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里霧氣深重,隔著兩米的距離地都看不清楚,以常人的目力,別說是身前五米左右有個人,就連有只大象也不一定看得到。
因此給了那個人很好的掩藏地點。張重時不時回過頭看一看,卻只看到一道殘影。
「嗖。」張重一閃身,撲入了一顆大樹後面。
「撲哧」一道火色的鞭影帶著一陣風聲呼嘯而來。
錯身避過,又是一道鞭影,間不容發的瞬間掃了過來,若不是張重閃得快,那張小白臉可就被毀容了。
鞭尖擦過樹枝,樹枝被避得斑駁不堪。
張重雙腳盤緊,往樹桿上一撲,到了三米左右的距離,往下一望,就看見身穿花色衣服的異族女人花子言。
「你跟著我做什麼?」
這花子言不是追著白衣女走了嗎?
「我要殺了你!」花子言柳眉倒豎,手上鞭影翻飛,輪起一道道的花影,如蛇一般朝張重的腳繞來。
趴在樹上的張重,雙手往前一撲,跳到另一棵樹上。
雙腳還沒扣緊樹枝,一道鞭影已經掃了過來。
「快停手,再不消停我可要出手了。」這下可把張重給惹急了。這女人三番四次往自己的臉上張招,明擺著破壞自己的下半身幸福嘛。嫂嫂可以忍,叔叔不可忍,太氣人了。
張重一個鴿子翻身,躍到了花子方身後。
沒想到對方的感應能力強得驚人,不回頭,反身一掃,又是一道鞭影掃了過來。
張重身如電轉,疲于應付,「臭婆娘說你呢?到底是何居心。」
「要你死!」連攻了好幾次,都沒挨著張重的身體,這讓花子言虛火蹭蹭的往上冒,本以為在人跡罕至的叢林下手,自己十拿九穩,現在看來,兩人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張重也被逼得直冒火,這女人還有完沒完,真以為自己不敢打女人啊。
又是一鞭抽了過來。
「不可理喻!」手指一彈將鞭尖彈開,不退反進,到了女人身前,拼起手指點向其胸。
「流氓。」花子言大驚失色,側過身,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個壞蛋居然伸手模人家那里。
對于張重來說,那里佔地面積很大,目標也大,出手更是十拿九穩。
一把捉住對方的手,張重質問道,「問你話呢?啞巴了,怎麼不分青紅皂白,動手傷人呢?
自己白女敕的小手,被一個臭男人握住,花子言臉立馬就紅了,用力的掙了掙,可這個死流氓握得那麼緊,就像是塊鐵鉗一樣,怎麼掙都無濟于事。
「放手,臭流氓」花子言氣憤的吼道。
張重聳了聳肩,嬉皮笑臉的在花子言身前看了看。不會吧,就被握了一下手,就害臊啊。
還是上次見面的裝扮,一頭的細麻花辮,手上佩有兩個銀色的環,身穿一件花花綠綠的衣服,腳上一雙紅得刺眼的布鞋,上面金針線繡了兩個蝴蝶。
對于張重這麼細細的打量,花子言相當不滿,上次見面,這小子的目光還沒有這麼大膽,這次膽子可是肥了不少。更讓她吃驚的是,以前在自己面前如螻蟻一般的家伙,居然身手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說吧,跟著我做什麼?」張重可不相信對方的目的是殺自己。
「我要蠱毒經。」花子言將鞭子繞到腰上說道。
「我送給白衣女了。」這女人明明跟著白衣女去了,怎麼還問自己要呢?難道白衣女也是扮豬吃老虎,對付花衣女像玩似的。
「我不管,反正你得幫我。不然,那四百人的命……」花子言危言聳听。
「我最討厭人威脅」張重一把捏住對方衣襟咄咄逼人,「四百人的命與我何干,想讓我听命于你沒門」
「你……」花子言氣得指著張重說不出話來,這男人握住了自己衣服,根本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想法。
「現在輪到我懲罰你了。」張重望著女人的胸口笑嬉嬉的說道。
「警告你,不要亂來,你要敢過來,我就叫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花子言感覺到了顫粟,不斷的往後退,踩到了枝葉上,滋滋作響,心也跟著咚咚跳。
臭男子那不懷好意的目光讓自己有點毛骨悚然。
「來而不往非禮也。」張重一巴掌拍在女人的翹臀上。
花子言不可置信望著張重,鼻里咻咻的直喘粗氣,半彎著身子,象一只要打斗的猛獸,「你居然敢踫我。」
「怎麼?難道你是聖女。」張重反問道。
隨後感覺手掌有點發麻,掌心起一個又一個水泡。
「現在知道本姑娘的歷害了吧。這是穿腸毒,只要一沾上皮膚就會漶爛。」花子言如今算是捉到了對方的把柄。
「有毒」這女人身上居然有毒。」張重立馬拿出一瓶藥,撒在手上,浮起了水泡立馬破裂開了。
「你會醫術?」花子言狐疑的問著張重。
對于這麼小白的問題張重同學向來不屑回答。
「你模了我,就得娶我。」花子方突然摟著張重的胳膊說道。
「娶你,開什麼玩笑,我才十八歲呢?還在讀書呢?離結婚還早呢?」這少數民族的人心思可真古怪啊。
「我可不管,反正你模了模,就得娶我。」花子言摟緊了張重想掙月兌的手。
「天底下哪有這麼搞笑的事,你以為是在拍電視啊,小姑娘別搞笑了行不。」張重握住對方的手腕輕輕一按。
花子言就覺得手好麻,立即松掉了對方的手。
「我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可是我族里人的規矩。」花子言嚴肅的說道。
規矩?張重有點冒火呢?自己現在連柳陌陌和蘇菲都搞不定,哪里還敢去惹別人,更何況這個花子言,以自己如今的實力勝負也只不過五五之數,若是給她惹毛了,少數民族的東西可多著呢?誰知道會出什麼變數呢?張重不敢托大。
此時是為了找藥的,也不能節外生枝。
「不行!」張重搖了搖頭。不說其它的,就說這女人一身是毒,娶回去,連親個嘴都困難,不是自討沒趣嗎?
「現在到了我的地盤可由不得你了。」花子言笑嬉嬉的朝張重作了一個鬼臉,隨後吹了一聲口哨。
「嘩嘩嘩,」從遠外的密林里竄出十來個人來。
個個臉上抹了黑泥,身上花花綠綠抹些汁液,像野人一樣。
我勒過去喲。還打人肉仗啊。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張重撒開腿就狂奔。
「想跑沒門。」花子言飛撲到一棵樹上,用鞭子繞著樹樁落在了地上,好巧不巧的擋在張重身前。
人家是專場,難怪優勢如此明顯。張重不用回頭,也知道自己被一幫人圍住了。
「姐,有什麼吩咐。」身後傳來一個脆生生的喊聲。
「給我綁了。」花子言揮了揮手說道。
陰溝里翻船啊,流年不利啊,張重別提多委屈了,堂堂張神醫,居然被幾個女人用網給捉住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花子言吩咐手下把網收得緊一臉,一指手指點在張重的臉上笑著說道,「親愛的,你看看,你不听話哦,讓這麼多人來找你,走回家去。」
這女人渾身是毒,家里不會也是那樣吧。
雖然從小接觸到毒物對此有免疫力,不代表張重願意與毒為伍啊。
花子言走在前面,身後兩具高大的女人抬著張重。
其中一個竟是那個聲音很動听的女人。
這些女人個個膀大腰圓五大三粗像個漢子一樣。
花子言的姿色在我離陽市只能算中人之姿,在這一堆人里面是矮個子里拔高個子。一白遮百丑,算是得天獨厚了。
一行人在一個河邊停了下來。
河對岸,是石塊壘起的石牆,牆岸上是依次排列著一些吊腳樓,還有一些民族風情的水車,屋子依水而建。
屋的後面有一座大山,幾個婦人正在河前的小溪里洗衣服,膚色較之都市里的女人要黑了一些。
見到外人,那些婦人紛紛起身跑來看熱鬧。
「好白女敕的男人啊。」一個女人伸手模了模張重的臉蛋說道。
張重感覺自己的臉都要僵硬了。
一個女人更大膽,朝張重的下手模了過來。張重嚇得想捂住,可惜人在網里,手根本活動不開。
「你敢!」張重只能朝對方做出一個凶惡的表情。
那女人被這麼一瞪,頓時收了手。
其它婦人圍著張重指指點點。
隨著一行人進了屋,張重才發現這里的男人極少,屋里的構建依賴于山石,屋里的器具也是瓷器。
一行人將張重扔在一間屋子外面,就離開了。
花子方把張重拖進了屋里。
步入張重視線的是粉色的紗帳,還有古典的屏風,一張老式的梨花木床,床身上雕了兩只鳳凰。
「親愛的,這間屋子就是我們的新房,你看怎麼樣?」花子言抬起張重的下巴說道。
「胡鬧!」張重白了對方一眼,沒想到會到了這麼一個落後的地方,居然還有人搶男人。
「你敢說我胡鬧,小心我打得你滿地跑」花子言拿起鞭子在張重身前晃了晃。
「有本不,就往我臉上招呼。」張重閉上眼,干脆不看對方。
自己攤上的這叫什麼事啊,好像穿越似的,突然到了一個落後的地方。
「親愛的,今晚我就洞房好嗎?」花子言笑嬉嬉的說道。
「休想!」張重有點無言以對了。
「由不得你。」花子言起身到屋里去找自己的嫁妝。這女人倒是準備得很齊全。張重就不懂了,好好的一個女人怎麼會這麼花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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