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山地勢奇特,危險重重,這里的野獸凶猛,枝椏和樹木就方法經過很千年時間的沉澱,顯得古老而滄桑。
但這些都不是問題。
當納蘭貞月他們一行人趕至天荒山,清楚一切障礙的時候,已經是夜晚降臨了。
百步神花在天荒山的懸崖上,臨近月亮,就好像伸手就能觸模到那圓月似的,柔和的月光灑在身上,宛如神聖之光。
在路程當中,納蘭貞月看到了在天荒山陳處的破舊竹屋,那已經被野獸所踐踏,但依舊看的出來那原來是一座小院子。
那里曾經有他最歡樂卻也是最痛苦的回憶。
今夜的夜光異常的圓,宛如銀盤那般,那一身紅衣翩躚,有著最絕美的弧度。
那瀑布般的長發隨風而揚,順著手臂滑落指尖的鮮血,在月光下散發著張揚而淒美的光芒,樹葉間發出來的沙沙聲響,像是在鳴唱一首沒有未來的絕唱。
納蘭貞月看到了,懸崖上的身影,從他們的角度上看去,那道身影就好像緊靠著月亮。
納蘭貞月的心髒猛然一縮,瞳孔也變小了,她飛身,直至那懸崖之上,胖子他們很想跟去,但被大瘋給擋住了,大瘋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
在月光下,懸崖上開滿的嬌艷之花,有著最淒美的身姿,含苞欲放。
她的腳步落地,他回眸,燦然一笑,這樣的笑容她從未見過,卻也是美的心驚動魄。
「你還是來了。」
「為什麼?」
他微微垂下了眼臉,睫毛宛如蝶翼那般縴長,像是要展翅欲飛那般,他道︰「我已沒有活著的必要,這一生我已滿足了。」
納蘭貞月的心猛然抽動,「為什麼要這樣說?不是好好的嗎?我們不是都好好的嗎?以後都會好好的,這樣不是很好嗎?」
他搖頭,目光對上納蘭貞月的眼楮,那精致的容顏上,有著最淒美最動人的笑靨。
兩人的距離不是很遠,卻仿佛隔了一條銀河那般。
他緩緩說,「你看,這些花美嗎?」
一陣夜風輕撫而過,花苞微顫。
納蘭貞月這才看清楚,那百步神花竟然是並蒂的,竟然每朵都有兩只花苞,含苞待放,就算沒有盛放,就可以聯想到他們盛放之後,是多麼的嬌艷,多麼的美麗,宛如那花叢中的男子,絕美而傾城。
一身紅衣永遠是他的標志,只有他才能把紅色穿的如此的美。
納蘭貞月的視線落到了他的手上,鮮血正在不停的流,從指尖溢出,然後流入土中,滋潤百步神花。
他的周身,是宛如螢火蟲般的光芒,在慢慢的像四周擴散,被那些百步神花吸收了去。
他卻笑的如此的絕美。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這樣?」
眼淚突然一下就掉了下來,她不願意再看到身邊人的死去,一個希樂就足夠讓她難過,為何又要再經歷一次?
她說,「你先回來,我們再另外想辦法好嗎?」
「一定有辦法的!我一定會找出辦法的!!!」
他搖頭,喊她的名字,「貞月,我母親生前是個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