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的,這女人早知道自己的能奈死不了,分明唯恐天下不亂,演戲演上癮了。♀
「放心有我呢?」張重運起一股內息,朝下面跳了下去。
撲騰,兩人掉下了水,緊接著一道浪打了過來。
張重一把將納蘭清清的衣領提起,才讓她不致于嗆了水,自己卻被一個浪沖了往前撲了半米。
眼前是廣闊無垠的海水,頭頂湛藍色的天空上飄著幾朵白雲,幾只海鷗在天空飛翔。
懷里抱著一個女人,游起來很緩慢,張重兩只腳蹬著水朝岸邊游。
洶涌的海水時而從後背打來,時而從胸前打來,打得人頭暈腦漲。
納清清的頭發被浪打濕了,抱緊張重有點氣憤的說道,「我們被人算計了。」
「嗯。」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算計的我,我非要他不得好死。」納蘭清清揮了揮手說道。
「納蘭小姐,要別人死之前,你能不能別那麼激動,這樣下去我會死的。」張重捂著自己的鼻子說道。這女人落井下石啊,鼻子好疼。唔,暗傷啊。
張重游了快半個小時,隔岸還有老長的一段距離,實在有點撐不住了,只能休息一小會兒。
剛剛游泳沒覺得咋的,一停下來,感覺脖子傳來的燥熱,這女人摟得可真夠緊,自己沒被水淹死,先被她給擰死了。
張重艱難的伸出頭說道,「別捏得那麼緊,行不?」
「親愛的,要死一起死,別拋下我,自己獨活。」納蘭清清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都到這時候了,還在玩。這納蘭家的小姐可是個頑主。
「快看!快看!有船來了。」納蘭清清指著遠方大叫道。
「別玩了!」張重報怨道。
「真的呢!好大的一艘船。」納蘭清清揮舞的手臂叫道。
張重順著納蘭清清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一艘小型的客船駛了過來。
誰會這麼巧出現在這里呢?
難道是納蘭家的人查看了蹦極的地方,推測兩人可能掉了海,才叫船來的。
船慢慢的靠近了。
「張重,我們又見面了。」孫德昭笑嬉嬉的站在船頭說道。
這家伙手里拿著一桿雪茄,一副精英人士的打份。身後還跟著兩個手持沖峰槍的保鏢。
要說他剛巧出現在這里,捏斷這家伙的手指,張重也不相信。
「你怎麼知道我們會蹦極?」張重看了看身邊的納蘭清清,這小妮子不會跟孫德昭一伙吧。
「納蘭家的小姐,有什麼喜好,上流社會的人誰不知道啊。」孫德昭頗為自得的笑了笑。
「你殺了蹦極的工作人員?」納蘭清清指著對方問道。
「你還不算太傻!」孫德昭笑了笑說道,「只是你跟錯了人。」
納蘭清清氣得臉都白了,一幅要和對方拼命的樣子,張重在她的肩膀拍了拍︰「別沖動。」
「親愛的,我听你的。」納蘭清清咬著張重的耳朵,一副很親熱的樣子。
「還真是一對痴男怨女呢,怎麼樣,兩位到船上來坐坐。」老狐狸一臉得瑟的說道。
張重恨不得將這個老混蛋一腳踢到水下,現在自己只能妥協,納蘭清清在自己這邊,難道最近的黑社會都太不怕國家機器嗎?還是他們有人罩著,有恃無恐。
張重將納蘭清清扶到了船上,自己也站了上去。
兩人身上**的,像兩只落湯雞,狼狽得很。
孫德昭叫人拿了毛巾給張重和納蘭清清兩人,譏笑道,︰「兩位真有興致。♀」
听了這話,納蘭清清氣得干瞪眼,若不是知道自己落在人家手上,小魔女非得動粗不可。現在的情況是,對方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敢動手,動機自然不會純到哪兒去。
「說吧,你的條件。」張重擦了擦臉上的水漬問道。
「果然是聰明人!夠爽快。我要你的盤龍幫的地盤。」孫德昭端了根凳子坐在甲板上說道。
「盤龍幫是什麼啊?沒听說過。」張重翻了個白眼說道,「我可是正兒八經的學生,怎麼會知道什麼幫什麼派的。
「小子,少在這里打馬虎眼,答應還是不答應,我長了眼楮,我手上的槍子可沒長眼楮」孫德照把槍頂住張重的腦門,「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
張重很是不爽,被人拿槍頂住腦袋,多沒面子啊,身邊還有一個納蘭清清,要是自己答應了對方的條件,這妞指不定會怎麼埋汰自己呢?
地盤什麼的,張重可不在意,只是男人嘛,面子可是大事呢?
「我數到三,再不答應我就一槍崩了你。」孫德昭已經沒了耐心了。
「三,二,一。」
「這樣吧,找個地方,讓我先換身衣服行不?」張重現在只想拖時間等納蘭家的保鏢報警。
「找死」孫德昭將手槍的保險打開,準備動手了。
這段時間盤龍幫飛速發展,更得到了原飛鷹幫的暗中支持,讓孫德昭處境艱難之極。
「慢!」納蘭清清按住孫德昭的手說道,「有事好商量嘛。」
「你瞅瞅,還是人家納蘭小姐明事理,見過大世面的人果然不一樣。」孫德昭在沒得到張重手里的地盤前是不想出手的。
「地盤佔了,以後還有機會搶回來,要是命完了,就完了。」孫德昭笑嬉嬉的說道。
這個老東西,還想騙我,他是打定了主義,要將自己和納蘭清清殺掉,當然在殺之前還是想得點好處,只要自己兩人可以月兌身,準會讓這個老家伙吃不了兜走。要怎麼月兌身呢?
指望納蘭家的人,看來是不行了,求人不如求己,反正接收地盤也要費時間,短時間,自己是安全的。
張重衡量了一番說道,「好了,盤龍幫的地盤我給你。」
「我要一張轉讓證明。」孫德昭把早準備好的地契轉讓書拿了出來。
望了一眼,頭都暈了,怕有三十來頁a4紙,張重一張又一張的看了起來,趁機拖延一下時間也不錯。
「直接簽了。」孫德昭可是老成了精了人物,哪看不出來的對方的小心思。
「做買賣總要看看合同嘛!」張重聳了聳肩笑了笑。
「你沒有討價還錢的資格」孫德昭露出陰狠的笑容。
「真麻煩!」張重將手伸入褲包里。
「你要做什麼?」早知道這小子,心思活得很,孫德昭自然百般提防,一見對方模褲包,就覺得有異。
「我拿筆啊。」張重笑呵呵的說道。
「誰會沒事手上拿著筆啊。」孫德昭可不相信,張重真會帶一只筆。
「呵呵,忘了,今天不上課呢?早上沒帶」張量攤了攤手笑道。
納蘭清清冷眼旁邊,她可不相信張重沒有翻盤的機會,只是她也好奇,張重怎麼從這個老狐狸手上逃出去。
至于孫德昭的動機,不就是要勒索,然後殺人滅口嘛。
納蘭清清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她相信張重的實力,甚至有點盲從。
孫德昭總感覺哪里有點不對勁,張重這小子不會這麼二吧,還是傳說把他說得太聰明。
接過了孫德昭手里的筆,張重在地契上簽字。
眼見自己的目標就要達到了,孫德昭再也掩飾不了,心頭的得意,只要字一簽完,立馬送這家伙見如來。
張重手指突然一翻,兩根銀針射向了了孫德昭身後的兩個保鏢。
異變突起,身在局中的孫德昭根本沒反應過來。
嗖嗖,兩個保鏢脖子上扎了兩根銀針,一米八幾的個子也抗不住,倒在了地上。
「找死」孫德昭將槍死死的頂住張重的腦門,「再動一下試試。」
張重沒動,納蘭清清動了。
她手上握著一把銀色的手槍對準了孫德昭吼道,「把槍放下。」
外界傳聞納蘭清清從小身體就弱,根本沒人想過她是個用槍高手,能在短時間模槍,不是高手根本做不到。
孫德昭拿著槍的手捏出一把冷汗來,眼前的情況對他十分不利,納蘭家的背景極其恐怖,自己綁架不成,所招來的後果是嚴重的。情勢一觸即發,孫德昭掉轉槍頭,對準了納蘭清清吼道︰「放手。」
納蘭清清嘴角帶噙著一絲古怪的笑意︰「你不會沒听過我的名號吧。我納蘭清清從不受威脅。要不比比誰的子彈快。」
孫德昭不敢比,自己不是貓有九條病,這女人反正得了絕癥,與天爭命,自己不同,健健康康的。以命換命的事,他從來都不做。
「要不我們都放下槍好好談談,不然就只能看大家誰的子彈快了。」孫德昭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好啊。我數一二三大家一起放。」納蘭清清身體向前倒著。
「一,二,三。」兩把槍同時放在了甲板上。
「嗖」一拳砸向了孫德昭的胸口,偷襲。
一扭肩,錯了開來,孫德昭狠狠的盯了張重一眼,「好歹也是個老大,不吱聲就動手,太沒江湖道義了吧。」
「道義算個球啊!你能活下來再說吧。」張重又一腳踹了過去。
孫德昭在打的時候還得留心納蘭清清使絆子,提心吊膽不已。
可是靠自己一拳一腳才拼到現在這個位置的,對于自己的身手,他一向有信心,交手了不到三個回合,孫德昭心驚不已,一段時間沒見,張重這小子的身手倒是高了不少,哪還顧得了納蘭清清,全力施為起來。納蘭清清根本沒有把槍撿起來對付孫德昭的打算,她可是知道男人都愛面子,張重這家伙看起來沒臉沒皮的,到了關鍵時候比一般的男人都要執著,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帥了,這家伙打架的時候最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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