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言跑進正堂,江陽立即撂下筷子倏地站起身來。*******$******
余光瞟見只有她一人,忽然有些不安,「之秋呢?」
江陽伸出手指指著門口,「跑了。」
唐明言對著她指的方向昂昂下巴,「那你還不快去追?」
江陽愕然,「為什麼我追?」
唐明言冷著臉,踱到她面前,「你不記得剛剛是誰救的你?」
江陽猛然眨眨眼楮,掀了袍子跳過凳子就往外跑,「我知道了。」
「等一下。」
江陽住腳,轉身看她。
唐明言勾著一抹類似陰險的笑,踱步到她面前。
江陽打了個寒顫,擠著臉問,「還有……別的?」
唐明言拍拍她的肩膀,眼中精光熠熠,「追她。」
江陽點點頭,「我是要追她去啊。」
唐明言搖搖頭,「我是說,追她。」
一道閃電劈進江陽的腦海里,「我我我我……主子您不能這麼干。」
唐明言凝眸,「嗯?」
「不是……你知道,我發過誓的……」江陽扭扭脖子,「非你不娶……」
唐明言立時冷臉,「滾。」
江陽吞吞口水,「我嫁也行……」
「你找死是不是?」
「不管,當初你救我時我就發過誓的,反正我的命是你的,你殺了我也一樣。」江陽拿下她舉起來的拳頭,轉身跑出去了。
「嘁,神經病。」
唐明言哭笑不得,心中暗忖,若是江陽和李之秋在一起,倒是挺不錯的,一石二鳥,一箭雙雕。
一步兩個階梯,唐明言踏著輕快的步子,上樓去了,在宗政承洛的門前猶疑了一下,推門而入,室內十分安靜。
唐明言有些訝然,竟然是安靜的,一眼望過去,床上羅帳放下,里面的呼吸聲並不平穩。
唐明言撓撓耳朵,轉身關好門,又上了門栓。
木頭踫撞的聲響尤為刺耳,唐明言勾勾嘴角,緩步向著床邊走去。
掀了羅帳,偏身坐在床上,薄被之下明顯罩著一具姣好的身子,側身對著內側。
「剛剛……」
「我睡著了。」
宗政承洛閉著眼楮,攥緊了被子,上門栓這種聲音的暗示性實在是太強了。可是,明明該馬上就上樓來才對,難不成她是去追李之秋了?
「哦,原來睡著了還會說話啊。」
唐明言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月兌了靴子,躺到她旁邊。
「說夢話。」
宗政承洛癟癟嘴,听見她的動作,便知她躺到床上來了,故意向里面大動作地蹭了蹭身子,以便引起某人的注意。
「嗯。」
宗政承洛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可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辰,除了那聲嗯,便再沒有半點動靜。
喝酒裝醉的事不解釋,現在被人抱讓她看見也不解釋,到底是想怎樣,不想過了是不是?
氣哄哄的轉過身子,誰知她枕著手臂,闔著眼,仿佛睡的正香。
睡的正香!
宗政承洛心里發堵,全身上下都抓心撓肺地難受起來。
撐著身子惡狠狠地湊近她,想要給她點懲罰,玉琢一樣的容顏很快讓她忘記初衷,線條明朗,依舊俊美無儔,她卻居然在那臉上看出幾分疲倦。
她的心里狠狠地揪了一下,不知道她忽然消失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忽然回來又經過了多少磨難。
中原番邦,普天之下都尋不到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呢?
是地獄嗎?
她的脖子右側還明晃晃地掛著她特意制造出來的大片暗紅色的印記,是一個字,洛字。
宗政承洛忽然輕笑出聲,不經意卻暖如旭陽的笑灼的她眼眶有些熱,鴻毛般的輕吻落在唐明言的眉心,她想,她回來就好。
她撐起身子,專致小心的扯開她的腰帶,以至錯過了唐明言的抽搐了一下的嘴角。
唐明言發現,她對解她腰帶的事格外熱衷,次之就是解她衣服的事。
宗政承洛十分認真地想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替她解了外衫,睡的舒服些。
可是,她醒著呢,而且閉著眼,于她而言,這動作格外的居心不良。
宗政承洛有些惱,很惱,壓著的衣服根本連袖子都月兌不下來,怎麼可能在不驚動她的情況下月兌掉她的衣服呢。
唐明言有些熱,很熱,宗政承洛的手指似觸非觸的在她身上打轉,不知到底在做些什麼。
這動作忽然消失不見,緊接著她听見撮了鞋子噌噌噌走的聲音,然後又噌噌噌地跑回來。
宗政承洛翻箱倒櫃地終于找到一把剪刀,飛也似的跑回來, 嚓 嚓干淨利索地剪了她的衣服。
異樣的聲音,唐明言終于忍不住微睜開眼,瞄了瞄,然後心里面狠狠地打了一個抽搐,一天之內她穿過的兩件衣服全部不得好死,她是不打算讓她下床了嗎?
嗯……
也好。
宗政承洛把一堆亂起八糟的布條扔下床去,然後輕輕地給她蓋好被子。
然後自己也掀了被子鑽進去,卻與她隔著些距離,以免吵醒她。我真是個賢妻良母,她在心中滿足地喟嘆一聲。
躺著躺著就覺得有些乏了,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過了些時候,待她的呼吸聲平穩下來,唐明言睜開眼,把壓在身下的碎布扔出去,然後目光復雜地盯著床頂。
等兩個時辰,適當的休息是一場持久戰斗的良好保障。
時間過得有些慢,她想著一些有的沒的,神思在八荒**中毫無目的的游蕩。
頸間忽然噴薄起熱氣,然後一只手掌劃過她的胸前搭在她肩上,緊接著一條腿蹭過她的大腿搭上她的月復上。
唐明言偏頭看她,臉上紅撲撲的,嘴角勾著笑,神色有些不正常,透著一股子綿綿春意。
然後肩上的手還有身上的腿都開始不老實起來,在她身上磨蹭。
唐明言揪著眉毛,臉上的表情古怪極了,她在想……
她不會是做春夢了吧?
「言兒……」
宗政承洛又向著她湊了湊身子,整個人貼近她,唇線開始摩挲在她頸間。
唐明言哆嗦一下,果然是做春夢了吧?
心念一轉,她嘴角斜勾,眉毛一挑,底下的手狀似無意的滑進她大開著的兩腿之間,布料果然是有些濡濕了。
她閉上眼,手上用力按了一下。
宗政承洛嚶嚀一聲,睜開迷蒙的眼楮,迷糊糊地看了看唐明言的臉,就湊過去吻在她嘴上,然後整個人騎到她身上去……
呃……
唐明言閉著眼,假裝睡覺,心下一窘,她要的不是這個效果啊,她要她害羞地躲到一邊去然後再好生教啊。
身上愈來愈熱的溫度沾染到她身上,她的手按捺不住地蓄了力,掌根猛地按壓豆豆附近的一小片,食指和無名指夾在花瓣上,中指頂著布料進入某個穴口,自然無比,轉瞬而成。
宗政承洛挺了□子,趴在她身上,喘息愈急,眼神逐漸清明起來,她看看身下的唐某人,怔怔然?*???趺磁艿剿?砩俠戳耍軍br />
然後腿心被入侵的異樣讓她猛地漲紅了臉,她忽然回想起剛剛零散的片段……
她不會是做了什麼不純潔的夢吧?可是……底下是怎麼回事?
宗政承洛吐吐舌頭,撐起身子,欲要翻身回去到原位。
唐明言眼楮眯了個縫,瞧見她的動作,忽然坐直了身子,直帶的她起身,跪坐著陷入她雙腿之間。
「啊呀……」
這忽然的襲擊讓宗政承洛慌亂之中堪堪扶了她的肩膀才沒仰倒下去,盯著唐明言眼楮都瞪圓了,癟癟嘴兩手扳了她的腦袋,「裝睡啊你。」
唐明言扣住她雙手手腕,拿下搭在她肩上的她的手,嘴角斜勾,「會經常做這種夢嗎?」
「哪種……」宗政承洛猛地吸進一口氣,臉色緋紅起來,緊閉上眼向著她肩上蹭過去。
唐明言屈了她的胳膊擋住,偏頭看她,唇片似觸非觸的在她嘴角,「你想我的方式有點特別啊。」
被攔住去勢,溫熱的氣息近在咫尺,太被動了,宗政承洛臉上越發的灼熱起來,垂死掙扎困獸猶斗的掙著手腕,「沒有,以前都沒做過這種夢。」
「哦,你不想我啊。」唐明言松開鉗制著她的手腕,臉色落寞。
出乎意料的輕易掙開,宗政承洛先是有些詫異,緊接著看清她的表情心里面就生生抽疼了。
直起身捧了她的臉,讓她正對著自己,「想,怎麼可能不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你……」
唐明言的表情並沒有松動,垂落在床上的手緊緊攥成拳頭,宗政承洛余光瞥見了,心里一慌,是還心有芥蒂嗎?是不相信她嗎?不行,她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捧著她的臉,使力微微托起她的下巴,偏頭錯開她挺直的鼻梁,吻上那抿著的薄唇,閉上眼施展平生所能,唇瓣與舌頭並用的勾勒吸允著她,碾轉深吻……
穿過手心的清晰異動,讓沉溺于溫軟潤澤之中的宗政承洛有些什麼想法馬上要沖進腦海里,又仿佛縈繞著一層霧氣,一時想不明白。
唐明言撐著胳膊,逐漸仰倒在床上,胸前的起伏愈加的厲害。
不對。
手下的這個弧度是,她在笑?
宗政承洛撐著她脖頸兩側抬起頭,睜開霧蒙蒙的眼楮。
果然見她笑的正燦爛,這下索性還不壓抑著了,竟然笑出聲來了……
這笑聲仿若一大盆涼水噗地一下澆在宗政承洛灌了熱血的腦頂。
她的表情一瞬間僵到極致,恨得仿若牙根都癢癢起來,混賬啊笑屁啊人家那麼認真在親。
她面無表情地起身,下床,踏踏鞋子,扯過搭在木架上的衣服胡亂披在身上,系帶子整衣服的手顫抖的厲害,她背對著唐明言,眼珠子簌簌地落下來,落在衣服上,落在地上,兩個字在她的腦海里越放越大,報復,她根本不想要她。
唐明言撐著頭偏身躺在床上,盯著她的背影,目光深沉不可見底。
「回來。」
清涼的聲音撞在宗政承洛心里,讓她心里發酸,泛出幾絲委屈來,步子踏的更大了,跌跌撞撞地沖到門邊。
一股力道撕扯住她的手腕,旋著她的身子一轉,緊接著她就被扣住了腰。
只那一瞬,她梨花帶雨的表情就讓唐明言的心里軟的不像樣,疼的不像樣,聲音也不自覺軟的不像樣,「做甚麼哭?」
宗政承洛拂袖抹抹臉,仍舊有些抽噎,「你等我調整一下心態。」
「嗯?」
「你不要走,等我一會兒。」宗政承洛隱忍住抽噎的沖動,倔強地看她。
「等什麼?」唐明言混沌了,一時之間竟是完全模不清她的想法,哭什麼跑什麼又等什麼?
「等我一會兒,一小會兒就行。」聲音很小,有斷斷續續地,卻又透出一絲即將崩潰似的倔強,她偏頭躲過她,勉力掙扎著,只是這麼一說,眼淚反而落的更大滴了,怎麼也止不住。
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淚痕,「不要哭,你想讓我等什麼?」
溫柔的動作和話語總能讓人生出錯覺,好像她還是十分在意她,宗政承洛透著朦朧的淚眼瞧她,哭的更加邪乎了,她貼近唐明言靠在她肩上哭,因為覺得面前人是依靠,所以才會無所顧忌。
「嗚嗚……我知道你想報復我,可我心里難受忍不住,嗚嗚,你不要離開我,我真的真的不會再傷害你,你讓我調整一下心理狀態,等下就能開心地……嗚嗚……伺候你了……」
唐明言哭笑不得地打橫抱起她,放她坐在床邊,蹲在她面前,笑地不懷好意,「你想怎麼伺候我?」
錯亂,宗政承洛的思維很錯亂,她搞不清楚面前人是怎麼想的,好像還是以前的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言兒,可是……
剛剛她吻的那麼深情,那麼使盡渾身解數,她卻笑出聲來,分明就是在嘲諷她。
她喏喏地扯了唐明言的襟領,「怎麼都行,你要是不想要我,我這就走……」
心念一轉,唐明言壓下戳破她黃湯想法的沖動,摁住她的膝蓋上側的腿,「不是說要伺候我,走哪去?」
又笑了,笑的那麼邪,宗政承洛吸吸鼻子,抹抹臉頰,壓住心中空洞的感覺,連連點頭,「你不讓我走,我就不走。」
唐明言起身捏了她的下巴,親在她唇上,粗虐肆意。
宗政承洛顧不得別的想法,雙臂攏上她的腰際,碾轉求歡,她只是想討好她,就算她是……為了報復她,認了,大不了以後徐徐圖之。
唐明言離開她,嘴角勾著輕蔑的笑意,「感覺沒有以前那麼好了,我不喜歡,手放開。」
宗政承洛心里一揪,環著她腰上的手用力攥了攥,終究還是放開了。
唐明言哼笑一聲,單腿架在床上,手臂撐在腿上,「月兌衣服。」
宗政承洛的眼中早就蓄上了霧氣,現在越發的濃重起來,果然,是為了報復她啊。
她低下頭,顫抖著手解開絲帶,竟似有些急切,如此尷尬的情景是怎麼也不曾想過的,她急于擺月兌。腦子里一遍遍地過濾那句話,她說,她不喜歡。
「好了,不用月兌了。」
唐明言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她確實不喜歡這個樣子的她,她舍不得她為了她如此地委屈求全。
宗政承洛低頭撕扯著本就系的亂七八糟的衣服,鼻音濃重,「馬上就好……」
唐明言摁住她的手,輕嘆一聲,「不必了,從此你我兩不相欠。」
「不行。」宗政承洛昂頭,干脆利落的打斷她,緊緊揪著她的襟領。
唐明言緩了神色,「你知道剛剛我為什麼笑嗎?」
宗政承洛眨眨霧靄蒙蒙地眼楮,「為什麼?」
「因為我沒生氣啊,唬你的。」
「誰知你那麼認真地親過來。」
「于是我就笑了。」
「……」
宗政承洛吸吸鼻子,瞪圓了眼楮,所以她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自尋煩惱胡思亂想嗎?
唐明言忽而神色一斂,「不要對我心存愧疚,我愛上你,就算被你剝骨抽筋,也是我願意,否則,你傷不到我。」
宗政承洛的心里,又狠狠揪了一下,她沉甸甸的心意,火熱的一腔赤誠,如今,她才體味的更加深刻,她能夠傷害她,是因為她從不防備她。
「可當真被你傷了,我好疼,我好恨,我差一點就真的死了。我想,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再也不要愛上你,再也不要跟你在一起。」
宗政承洛抬頭,眼見著她的目光開始變的決絕,她猛地抱住她,「不可以,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好好愛你。」
靜默,過去的每一個剎那,都是折磨,宗政承洛的心里突突跳地厲害。
「怎麼報復我都好,不許離開我。」
「你覺得,我會報復你嗎?」
低沉清晰的字撞進宗政承洛的耳朵里,她的心髒一瞬間抽地緊緊的,這兩日,就算她躲過,卻到底是待她一如往日。
「你不會。」說出這三個字,卻沉甸甸地沉入宗政承洛的心里,她的眼角暮地滑出淚來,燙的。
「你是我的劫,我躲不掉。」仿若自嘲地感嘆,認命的呢喃。
「就算你刺了我一刀,可是看見你笑,我依然會開心,看見你哭,我會比你還要難過,所以我大抵是逃不過你的手心了,就算死在你手里……」
宗政承洛手指抵在她嘴邊,連連搖頭,「我不是你的劫,也不會要你的命,我只要你的人。」
她捻了唐明言鬢角的一綹頭發,雙指劃過,齊齊切下來,又捏了自己的一縷青絲,劃斷。
混入一處,編織成結,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條紅色絲帶,綁好舉起。
「以後我做你的妻子,生同寢,死同穴,你若死,我不活,永生永世。」
唐明言紅了眼眶,哼一聲轉過頭去,不著痕跡的抹了一把淚。
宗政承洛只當她不信,劍指劃過手心,內力外放,柔女敕的掌心立即迸出鮮艷的紅來。
「你干什麼?」
唐明言回頭,就見了她那一手的鮮紅刺眼,這手,已經傷過一回了,怎地還得再傷一次麼?
緊張地捧了她的手點穴止血,又去翻箱倒櫃地找了藥,最後干脆撕了中衣下擺給她包扎。
宗政承洛終于破涕為笑,打破這壓抑的氣氛,笑望著她著急忙慌地給她處理傷口,「以血盟誓。」
「哎……」
「怎麼又嘆氣,你這樣會老的快的。」宗政承洛撇撇嘴,語氣歡快起來。
唐明言無奈地撇她一眼,「你怎樣都是在折磨我。」
她撇撇嘴,嘟囔著,「把你流過的血都流一遍才好,我折磨你什麼……」
「你不知道你傷害自己就是折磨我嗎?」
宗政承洛嘴角終于揚起來,「那你是不是不會離開我。」
唐明言一把扔出她的手去,面色冷峻。
宗政承洛收回手,癟著嘴看她,干什麼又忽然變臉?怎地出去一趟變臉的速度越來越快了,她說的那麼情真意切,她卻半點動容都不見。
「那件事,以後都,不要梗在心里,以後互不相欠。」
宗政承洛急急地接上一句,「重頭再來。」
轉而恍然大悟,「原來你說的互不相欠是這個意思啊……」
唐明言冷著臉,繼續嚴肅的話題,「也不要因為愧疚就……就來親我,還有獻身什麼的,不準你委曲求全,我不屑要。」
「言兒我愛你……」宗政承洛一把攬住她的脖子,在她臉上狠狠裹了一口,整個人的歡快活潑起來,璨炫奪目。
唐明言瞪著她樂的像朵花似的,拿她怎麼好啊?給點陽光就得意燦爛,給點黑暗就胡思亂想,從里到外的不安分。
「不要板著臉嘛,咱們睡一覺休息休息,我要抱著你。」
唐明言輕笑出聲,捏捏她的鼻子,「不是剛醒嗎?還睡什麼睡?」
宗政承洛撅撅嘴,滿面喜色,她這是算徹底原諒她了嗎?不是什麼該死的留職察看。
「睡啦睡啦……我要你陪我睡嘛,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
嘴唇越湊越近,唐明言一探頭欲要攝住,卻又被躲開。
「你不是不喜歡了麼?」
唐明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緊握住她的腰線,「騙你的。」
宗政承洛臉色又紅起來,腰上的手,抓的很用力,似乎每個指節都很用力,這代表著,她家言兒要動真格的了。
她余光從上到下瞟了她一眼,惡意的揣測,不知道忍了多久。
唐明言壓住她的後腰,攏到自己身前,嘴角斜勾,只是神色不知道比剛剛輕松了多少,「睡覺。」
宗政承洛點點頭,乖乖的鑽進被窩,抓著被沿,眼楮撲閃撲閃地看她,「睡覺。」
唐明言掀了被子,一手覆上她的小月復,宗政承洛呵呵躲開,「好癢。」
唐明言俯身湊到她脖子上舌忝舐,想是不再壓抑的緣故,氣息凌亂,宗政承洛卻是左躲右躲,讓她有些抓狂,「老老實實的不要動。」
宗政承洛舌尖從左嘴角緩緩舌忝到右嘴角,狡黠的一笑,擠擠眼楮,「言兒不是說不許我委屈求全嗎?」
唐明言氣悶,眸光逐漸凝聚起來,聲音暗啞,「可以適當的委曲求全。」
宗政承洛昂昂下巴,抵住她的肩膀,「可我不想委曲求全了怎麼辦?」
唐明言咬咬下唇,「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嗎?」
宗政承洛思量一會兒,「花兒不一定是紅的,有白的,粉的,藍的,黃的……」
唐明言眸光愈盛,真是越來越燦爛了啊,欠收拾,俯身吻下去,卻又被她用傷手阻住。
「說了我不想。」
唐明言要被氣的吐血了,翻身倒在床上,扯了一把被子,口氣不善,「睡覺。」
「言兒?」
濕濕熱熱的氣息噴薄在她嘴角,她依舊閉著眼楮,聲音發悶,「睡覺。」
宗政承洛伸手從她衣服下擺鑽進去,在她緊實的小月復上畫圈,驟然僵住動作。
是那道疤。
唐明言睜眼,「說了已經過去了,唔……」
宗政承洛扯開被子,掀起那片衣衫,徑直吻了下去,舌尖在那道疤痕上打轉勾勒,濕濕溫溫的。
唐明言立時繃緊了小月復,「不要舌忝了。」
宗政承洛抬頭,「我幫你暖過來。」
心冷了,我會幫你暖過來。
我不冷,我熱啊,唐明言不由自主地按在她頸間,順著衣服翹起的縫隙模進去模她細膩的背脊,「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的。」
「傻瓜,我本來就是你的,誰要你忍?」
作者有話要說︰
總結︰只要和你在一起,還有什麼不可以?
咦?說好的h呢?
咳咳,下一章,妥妥地。
話說時間就像金錢,怎麼都不夠花,不知不覺我這麼久沒更了啊?
板磚是不是按車算了?我能開個磚廠否?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