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宛玉香(九)
正在堂上的縣太爺郭武根本就不知道「侮辱」了他家大總管的人是兩位修士。*****$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所以現在他正滿腦袋的火氣,打算朝劉掌櫃和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外鄉人撒呢。尤其一見兩個外鄉人還立而不跪,這讓他更火大了。「兩個小民,見了本官膽敢不跪!藐視朝廷命官,來人吶,拿下去重責二十!」
不等白傲開口,捕頭付津趕緊上前稟報︰「回稟大人。這兩位是大修士,朝廷有令,修士與秀才同樣五品衙門以下無需跪拜
郭武愣了一下,隨後表情上有了一絲變化。但這變化不大,除了距離不太遠的師爺之外,其他人誰也沒看到。「既然是兩位大修士,那本官便遵照皇王聖旨辦事。詹二,你說說今天到底為何發生這件事?」
詹二剛想開口,劉曾銘不樂意了︰「大人,歷來問案哪里有先問被告再問原告的。若他說是我們打了他的,豈不成了顛倒是非?」
郭武瞪了劉曾銘一眼,但看著白傲和張志凡這兩個大修士的面子,他也不能做得太過。在真翰大陸修士多得很,真正有大本領的也不可能滿大街都是。但一半修士都有門派,又多與高官貴族相交,他只是個小小的七品官。他們賢旗郡本來就是相對較小的郡城,下治也就五府十三縣七十四村。他這個小小的沅淳縣縣令更是惹不起大修士的。「劉曾銘,你店內伙計已經將狀告到了本縣案前,怎能說是先問被告。大堂之上本縣審案,你少要插嘴!念你初犯,下不為例!」
雖然有了個小小的訓斥,郭縣令還是重新又問了一遍小山子到底狀告何事。然後才再問詹二。
詹二就算再明白自己今天討不到好去,也不可能就這麼認錯。所以只說自己是替二少爺去買預定好的茶葉,沒想到逸茗齋將原定給他們的茶葉賣與了這兩名修士。他想要理論,才錯手在推搡間踫壞了茶葉壇子。至于張志凡和白傲說的話些話他一字未提。除了那是罵自己的話自己沒法說之外,他覺得少說幾句也許能少受點兒罪。
其實這就不是一個不需要審問的案子。郭武雖然覺得憋氣,但眉頭皺了幾皺,又听了師爺的幾句耳語,也做好了要舍掉詹二不惹修士的打算。畢竟詹二再是自家的大總管也無非是個奴才,修真資質又平常不可能再有晉級的可能。無非是能哄著自家三個兒子開心,所以自己才一直不聞不問。而詹二平日里仰仗著自己的名頭做些糟事兒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一次也不妨收拾了這個狗奴才,也替自己正一正官名。里外里也就是個砸爛人家東西包賠損失的結果。是在沒有必要爭一時長短。
可壞就壞在有人去了知縣的後宅,把二少爺和三少爺給請來了。這兩個少爺二的十七,三的才十四,正是把詹二這個平時可以帶他倆吃喝嫖賭的奴才當心月復知己的時候。有人惹了詹二,那就是不給少爺們面子了。所以倆人也沒讓人通報,直接就沖進了衙門大堂。
郭武氣得肝兒都快蹦出來了。驚堂木一拍,點手怒指兩個兒子︰「膽大小兒!無故私闖大堂成何體統!來呀,把他們倆給我拉出去!」
郭二一向是個沒什麼智商的。讀書不行就好個練功,且也練不到好處,扎個馬步都搖搖晃晃的。還偏偏覺得自己武功蓋世。又因為他是家里三個孩子中唯一有資質修真的,所以平日里父母和四個姨娘都哄著寵著他。今天見爹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呵斥自己和三弟,他不干了。「爹!你怎麼能幫著外人欺負自家人呢?」
師爺金勝趕緊走過去。「二少爺,這是大堂,是朝廷文案的地方。有什麼話咱們後堂再說。別擾了大人辦公
這時候郭三也不樂意了。「金老六,你在這兒瞎拉扯什麼?我爹是縣太爺,我們倆就是本縣的太子爺,這大堂是我們家開的,想在什麼地方說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的心思。不就是看我們哥兒仨看重詹二看不不上你嗎?你以為整死了詹二你就能有好了?呸!想瞎了你的心!」
金勝差點兒沒氣死。不過他臉色變了一下之後還是挺淡定的。畢竟他也不是第一次被這麼氣了。他和付津都是連任的師爺和捕頭,上一任縣老爺可是個真正的好官,沒想到三年前換了這位郭大人,至少衙門內部就變了個樣。要說這位郭大人辦案也倒不糊涂,雖然徇私可也少有徹底清廉無私的。但差就差在這詹二和郭家的三位少爺。後宅不寧,前面兒的日子能好得了多少。他和付津可沒少受詹二和三位少爺的氣。要說他一點兒都沒有想整死詹二的意思,那也不可能。誰讓有些人天生就招人煩呢。「三少爺,您這話說的。這太子二字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兩位是從國都來的大修士,這話要是傳到了皇族耳朵里,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我勸你們還是听大人的話,趕緊去後堂等著吧
付津這時候也板著臉走過來。「別讓大人為難說著點了四個差人︰「你們四個過來,扶著兩位公子到後堂休息
張志凡和白傲就在這兒看著熱鬧。心里不住的好笑。一個縣令的兒子就這麼囂張,這要是這位縣太爺升遷到了知府知州什麼的,不得插旗造反啊?不過瞧這師爺和捕頭倒是挺有意思。這地方可真熱鬧。只是這地方畢竟不是喝茶聊天的所在,張志凡不喜歡這種被人質問和看別人被質問的氣氛。所以他拉了白傲一下。「我餓了
白傲笑了一下,淡淡的來了句︰「吃貨然後看向縣太爺︰「縣令大人,這個案子還請快些了結。我二人還有要務要回國都,耽擱了時間便于很多人都不美了既然有人給了一個不得了的身份,那就再虛晃一招也沒所謂。既成全了這位師爺,也讓縣令趕緊著別節外生枝。
縣令一听,趕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剛才是真嚇得不輕。還什麼大堂是自家開的,還太子兩個字都說出來了。看來師爺說得沒錯。詹二這個人要是繼續留下來陪著自己這三個兒子,將來誰都好不了。
詹二和他手下那個奴才都被關進了監獄。而逸茗齋的損失則由詹二賠償。至于到底詹二有沒有這麼多錢並不在劉曾銘的思考範圍之內。反正如果這筆錢不夠,那自家東家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
官司完結得速度挺快。張志凡也的確是餓了。而這頓飯到底怎麼吃去什麼地方跟什麼人吃,成了幾方的爭奪點。
知縣自然想要跟這兩位國都來的大修士認識認識,所以退堂之後,郭武讓金師爺邀請二人到後宅用餐。請到內宅自然有深交之意,這一點白傲和張志凡都不需要。反正他們也就呆一陣子,最多最多四個月,完全不需要去跟當地的縣官做什麼友好交流。相反,白傲認為他們端著譜兒才更能讓縣太爺忌憚模不著深淺。再說,白傲的修為雖然現在只是原來的三成,在此地也是鳳毛麟角了。何況他現在元神之身,能用出龍族天賦,普通修士他根本不需要在意。
劉曾銘當然也想請客。一來是要介紹兩個人跟他家東家認識,免去自己沒看護好古瓷壇的罪過。二來也是真心想要結交兩個人。他尚且還有一個心事,想著也許能在這兩個人身上了了。所以就更是有邀請的必要了。
張志凡覺得那會兒他和白傲那麼惡心了劉掌櫃的胃口。他又想從劉掌櫃這里得到茶苗和茉莉花,這頓飯還是跟他吃得比較好。所以在劉掌櫃邀請的時候,他拉了一下白傲的袖子。而後對趕來的伍鑒仁,白傲只能「抱歉」了。但伍鑒仁是誰啊,他雖然不是官不是豪富之家,但他的修行和家產在本地也是數得上的。搬來之後跟逸茗齋的東家易雲城也彼此相識,劉曾銘的這頓飯,他也就臉皮厚的自薦同桌了。
劉曾銘跟伍鑒仁的茶園是有生意上來往的,所以兩個人也算熟悉。雖然劉曾銘看不上伍鑒仁後宅比縣太爺還亂套,可在生意上還是不錯的。至少伍鑒仁送來的成茶和生茶都是上品,他也沒道理去在意別人後宅的私事。只是對于伍鑒仁這麼厚臉皮蹭吃蹭喝的行為,他心下有了些疑惑。不過很快就猜到了**不離十,肯定就是那會兒說的十張靈符了。這對修士來說可是大事,不知道自家東家有沒有興趣爭一爭。
劉曾銘選擇的酒樓是他們東家的另一個買賣,名叫逸香園。可以說是淶源縣第二大的酒樓,最大的特色就是茶宴。
而劉曾銘的東家易雲城此時已經在逸香園里等著了。雙方見面之後,易雲城拱手︰「有幸能認識兩位大修士是我易某人的福氣!來,三樓雅堂請!」
張志凡在評書電視里听慣了「雅間」這個雅堂他還真沒有見識過。等上到三樓之後,他才知道間和堂的差距在什麼地方。不光是面積,還有擺設!如果說雅間兒是給客人一個相對私密的空間,讓客人可以跟邀請的客人放心交談的話。那麼雅堂就是包含了餐廳、茶室、琴房和休息室的多層次多方位的設計了。張志凡心里想著,如果以後自己也能開這麼流弊的飯館兒,他的老板癮就能過足了。
劉曾銘作陪,連同伍鑒仁在內,四個人先是被請到了茶室。真翰大陸的宴客的禮貌就是先上香茶後上酒菜,而為了不讓飯菜的味道跟茶香混雜,品茗時單闢一間自然是要高端大氣上檔次得多。
上來的茶正好是張志凡喜歡的宛玉香。那幾個人交流修真上的事,他根本插不上嘴,還不如裝冷傲(霧)只喝茶。但他其實已經很餓了,這喝茶更是刮腸子,他有預感一會兒自己可能會吃得很丟人。就在他糾結要不要敞開量吃的時候,幾個人的交談已經聊到了關于靈符的事情。
伍鑒仁之所以非要跟著來吃飯,就是為了怕易雲城截胡。他要是把十張靈符買走,那自己之前的鋪墊就白做了。近水樓台都沒先得到月,他非得懊惱死不可。「白修士,您看,易修士今日也在,不妨就請他做保,咱們把之前商量好的靈符交易妥了。這樣也不耽擱兩位的時間。當然了,這價格方面今日有易修士在我也不能不給面子,兩千一張,您看如何?」
張志凡听完立刻眼楮亮了一下。果然是兩千呢!這樣就有兩萬兩了!不過自己還想多要一千給衛寬兄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啊。不過這個「我賤人」真是太不像話了。居然之前只給了一半還不到,不愧他的名字!
正在張志凡算計小心眼兒的時候,易雲城開口︰「哦?白修士還有靈符要賣?這易某可就動心了。不知可否拿出來讓易某欣賞欣賞?」
白傲立刻微微一笑︰「自然可以。夫人,把靈符拿來,讓易修士看一看
作者有話要說︰撲地嚎啕。扁桃體都腫了。快被折磨死了。整天頭暈腦脹的。這啥時候是個頭啊。就一個包,能牽連出這麼多毛病來。心碎啊!!!!!
藥師那邊我只能下午或者晚上更了。我現在不能熬夜,所以只好挪到白天寫。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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