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婠婠 2020

作者 ︰ 夏青城

品著幽香的茶水,婠婠愜意的舒展身,柔弱無骨的斜靠在雅閣的羅漢榻上,底下墊著的是柔軟的羊毛毯,不薄不厚,用在春三月剛剛好。{}

「咱們府外盯著的人可都安排好了?」婠婠合上碗蓋,掃了眼還在查看那本賬冊的白嬤嬤,她正在抄錄那些簽了契約的人名,留待日後有用。

白嬤嬤放下手中的筆慢慢起身,來到婠婠身前,婠婠擺手讓她坐下。白嬤嬤笑著坐在矮墩上,「早就安排好了,只等著收網了。」

婠婠點點頭,「大格格那邊兒也安排好了?」只需這一招,就能將那拉氏、李氏和宋氏一舉舀下,讓她們自去斗個你死我活。嘖嘖,宋氏,我婠婠可不是你不來惹我,我便相安無事的人。人若打我一掌,我會剝了他的皮,讓他生死無路,人若犯了我忌諱,我會讓他永遠都沒有再一次的機會。宋氏,這次讓你知道,惹了我婠婠的下場,會比慘還慘。

白嬤嬤心中一凜,也不禁為婠婠狠辣的手段折服,心生懼意,她這位主子別看年紀小,可使起手段來比她們這些宮里出來的人還要老辣。

「稟主子,不出一時半刻,便會有消息了。{}」

剛說完,紅袖便回來了,將盧家的事情細細稟告了。「主子,他們敢對李家下手嗎?」

婠婠笑了笑,「看著就知道了。」她既然打算把李氏收為己用那就要用她陰癸派的方法來解決,那就是斬俗緣。李氏滿門啊,到時候會一個不剩,那麼李氏只能依附自己,听自己號令,為自己在後院沖鋒陷陣。

婠婠的計策很簡單,先是利用繡娘的死,李氏的刻薄寡恩,讓老實的盧家人對其產生怨恨,再進一步讓李家迫害盧家,至于怎麼迫害,那當然是將他們家最後的一個女兒也推入李氏二哥那里,到時候他們怎麼不可能產生怨恨?而婠婠放在府外的人在對他們撩撥幾句,盧家在李家當奴才,到時候怎麼讓李家死個干淨還不是她婠婠說了算。

至于盧家,婠婠妖嬈一笑,到時候也沒有留下的必要,她絕對不會留下對自己不利的證據。唉,果然,她是個妖女呢~永遠也無法成為徐子陵心中的女人,像師妃暄那樣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她這個魔門妖女,永遠都只會踏著一路的陰謀詭計,與累累白骨走向自己的帝王偉業。

吃了午飯,下午快要休息的時候,紅袖又傳來消息,福晉以李格格照看不力,大格格重病為由,將大格格暫時交給宋格格照看,命李格格在爺回來之前不得出和苑東廂半步,在屋內為爺抄寫經書祈福。{}

婠婠听後只不在意的點點頭,便去屋內小憩了。等下晚飯的時候,第二個消息再次傳來,大格格不是單純的發熱,而是出痘了。這事兒一出全府上下都戒備了起來,福晉不得已只得將宋格格跟大格格送出府外,到郊外莊子養病。

婠婠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宋格格和大格格都已經早被福晉送出府了。她摩挲著手上的金絲纏枝寶石藍琺瑯甲套,緩緩地笑開了,「宋氏,大格格,此一去,你們都無需回來了。我的孩子,上面不需要一個長姐壓著,而宋氏,從你踏進我屋子的那天開始,就注定了你的結局。」

沒錯,大格格之所以會忽然出痘,都是婠婠一手安排的。就連福晉會趁機給李氏難看,抱走大格格也被婠婠算計在內,更何況後來的送往郊外莊子養病呢!那樣必死的病情,宋氏和大格格,以及她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不會留下。

只有一旁伺候的那嬤嬤和白嬤嬤知道,自家主子真的是狠得下心的人物,算計起人來真是毫不手軟,這要是個男子,肯定是個殺伐天下的人物。{}自此一役之後,本就忠心的下人們,對婠婠那更是死心塌地了。

府中戒備了幾天之後,發現無人染病,便慢慢放松了。幾天後傳來消息,其中宋氏和大格格,還有所有去到郊外莊子上的人無一幸免,全部感染天花。福晉那拉氏听到消息時也是一臉震驚,那麼多人都染病了,幸好送走的及時,不然府中上下都逃不過去。@黃色小說

李桂蘭得知女兒病情加重,更是哭得肝腸寸斷,她那麼多年才得了這一個女兒,是府中上下唯一的孩子,也是爺對她寵愛容忍的原因,如今這個孩子性命岌岌可危,要是她再有個三長兩短,那她的下場可想而知。那拉氏,若我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李桂芳在心里恨恨的,不停地詛咒著。

天不從人願,半個月後再次傳來消息,大格格歿了,宋格格也跟著歿了,那些跟去的奴才們自然是不可能再回來了,無論他們是否病愈,注定永遠留在了那里。

听著窗外的蟬鳴蛙叫,放下手中的書卷,站在窗前的婠婠不知不覺的感嘆著,原來已經到了初夏了。前幾日傳來消息,皇帝要班師回朝了,此次戰事告捷,皇帝挺高興的。

婠婠也忍不住期待,等到四阿哥回府之後,面對這一府上下的亂攤子,會如何呢?!

康熙三十五年十三日,康熙帝率部班師,駐克勒河北。{}

十四日,起程返京。途中,得知費揚古獲昭莫多大捷,又進行必要部署。

六月初九日,回到京師。

至此,康熙帝二十九年之後的出征葛爾丹,戰役告捷,班師回朝。

站在四阿哥府門前,福晉那拉氏,格格李氏,以及婠婠,還有府中管家和眾多下人,站在門口迎接胤禛的凱旋回府。

艷陽高照,六月的天氣灼熱蒸人,一個上午過去,等著的人除了婠婠,其他人都開始汗流浹背,蔫頭耷腦了。

福晉那拉氏也因為站得太久,腿有些麻了。可眾人還都是滿目期盼著,直直望著路的那頭,等著四阿哥的身影出現。

婠婠遠遠就听見馬蹄聲傳來,想來應該是四阿哥胤禛回來。{}霎時間,婠婠原本清爽的身上冒出細細的汗水,臉也通紅一片,躲在傘下的她,那蒼白的臉色和臉頰兩側的嫣紅,透露出她中暑的征兆。

胤禛一道府門前,看見的就是有些臉被曬得蒼白,出現不正常紅暈的婠婠,以及等著他歸府的福晉那拉氏,格格李氏,卻不見格格宋氏。他剛下馬,眾人還沒來得及行禮,婠婠就嚶嚀了一聲,閉上眼楮昏過去了。

福晉那拉氏覺得婠婠不是裝的,畢竟這一上午等下,即使她受過這方面的訓練,也有些吃不消了,更何況又是在這炎炎的六月。

「爺,先進府再說吧!渾達奇妹妹估計是等得太久中暑了,應該沒什麼大礙。」福晉那拉氏見胤禛扔下馬韁就往婠婠那里走去,連忙上前攔住。

胤禛也不管她,抱起昏過去的婠婠就往府內走去。徑直將婠婠送到了悅園才算作罷,福晉那拉氏心里再恨也還是找來了太醫診治,幸好只是中暑,並無大礙。

胤禛隨著福晉那拉氏回了蘭苑,梳洗更衣之後,一同去婠婠屋里看了看無事,才回屋休息。他前腳剛進屋門,後腳李桂芳就到了,跪在胤禛跟前不住的哭泣。胤禛招來管家,一問之下才知道宋格格和大格格都去了,而附近居然沒給他去消息。

胤禛啪的一聲,摔碎手里的茶盞,「蘇培盛,去把福晉給爺叫來。」蘇培盛連忙一溜煙兒的去叫了福晉來,不一會兒福晉便到了,臉色有些不太好。

「給爺請安,爺吉祥。」福晉那拉氏的話還沒說,胤禛桌上的東西被他一掃掃到福晉那拉氏腳下,摔個粉碎,嚇得福晉那拉氏連忙跪倒在地。

「爺不吉祥!府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居然密而不報。那拉氏!你好大的膽子!」胤禛第一次叫她那拉氏,既不是福晉,也不是親熱時的舒蘭,而是冷漠陌生的那拉氏。

福晉那拉氏是真的怕了,緊爬了兩步,抓住胤禛的衣袍下擺,哭泣道︰「爺,妾身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啊!那是您在前線正忙著,妾身唯恐您分心,才隱瞞不報的啊!實在不是有意欺瞞啊!本想著爺回來之後找了時間跟爺細細稟告這段時間內府中發生的一切,哪知道妾身還沒來得及說,爺就知道了。」

胤禛盯著她,冷冷的問道︰「合著還是爺的不是了?也應該回府先去給你請安,再陪著你說說話,你就有時間了,是不是?」福晉那拉氏的話讓胤禛越發的不滿,他甚至開始懷疑福晉那拉氏平時的賢惠大度是不是裝出來的,要不然他怎麼這麼多年只有一個女兒,而這唯一的女兒如今也在他出征期間,出痘沒了。還有宋氏,那個最早跟了他的女兒,也跟著一起沒了,這種種的一切加起來,讓本就心性多疑的胤禛,越發的懷疑福晉那拉氏從中是否做了什麼手腳。

一旁跪在地上的李桂芳哭得泣不成聲,聲聲喚著她可憐的大格格,她可憐的女兒,「妾身那可憐的大格格啊,到最後都沒能見上一面,讓妾身這做母親的日後如何安心活著,如何吃得下睡得著啊……」

不得不說李桂芳這麼多年一直得寵也是有緣由的,她還是有點兒小聰明的,知道該在這個時候辦個慈母,而她想起那個過世的女兒也確實難受的心里翻江倒海,恨不得掐死嫡福晉那拉氏的心都有。

胤禛重重嘆了口氣,坐在椅子上,「福晉,爺問你,大格格是怎麼出痘的?」胤禛發了脾氣,也知道該問問清楚,既不能听信李氏的一面之詞,也不能不管福晉那拉氏的解釋,畢竟那拉氏也是汗阿瑪賜給他的嫡福晉,不能駁了他的體面。

福晉那拉氏一見胤禛問話,便知道機會來了,將李氏伙同其兄長,以四阿哥名義放印子錢的事情交代一清二楚,她是因為這個原由才將大格格交給宋格格照看,讓李格格禁足抄寫經書,為爺祈福。

還沒等福晉那拉氏說完,李桂芳便哭鬧開了,「福晉,卑妾到底是怎麼得罪您了,您要如此誣陷卑妾?當日里您也說卑妾是被冤枉的,還當眾怕了卑妾貼身婢女的褲子,施以杖刑,讓滿府的人觀刑。那簡直就跟打在卑妾身上毫無二致一般啊!若不是側福晉,恐怕卑妾今日也同宋姐姐一樣,成了黃土一捧,與卑妾那可憐女兒一般,再也見不到爺了。」她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望著胤禛,指天發誓,「爺若不信,可以請側福晉前來對質,當日里側福晉也是在的。」

胤禛在她倆人之間猶疑了下,命蘇培盛去請側福晉過來,並且還囑咐蘇培盛別讓側福晉著急,慢慢過來便是。蘇培盛一听,哎喲喂,這側福晉真是得了寵了啊!連忙顛顛兒的去了悅園,恭敬地請了婠婠來胤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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