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給我點時間
李宓答應得很干脆利落,她對面的那張空病榻坐了下來,眉頭深鎖,齊耳的短發有些凌亂地落在臉頰上,她別有深意地抬眼看了丁暄雨一眼,囁嗦著嘴唇,卻始終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了,她將臉頰埋進手掌心內,久久都沒有再抬起頭來。久得都讓丁暄雨以為她睡了,她瞧得出李宓有心事,而且是不能和她分享的心事,她微笑地說︰「如果晁姐不願意來見我,我……可以理解
「不是的!」李宓突然抬起臉,狡辯地說︰「晁姐已經來過了,只是伯母她……」有些事情,她實在是不想當面地對丁暄雨說,因為結果都只是令她感到為難,這雖然是晁雪原交代的,但也是作為朋友的她所想的。
「媽……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
「暄雨,晁姐和伯母是親姐妹不是嗎?」李宓有點納悶。
「是,但這或許是六年前的事情了丁暄雨憑著那點模糊的記憶猜測地說。
「六年前?」
「是的,不過我那時候還小,所以沒有什麼印象她解釋地說︰「對了,鑾呢?怎麼沒見到她呢?」夏一鑾的背叛雖然傷透了她的心,讓她對她沒有了信任,但四年多的友情不是假的。
「自從與喬文森重修舊好後,她就很少來上班
「喬文森丁暄雨細細地咀嚼著這三個字,想起喬文森那日對她的騷擾,她空虛的胃就一陣翻攪。老實說,她對喬文森真的沒有什麼好映像,報復是把雙刃劍,思及夏一鑾為了報復喬文森之前的所作所為,她雖然得償所願地控制了喬文森,但也狠狠地傷害了自己,原本她是還有機會去追尋自己的幸福的。
「暄雨,你在想什麼?」
丁暄雨拉回思緒,只是對李宓搖了搖頭。
「那好,我先回去了李宓站起身子,她皺起眉頭看了眼緊閉的病房,然後眼疾手快地從包包內掏出一瓶銀色的保溫杯,低聲交代地說︰「這是晁姐今早炖的魚湯,還熱著,你慢慢喝
「嗯她知道李宓在顧慮什麼。
看著李宓退出房間,小心翼翼地將門關起,丁暄雨這才起身打開保溫杯,溫熱的液體順著腸道滑入空蕩蕩的胃,她心中頓時一片暖意。可是門突然地被推開了,在丁暄雨還未來得反應之時,握在手中的保溫杯已經被丟進垃圾桶里了,緊接而來地便是晁媚好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媽……」丁暄雨委屈地捂住發痛的臉頰。
「你別叫我晁媚好淡然地坐在了病床前的那張椅子上,她的眼神不帶有一絲的溫度,仿佛躺在病床上的丁暄雨並非她的女兒,不禁令丁暄雨看了內心發寒︰「暄雨,你太讓我失望了她手掌緊緊地揪住白色的床單後松開。
「媽,其實事情不是你想象得那樣的……」她想解釋,但此時晁媚好嫌惡的目光讓她察覺到事情已經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樣了,而且解釋已經是多余了。
晁雪原手指不客氣地戳了戳丁暄雨的額頭,口氣惡劣地說︰「好,我給你機會解釋,我倒想听听你還想編織出怎樣的謊言來欺騙我,原來這就是你所謂的創業,陪男人上床就是你的夢想,我晁媚好怎麼會有你這樣下賤的女兒她言語犀利,絲毫都沒跟顧忌到丁暄雨的心情。
「姑媽沒有讓我下海丁暄雨反絞地說,她阻止了晁媚好毫無目的地羞辱。
「這里是醫院,你可以用你的行為來證明給我看
「我……」丁暄雨感覺晁媚好好像什麼都知道了,否則她情緒也不會這麼激動,她忽然想起了柯競通,難道昨晚發生的事情就是他口中所謂的好戲,那麼他們的關系,難道……不可能的,她甩掉腦海中的猜測。
「呵呵……這就我的好女兒,一個自甘墮落的好女兒晁媚好歇斯底里地嘶吼出聲︰「她是沒有讓你下海,但她並沒有保護到你,你的自甘墮落,我可以原諒你,但我絕對不可能讓那個男人,那個犯成為你的男朋友,而且媽已經替你做了決定她緩和了些語氣。
「媽,你做了什麼?」丁暄雨揪著晁媚好的手臂,因為動作的弧度太大,從而令背部的傷口已經縫合的傷口再次出血,她忍住疼痛。
晁媚好義正言辭地說︰「做了一個母親該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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