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飛心忖:「黑玄門?這「人皮教」中還有一個「黑玄門」?好像在什麼地方听過,這個門「鬼公子」是不是領導者?我進去半年多也不知這個隱秘,今天算是頭一次耳聞了。」
柳雲飛一把奪過黑令牌,胖武士看著這要命的令牌從手中而飛,把魂都差點驚出來,忙笑道:「白龍使者,你這是干什麼?」
柳雲飛道:「驗個真假!」
胖武士一見真的是教中之人,也就直說道:「門中令牌都由玄磁鐵而制,你舀劍試試就知道了!」
柳雲飛道:「怎麼個試法?」
胖武士嘻嘻道:「用寶劍砍,而且它還有不小的磁力。」
柳雲飛道:「那倒不必了,一會兒損了寶刃就劃不來了。」
「這麼說白龍使者是信了?」
柳雲飛道:「哪有不信之理。」一揚手,又把令牌給原封不動送了回去。
胖武士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知白龍使者來此是找什麼人呀?」
柳雲飛面上一片平靜,心中卻極犯難:「這次本來想救她,現在無緣無故多了個鬼公子的勢力,這次要硬救勢必存下這鬼公子一個大禍根,今後是真沒法在這「人皮教」呆了,這辛苦隱匿半年的計劃就算白了,可不救,鬼公子必用這傾國傾城的絕色來吸引江湖豪客,高手甚多,長其氣焰這江湖浩劫會提前到來。」
口中應了一句:「誤會一樁,就此告辭!」說罷,朝密林中快速行去。
胖武士在柳雲飛走後罵道:「一個使者算什麼東西,我這黑玄令十個使者都頂不住,要不是見你功夫稍好點,老子早把你剁了。」
柳雲飛走了一陣後,心中也不知是進是退,干脆停下來,為避免被行人看到,一躍上樹。
偶然間遠遠看到那茅草搭建的院子中還有一人。
柳雲飛眼放光彩,心喜道:「我怎麼把老釣翁忘了,只要想法子解開他身上受制穴道再讓他答應做件事。」想了良久,心中又否定道:「不行,不行,這樣狡詐地對待一個老前輩有失厚道。」柳雲飛心中又犯了難:「還是試試其他法子!」柳雲飛主意已定,飛身躍下樹,朝院子方向踱去。
現在也來不及換衣服,柳雲飛從懷里模出一張精巧的人皮面具,戴上後人馬上變成了一個臉上白白淨淨的過路商人,又找了一棵栽大楊樹的地方用劍挖了坑把身上的佩劍藏好,在樹接近地下的一端作了記號。遠處閃過四個黑衣人,柳雲飛飛身上樹避了一避,發現是人皮教中人,全身罩上黑衣,只露著眼和手。柳雲飛等他們四人經過棲身的樹下之時,折斷一節樹枝扔了下去,故意露了一個破綻。
「什麼人在樹上?」不待柳雲飛答話,那人已抽出黑背大砍刀使出一招「橫撼江山」,兒腰粗的大樹齊腰斬斷。柳雲飛心道:「這麼強的內力,這就是黑玄門中的人?要是個個都這麼厲害,可不容易對付。」
柳雲飛這時橫越到另一樹上,那四人中一人「蹬蹬蹬」三下就蹬上樹,朝準柳雲飛就是一刀,柳雲飛這時沒有劍在身,很是被動,這人的刀法干淨利落,只砍了三刀就枝椏唰唰唰落地,柳雲飛也被逼下了樹。
剛下樹,其他三人也圍了上來,卻沒有出手,剛才揮刀的那黑衣人又揮刀劈了過來,柳雲飛剛退一步身後左右的三個黑衣人就伸掌亂拍,柳雲飛只好硬向前迎去,心道:「好啊,這回可真正遇上了刀中高手。」這樣的快刀柳雲飛還是第一次見,那黑衣人似乎已與刀化為一體,身上的每個扭動都配合著刀的抖動,雖然招式沒黑刀門的詭異,但每招都無定式,都以快速直接的打法排山倒海地朝柳雲飛壓來。
柳雲飛身法其實也夠快,但他手中無兵刃,又遇上了真正一流高手所使的快刀,每閃一步都險象迭生,不是差點帶塊頭皮下來,就是有斷臂之危,再這樣耗下去,稍有不慎必傷其刀下,到時別說救人了,連自己活沒活著都要另說。心急如焚之下,柳雲飛想起了師父活僵尸傳給他的「寂滅術」中有一招叫「金剛不壞」,雖然自己的內力還不深厚,但試試總是可以的。這「金剛不壞」要從丹田開始壓制血脈,動作要漸漸放慢才不致使已被壓制的血脈再次行開。就這樣,柳雲飛先向內丹田聚氣,外丹田馬上冷了下來,接著行至。那出刀的黑衣人心中暗生疑竇:「怎麼回事,他好像越打越慢,難道這小子原來就內力不繼,被我看走了眼?」
柳雲飛則窮盡躲避手法,把「雲中逐月」的精髓配合著變慢的身體躲避著快刀,最後被黑衣人尋了個破綻,心中暗自高興,一招凌厲的「以石擊卵」配合著他全身力道以雷霆暴擊的速度向柳雲飛削砍去。在他使快刀三十年的生涯中,就單以這招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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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真的很快,快的看都看不到,真正的速度是看不見的,只有刀腰因空氣的摩擦而產生「嗡嗡」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到耳里來,柳雲飛現在已不能移動了,正是這時,行功已成。
這把刀已集齊那黑衣人的全部力道,幾乎人就是刀,刀就是人,朝柳雲飛左胯砍去,說時遲那時快,遠遠地听到「 」的一聲,一束亮的東西朝反方向飛去,「刺」一聲,三丈遠的一棵一壯年才可環抱的大楊數被一柄黑背單刀透穿而過,那刀余力不竭刀身一歪又撞斷一棵小樹,「 當當」才落到硬土地上。
等黑衣人反應過來才知道那飛出去的亮東西正是自己握了三十年的單刀,那刀自從用的時刻就從沒有離開過手,現在卻飛了三丈多遠。他的手已經有了知覺,右手虎口火辣火辣地疼,等他低頭一看才知道虎口被震裂了,裂紋差一寸就要到了手心,血如水泡一樣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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