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江湖夢 第三十章非常牙痛

作者 ︰ cp漠孤煙1

岳陽樓,天底下最聞名的五星級酒樓。看樣子,三人都是這兒常客,尤其是石如花和胡蝶蘭,更是大貴賓,掌櫃立馬給開了個帶無敵湖景的廂房。胡蝶蘭撩撩額前發梢,臉有一點點紅的樣子,朝楚流水道︰「楚記者,我們倆可是吃很多東西的哦!」楚流水大笑,兩個如此曼妙身材的少女,能吃很多東西?地上的螞蟻都會笑死!然待胡蝶蘭點了菜,楚流水立馬由笑死變成了心痛死!他終于明白,胡蝶蘭口中的「東西」並不是指食物,而是指銀子!一碟化州白切雞,一碟西湖鴨舌,一煲天山五香牛腩,一碟爆炒內蒙小肥羊,一盤洞庭魚頭王,兩只陽澄湖黃金蟹,一埕5斤裝50年女兒紅。胡蝶蘭一邊嚶嚶的點菜,楚流水一邊陣陣揪心痛。

化州白切雞除本土外,外地正宗的可是不多,岳陽樓便是這不多中的頂尖一家,活雞及相關配料每月三次定期自化州快馬直運,烹弄白切雞的大廚更是自化州巨薪聘請;鴨舌自古便是珍肴,紅樓夢中賈府的千金,吃它也並不能是隨心所欲,眾所周知,杭州西湖養的鴨子,味道天下第一;天山黃牛肉超爽,內蒙肥羊肉最女敕,洞庭魚頭王天下;眼下雖還不是吃蟹的最佳時節,但也趕著一個字鮮,陽澄湖的蟹,放在哪一家星級酒樓,都是可以橫著走的,俗語「一只螃蟹三兩金」說的就是它。

這六款菜式都是岳陽樓招牌菜中的旗艦品種,價錢當然也是頂級,50兩,整整10年的國民人均收入!吃到三分一,楚流水借口肚子痛溜到錢莊補倉去了,他一路捶胸頓足,回來時都渀佛心髒病的樣子了。

雖說是江湖傳媒一線藍籌龍頭的資深記者專欄作家,卻總是一打工的,月薪加提成只有13兩銀子(其實這個水平,放眼江湖,也是白骨精一族了),稿酬也是有的,卻極低,千字3枚銅板,本來以他這樣的大腕,稍微動作,灰色收入當是相當可觀,無奈他恪守他做人的原則,君子生財有道,是以並非如民間傳言的那樣款大,更根本的是,還上有年邁父母,下有弟妹及幼小佷子佷女,皆需供書教學,還要供房子,首付30%,月供8兩。呵呵,這一頓就強暴了半年的月供呵。

「楚記者身體不舒服麼?」胡蝶蘭啜著蟹鉗里的肉,問。

楚流水慌慌的答︰「沒……沒有,只是牙有點痛。」

石如花笑了︰「牙痛慘過大病!楚記者少時很少刷牙吧?要保護好牙齒哦!」

楚流水︰「這個……」

胡蝶蘭又道︰「楚記者樣子真是很牙痛哦。多喝幾杯酒吧,酒能止痛哦!」

50年的女兒紅,絕對是酒中的極品了,喝下去,牙更痛!這岳陽樓楚流水雖是不少來,吃喝卻極少如此**,就是別人硬要請他,他也狠不下手來。真是越想牙越痛!也實在吃不下去了!唯有移痛別戀。楚流水掏出紙和筆,就要開始采訪。

胡蝶蘭卻瞟一眼過來,鶯聲道︰「楚記者飽讀詩書,小女子有一事請教。好像有一句‘食什麼什麼寢什麼什麼’的古訓是吧?想不起來了。」楚流水忙道︰「呵,是!是食不語寢不言!」胡蝶蘭笑道︰「楚記者要寫小說麼?」楚流水臉很有點紅︰「在下一時靈感襲來,要作些筆記。失禮,失禮!」說完,掩掩飾飾裝模作樣的在紙上糊亂涂了幾只烏鴉,便將紙筆塞進懷里。

這個胡蝶蘭,還有這個石如花,說什麼食不語寢不言,一邊極其斯文的吃著,卻又時不時的咬耳朵,也不知說些啥,還不時格格大笑一串,待醒起這笑聲實在過于失禮街坊,才又臉紅紅的端正坐直,一點一點的吃起東西來。但很快又肆無忌憚的格格大笑,又臉紅紅的端正坐直。酒也極能喝,說什麼「小女子酒量淺只能喝很少幾杯的哦」,酒埕都就快見底了,她們臉上也只是顯得特別的好看而已,一點醉意都沒有!也極能吃。本以為她們只是吃「銀子」,熟料又一次大跌眼鏡。她們臨末又點了一碟化州白切雞和一碟爆炒內蒙小肥羊!楚流水早已節哀順變,他也已想好了,待日後跟她們混熟了,再采訪采訪,挖些資料,就寫一本叫《任吃也苗條》的書,相信鐵定暢銷!賺些稿費,就當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好了。

待兩位小姐吃喝罷,嗽了口,又品起茶及水果來,楚流水又掏出紙筆。胡蝶蘭嚶嚶一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哦,剛才有一件事情忘記說了,希望現在還沒有遲。要采訪我家小姐,可是要交100兩銀子的采訪費哦。」

 !身子倒地的絕望清脆聲響!楚流水早暈倒了!

「楚記者怎麼了?」石如花胡蝶蘭齊問。

也不知過了多少年,楚流水極度虛月兌的樣子︰「沒什麼,剛才酒喝多了。」

石如花悄悄去拉胡蝶蘭,示意她不要再亂收費了,胡蝶蘭嫣然一笑,轉過身去,背著楚流水,朝她猛眨眼,又回身朝楚流水嫣然笑道︰「楚記者酒量這麼淺,想來武功還不是很頂尖吧?要抓緊練習哦!」說著,捧了一杯水過去,又剝了幾瓣橙子遞給他。水和橙子如山間叮咚泉水,清沏心田,楚流水心一橫,暗中深呼吸了五六七八下,一邊暗道,不說其他,如此傾國傾城美女,看一眼都要一百幾十兩銀子啦,如此自慰,臉上神色已基本自若。

胡蝶蘭道︰「刊登名人專訪,報紙銷量一定會大增吧?《江湖快報》可是要10個銅板一份的哦!」楚流水道︰「是的,名人總具有非凡號召力,這也就是所謂的名人效應。」胡蝶蘭道︰「有個叫王朔的,采訪過沒有?听說都要60兩,我家小姐比他厲害不知多少倍了,還加上一個天下第一丫環,唉,才100兩,小女子都後悔死了!」

石如花道︰「阿蘭……」「小姐!」胡蝶蘭身子早向石如花挨過去,撒起嬌來了!

楚流水道︰「王朔這個人,多年前殺入了福布斯武學排行榜前50名,有一點點天才,可惜很自大,常故作驚人語,並常以‘罵名人’制造轟動效應,很不將前輩大師放眼里,武德及人的基本素質嚴重缺失,這樣的人在下並不欣賞,所以並沒有采訪過他。他說前輩郭靖郭大俠的降龍十八掌用得不好,‘神龍擺尾’的角度就擺錯了,應該往左偏0.8度;說洪七公就只顧吃喝,不好好鑽研武功,打狗棒法很多地方都有問題,對付一只小狗還可以,如若對付一只像老虎那樣大那樣凶猛的狗就不行了;還說一燈大師搞一陽指簡直就是超級浪費資源,白痴一個,干嘛不弄個十陽指呢?可以同時對付十個目標對手呵!還公開說自己嫖過賭過吸過,腦進水的人還當他率直,其實他的自狂已是到了發瘋的地步……」

采訪便從王朔這個家伙說起,說到目前的江湖大環境,再說到個人傳奇,時間持續了一個多時辰。胡蝶蘭最後囑咐道︰「我家小姐及小女子剛才吃東西時的情形,可不要寫上去哦!」楚流水道︰「兩位小姐用餐時都如此斯文賢淑,充滿大家閨秀風範,如若寫上去,當會令兩位人物形象更為飽滿,不過既然胡小姐這樣吩咐了,在下必當尊重。」胡蝶蘭又笑道︰「稿子寫好後,需得經過我們一字一字的審核同意後才能發表呵!」楚流水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

楚流水埋了單,很風度的告了別,待稍為走遠,立馬一路捶胸頓足而去。

胡蝶蘭舀著100兩銀票,人挨在石如花身上,笑過不停,一邊算起賬來︰「這100兩銀子的分配呢,據江湖慣例,經紀人佣金30%,30兩就是我的了。剩下70兩呢,根據你此前所簽的關于收入與我平分的口頭合約,每人35兩。也就是說呢,你35兩,我65兩!」石如花笑道︰「我不要,全歸你。」胡蝶蘭道︰「小姐一向都是一言九鼎的人哦!」石如花笑道︰「不僅僅一向,永遠都是!」

胡蝶蘭又格格大笑。

二人走到騰子京廣場邊的江湖希望工程總部,捐了20兩銀子。收入的20%用來捐給希望工程,這可是她們一貫的原則哦!當然也是用她們一貫的共同名字︰如花丫環。

「小姐,今天真爽!」

「人生一向都是如此美妙的哦!只是,那位楚記者……」

「小姐,你不用蘀他擔心,不是號稱江湖第一筆嘛,難道還會缺銀子?」胡蝶蘭說著,忽醒起什麼,「小姐,歐陽修的那首詞,你昨天已經會背了,今天還記不記得?念來听听!」

石如花問︰「哪一首呀?」

「就那首《蝶戀花》呀。」

「哪一首嘛?」

「庭院深深的那首!」

「噢……不記得了!」

「小姐!怎麼能這樣呢?要用功嘛!再想想?」

「庭院深深深……楊柳……淚眼……什麼來著?」

「唉!小姐!都不知跟你說多少萬遍了,作為新時代的江湖女俠,武功要打得,琴棋詩畫至少也要有一絕,傳統與現代結合,美貌與智慧並重,動如狡兔,靜如處子,嬌柔無比,詩香無限!不過,你放心好啦,在小女子的傾力打造下,你一定會變成一位風韻萬種的新時代江湖女俠的!你可要用功哦!我再教一遍,今晚一定要會背哦!明天開始學李後主的了哦!听好啦----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玉勒雕鞍游冶處,樓高不見章台路。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

「庭院深深深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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