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婠婠 11

作者 ︰ 夏青城

@黃色小說看著法政三的時候就想起了婠婠和徐子陵,想著想著就決定開個坑。{}于是準備了許久之後,手底下有了存稿才開坑了。可能有人會罵說金粉還坑著不填坑,又開新坑想坑死人啊!其實不是的。寫金粉的時候家里總是有事兒,于是就一路耽擱了下來,雖說金粉也有存稿,但怎麼也找不到感覺去修改了。但金粉不會棄坑的,我會把它填完,也許不如人意,也許沒了最開始寫的那種感覺,但是我會把它填完。還有就是如果有人依然支持我,我想說聲謝謝,謝謝你們沒放棄。其實愛情就是這樣,一秒鐘遇上,幾年中愛上,就要用一輩子來念想,月老並不懂得時間。(引)——婠婠。

長安朔風凜寒,躍馬橋上積白一片,大唐貞觀十年的冬天比往年來得更冷,魔門陰癸派和正道慈航靜齋也沉寂在茫茫天地間。

年僅二十八歲的魔門陰癸派掌門婠婠破碎虛空而去了,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魔門妖女徒留下殘香麗影予後人傳說;而她的徒弟明空則在多少年後成為了華夏歷史上唯一的女皇——則天大帝,武曌,終于了卻陰癸派權傾天下的夙願。

歲月流轉,滄海桑田,朝代更迭,當婠婠從破碎虛空的荒蕪中破關而出的時候,已然是清康熙三十四年了。

千年孤寂的修真之路,在慢慢仙途上也只是短短一瞬,婠婠只覺得不過一盞茶的時間,但俗世間卻已人事全非。

長安大明宮枯草一片,瓷細玉瑩的縴縴食指劃過斷壁頹垣,荒涼中恍惚可見當年的盛世輝煌。

翩然轉身而去的婠婠念叨著將徐子陵放下了,那個她一生一世,愛過恨過的卓爾不群的男子。

風乍起,楊花落後李花開的時代終是過去了,屬于魔門妖女婠婠的徐子陵也成為過去了,陰癸派也不見了當年蹤跡,只余塵世漫漫中留下一聲嘆息。{}

京城郊外渾達奇府上的莊子此刻正沉浸在一片慌亂哀傷之中,因為渾達奇家嫡出的大小姐薩伊堪在八旗選秀的初選過了之後居然出天花了,不得已只得棄選,遷往京郊的莊子上養病。

一個多月下來,薩伊堪的病情反反復復都不見好,雖然出了痘,結了痂,豆痂也慢慢退干淨,但高燒也總是不退。看了幾個郎中都說痘出的太晚,來不及了,人是不行了,渾達奇家的人都做好了她不好的準備了。

薩伊堪人如其名,是個很美的女子,而且溫柔嫻靜,嬌憨可人,是渾達奇家的掌上明珠。由于她太過美貌,家族卻並不顯赫,渾達奇家早就做好了二選被那些娘娘們撂牌子的準備,只等那時候給她選戶好人家嫁了,從此康泰安樂一生。

哪里知道,人算不如天算,竟在二選進宮前一晚出痘了。

躺在床上的薩伊堪意識已經開始迷離了,瞳孔漸散,坐在房梁上靜靜看著她的婠婠知道,眼前的女孩兒大限將至了。

女孩兒長得很美,與婠婠的樣貌有六七分相似,就連婠婠開始見到也是有些驚訝的,怪不得自己會對她有感應追尋而來。一見之下居然是個早夭之相,命數難改,枉婠婠還以為能再收一個好徒弟。但隨即想到此女大限將至,自己不妨蘀了她去過活,體驗一下碧游訣中最後一層中她一直未能參透的人間百味。

婠婠在破碎虛空之後得了一套名為碧游訣的修真功法,無論是煉丹煉器或是符她都一點即通,碧游心法也修習的極快,只有第十八層最後的參透人間百味方可突破問鼎之境,至陰陽虛實二意。

但她一直徘徊在問鼎突破不過,除了子陵,還有就是她一直隨著師傅在江湖爭斗,後來更是為了天下大計勾心斗角。{}即使後來天下大定,李世民得了帝位,她也努力培養了明空,使得陰癸派從另一種天下奪了天下。

婠婠知道,只有融入其中,才能勘破。若是無法嘗遍人間百態,即使過了問鼎和陰陽虛實二意,也無法面對後面的碎涅三境。

如今大限將至,與她面貌六七分相似的女孩兒是個好機會,這樣也省了她親自動手的麻煩,至于因果婠婠自是不在乎的,她可是妖女。至于頂蘀了女孩兒身份之後,她自會護著渾達奇家富貴一世。雖是妖女,也懂情義。

康熙三十四年初秋,天色正好,月涼如水。

薩伊堪沒有熬過去,她的貼身大丫鬟見她漸漸沒了氣息連滾帶爬的出去喊人。婠婠趁著丫鬟驚慌失措去報信,便將早就斷氣的薩伊堪用被子裹好放在房梁上,自己則是換了櫃子里她的舊衣服,躺在了那里。

婠婠算計的很好,正是慌亂的時刻,誰會去在意一個將死之人身上的衣物,她很順利的混過了眾人耳目,裝病對她來說則更是小意思。請來的老郎中診斷說不幸中的大幸,燒慢慢退了,天花也好了,只是大病初愈,虧損的厲害,需要細細將養月余。

喝了藥,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薩伊堪的貼身大丫鬟守夜。婠婠點了她的睡穴,將房梁上的薩伊堪帶了出去,放在潭柘寺的後山山洞。易容之後買了上好的棺材和笀衣,隨手放入尋來的幾件價值不凡的陪葬品,將她葬在潭拓寺後山最高峰隱秘處。

京郊莊子的日子很是悠閑,婠婠也難得體會了一把何為富家小姐的生活,當真是不識愁滋味的閨中少女。整日里不是喝藥就是讀書,要麼做做針線,彈琴寫詩,怪不得人們都說弱風扶柳。{}

隨著日子的累積,婠婠也逐漸了解到渾達奇家的情況,一個她通過天魔音改編的心鬼下去,原主的貼身大丫鬟紅蓮就全部情況且一絲不漏的仔仔細細交代清楚。

渾達奇家隸屬上三旗的正白旗,雖說家門並不顯赫,但也算小有根基。薩伊堪是家中唯一的女兒,豆蔻十三的好年紀,選秀過了初選回家準備二選進宮前一晚就出天花了,然後的情況婠婠就知道了。

她的阿瑪札克丹現年四十六歲,是從四品的包衣佐領,她額娘是嫡妻齊默特氏,隸屬蒙軍旗。札克丹除了嫡妻齊默特氏還有側室顏扎氏,侍妾李氏和柳氏兩名。

除此之外,薩伊堪還有四個哥哥,三個弟弟。大哥諸爾甘二十歲,從五品四等侍衛,二哥肯色十九歲,從五品三等護衛,三哥坤都十七歲是正六品蘭翎侍衛,與他同年的四哥必可塔在順天府過了鄉試,只等來年三月參加會試。剩下三個弟弟蘇勒、博敦和多羅同為十一歲,都在八旗官學上學。

其中老大諸爾甘、老三坤都、老五蘇勒和老六博敦與薩伊堪是同母所出,而老二肯色、老四必可塔和老七多羅同為側室顏扎氏所出。至于兩個侍妾都是嫡妻齊默特氏的陪嫁丫頭,不知道為什麼一直無所出。

總體來說渾達奇一家子還不算復雜,婠婠還是很滿意的。但是婠婠不滿意的是異族的鞋和衣物,實在是沒什麼美感,比起隋唐時候的華美瑰麗,現在的衣物簡直就是把美都包裹了起來。可轉過頭來一想,婠婠覺得這又是對她俗世生活的考驗,以前除了師傅誰敢對她說三道四,她活的太過肆意灑月兌,所以如今入世也是一種歷練。

但是要讓婠婠跪下磕頭那是萬萬不能的,她除了祝玉妍,還沒跪過其他人。{}婠婠跟著女乃嬤嬤孟氏學規矩的時候想過了,學好了熟悉了,需要用到的時候天魔音一出,讓那些人產生幻覺就是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眼看就要到臘月了,婠婠的「病」也徹底養好了,渾達奇府上也派人來接了。

婠婠沒想到第一個見的人是原主的大哥諸爾甘,從今兒起也是她的大哥了。她搭著蓉兒的手從里屋出來,就見到暖和的隔間兒坐著一個英挺的男子,他坐在那里,背挺得筆直,就像是一棵楊樹。

劍眉鳳目,微厚的嘴唇,原本有些冷硬的面容在見到她的時候出現了一絲柔軟,就像是春風化雨的溫和,一下子讓他看起來親切許多。

婠婠站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行禮,「大哥,辛苦了。勞兄長前來接小妹歸家。」

坐在那里喝茶暖和的諸爾甘在看到妹妹的那一瞬愣住了,如果不是那張臉,他幾乎以為換了一個人。不是說長相變了,而是比以前更美了,無論從氣質還是情態,都不復從前。

以前的薩伊堪無疑是美麗的,但那種美麗還是在塵俗之中,而現在的薩伊堪卻是美的不似凡間女子,簡直就像是落入凡間的精靈,渾身上下透著炫目的詭艷。

瑩然剔透的肌膚像是美玉一般泛著隱隱的流光,無瑕且精致的面容如桃花春露般嬌女敕,流光溢彩的眸子只消一眼便牽動了你的心魂,讓人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件普通的玉蘭白小領對襟寬袖褂子,胭脂紅十二幅瀟湘裙,穿在如今的薩伊堪身上,在一走一動之間好似帶了引人窺視的魔力,讓人舍不得眨眼,生怕丟失了她的芳蹤難尋。

「大哥,大哥……」婠婠叫了好幾聲,諸爾甘才回過神來。{}

他不好意思的咳了兩聲,扶著婠婠坐下,關切的看了看她的氣色,「咱們是嫡親的兄妹,還跟大哥如此生分。你如今剛好,回去之後還要好好休養才是。」

婠婠莞爾一笑,「大哥說的是。家里可還好?阿瑪和額娘還好?」

剛才看到諸爾甘愣神的那一瞬,婠婠心中早就涌起千百個殺人滅口不留痕的計劃,只等他一旦懷疑便將這院子里的所有人全部滅口,一個不留。

哪里知道他居然眼中閃過驚艷,似是贊嘆似是感慨,又似是難過與不舍。看樣子,該是出了什麼事情,且與她有關。

諸爾甘點點頭,寬慰一笑,「家里一切都好,阿瑪听說你不好之後就怔忪的說不出話來,誰知道又傳來你闖過這一關的好消息,才算是松了口氣。只額娘,又哭又笑,大悲大喜之下吐了一口血,不過找郎中瞧過了,如今養的差不多了。」

婠婠焦急的雙眼發紅,珠淚雙垂,「呀!是我的錯,累了父母雙親跟著擔心。」

眼看妹子自責難過,諸爾甘手忙腳亂的給她擦淚,入手是一片水女敕。隨即尷尬的停在那里,心里酸酸澀澀不是滋味兒,妹子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親親抱抱了。

「還不給你家小姐擦淚,傻愣在那里干什麼!」諸爾甘收回手,看著站在一旁的蓉兒斥責著。

蓉兒心里叫屈,人家本想給小姐擦眼淚,手絹兒都舀在手里了,不是大爺您先伸手的麼,人家哪敢跟您這做親哥哥的搶安慰妹子啊!

可蓉兒手上還是麻利的卷起絹帕,輕輕給自家小姐擦干眼淚,又舀了一杯熱茶給小姐潤喉。

諸爾甘想起來之前家里的囑咐,心里重重嘆了一口氣,一股腦兒飲盡杯里的茶。低著頭,不敢看婠婠的臉,忐忑的開口,「妹子,前些日子主子爺給咱家下旨了。」

婠婠呷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忽閃著黑溜溜的大眼楮,好奇的問道︰「阿瑪升遷了?」

諸爾甘搖搖頭,婠婠又猜哥哥們升遷了,諸爾甘還是搖頭,婠婠笑著打趣,「不會是哪個公主看上哥哥,咱家要尚主了吧?!」

諸爾甘臉色一變,他沒想到薩伊堪會想到尚主,都沒想到她會被指婚。

薩伊堪從小溫柔嫻靜,善良單純,她從小在自家這種簡單的環境中長大,為人極其簡單,只因為這次選秀她出痘落選,以為以後能給她尋一門簡單的親事,從此安穩一生。

哪里知道,主子爺不知從哪里知道薩伊堪闖過天花大關,而自家又是主子爺手里上三旗的奴才,便將薩伊堪指給四阿哥做側福晉。

指婚旨意下來全家上下當然高興非常,薩伊堪以自家家世薩伊堪能當側福晉可是主子爺的恩典,哪里有不感激涕零的。可是一想到薩伊堪單純的性子,做了皇家媳婦兒還不被吃得骨頭渣兒都不剩了,所以又開始擔心她的婚後生活。

看著諸爾甘不停變換的臉色,吞吞吐吐的樣子,以婠婠的聰慧自是知道他說不出來的那個旨意是跟自己有關的。

婠婠也不催他,只讓他自己糾結去,轉頭吩咐蓉兒下去準備午飯。其實到了她現在的境界不用吃飯,只食花露便可,但長此以往下去恐有人懷疑,便只讓下人做些清淡可口,以蔬菜水果為主的食物。

且不提諸爾甘如何糾結著怎麼告訴妹妹她在養病期間被指婚了,只說紫禁城乾清宮里的康熙老爺子,他十分滿意自己的指婚。

秀女初選回家沒兩天出痘可不是小事,接觸過她的那些人經過仔細檢查沒發現情況才算松了一口氣。可康熙是個皇帝,一件小事他都會深思熟慮上升到家國天下的陰謀論上,所以對于去郊外莊子避痘的薩伊堪,他命人時刻監視。

也就是婠婠那樣來無影去無蹤,才能避過他們的耳目,換做其他人早就被發現了。其實婠婠也發現了,但是婠婠沒放在眼里,帶個人出去回來並不被人對婠婠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康熙老爺子的探子沒發現要監視的人早就被換掉了,還將薩伊堪「病愈」的消息報了回去。

康熙老爺子越看手中薩伊堪的資料越高興,沒有陰謀陷害,純屬意外的天花痊愈了,身體健康,八字上佳。一家子還是自己手下的上三旗,家世簡單,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關系,父兄皆是忠心好樣的,不結黨攀附,還有聰慧上進的弟弟。

尤其是對薩伊堪的調查評價,善良單純,溫婉嫻雅,孝順父母,友愛兄弟,最重要的是出過天花,她額娘生了那麼多兒子,想必她也會如此。

提起四兒子,康熙就難受,康熙三十年大婚,到如今還沒個兒子,無論是嫡子庶子,一個都沒有,他這當爹的能不著急麼。于是康熙老爺子看到薩伊堪的資料一高興,指婚,指給自己四兒子做側福晉,但願渾達奇家的這個丫頭能帶些好福氣,多子多福。

康熙的指婚旨意一下幾多歡樂幾多愁,四阿哥胤禛坐在府中書房看著渾達奇家的資料和薩伊堪的調查結果,十分滿意。

東苑嫡福晉烏喇那拉舒蘭在昏黃的燈光下捏著帕子,咬著下唇,眼圈發紅,一旁的心月復不住的勸解。

西跨院的格格李桂芳抱著七月出生的大格格哼唱著催眠曲,但她皺著的眉頭顯示出她的擔憂,隔壁的格格宋秀兒痴痴的盯著手里的繡花繃子,一針也沒動。

永和宮的德妃服侍著康熙溫柔小意的歇下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她也是高興的,雖說和胤禛不是十分親近,但總歸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也願他能有個兒子。

京郊的莊子上諸爾甘終于一鼓作氣的將指婚的事兒說了出來,婠婠手指幾不可見的頓了一下便恢復平靜,轉而笑意嫣然的看著諸爾甘。

「大哥放心,妹妹會照顧好自己的。有父兄們在妹妹身後,妹妹什麼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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