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城雅致一句話將莫仲愷給問愣了。
從他接替唐撼的工作到現在,和連城雅致總共也沒見幾次面,而每一次,連城雅致對他的態度都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壞。
甚至可以說從頭到尾,連城雅致也只是看他這個人不喜歡,但是卻從沒有真正的用權勢壓人。
就連官司的事,連城雅致也只是耍了點心眼兒,可是卻沒有作弊,沒有行賄,沒有買通法官,他就是把鐵證如山的證據攤開了讓別人都看見,其中雖然有一些不光彩的手段,比如監听,但是卻沒有光明正大的欺壓。
所以唐撼說連城雅致用全力呀其他他,的確是說不過去。
莫父的這件案子,雖然是連城雅致讓人一手策劃的,但是,他沒有硬逼著他去換了真跡,如果莫父沒有貪心,心態端莊,就算他挖了坑他也不會跳。
連城雅致所利用的只是他們心理上的弱點,這是聰明人的行事手段。
只可以說明連城雅致這個人陰險狡詐,算無遺策,卻不能說他仗勢欺人,因為……他現在還沒開始仗勢就已經可以將莫仲愷拿下了。
連城雅致對莫仲愷笑著說︰「如果我現在做的讓你不滿意的話,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仗勢欺人。」
這話听起來像是開玩笑,但,莫仲愷知道他已經惹怒了連城雅致。
莫仲愷心里嘆口氣,他玩不過連城雅致,人家這還沒出全力呢,他低下頭,道︰「連城先生很抱歉,這件事從開始就是我的錯,我太自以為是……還請您……高抬貴手,這幅真跡我給您拿過來了。」
連城雅致沒有伸手去接,他說︰「如今天案子贏的是你,說這話的事不是就該是我了?」
莫仲愷頓住,沒錯,如果今天輸了官司的不是他,是連城雅致,他做的,可能會比連城雅致更絕。
莫仲愷低下自己一向抬起的頭︰「連城先生真抱歉……我輸的心服口服,只是家父年事已高,希望您能網開一面,家父犯下的錯,我願意代替他一力承擔。」
連城雅致笑了︰「一力承擔?那你說說,你打算怎麼一力承擔?」
莫仲愷沉默了,不知他在想什麼,或許在考慮,用簡易來換自己父親的平安是不是對的。
畢竟,簡易是被上面的有關部門關押的,是機密,如果說出來,那他豈不是背叛了帽子上的國徽?這樣真的好嗎?
連城雅致等了莫仲愷十五分鐘,他看時間差不多了,提醒道︰「莫先生……我家人還在等我一起用晚餐,天色已暗,如果沒什麼可說你就回去吧,明天案子開庭的早,你還是早做準備比較好。」
連城雅致故意說明天的案子,他必須在莫仲愷猶豫的時候刺激他一下,讓他明白,不拿簡易的消息來換,就等著老子坐牢吧。
莫仲愷咬牙,心一橫︰「等一聲……」
連城雅致挑眉,看,到底還是要說出來了。
他道︰「怎麼,莫先生還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