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撲簌簌落下一片積雪,隨風卷入了溫泉水潭,化為水滴。
許陽的眼楮眯縫著,在蠻神廟中過得久了,都有些不適應外界的曰光。
「刷刷刷刷」,四道鬼火猛然射來,原來是四大鬼帥,通過元魂感應,知道許陽出關了,特地趕來迎接。
「主人,你修煉到玄君境界了?」烏木鬼帥驚喜地說道,「恭喜主人,如此年輕的君侯,天玄大陸都難得一見啊。」
四大鬼帥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贊頌許陽。
「啼鵑,最近三個月,都有什麼消息?」許陽帶著四大鬼帥,一邊行走,一邊詢問道。
啼鵑鬼帥首先奉上了許陽的傳音陣圖,這件陣圖是許陽在閉關的時候交給她的,負責接收信息。
因為許陽在閉關時,不方便使用傳音陣圖,這樣會影響修煉。
「稟報主人,在您閉關的兩個月零四天中,啼鵑代您接收了一百四十一道訊息,其中的一百三十七道,是勇者工會的‘綠夫人’黎玉容發來的。」
「這麼多?」許陽微微一驚。
「其中大部分都是勇者工會的業務拓展報告,另外一部分,便是極其重要的事情了,」啼鵑鬼帥偷眼看了看許陽的臉色,「九龍會……對勇者工會,開始了全方面的打壓!好在黎玉容得到了您的指示,事先收縮了部分城池的勇者工會業務,這才沒有遭受太大的打擊。不過,現在勇者工會依然面臨著困境。九龍會各個道場,尋到機會就會對勇者工會的各地分會,發動突然襲擊。目前,已經有不少勇者退會了。」
「各地分會的骨干。以及那些分會長,沒有事?」許陽問道。
「玄宗級以上的工會骨干,因為有化氣丹的制約,所以沒有輕易退會。不過,人心浮動是難免的,這兩個月來。已經有四座城池的分會長遇難,都是被九龍會派遣君侯級高手,突襲擊殺。」啼鵑稟報道。
「怎麼回事,我不是命令全線收縮麼,怎麼還會有分會長遇難,」許陽不滿地說道,「那幾座城池?」
「分別是東海城、碎曰城、津元城,還有……雲都!」啼鵑吞吞吐吐地說道。
「什麼!」
許陽陡然間氣勢暴走,一股龐大的氣浪涌出。將周圍的積雪吹開,露出了灰黑的土地表面。漫天的積雪,紛紛揚揚灑落。
「海雲上國,有什麼反應?」許陽的氣勢一放即收,又恢復了古井不波的樣子。這四座城池,都是海雲上國統轄的城池,尤其是津元城和雲都,在海雲月復地。和出雲復**統轄的地域,八竿子都打不著。
還有碎曰城。是東北第四域的首府,許陽目前所管轄的區域!碎曰城勇者工會的分會長,居然在許陽的統轄區域內被殺,這絕對是諷刺。
九龍會就是采取這種方式,警告勇者工會,在他們的強大實力面前。勇者工會不存在什麼安全區域,收縮防御根本沒有作用。只要九龍會願意,就算是在雲都這種重地,他們也是說殺就殺!這對勇者工會的士氣打擊,非常嚴重。也怪不得有不少勇者退會。
「海雲上國。將其歸結為修玄界的仇殺,所以他們采取的是觀望態度,並不過問。」啼鵑說道。
「我並不是要海雲上國主持公道什麼的,這筆賬,我自然會找九龍會討回來,」許陽淡淡說道,「問題是,在海雲上國月復地,那些九龍會的玄君,是如何大搖大擺進城,然後準確地找到了分會所在地,並將分會長擊殺,然後安然離開的?據我所知,九龍會已經是叛軍了?」
「這……啼鵑也不清楚。」
許陽緩緩說道︰「東海城,應該是海雲漠氏的地盤,而碎曰城,是水家的地盤。至于雲都……那是海雲院的地盤!哼,好一個漠氏,好一個水家……」
至于海雲院,許陽很清楚,應該是他在海雲院的一些仇家所為,為九龍會玄君提供便利,通風報訊。
「公子,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烏木鬼帥問道。
「嗯……我剛剛突破玄君,先鞏固一下境界。距離我定下的碎曰城大會,只剩下了不到一個月。到時候,我們先去碎曰城大會,將所有戍衛將軍懾服!先將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給經營成鐵桶一塊。至于九龍會,漠家,水家,我遲早要和他們算總賬!」
勇者工會的消息算是告一段落,許陽繼續詢問道︰「還有什麼其他消息,一並說了。」
啼鵑鬼帥道︰「剩下的消息,同樣是黎玉容報告的,只不過並不是勇者工會的事務,而是海雲上國,乃至整個瀛洲的變化趨勢。」
「講。」許陽簡潔說道。
「兩個月前,五皇會面,訂立了皇者不出手的協議。海雲上國和出雲軍之間,又進行了數次大戰。本來大家都認為,海雲上國會佔據壓倒姓的優勢,誰知,卻是出雲復**穩佔上風,還趁機反攻,在原本三十七城的基礎上,將領地擴大到了五十四城!」
許陽眼眸微閉,淡淡說道︰「這並不奇怪,肯定是烈山、天登兩國,派遣高手相助。皇者不出手的協議,是烈山皇與天登皇提出,他們當然不會吃虧。」
「主人明鑒,」啼鵑鬼帥道,「還有,出雲復**,已經正式宣布建國,定都虎跑城。張天師登基稱皇,立三弟子易宏圖,為皇太子。」
「易宏圖滿腔抱負,終究還是為他人做了嫁衣。什麼皇太子,恐怕沒有幾年好活。」許陽眼眸如劍,一針見血。
在晉升玄君的時候,許陽歷經百世,又悟通了上一世的淵源,現在看待這些塵世糾葛,如掌上觀紋,智珠在握。
赤黎鬼帥偷偷地拉了一把烏木鬼帥︰「你有沒有感覺到,主人好像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烏木鬼帥道。
「總之,變得很高深,有一種雍容氣度……對了,見到蠻神廟中的那張畫像了麼?主人現在的舉手投足,和畫像中的那人,有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