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家小客棧中出來後,楚乾去了一趟李家鐵道,將楚家族比的事情告訴了李凡李鐵匠,跌宕起伏的過程,讓李鐵匠驚嘆不已,尤其是听到楚乾打的楚中陽毫無還手之力時,更是激動的連聲大嘆,連道楚雄後繼有人。
楚乾本想繼續留在李家鐵道之中,瘋狂提升實力,不過現在他已經如此高調回歸楚家,自然要宜將剩勇追窮寇,一鼓作氣,將父親被囚禁的地點給挖出來,將楚中陽父子鏟除。
出了李家鐵道,已是黃昏時分,落日的余暉遍灑,金黃中渲染著火燒一般顏色的彩芒,將整片天空,裝點的極為絢爛,天空萬里,金雲層疊,壯觀到了極點。
楚乾卻沒有多少心思去欣賞這天地間的壯闊,信不走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之上,幾番穿梭之後,就到了楚家大院門前。
門口的守衛見到楚乾,一個個立刻諂媚的迎到楚乾眼前,然後非常殷勤的恭請楚乾入內,與第一次橫眉怒目對著楚乾喝罵的態度相比,差距大到簡直讓人不敢相信。
楚乾沒心思去和這些看門的小角色計較,信不走入楚家大院之中,剛行幾步,卻有聲音從側面傳來︰「楚乾,你倒是挺自在的,居然還有閑情逸致去逛街,真是一朝得志,就忘乎所以了啊!連你自己的爹,都忘了麼?」
楚乾循聲望去,卻是楚中陽,正一臉諷刺的看著自己,不過看楚中陽臉上的一些細微表情,楚乾卻可以斷定,這楚中陽,定然是專程在這里等著他的,看樣子,還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我做什麼,是你可以管的麼?楚中陽,我知道我爹在你們手上,識相的,就乖乖的八抬大轎將我爹請出來,斟茶認錯,磕頭賠禮,若是各種禮數都到位了,我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可以給你們父子一個痛快,否則,日後,就不要怪我的手段毒辣
「大言不慚,小野種,我承認你潛力凶猛,但是潛力,並非實力,就憑你現在區區鑄力境的修為,也敢這麼說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楚中陽逼近楚乾一步,他們二人都是壓低了聲音說話,是故即便周遭有楚家僕人行走,也沒人能夠听清二人說話。
「鑄力境又怎樣,照樣能夠打的你連你媽都不認識,楚中陽,廢話少說,有事說事,沒事就給我滾,我怕我要是再看著你,會忍不住暴打你一頓
「你」楚中陽被楚乾狂暴的話噎的差點沒一口氣給憋死,狠狠的瞪了楚乾一眼,才冷冷道︰「楚乾,你不是想要知道你爹的下落麼?如果你夠膽,那就跟我來,若是沒種,以後看見我,就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免得我看了晦氣
楚中陽說完,也不理會楚乾,徑直就出了楚家大院的大門。
「哼,激將法麼?那又怎樣,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手下敗將,又能玩出什麼樣的花樣來!」楚乾眼楮微眯,步子展開,整個人如一道白日里的鬼影一般,跟著楚中陽就出了楚家大院正門。
他的速度,全都是身體筋肉爆發,論起瞬間爆發力,比之楚中陽,要大的多,以至于他的速度,比之楚中陽,也要快上許多。
不過他也不趕超楚中陽,就吊在楚中陽背後三米之處,任憑楚中陽如何提高速度,也不差分毫,就仿佛牧羊人趕羊,這等行為,讓楚中陽暴怒之中,卻又無可奈何。
兩人你追我趕,穿過數條街道,更是不顧守城衛士,直接將快要關閉的城門撞開,飛一般的沖出了城池。
又起躍騰挪片刻,楚中陽的速度終于慢了下來,到最後,在一處到處都是死人尸體的狼藉高崗之上停了下來,轉過身,望著楚乾陰聲道︰「小野種,想不到你真是狗膽包天,竟真敢跟了出來,我該說你是太傻了?還是說你太狂妄了!」
天已經黑了下來,幽幽的冷風從遠處吹來,帶起一片陰森森的氣息,四周的尸體,在這黑魆魆的環境幽風之下,似乎要活了一般,掙扎著,哭叫著要找人索命。
膽小的人獨自處于此地,怕是立刻就要被嚇癱。
楚乾臉上卻是一絲絲變化都沒有,只冷冷盯著楚中陽︰「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罷了,我豈懼你,看你煞費苦心的將我引到這個地方,怕是有埋伏吧,但你能夠找到什麼樣的人埋伏我呢?」
「你們父子,飛揚跋扈,在楚家之中,人緣本就不好,我強勢回歸楚家,大放光芒,想必楚家之人,只要不是被驢踢壞了腦子,就不會與你父子二人狼敗為奸,對付于我
「至于三河城中,可以與我楚家分庭抗禮的張,李二家,且不說此時距離族比大賽為時尚短,你們根本來不及和張,李二家的武者接洽,就算你們動作麻利,但我想,張,李二家應該還不會冒著徹底得罪楚家的風險來幫助你們父子對付我,如果他們夠聰明,那麼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坐山觀虎斗,而不是傻乎乎的出頭!」
「當然,你們父子二人也可以聯系城主府,但城主府,能夠穩勝于我的有哪些人呢?城主秦朗?他想必還不會親自出手來對付我這個在他眼中堪稱無名小卒一般的人物吧!城衛軍統領秋中昊,我听說他似乎被城主派去其他城市辦事去了,所以,你們父子,準備找誰來對付我呢?」
「你居然知道城主府,我倒是小瞧你了,原來,你早就將一切都算好了,所以,才敢如此有恃無恐的跟我前來楚中陽冷笑︰「不過,就對付你這麼一個野種,用得著聯系張,李二家麼?用的著麻煩城主麼?」
「當然不用,我不過就是一個鑄力境的武者,你雖然不是我的對手,但你那父親,卻是納元境八重天的武生,想來對付我,是足夠了,對麼?」
楚乾的聲音很平淡,在見到楚中陽的那一刻,他心中就在盤算,楚中陽會動用哪些力量對付他,所以,他當然知道,楚剛很有可能就是埋伏他的人,但他卻依舊跟了上去。
楚剛不過是納元境八重天的武生,在這之前,他和擁有納元境九重天境界的李清靈都打了一場,雖然是被李清靈壓著打,但他也勉強感受到了納元境高階武生的力量。
雖然恐怖,但還不至于讓他畏懼。
再者,他身有黑鐵級別的玄鐵魚鱗長劍,更有殺傷力強橫到極點的《斗天九劍》,真要拼命使將出來,雖然不是納元境九重天武生的對手,但納元境八重天的武者,也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楚中陽父子欺壓他父子二人如斯,他早就是狠狠與楚剛打上一場,以出胸中無盡仇怨,如若可以,立刻就要將楚剛父子斬殺于當場;而若實在打不過,旁邊不是還有個楚中陽嘛,到時只要將他挾持,楚剛必然會投鼠忌器,屆時,他自然能夠輕松的抽身離開。
「既然你知道,那也就不用當糊涂鬼了,死吧!」楚中陽的臉色瞬間就變得猙獰如魔,嘶吼如梟,他聲音乍起,亂葬崗中,頓時有一個身影爆射而出,恍如一顆小型流星,極為凶狠的撞向楚乾,速度之快,力量之猛,讓楚乾都禁不住微微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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