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原近郊,市局看守所。
車子停在外面,杜青水玲瓏兩人下車進門。
迎面撞見三位警察正從里面出來,當前一人杜青有點面熟,正是冀原市局大隊長張濤。
不等杜青開口,張濤已經先一步道︰
「杜青,你來這兒干嘛?」
杜青模模臉頰道︰
「張隊,好久不見,這個……我陪水警官來看看蕭子安。」
在查證蕭子安一案時,張濤已經見過水玲瓏,如今再見一身警服的她,他還是忍不住心中的驚艷之感。
青州市局花中花?怕是加上冀原市局,依然可稱花魁……
咦,不對,這不是蕭子安老婆麼?這小子跟著什麼意思?
張濤醒悟過來,頓有匪夷所思之感,張了張嘴,卻道︰
「杜青,你不厚道啊,前腳剛把消息透露給我,後腳你就聯系記者。你呀你,讓我說什麼好呢?」
「……張隊是說張軍梁安君?嘿,只是督促一下你們辦案的速度罷了。怎麼,已經見報了?」
「別跟我裝糊涂,打了趙局一個措手不及,我看你以後見了趙局怎麼交代……」
杜青笑了笑道︰
「張隊說笑了,我這等升斗小民,哪有見到市委常委的機會。」
張濤嘿嘿一笑︰
「據我所知,杜青你是青州市局的聘用人員吧?據說你在石虎一案中居功至偉,趙局打算親自蒞臨表彰,你說你們有沒見面的機會?」
杜青頓時無語。
張濤笑道︰
「好了,我只是提醒你有個準備。嗯,我走了,你們忙吧。」
看著杜青兩人消失的背影,張濤喃喃自語︰
「這小子,真狠啊……人送進去了,人家老婆搭上了,還不罷休,還要親自折辱。不過說起來,蕭子安也是咎由自取。這一報還一報,真夠快的……」
忽對身後兩個警察道︰
「剛剛那小子看到了?絕對的狠角色,以後打交道注意些,能不得罪千萬別得罪,否則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有那麼厲害?」
「哼,比你們想象的還厲害。蕭子安石虎張軍梁安君都是他送進去的。張軍梁安君也就罷了,小角色,這小子只是隨便幾句話就被扒了皮。蕭子安的背景你們應該知道幾分,石虎青州大佬的名聲你們也應該知曉幾分吧?能這麼短時間送進去一群人的角色,你們敢小看,我還不敢呢。」
兩個警察面面相覷,無言以對。
幾日不見,蕭子安神色頗為憔悴,已無當日的意氣風發。
乍見杜青水玲瓏一起出現,蕭子安臉色瞬間鐵青,拿起電話,隔著玻璃冷冷道︰
「你來干什麼?他是怎麼回事?」
水玲瓏拿起電話,目無表情道︰
「我被操了,他是經手人,帶來你看看……」
漠然的表情,平淡的語氣,仿佛家長里短領一樣,但就這一句貌似粗俗的話,殺傷力卻猶如語言中的核彈,直接橫掃,無可抵御。
只一句話,蕭子安瞳孔就收縮成了一點,就是杜青也忍不住模模臉頰,深感無力。一邊監視的獄警張大了嘴,滿臉詭異。
「……喬虎下的藥,他趕走喬虎,給我解毒。我想要不是他,也免不了一遭,就主動勾引他,讓他弄死我。他很厲害,又粗又黑又長又硬,比非洲人還厲害,我一夜死了幾次來著,讓我想想,怎麼也有七八次吧?嗯,早上還死了四次,我叫得嗓子都啞了,你應該听得出來,現在說話還不順當……哦,忘了你不行了,跟你說這些,似乎有些殘忍。這個,你覺得殘忍不?」
「想氣死我?不可能的,別給我出去的機會,否則……」蕭子安鼓著死魚般的眼神,毒蛇一樣從水玲瓏身上轉到一邊杜青身上。
「……對了,有個細節得與你共享,我身上能開發的地方都開發了,」水玲瓏吧唧了下嘴,微微蹙眉︰
「好像現在還有點蛋白質的味道……」
杜青瞠目結舌,貌似他沒有不走尋常路的嗜好,至少今日之前木有……
「賤人,住口!」蕭子安終于忍不住了,怒吼一聲,將話筒狠狠砸到玻璃上。
水玲瓏無動于衷地看著近乎癲狂的蕭子安,然後從包里掏出一張紙來,遞給獄警道︰
「麻煩讓他簽個字,告訴他,不簽字我天天來……」
看著眼前貌如天仙,卻狠若毒蛇的女子,獄警一瞥紙上離婚協議書幾個字,篤定里面那位哪怕淨身出戶也一定會簽。這等言語,一遍就能讓人發瘋,誰能經得起天天轟炸?
果不其然,蕭子安接過離婚協議書,看都沒看,直接簽字。
他很清楚,協議歸協議,只要他能出去,有的是手段等著她。他若不能出去,再怎麼糾纏也是白搭。何況,在押犯的離婚有那麼簡單麼?
簽字完畢,水玲瓏再無一言,轉身便走。
杜青卻輕輕瞥了一眼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的蕭子安,暗道一聲罰惡。
悄無聲息中,千劫珠虛影飛出,攜帶所能攜帶的最高業力,透過有機玻璃窗,正正套在蕭子安脖子上。
前所的業力加身,原本暗自惱恨想著陰狠報復手段的蕭子安渾身一震,眼眸瞬間血紅,啊的一聲狂叫,驀然暴起,腦袋就往有機玻璃上撞去——
咚咚咚……聲聲巨響中,蕭子安全然無視腦袋流血,瘋狂嘶吼︰
「水玲瓏,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干什麼?你干什麼?住手!快來人,這小子瘋了……」
獄警見勢不妙,立馬過來想要按住蕭子安。
可惜,這當兒的蕭子安有如瘋牛,哪是那麼好解決的。一時間,會客室里面就雞飛狗跳起來。
听著漸趨微弱的哄鬧聲,走出看守所的杜青微微一笑。
原本只是試驗一下的他總算為龐大業力找到了去處。
既可懲惡,順便解決自身業力,還有比這完美的事情麼?
不過千劫珠虛影只攜帶了一七六一業力,當是因為非為本體,只能容納本體一半業力。
另一方面,可能也有蕭子安的緣故。他總不能隨便將千百萬業力加之于本身只有幾十過百業力之人,非但太過欺人,而且一朝就可消耗全身業力,成就果味,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
出了看守所,開出一段路程後,水玲瓏忽然一打方向盤,將車子停在路邊並熄火。
一片沉寂中,水玲瓏忽道︰
「我狠毒不?」
杜青略一沉吟,說道︰
「他日因,今日果,我以為就算你直接弄死他,也是他罪有應得,只是言語懲罰,已經很輕了。不過,你無須用作踐自己的方式來懲罰他,須知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才是最大的錯誤。」
水玲瓏驟然轉頭,面露異色,輕聲道︰
「果然,你什麼都知道,難怪能輕易送他進去……」
閉上眼楮,靠在椅背上,沉默良久,水玲瓏幽幽道︰
「十五年前,他還不是警察,我上初二,他了我,醒來後我一腳踢廢了他。十年前,他與前妻離婚,再找上我,然後開始想盡辦法互相折磨的日子,對罵,打架,彼此虐待……今日,一切總算解月兌。」
杜青不禁皺眉,嘆道︰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忘了更好,否則一輩子別想開心。嗯,說起來,你對他還不算狠,對我卻嫌狠了,明明是你勾引的我,早上起來二話沒說踢掉我三條命。要不是我還有點能耐,豈非蕭子安第二的下場?你說我冤不冤?」
水玲瓏輕飄飄地瞥來一眼,輕描淡寫道︰
「我已經很客氣了,沒直接上刀子。還有,你弄死我十來次,三條命算便宜了,還差七條,記得還上。對了,我死的姿態樣子好不好看?還想不想看?」
「……」杜青深深吸了口氣,按下蠢蠢欲動的小心肝。
一語調戲完畢,水玲瓏推門下車,站到路邊,面對空曠無比奠地,驀然一聲大叫︰
「啊啊啊啊……蕭子安,你去死吧……」
歇斯底里,聲音尖銳而沙啞,似乎一嗓子就耗盡全身力氣。
看看扶著大樹顯得分外軟弱的水玲瓏,杜青無語搖頭,下車走過去拍拍水玲瓏的脊背︰
「再喊三聲蕭子安去死,這事兒就過去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就成。我保證,就算那家伙能出來,也絕無可能騷擾到你……」
水玲瓏卻不喊了,站直身體,定定瞧著杜青。
「怎麼了?」
「……肩膀借我用用。」
「客氣了,隨便用,別說肩膀,身體都行。」
水玲瓏抱住杜青,警服隱藏下凹凸有致的就扭啊扭,揉啊揉。
扭著,揉著,木樁一樣杵著的杜青也禁不起這般接觸,尤其嗅著溫香。反手環抱,撫模著水玲瓏三千青絲,小伙伴不由蠢蠢欲動。
感覺到杜青的身體變化,水玲瓏一僵,隨即復軟,然後在杜青耳邊輕聲道︰
「五年前,我曾發誓,誰能將蕭子安送進去救我月兌困,我願以身相許;三年前,我曾發誓,誰能療我傷痕,我願死心塌地……這兩樣你都做了,你說,我該怎麼辦?」
「……死心塌地地以身相許唄。」
「你要我?不恨我差點弄壞你那小家伙?不嫌棄我殘花敗柳?其實,除了十五年前那次迫不得已外,昨晚是第二次……」
看著神情冷漠,眼神卻含期望之意的水玲瓏,原本只當一句玩笑話的杜青猶豫了,模模臉頰道︰
「其實……我有待定的女朋友,而且我雖沒有蕭子安那麼壞,卻也不算什麼好人。」
「不管你怎麼壞,對我好就是好人;不管你有沒女朋友,要我就成……」水玲瓏幽幽道︰
「我的笑容只願為你綻放,我的身體永遠由你享用,我的一切都歸屬于你,我願如一根菟絲子,永遠纏在你身上……」
「那笑一個我看看……」
水玲瓏微微一笑,雖因長期冷著臉有些不自如,卻依然嬌艷奪目,魅惑無雙,如春回大地,令百花失色。
這妖孽,真是要了親命了,功德碑,這是你的考驗麼,這是要考驗死人啊……
杜青一陣失神,然後一咬牙,既如此,孽障,我就代表佛祖收了你。
哈哈大笑中,杜青打橫將水玲瓏抱起,在她驚呼中走向車子。
雖沒言語應承,但行動永遠比語言有力。
明了杜青的意思,抱著杜青脖頸的水玲瓏忽地吐出小香舌,舌忝過杜青耳垂,低語道︰
「妖怪哥哥,我想嘗嘗蛋白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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