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這不是我,我是楚乾,老父為楚雄,嬌妻為上林婉秋,我是獨行武者,要問鼎武道至強,而不是一名殘兵!’
就在楚乾的一條腿被敵軍血刀斬斷,劇痛充斥滿他的神經,讓他再沒有氣力沖鋒陷陣的那一剎那,他的腦海中驀然閃過一道念頭,讓他意識到他的真實身份。
他立刻開始掙扎起來,他明白了這無邊的尸山骨海戰場,喊殺聲震天的戰場,都是幻境,腦中那些和老父老母嬌妻一起的溫馨,也是虛妄,不是真實。
這是煉心之路的考驗,能夠沖破,就可以走出煉心之路,如果不能沖破,就只能永遠沉淪。
他開始凝心靜氣,思維前所未有的集中,將精神全部凝聚起來,借著那閃過的真實念頭,要摒除虛妄。
但也就是那一剎那,他眼前場景再變,尸山骨海不再,喊殺震天不在,他身上沒有了盔甲,被斬斷的手腳重新完好如初。
他此時置身于一片凜冽寒冬之中,雪花飄搖如傾天鵝毛,天地一片銀白,來往行人,都裹著厚厚一副,帶著皮實的氈帽,即便如此,都還在不住的哈冷氣。
但楚乾,卻衣不蔽體,一臉污漬,他身子瘦骨嶙峋,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眼眸黯淡,看著街道上餐館中那些熱氣騰騰的各種美味,不住的吞咽口水。
這一世,他變成了一個乞丐,自出生,就被父母遺棄,沒有任何的謀生本事,從小只能行乞。
他看透了人情冷暖,也嘗遍了世間辛酸,為了活下去,他常常與野狗爭食,小時候沒有氣力,常常被野狗咬的遍體鱗傷,甚至有一次大腿上兩條野狗生生的撕去了一大塊肉。
若不是一位好心的老婦人救了他,他早就死了,但現在即便苟活著,他也覺得自己是行尸走肉,這輩子,可能,就只能這樣了。
但總算是活著啊,好死不如賴活著,他一顛一簸的走著,大腿上被野狗撕去了那一大塊肉讓他無法像正常人那樣平穩的走路,甚至每到陰雨綿綿的天氣,那個地方,還會傳來陣陣鑽心的疼痛,讓他生不如死。
不過這也有好處,每當他被劇痛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時候,他總能乞討到很多東西,這些東西若是節省著吃,就能夠讓他在至少十天的日子里,不用再為生活發愁。
而這種不為生活發愁的日子,便是他生命中的最美好,他可以無憂無慮,白天躺在草地上,看著暖暖的太陽,幻想著自己和父母,和自己可能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妻兒在一起,其樂融融;晚上的時候,他就可以看著星空,看著漫天一閃一閃的繁星,猜想到底哪一顆星星是他,然後虔誠的祈禱,祈禱冥冥中可能屬于他的那一顆星星保佑他,讓他的生活,不用再過的那麼辛苦。
「咕嚕咕嚕……」
肚子里傳來了震天價的聲響,楚乾是餓得急了,他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討到吃的了,此時在城中,各種美味飄香,刺激的他的五髒廟開始造反。
他的眼楮,都已經被饑餓刺激的開始冒金星了,這在提醒他,無論如何,也必須乞討到一點東西,否則,在如此寒冷的日子里,他絕對撐不過這個夜晚。
「老板,恭喜發財,祝您生意興隆,財源滾滾,福壽雙全,您能賞可憐人一口吃的麼?」
「滾!」
「老板,祝你大吉大利,順風順水,求您賞口吃的吧,可憐人已經三天三夜沒有吃過東西了。」
「給我滾,少在我面前礙眼,擋著我做生意!」
「大爺,求您行行好,賞可憐人一點吧!」
「滾遠點,否則老子揍死你這骯髒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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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了十多個餐館,求了幾十個人,楚乾把身上最後的那點氣力都用光了,他嘆了口氣,越發的饑餓,眼楮都有些發黑了。
天也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雪越發的大了,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他赤著腳,踩在雪上,冷的刺骨,冷的他哆嗦個不停。
他不敢再去乞討了,人,總是這麼冷漠,他怕耗費完了所有的氣力,卻又討不來吃的,這個冰冷的夜,他就沒法度過了。
這個時候,他特別渴望明天的太陽,幻想著溫暖的眼光灑在他的身上,這讓他暖和,不僅是身體上,心里也暖和。
這個時候,他好像自己的父母啊,他也好像擁有一個愛人,和愛人相擁在一起,用彼此的體溫,驅趕走這無邊的寒冷。
但這個時候,他卻只能蜷縮在街邊的一個角落,用一種乞丐獨有的方式縮著雙腳,雙手抱住身體,這樣可以讓體溫在寒冷的驅逐下揮發的慢一點,可以讓他在這個充滿了無窮寒冷的城市里,撐的久一點。
「砰……」
突然有一個白色的東西砸到了他的面前,帶起一聲脆響,楚乾渾身一抖,他看的清楚,那是一錠碎銀子,大概有三錢重,足夠的一個月的伙食了。
而丟下銀子的,是一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小姑娘如花朵一般,長的好漂亮啊,像仙女一樣,她對著楚乾,笑的很燦爛︰「乞子,快去買點東西吃吧,這個天,太冷了!」
她說完朝著就用嘴巴朝著自己那柔女敕的小手哈氣,但哈出來的氣很快就結成了霜,小姑娘沒有過多的理會楚乾,蹦跳著離開了,像一只小蝴蝶在百花叢中起舞。
楚乾看的吃了,他好像隱隱約約的看到,小姑娘周邊都綻放出了一抹抹金色的陽光,這陽光,令人感覺到溫暖。
「好人啊,姑娘,你一輩子都會平安幸福的。」
楚乾朝著小姑娘離開的方向高聲大喊,然後顛簸著將那錠碎銀子撿起來,他要去買東西吃,他實在餓的遭不住了。
但他才剛剛走了幾步,就被人攔住了去路。
「小子,把你手中的銀子交出來。」
這也是幾名乞丐,渾身污濁,穿的破破爛爛的,但卻長的牛高馬大,身上的氣息有點剽悍,一臉橫肉,凶神惡煞的盯著楚乾,眼中冒出的光,就跟小時候,那些和他搶食的野狗一般。
︰汗,昨天從早上開始,忙弟弟的婚禮,弄到下午,上成都,在高速公路上又被堵車了一個多小時,到了成都家里,已經快十一點了。
好吧,毛驢蛋疼的無恥的斷更了,毛驢該被打,毛驢該被罵,不過,從天開始,毛驢要爆發了,今天五更起,一直持續下去,求書友兄弟姐妹們原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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