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朝陽剛剛升起,小區里就早已擺滿了白色的花圈。墨鸀色的靈棚小山一般的矗立在24號公寓樓門前,「黃金閃光無人見,隕石墮落終輝煌」兩句挽聯斜斜的掛在靈堂中,靈堂里沒有棺材,只有一個檀木盒正正的擺在靈堂中央。張建良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沒有披麻,沒有戴孝。只是默默的坐在盒子旁望著天花板。「啊啊,我的兒啊,我的兒啊。你咋就那麼傻呀。我可怎麼活啊」張母在眾人的攙扶下來到靈堂,張建良厭惡的看了一眼好像哭得快暈倒的妻子大喝「哭什麼?兒子為什麼這麼做你還有臉說?」妻子愣了一下轉身對著眾人哭訴道「我管孩子不讓他犯錯有錯嗎?你這死人,一天到晚不管家務,你管孩子了麼?我有錯嗎?我把孩子一手帶大,靠著我你們才有房子住,我撐起的這個家啊。孩子跟我關系最好了」鄰居們一听紛紛說張建良的不是。「哎,孩子都沒了,你還腆著臉說自己功勞,你真惡心。你有工資嗎?買房子?孩子生病那一次是你帶的?孩子上學成績你知道嗎?真惡心」說著張建良索性將椅子轉了過去,沒有理在靈堂中暴跳如雷的張母。
人群中一個帽沿壓得很低的人突然啐了一口「呸,真惡心有的鄰居听到看了過去,那人卻刻意的轉過臉,只露出側面隱隱約約的嘲諷笑容,而那笑容在慘白的臉上顯得是那麼的詭異。打了個冷顫那鄰居上前一步把隨禮錢放到靈棚前的桌子上「真是活見鬼」轉身走進靈棚。
張母在眾人面前繼續哭訴,還添油加醋的講了自己如何相夫教子,在所有鄰居眼里,這個婦女幾乎變成了再世的孟母,再世的瑪利亞。然而轉過去的張建良太陽穴青筋卻不斷的跳動著,如果這個女人再胡編下去也許他就會當著眾人的面讓她給兒子陪葬。就在這時,哭訴著的張母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看門口說「我太痛苦了,我想出去透透氣鄰居們紛紛讓開,讓這位所謂的「孟母」出去。張母到門口時卻停了下來,看了看隨禮名單心想「這些人的飯錢算是賺回來了,指不定還多出不少呢
「阿姨你好,這是我的隨禮錢正在竊喜的張母的美好憧憬被一個聲音打斷,抬頭看看了看這個滿臉笑容的俊朗少年,正想問些什麼,那少年卻伸手遞過來一個紅包,葬禮本不應送紅包但張母悄悄打開看了一眼立刻整張臉都充滿了狂熱,管他白包紅包,有錢就是好包。「孩子,你認識張正一?」「嗯,我倆可是好同學,好兄弟,他的離去很遺憾,阿姨節哀順便。我還有事,先走了,阿姨再見」說完還沒等張母回話那少年就自顧自地大步離去。「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張志一啥時候有這麼一朋友?算了,這估計得幾萬元吧」說著張母偷偷的把紅包塞進了衣服里。
不遠處,凌浩笑嘻嘻的來到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少年面前「看,夠兄弟吧,這麼多錢可全都給了,希望你媽別全貪哦「哎,算了,反正之後我估計都見不到她了,眼不見心不煩,哎,可憐了我爸了「沒事,小爺我可是把上百萬的金額全都打到你老爸賬戶上了,只有他本人能取走哦「額謝謝你幫我這麼多,走吧摘下鴨舌帽,張正一對著凌浩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對著公寓樓使勁揮了揮手,再見,過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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