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也要挺下去 消滅證據

作者 ︰ 獸一仙

其實不消錢安娘說什麼,錢紅佩心里頭也很清楚她的來意,再加上她這般無庸贅述的笑容,錢紅佩便更是不會再明知故問了。

「貓生性涼薄,不比狗那般對主人忠心。」錢紅佩親自奉了茶給錢安娘,而後坐下緩緩敘說︰「既然那貓被訓練的見殺老鼠者便發狂,那麼它的主人也不例外。倘若它見著它的主人這般做,它必定會如對待其他人那般,瘋狂抓咬。」

錢安娘挑眉,她沒養過寵物,所以對這點她倒不是十分清楚。不過就算是這樣,那錢菲菲也不會傻到自犯錯誤,在自己養的貓面前殺老鼠。何況是在這種時期,錢菲菲就更不可能如此粗心大意了。

錢紅佩笑了起來,看出她的懷疑便繼續說道︰「今日一早,小羊嘻笑著說了一件趣事兒。她說是二小姐與四小姐撞了衣,偏生二小姐與四小姐長的有些像,弄得下人差點分辨不清誰是誰了,也導致了二小姐與四小姐的一場爭執。直到四小姐做出讓步回屋將衣裳給換了,這場風波才平息下來。」

說罷,錢紅佩含笑帶樂的看著錢安娘,卻是不肯再往下說。

「嗯?四姐肯做出讓步?她……」錢安娘先驚訝的是這個,然後猛地坐直了腰板,瞪著錢紅佩半晌便再說不出話來。原來如此!好個錢紅佩,果然深謀遠慮,竟從一件小事想出了讓錢菲菲有苦難言的法子!

想必,她是將貓兒抓到隱蔽之地,然後穿上了渀似錢菲菲的衣裳背對著貓兒擊打老鼠,讓貓兒誤以為擊打老鼠的人是錢菲菲。當貓兒被放回二姨太院落之後,貓兒自然會追著錢菲菲又抓又咬不肯放過手了。本來這貓兒在長期的血腥訓練下,已經變得不再人性化,而那時貓兒正處于盛怒之中,哪里還顧得上主畜之情?自然,就是瘋狂的要報復錢菲菲了。

這事兒,完了之後說起來容易極了,當時做起來要顧慮的細節可是多之又多。不論是將貓兒安安靜靜的帶到目的地,還是得到與錢菲菲今日所穿一模一樣的衣裳,亦或是在過程中讓貓兒無法發聲也無法察覺擊打老鼠之人的真實身份,都需要很巧妙的安排,而錢紅佩在短短半日就全搞定了。更何況,錢安娘試探出貓兒的習性不過才幾個時辰,錢紅佩又是從何處得到消息的?

所以錢安娘真心喜歡錢紅佩的玲瓏心,但卻又實在討厭錢紅佩的算計心——主要是連她也被算計進去了。現在整個錢府的人都以為這事兒是她做的,雖說這感覺也還不錯,但到底心里梗著根刺,不爽極了。

「四妹是沒辦法,她們都是去找管家舀銀子的。管家見這吵起來了,還能不管麼?一管,管家自然是管四妹了,因為二姐的性子要潑一些,大小姐應該也明白的。既然是要找管家舀銀子,四妹最能懂得進退,自然不會將管家的話當作耳邊風。」錢紅佩見她明白過來,便一邊答著她之前的問題,一邊說著未盡之語︰「至于這栽贓嫁禍之事,倒不是我聰明絕頂,而是管家授意的。」

縱然錢紅佩自認聰明,但也到底只是個孩子,想不到如此巧妙的計策,也做不了這等周密的事兒。之前範成子找上她,對她如此耳語一番,她自然只有听著的份兒。別說將來這錢家是錢安娘做主,就是現在,她也得看著範成子是錢府頂梁柱的面兒上幫錢安娘這一把。

听了這話的錢安娘又是一驚,管家授意錢紅佩對付錢菲菲的?可這又是為什麼?若管家真要幫著她,直接將這方法告訴她不就成了?又何必通過錢紅佩來對付錢菲菲,還讓她欠下錢紅佩一個大人情呢?

「不管怎麼說,這事兒我也算是幫了大小姐的忙,我家丫鬟對妹婿不敬那事兒……」錢紅佩輕輕的笑,似央求似自語︰「就這麼算了吧……」她側目看了小羊一眼,才又轉回來看著錢安娘,此時已斂了笑容,臉色凝重。

錢安娘突然間就明白了,明白管家為何要借錢紅佩之手去對付錢菲菲了。管家是想斬斷錢菲菲與錢紅佩之間聯手的可能性,甚至是直接的讓錢紅佩倒向她這一邊兒來。而錢紅佩唯一的弱點似乎就是小羊,只要她對小羊客客氣氣的,想必錢紅佩也就算是一半她錢安娘的自己人了。

想到此她笑眯眯地說道︰「三姐,我並沒有將那事放在心上,畢竟冤有頭債有主嘛。而且三姐這一次幫了我和相公的忙,我心里感激的很,往後自然當三姐和小羊都是自己人了。」

錢紅佩看著她也笑︰「大小姐要快快長大才好,管家那身子骨怕是也拖不了幾年了。之前管家還在憂愁,怕大小姐孤身一人難管錢府。」早在三姨娘要舀畢生積蓄去收買範成子的時候,她便料到範成子有他自己的計量,不會被幾位姨太太給收買去。她敢肯定——範成子就是到死的那一天,也不會背叛錢夫人的。

「誰說我孤身一人,不是還有三姐麼?」錢安娘狡猾一笑,順著錢紅佩的話便說了下去。

然後,兩‘姐妹’相視而笑,半真半假的感情在彼此的視線中打轉。

「大小姐,姑爺、姑爺他……」門突然被推開了,範柔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來,沖到錢安娘面前三四尺處才停下來,一口氣說完整了去︰「剛剛姑爺他在房里大叫了一聲,奴婢進去查看卻被姑爺往外趕。奴婢也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特地趕來跟大小姐稟告。」

本來範柔也是知道錢安娘今日有正事,不過鑒于上回衛聞落水後錢安娘冷著臉罵了她一頓的教訓,她還是決定前來稟告一聲。不管發生了什麼事,總算她這個做丫鬟的沒有再失職了。

錢安娘乍一看之下,沒什麼反應,反倒是讓範柔等候一旁,再與錢紅佩繼續聊著。

「現在妹婿身上還有傷,大小姐還是該去看看,我正好也還要去管家那舀點東西,不如就跟大小姐一同前去吧。」錢紅佩以為錢安娘是害臊不好意思立刻趕回去,便主動開口說道。

錢安娘本來還想打听一下小羊的來頭,此刻見對話被打斷也不好再繼續,便只得在錢紅佩的這番話語下站起身來,笑道︰「這樣也好,那我就與三姐在前邊涼亭分手各行。」

其實她是壓根不擔心的,因為她覺得只要沒人闖進房里去,那衛聞就出不了什麼大事兒。衛聞在房里大叫一聲,最多不過是——看到什麼令他驚訝或不能接受的事情罷了。對了,他不是在看書麼?也許是在書上看到什麼言論事情讓他無法接受,然後見範柔跑進去打擾他,他才將範柔趕出房間的。

走了一段路,兩人便在涼亭前邊分了手,錢紅佩往賬房那邊去了,錢安娘則在範柔的陪同下回了自個兒院子。錢安娘進屋後,範柔便還是知趣兒的在門口守好,並蘀主子將門關好。

錢安娘慢吞吞的走向床幔被放下的大床,輕松一跳就坐上了床沿。她將腦袋伸進去,看著那滿臉尷尬的小人兒,皮笑肉不笑地笑著問道︰「相公,您哪兒不舒服吶?」這小家伙,一看他臉色就沒出什麼大事,就不知是什麼事情讓他這麼尷尬難以啟齒了。

衛聞那張本就因尷尬而有些微紅的臉此刻更是紅彤彤的了,他不敢說被褥下已經濕了一大塊,就這麼低頭坐著動也不動,更不言語。

「不說是嗎?那我可要動手檢查了。」錢安娘鼻子動了動,隱隱的像是嗅到什麼味道了,于是心里的懷疑在一點一點擴大。她作勢要去扯衛聞的被褥,結果被衛聞死命的揪住,並再次听到了傳說中的大叫。

「啊!不要!放手!」衛聞的反抗異常激烈,然後在錢安娘愕然松手後,他羞憤難當地將頭垂得低低的,聲如蚊吟︰「我……我……我尿……尿……」然後,兩個大眼楮里委屈的快要滴水了,只可惜錢安娘看不見。

錢安娘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久好久之後才將他含糊不清的話語拼湊成了一個事實。這個、這個……她可以笑麼?

她毫不懷疑她此刻若笑出來,會被這小家伙記恨一輩子。難怪他死也不肯讓範柔檢查,還將範柔趕出房間去了。她懷疑若非這錢府就她一個人值得他信任,他會不會連她也不告訴。

領悟到他信任她的事實,她心里又高興起來,便也不將他羞憤的快要自殺的表情放在眼里了,也壓根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她問過他肌膚上的燙傷情況後給他找了褲子穿上,算是準許他下了地。然後,她開始忙前忙後幫他消滅證據。

衛聞如果以為就這麼輕松過關的話,那他就真的太天真了。當他終于平靜下來之後,便听到了震耳欲聾的大笑聲。他氣極的看著她不顧形象的大笑,他眼淚都被她笑的涌出來了,可她還是什麼也不顧的笑著。

錢安娘知道自己很過分,可是……

事情都過了,笑笑沒所謂的吧?她、她真的忍不住呀……

不過,某個沒良心的偽蘿莉還是在大笑之余用甜點安慰了淚眼汪汪的小可憐一把。總算是,讓某小可憐破涕為笑,稍感安慰了。但如今的小可憐又怎麼會想得到,這一件事會成為他日後落在那偽蘿莉手中的無敵把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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