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真的放下了,何必在乎婚約呢!」柯競通松開丁暄雨。
當親眼瞧見柯競通為吳馨月露出那種哀傷的眼神,丁暄雨算是徹底地知道吳馨月在他的內心佔據了多大的位置。或許當她清楚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時,也就是她認輸的時刻,因為不必吳馨月動手,她就已經輸了半截了。丁暄雨揉捏著著手腕的手轉而擱在他寬闊的肩膀上,企圖安慰他,因為她現在看見的不是凡事都講究利益的商人,而是位失戀的男人。
「走開柯競通煩躁地將她推開自己的懷抱,適才的那種興致也蕩然全無,他徑自倒了杯紅酒。
丁暄雨猛地奪走他手中的酒。
「還給我柯競通厲聲地瞪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
丁暄雨突然將倒滿的紅酒送進嘴里灌去,沒兩下就咕嚕咕嚕地喝光了,她得意地倒那張高腳杯,說︰「好酒可不能這樣浪費了,與其給你這失戀的男人喝,不如讓我代勞吧!」
柯競通為她的逞強感到可笑。
當瞧見柯競通要拿起整瓶紅酒時,丁暄雨搶先一步地奪走,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酒。整瓶酒有半瓶是溢出她嘴角,浪費在她胸膛前的紫色衣襟上,她踉蹌地將喝干淨的酒瓶擱在柯競通的面前,隨即不穩地跌倒,卻當即被柯競通抱個滿懷,接下來的事情就陷入一片模糊的境界了。
啾啾……
嘈雜的鳥叫聲回蕩在清晨濕潤的空氣中。
丁暄雨疲憊地睜開雙眼。
「你終于醒了李宓吁了口氣。
「我怎麼了?」丁暄雨揉捏著泛疼的太陽穴,全身的骨頭仿佛要散架了般酸痛。
李宓耐心地端坐在床沿上,詢問道︰「真的不記得了嗎?」
「我……」丁暄雨努力地回想昨夜,好像是她將全部的紅酒都喝光了,接下來她就意識幻散,感覺好像有人抱住了她,柯競通,腦海里竄出的三個字頓時讓她睡意全無,她下意識地檢查身上的衣物。
「放心,在我們找到你時,你正安穩地睡在沙發上。看樣子,那位男人還算是正人君子,沒有乘人之危
「乘人之危?」丁暄雨扶著額頭,完全不認同李宓的話︰「你不覺得是我不夠有吸引力嗎?」就連那夜,他都是因為喝醉的緣故才踫了她。她承認自從那夜後,她就明確了自己的心意,但是明確也好,迷糊也好,成為賀業成的女朋友已經是鐵錚錚的事實了。
「暄雨,你沒事吧?」李宓狐疑地瞅著失神的丁暄雨。
「哦,我沒事丁暄雨莞爾一笑,雙手向枕頭底下模索而去︰「我的手機呢?」她瞥向一旁的李宓。
「你的手機不都一直在包里嗎?」李宓納悶地說。
「你瞧我!」丁暄雨拍了拍額頭,手掌合並在下顎前,無比懇切地說︰「宓姐,你就好人做到底吧!」
「什麼意思?」
「就是把我的包包拿過來唄丁暄雨指著掛在門後的黑色背包。
李宓站起身子,走上前,她將拿在手中的黑色背包丟向丁暄雨,順便好心地提醒道︰「暄雨,昨晚你的手機響了好幾回了,顯示的是伯母的手機號碼,我就沒敢接
「我媽的她差點將這件事情給忘了。
「對了,你先別管這電話了李宓重新坐回丁暄雨的身側,順手拿起擱在台燈旁的布女圭女圭,盤問道︰「我怎麼覺得這女圭女圭有點眼熟,怎麼有點像賀業成呢!老實說,你是不是瞞著我跟他交往來著?那夜是不是跟他在一起呢?」她不依不饒地逼近丁暄雨。
「我……」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可以不回答我李宓並沒有打算就此放過丁暄雨,她站起身子說︰「他現在就在客廳,還自我介紹說是你的男朋友,你該怎麼向我們解釋呢?」
「你說什麼?」丁暄雨嚇得掀開被褥。
「賀業成就在外面,鑾就在外面招待他
跳下床鋪的丁暄雨赫然地扣住李宓的肩膀,震驚地說︰「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夏一鑾是柯競通的人,要是讓柯競通知道賀業成現在在這里,那麼賀業成可就真的插翅難逃了。
李宓沒好氣地打掉丁暄雨的手,反問地說︰「你覺得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你以為賀業成還是曾經的賀業成是嗎?」
「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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