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乾毫不吝惜的拿出血珀玉液,這是冥河血花兌化而成,是神武天域最頂尖的氣血至寶,想來,定會對黃老等人有所幫助。
黃老等人打起僅存的最後一點氣力,叮囑楚乾,代維等人,明日八宮之戰,定要全力以赴,如果他們不能及時出來,也絕對不能丟上瓊學宮的臉,如果楚乾明日恢復不了,那麼就算讓寧青出戰,也絕對不能棄權。
言辭切切,期望厚重如山,听的代維等人眸子晶瑩,眾口齊聲發誓,定不會讓上瓊學宮蒙羞。
而後黃老等人就閉關調養恢復去了,而楚乾,卻沒忙著療傷,他將上林婉秋拉到一邊,細細詢問有關于司空青之事。
他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上林婉秋是他的女人,此時突然一個陌生的強橫男人有了關系,這件事情他如果不弄清楚,就如鯁在喉,哪里有心思去干其他事情。
「婉秋,你怎麼會認識那個司空青的,你們以前就認識麼?」
「怎麼可能,楚哥哥,如果婉秋以前就認識司空大哥的話,又怎麼會如此落魄,還要千里迢迢的流竄到大宛城,哀求葛宗豪為婉秋報滅家之仇呢?」
楚乾點點頭,上林婉秋的說法與他的想法一致,但旋即他有有些吃味的道︰「那你為何還叫他大哥,看他的樣子,似乎對你很好,像他那樣高高在上的強者,可不會莫名的就對一個人如此之好
「楚哥哥,你是在吃醋麼?」上林婉秋突然嗤嗤笑道。
「哪有,我就是覺得奇怪而已楚乾老臉一紅,也虧得他的皮膚上都是血跡,才沒有讓上林婉秋看出來,否則,這臉就丟大了。
「呵呵,如果楚哥哥真的是在為婉秋吃醋,那婉秋會很高興呢上林婉秋笑顏如花,讓楚乾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看到楚乾的囧樣,上林婉秋更樂了︰「其實司空大哥,人很不錯的,他之所以對婉秋這麼好,是想要讓婉秋加入一元太始宮,進入他所在的那一脈
「司空大哥說,在他們的那一脈中,師兄弟,師姐妹們,都像親生兄弟姐妹那般相親相愛,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讓婉秋稱呼他為大哥啊
「他想讓婉秋你加入一元太始宮,他之前認識婉秋你麼?」楚乾有點高興,他本來就想要帶著上林婉秋一同進入一元太始宮,但他又有些疑惑,司空青直接邀請上林婉秋,這邀請,太突兀了。
「不認識啊,我也不認識他
「那他怎麼會突然就想讓你進入一元太始宮,還要加入他所在的那一脈,你們是怎麼踫面的,我猜,是他直接找上門來的吧?」
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突然踫到了一起,不是巧合,就是有一方刻意為之。
而上林婉秋和司空青之間,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太過巨大,根本巧合不到一起,上林婉秋也不可能去找司空青,那就只能是司空青專程找上林婉秋了。
「恩,就是,司空大哥說,就是今天,他降臨稷下學宮,粗粗檢閱了一下稷下學宮和其轄下八宮的學子風貌,卻在無意之間發現了我,他說我的體質,是先天伍德之體中的木德之體,只要進入一元太始宮他所在的那一脈,日後至少都能修煉到混元境界,成就武帝道果
「無意中發現了你?」
楚乾突然想起,今日他們去朝拜一元太始宮使者之時,他確實是把上林婉秋也帶去了的,而且,當時司空青打出了一片青光,覆蓋全場,所有人頓時就全部都陷入幻境。
‘之所以打出那片青光,怕是就是在檢驗眾人資質,所以才無意中發現了婉秋的體質。’
楚乾暗暗思索,不禁為司空青的手段心驚,于眨眼之間,就能檢驗如此多人之資質,尤其是這些人中,還包括有黃老這等已經參悟到了千羅真意的巔峰武宗。
這司空青的修為,到底到了何等高深莫測的地步?
「等等,婉秋,你說,那司空青說你體質是先天木德之體?」
「是啊,楚哥哥,你還記得嗎?在大宛城外,婉秋得到了祖上傳承,被祖上以天大神通,隔世將至強血脈灌注入婉秋體內,從此,婉秋就月兌胎換骨了呀,婉秋還說,日後不會比楚哥哥你差呢
楚乾點點頭,他當然記得,當初在大宛城外,婉秋為了不拖累于他,剛烈咬舌自盡,舌尖血濺到她胸前掛著的印璽吊墜之上,激發出了至強青光,不僅救回了她的性命,更是讓她月兌胎換骨,爆發出了無窮自信。
那是楚乾第一次見到上林婉秋自信勃勃的樣子,那樣子,好看的連百花都要失色,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可是婉秋覺得,婉秋現在的體質,似乎不是司空大哥說的先天木德之體呢上林婉秋有些疑惑,祖上血脈之中帶著的零星記憶,與傳說中的先天木德之體,在很多地方,都並不吻合。
她祖上的體質,似乎比先天木德之體,更加強橫。
「這個正常,先天伍德之體,都是出生之前,得到了先天一點伍德屬性,而婉秋你現在的體質,乃是後天形成,與先天伍德之體有所不符,也不意外,只是司空青那等強者,怎麼也會看錯?」楚乾有些想不通。
「婉秋也是這樣想的,不夠,那個時候,楚哥哥你被趙氏的那個老賊擄去,黃老,代維長老,蛟龍長老他們都到處搬救兵,就只有婉秋一個人,沒有能力,只能呆在屋子里干著急
「恰逢那個時候,司空大哥找上門來,勸婉秋加入一元太始宮,婉秋就耍了個心眼,讓司空大哥去搭救楚哥哥你,否則,就永遠不會加入一元太始宮
楚乾有些感動,上林婉秋這是在拿前途來救自己啊,一元太始宮,是人族多少天才做夢進去不了的地方,但這條金光大道就擺在她面前,她卻為了自己的安危,棄如敝屣。
這份情誼,沉甸甸的,如山一般重。
楚乾輕輕將上林婉秋擁入懷中,摩挲著她的手,千言萬語,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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