晉南仍未出現,她心系女兒的安危,倒也沒有去注意醫生對她的檢查過于特殊,簡直當她是弱智。
付晉南通過電話了解到單曉晨的病情不客觀時,屬下正好傳來消息,道是查出了點眉目,付晉南卻無暇顧及暖暖的行蹤,他听醫生說,單純從神經和心理的測試上得不出確切的結論,必須給單曉晨做一個腦部的核磁共振之類。
付晉南掛斷手機後,不知怎的,心跳得飛快,面上除了難以置信以外,還帶著哀傷。
他不相信醫生的推測診斷,單曉晨才幾歲,怎麼可能是那種病?!搞錯了吧,一定是搞錯了……
與此同時,付晉南不僅報了警,還讓黑道上的朋友幫忙,很快,這個人販子的窩點被鎖定,警察攻上門時,屋子只有兩個年輕男人在玩手機游戲,警方救出了被困在地下室里不見天日的小孩子,曝出這個犯罪團伙的作案手法。
這時人們才知道,原來連姐等人如何黑心,竟是將幾個月大的嬰孩喂養昏,在鬧街上乞討博同情。另更驚于許多小孩子被蹂躪虐待,賣不出去的大多被打得缺胳膊斷腿的,還被毒啞了,終身殘廢。
警察伏擊當天恰巧連姐把暖暖帶出門了,連姐是個人精,每一次返回窩點都會先打手機電話以防萬一,察覺到不對勁,她立刻帶著暖暖轉移陣地。
暖暖吃了啞藥,天天扯著嗓子艱難的發出嘶聲,連姐因為窩點被警方給搗了,心情尤其煩躁,看到暖暖尤其厭惡,時不時往她身上看不著的地方施虐。
暖暖漸漸的在暴力下學乖了,她怕挨打,更怕再也找不到媽媽,每當連姐帶著她到街上乞討的時候,她都試圖逃走,連姐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每回要離開小解或是買飯盒的時候,都會用鐵鏈子把她栓在路邊的欄桿或者是電線桿上。
單曉晨是在醫院走廊的電視上看到的新聞,畫面里,女主播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警察查到一個人販子窩點,找到七名失蹤兒童,據了解,該團伙並未一網打盡,仍有一名婦女潛逃,初步懷疑,她還帶著一個約莫四五歲的女童……
單曉晨看到那里的時候,心髒狂跳,雙腿無力,整個人像是被抽光了力氣似的,砰的一坐在地上,護士跑過來扶她的時候,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蒼白的臉龐滿是淚水。
暖暖……她的暖暖……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單曉晨百般糾結,她不知道還能怎麼辦,這種時候,能想到的求助的人也只有顧亦琛了,單曉晨抹掉臉上的淚水,她再也顧不上讓男人知道暖暖存在的後果了!
單曉晨先是打電話,這麼多年顧亦琛的手機號碼都沒有變,以前或許還期待單曉晨有天能夠聯系他,但現在,他再無這樣的心思,陌生來電不斷的震動提示他接听,顧亦琛淡淡的瞥了一眼,伸出修長食指按住關機鍵,繼續軍事會議。
單曉晨找到顧家大宅的時候,門口的保安不肯放她進去,她沒有說自己的身份,只是一個勁兒的說想見顧亦琛,偌大的顧家,除了倆老和柳青荷等人,就只有老王知道這個女孩跟顧家二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可惜老王早已退休回家,經過這麼多年,顧家大宅的保安佣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根本沒有人認識單曉晨,又怎麼會輕易放她進門。
單曉晨又跑到了軍隊的訓練基地,在重兵把守的地方,她想走進核心地區,沒有熟人帶,根本不可能。
作者題外話︰我懷疑我咳嗽了接近半個月都沒有好一定是讀者的怨念太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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