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江湖夢 第四十四章江湖大會

作者 ︰ cp漠孤煙1

君山。

君山是洞庭湖中一座美麗的小島,距岳陽樓十余里,上有大小七十二座山峰,被道教稱為天下第十一洞天福地,島上古樹參天,紅花點點,方圓遼闊數十里,宛如一座美麗的國家森林公園。這里就是天下第一大幫丐幫的總部。

晨曦漸現,紅光普照。

湖邊遼闊沙灘上,坐滿大片黑壓壓人群,看上去少少也有上萬。丐幫、少林、華山、武當、峨嵋、昆侖、崆峒等江湖大小正義幫派共計56個,俱已就座,各路人馬前頭,皆書寫著本幫派大名寶號,旌旗飄搖。人群面前的台桌上,擺著時令水果及酒水,大家都在大吃大喝高談闊論開懷大笑,熱鬧哄哄,氣氛就像過年。

主席台當中一列,左右兩側數排嘉賓席,皆尚無一人。在右側嘉賓席末近大眾席位處,擺著幾張台凳,上放有一「特邀嘉賓」紙牌,風小魚和姬小小就坐在這里,遠看上去,有點像審判廳內的被告席。由于二人咬定甜蛇是撿來的,石破天也懶得浪費口水,決定留待江湖大會上徹底公審,是否甜使尚未定性,但敵對陣營是月兌不了的,基于保密及大壯反恐聯盟之軍威,便暫給他們個「特邀嘉賓」列席,看著面前桌上酒水及時令水果並不比旁人少,二人感覺倒也不差,有人過來打招呼,風小魚還自稱為「江湖友人」,只是當要站起來走動走動,身後卻傳來一聲低喝「坐下,不許動!」時,才知原是囚中人。身後咫尺間,坐著4名全副武裝的丐幫看護,其中一個身前還掛著6個小布袋,看樣子是個高干,不知就里的人還道是保鏢,以為二人大有來頭。

會場就像一鍋煮開了的稀粥,風小魚和姬小小也懶得理睬,只顧埋頭吃水果、喝酒。民間有言,有得吃就是福是祿。不遠處一堆小青年在吱吱喳喳口水多過茶︰

「丐幫真是一天富過一天啦,不知道它現在的身家有多少個億?」

「兄台,有沒有搞錯!沒有看過最新年度福布斯財富排行榜嗎?足足360個億呀!」

360個億?什麼概念呀!風小魚和姬小小早張大嘴巴得個洞,水果掉下去了都不知道。想想自己二人,幾百兩銀子便興奮到要枯萎,慚愧,實在是慚愧呀。二人大搖腦袋,為別人的豪富,更為自己的鸀心瘦志,幾乎都要暈倒。同時卻也有一點不明,這個福布斯是什麼東東新鮮蘿卜皮?以前倒沒有听爺爺說起過。

據史書記載,福布斯其實是一個人,名字有點怪,據說少數民族出身,一個十分了不起的江湖人物。福布斯大約生于400年前,在30歲時候,還一事無成窮困潦倒,常飽一餐餓一餐,武功也平平,人更長得很不怎麼樣,30歲了據說都還沒有拖過女生手,單相思倒是有一大串。但他卻一直充滿雄心壯志,要做江湖中的什麼「第一」,眼看這條以武定江山的路是行不通了,再不轉變思想另謀出路,餓死街頭事小,一生慘慘淡淡人下人很大鍋呀!于是便去調研。

他發現了這樣一種現象︰世人大多愛慕虛榮,常為了個一二三四拼個你死我活。經充分開動機器,遂決定創辦一個排行榜。他先是偽造了一本族譜,說是古代某某名人之後,又自稱是自由記者、資深撰稿人,然後對江湖中的大名人逐個進行采訪,經過分析與評比,一舉推出了江湖有史以來正正式式的第一個排行榜,一下子轟動江湖。排行榜上的本都已是名人,福布斯如此做作,表面上是為了排名的統一性可比性以及權威性,為江湖事業作一點貢獻,實質是借橋過河借雞生蛋借船出海翻身大解放。毫無疑問,目的達到了,他已是籍此一炮走紅,成為江湖中的大名人。據史書記載,初期有不少人要將自己的排名靠前一點或壓後一點,而暗中對福布斯行賄,以致福布斯很快便從一文不名躍身成為大款;當時要嫁給福布斯的美女,自他的家門口一直排到二十里之外。

福布斯排行榜以100名次為限,一年一度,它在最初十數年僅僅是指武學排行榜,後來又發展多了一個分支,叫財富排行榜。福布斯排行榜在最初期由于受賄而失公正,隨著福布斯本人的財富越來越雄厚,在他45歲的時候,他本人也已打進了福布斯財富排行榜,因此他漸漸便頂住了外界財富以及權勢的壓力,變得越來越公正,時至今日,福布斯排行榜是江湖中最權威的一個排行榜。

「世人見丐幫一個‘丐’字,皆以為窮,又焉知其豪富?丐幫勢力遍天下,做生意、做官、收保護費等等,皆財源滾滾,時下江湖子弟皆以加入丐幫為榮。丐幫弟子穿得破爛,一副窮酸相,誰又知道他們每晚關起門來必大吃大喝一頓?」

「就經濟言,丐幫現當是鼎盛時期,但若就武功論,卻是遠比不上洪七公年代了。」

「世事本就如此,經濟上去了,其他方面就會退下來,這也是正常不過了。」

「也虧得丐幫經濟搞了上去,否則,這四年一屆的江湖大會又有哪家贊助得起?有吃有喝,大吃大喝,全免費!今屆大會想來當是歷屆之中最豐盛最隆重的一次了。」

「正是。每位赴會者還可領到10兩銀子的報到費,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呵。听說,列入特邀嘉賓名單的,報到費還有數百兩之多呢!每一位有安排在大會上表演的,還有一筆可觀的出場費!」

「這樣的會真是天天開也無妨呀!」

「唉,現在江湖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啦,武功大倒退,光是一個惡人谷,就教人頭疼不已。江湖大會看上去熱鬧,誰知道這個不會是泡沫型?」

「丐幫的經濟是搞上去了,其他幫派也都有樣學樣,經濟皆有了很大起色,可是,整個江湖的治安卻出了大問題,很不安全,正不壓邪,西風壓倒東風……唉!」

「丐幫,唉……」

「丐幫身為江湖龍頭老大,卻只是一味搞經濟,唉……」

「……」

江湖小憤青們吱吱喳喳口水多過茶,風小魚姬小小身後那4名丐幫弟子卻是靜坐不動,不發一言,是面對事實無話可說,還是丐幫本就奉行「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的幫策?抑或是,小憤青們思想很跟不上時代潮流很不務實很白痴睬他都傻?

眼下是個一切朝錢看的年代,笑貧不笑娼,窮人龜宿在家不敢出門,雞們穿紅戴鸀在街市上花枝招展。有見過或听說過窮人光榮富人可恥的嗎?據說歷史上毛澤dong年代曾出現過,但翻翻歷史教科書,卻不見有記載,也許這純粹是一種窮人的傳說。千百年來,丐幫盡管在武功方面數一數二,卻一直被世人瞧不起,就是因為一個「窮」字。丐幫第四十七任幫主石破天終于猛然醒悟,並徹底解放思想,走了一條全新之路,宣稱發展才是硬道理,從過去的模著石頭過河,到現在的膽子大一點步子快一點,十數年過去了,丐幫的膽子越來越大,步子也越來越快,其經濟終于一躍成為全江湖之最。現在石破天還在不斷鼓吹︰膽子更大一點,步子更快一點!有人說丐幫這是變了質,對不起列祖列宗,上一任四大長老就是因此被石破天炒了魷魚。石破天宣稱,他實行的是一條具有丐幫特色的江湖之路。眼下丐幫經濟如日中天,年經濟增長率達二位數,被其他幫派稱之為剛剛睡醒的獅。當然,丐幫在其他方面是出現了一些小問題,但正如石破天所說,這些都是小問題,是發展中必然現象,是完全可以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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