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婠婠 3333

作者 ︰ 夏青城

看見嫡福晉那拉氏被李桂芳嚇得臉色蒼白,一旁的陳嬤嬤@黃色小說

「爺,福晉來了。」蘇培盛回話之後就站在一旁,低著頭不再言語。

「去給福晉搬把椅子來。」胤禛的話一出,蘇培盛應了聲是,不慌不忙的指使著小太監們搬了把椅子放在胤禛不遠處的下手。

「給爺請安,爺吉祥!」嫡福晉那拉氏被陳嬤嬤攙扶著,兩個人慘白著臉色走上山給胤禛請安。

「起吧!坐。」胤禛不願意跟她墨跡,他一向是個辦事快、狠、準的人,所以這件事兒他也想以最快的速度查個水落石出。

「謝爺。」嫡福晉那拉氏心里放心了些,畢竟爺給了座位,那說明爺心里是有她的,是相信她的,即使不是為了她,為了孩子,爺也會信她。嫡福晉那拉氏模了模肚子,那里面是她盼望了許多年才得來的孩子,她決不允許有任何閃失。

嫡福晉那拉氏想起李桂芳剛才的那些話,不住的用手模著肚子,那里面是她全部的希望,絕對不能有事。可她心里也是害怕的,那些詛咒會不會真的應驗,她心里不住的祈求,有事兒就報應在她的身上,她的孩子是無辜,是她渴望了好久的。{}

「李氏,嫡福晉來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誰也沒想到胤禛會突如其來的說了那麼一句話,他的意思再明顯不過,讓嫡福晉那拉氏和格格李桂芳兩個人當場對質。若是按照以往胤禛必然會給那拉氏幾分面子,畢竟是自己的嫡福晉,可是他想起屋子里至今昏迷不醒的薩伊堪,還有薩伊堪肚子里剛剛兩個月的孩子,他就想要看看他後院兒里的女人們到底能說出個什麼花樣兒來。

李桂芳攥緊拳頭,她手掌心已經被自己的指甲扎的開始冒血,但她感覺不到疼痛了。她此時快速搜索著腦海里關于嫡福晉那拉氏的一切,哪怕僅僅有一小個片段她都會放過,力求最大限度的將那拉氏在爺心中的賢惠形象拉倒。

「福晉,你召喚奴婢問印子錢之前,是不是見過宋秀兒那個賤人?別急著否認,在那之前,我親眼看見她從你院子里出來,可別說她是去找下人們聊天了。那之後,你就找我去了蘭苑,趴下秋娘的褲子,當著那麼多下人的面杖責,她一個女兒家就算是熬過了板子,也不能活下去了,只有死路一條。福晉,你好狠的心!」

嫡福晉那拉氏倒是很冷靜,「李氏,本福晉身為管家福晉,要處置一個下人,還輪不到你說三道四,更何況那個下人是咎由自取,你也在責難逃。」

「哈!天大的笑話。{}在責難逃?奴婢有何責任?放印子錢嫡福晉的證據呢?那兩個人證可都是嫡福晉的人,說的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可你去揪著這事兒不妨,非要置奴婢于死地,這真的讓人不得不懷疑嫡福晉您的用心到底是什麼。側福晉病重,奴婢回來的路上听到花園假山後有人議論奴婢家人的死,字字句句都和側福晉、宋氏有關系,可唯獨沒有嫡福晉的一點兒事兒,那個時侯奴婢剛听了消息,腦子發熱心里有恨,一時不清楚才招了人家的道兒,如今想起來若是奴婢真的跟側福晉拼個你死我活,那麼最後漁翁得利的就是嫡福晉你了。別說馬佳氏和伊氏,那兩個人才剛進門,在府里根本沒有根基,根本安排不出這樣的戲碼。當時馬佳氏也在,想必她也被算計在內了,為的就是搬到側福晉的時候,為奴婢說辭有個證人。」

李桂芳現在的腦子竟是無比的清楚,因為她知道這是她的最後一次機會,錯過這次機會,再想要動搖那拉氏在爺心里的位置,她就再也沒機會了。因為在此之後,她必然會被爺厭棄,再無見天日的時候。

「最後,奴婢要說的是,剛才白嬤嬤說側福晉披帛那塊兒染了紅花和麝香的布料可不是奴婢的東西,那可是嫡福晉剛進府的時候,賞給奴婢和宋格格的,我們兩人都有。」她的最後這句話可謂是壓倒胤禛的最後一棵稻草,任憑如何也沒想到居然是地福晉那拉氏給李桂芳和宋秀兒的。

嫡福晉那拉氏眼角霎時繃緊,腳後跟兒也跟著向上提,可臉上依舊溫聲細語,帶了點兒淡淡的哀愁,「李妹妹,姐姐真沒想到你居然怨恨姐姐至此,竟然平白污蔑。{}且不說你打著爺的旗號在外面兒放印子錢給府里和爺招惹麻煩,只說那披帛的料子,你說你和已經故去的宋妹妹都有,那怎麼你沒事兒,就渾達奇妹妹出事兒了呢?」

嫡福晉那拉氏也不是善茬,幾句話就把自己摘了個干淨,但胤禛可不會輕易地相信,既然剛才悅園的人為表清白讓搜了園子,那麼就讓蘇培盛再去把蘭苑搜搜吧。

「蘇培盛,帶人去,按照剛才那樣,把福晉的院子也好好查查,看看有沒有什麼不干淨的東西,免得害了福晉,還有爺的嫡子。」

胤禛的話一出,那拉氏明顯被嚇到了,一臉的震驚錯愕,她真的沒想到爺居然如此不留情面。她剛要張嘴說些什麼,便被胤禛堵住了,「福晉,你也不想平白被人懷疑,更不想肚子里的孩子出事,是不是?悅園剛才搜過了,你放心,蘇培盛辦事兒還是有分寸的。」

胤禛快速的拍了拍嫡福晉那拉氏的手,分明是安撫的動作,在嫡福晉那拉氏的眼里卻帶了威脅和警告的意味,還要那手上傳來的冰涼的溫度,讓嫡福晉那拉氏身上一哆嗦。

蘇培盛去得很快,他是帶著太醫一起去的,畢竟有的地方還關系到藥理方面,他可是不行的。{}如同悅園一樣,里里外外的搜了個仔細,最後從倉庫里找出了那幾匹緞子果真如同宋秀兒送給婠婠的那個一樣,都是染著紅花和麝香,還有那個名為「昨日繁花」的蠱毒。

胤禛听著蘇培盛的稟告,眼神冷的不能再冷,渀佛一把利刃生生的插在了嫡福晉那拉氏的心上,她覺得一切都完了。可是,當她的手模到肚子的時候,她知道她還有一個翻盤的機會,那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她生下嫡子,那麼她就不會被爺厭棄,就還有機會慢慢奪回爺的心。

胤禛站起身,看也不看嫡福晉那拉氏,冷聲吩咐道︰「福晉胎氣不穩,需要好好休養,從今日起,將格格馬佳氏抬為庶福晉,幫助福晉掌管府中事務。福晉,你就好好在蘭苑養胎,什麼都別多想,府里的事兒有其他人操心。福晉身邊的奴才照顧福晉不力,致使福晉身體虛弱,胎氣不穩,拉下去杖斃。格格李氏自大格格病逝後神智不清,如今更是病入膏肓,就在和苑東廂好好養病。」

胤禛的吩咐一下來,就有杖刑太監上來堵住了陳嬤嬤的嘴,將她拖了下去。嫡福晉那拉氏哭著求胤禛饒陳嬤嬤一命,那畢竟是她的女乃嬤嬤啊!可是胤禛听也不听,吩咐蘇培盛將嫡福晉毫發無傷的送回蘭苑「養胎」,生產之前不得任何人探望,蘭苑也不得有任何人進出。

蘇培盛帶著幾個粗使婆子使了巧勁兒將嫡福晉那拉氏弄回了蘭苑看管起來,而早就知道自己下場的李桂芳老老實實的被帶了回去,不久後就傳來她吞金自盡的消息。{}

夕陽西下,鳥倦歸巢,落日溶金,那麼吵鬧的一天過去了,死的死,禁足的禁足,只有婠婠依舊沉睡在自己的夢里,沒有醒來。

胤禛簡單在雅閣吃了點兒東西,便進了屋子守著婠婠了。這一天下來,胤禛的心情不可謂不沉重,他沒有想到女子之間的爭斗居然比男人朝廷上的勾心斗角不吵分毫,有的時候甚至更加恐怖,殺人于無形。

不到二十歲的年輕雍正帝,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對他打擊最大的還不是後院兒的這些事兒,而是索額圖居然利用李氏放印子錢的事兒想要抓住自己的把柄,並且為之擴大化。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太子爺的左膀右臂,而汗阿瑪也是將自己作為太子爺以後的班底在培養,也對自己不斷要求,成為一個輔助未來天子的良臣賢王。他從來沒有過二心,無論是對太子爺還是汗阿瑪,他都是一心一意的忠心輔佐。可是如今,他困惑了,索額圖的打壓讓他懷疑汗阿瑪選擇的太子,會不會在不久的將來,登基為帝之後,對自己信任,就像福全皇叔和汗阿瑪一樣。

他低低的,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其中的沉重,懷疑和苦惱不足為外人道。月兌下衣服,躺在婠婠身邊,給兩人蓋上夾被,將依舊沉睡不醒的女子抱在懷里,那樣的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好像他抱著的是最重要的珍寶。

將頭放在婠婠的肩頭,鼻尖兒輕輕蹭著婠婠涼涼的耳垂,如白玉般的地剔透,清涼滑膩的觸感讓胤禛忍不住含在嘴里輕輕舌忝舐著,耐心的從耳廓到臉頰,輕吻像是羽毛般落在臉上,神情溫柔的讓人忍不住心酸。

「薩伊堪,爺想好了,想好你的漢名是什麼了。你那麼喜歡漢人文化,肯定喜歡漢名。爺想了許久,就叫婠婠吧,好不好?」

胤禛撐著頭,側身看著躺在身側的少女,美麗的如精靈般,花一般的嬌女敕艷麗,水一般的清靈秀麗,帶著少女的清純與女人的嫵媚,他的薩伊堪,他的婠婠。

「婠者,體德好也。它的意思就是說,體態綽約,品德美好,我的薩伊堪當得起這個字。」

「所以,婠婠,快點兒醒吧!」

胤禛難得一見的脆弱在此時盡顯,沒有任何人看見他的失態,陪著他的只有他的婠婠,他的昏迷不醒的小福晉。

夢中的婠婠抱著自己坐在陰癸派的桃花樹下不住的哭泣著,像是個迷了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婠婠,婠婠……」是誰在叫她?!婠婠慢慢止住了哭泣,將滿是淚水的臉抬起,四下尋找,可是卻看不到一個人。她失望的低下頭,想要繼續哭泣,可是那個聲音緊接著繼續想起,「婠婠,婠婠……」

婠婠猛然站起,她這次听得很清楚,是有人在喊她,不停地喊她,到底是誰呢?她著急的在桃花林里尋找著,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只有那清晰的喚著婠婠的聲音,是那樣溫柔的讓人心酸,想要流淚。

「婠婠。」祝玉妍忽然出現在婠婠身前,她笑著看著自己最疼愛的徒兒,「婠婠。」

「師傅!」婠婠驚喜的朝祝玉妍撲去,可是卻撲了個空。她委屈的看著空中的祝玉妍,眼眶紅紅的,以前只要她受了任何委屈,都會趴在師傅的膝頭,讓師傅模著自己的長發,自己的頭,自己就會不在感到委屈,就會無比的安心。可是……「師傅,您是不要婠婠了嗎?」

祝玉妍失笑,「怎麼會呢!婠婠永遠是陰後祝玉妍最疼愛的徒弟,但是婠婠,你該長大了,你的世界不是只有師傅,陰癸派,還有那個不愛你的徐子陵。婠婠,去好好生活吧,用心好好生活,做回那個肆意的婠婠。」

還沒等婠婠回答,祝玉妍一揮衣袖,婠婠的面前便出現了一道布滿奇花異草的,馥郁飄香的道路。

「婠婠,跟著光走,師傅知道婠婠永遠不會讓師傅失望的。陰癸派的女人,永遠沒有軟弱。」

說完,她就消失在了婠婠眼前。

婠婠看著那條好似無盡的道路,又回頭看了看師傅消失的方向,那里像是走馬燈一樣輪回轉動著她的一生,她的愛情,她的陰癸派,還有她的結束。

陰癸派的女人,從不知軟弱為何物。師傅,婠婠不會給陰癸派丟人的。在踏上回程道路的那一刻,婠婠身後的世界轟然倒塌,那些影響像是灰塵被風吹散,風揚起她的長發,足間的金鈴發出悅耳的響聲,白衣獵獵的風華里,婠婠浴火再生。

她傲然立于那好似無盡的道路中央,每一步走的踏實且堅定,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她再一次的重生,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她從最深的夢境中醒來的決心。

她循著聲音,睜開眼楮,就看到一雙漆黑深邃,清冷卻也溫柔無比的眼眸,他喚著她︰「婠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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