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淑妍見允祥又將問題重新推給自己,唯有硬著頭皮道︰「虧王大人處事機jing,但就此事實在愚弩之極。♀可知我家小妹為你真是c o碎了心
「難道連續兩次救我的是淑靜格格?」王心武想到第二次營救自己之時,那個大胡子難怪這麼面熟。雖然有假胡子作為掩蓋,卻掩蓋不了眼神。這麼想來,那眼神完全與鄭淑靜無異。第一次營救自己的那個黑衣人身形亦與鄭淑靜無二。如夢初醒的王心武猛敲一下自己的腦袋。困于心中多ri的謎團終于解開。想到第一次去榮親王府中,鄭淑靜弄得那些惡作劇,王心武一直都記憶猶新。可以肯定,王心武對鄭淑靜的印象也十分好。
「如今真相大白,我只想請你做到兩件事情。一、此事只限我們幾人知道;二、淑靜對你有大恩,全因你心生愛慕。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肯定的回答。究竟對淑靜有無想法。若無,也好讓我妹妹早斷念想鄭淑妍最後那句話十分干脆。這也是做姐姐的對妹妹的一種極佳愛護。
「心武出身寒微,卻蒙淑靜格格厚愛。倘心武不肯,豈不辜負格格一片深情?心武保證,待福州那里安頓妥當,即向榮親王提親王心武也是個干脆人。且鄭淑靜又是王心武喜歡的那種類型,正好走在一起,其樂融融。
宴散後,鄭淑靜吩咐轎夫加快速度將自己送回府中,並將此事告訴榮親王與妹妹鄭淑靜知曉。
榮親王自然也是喜出望外。畢竟,王心武品行極佳,又是裕親王允祥一手教,且現得雍正重用,前途無可限量。
鄭淑靜則害羞得面頰通紅,不住嗔怪姐姐道︰「都說過要保密的。現在讓他知道,我如此不夠矜持,弄得我ri後見他難有面子
鄭淑妍笑道︰「妹妹chun心蕩漾多時,還會顧及面子嗎?」話音剛落,鄭淑靜即與姐姐瘋打玩鬧起來。
又過幾ri,王心武即要前往福州赴任了。臨行前,王心武親至榮親王府拜訪,並急與鄭淑靜相見。
榮親王府上下為王心武大開方便之門,特意各自回避,且看王心武與鄭淑靜如何甜言蜜語。
平時頗為爽快的兩人,此時也因害羞,彼此只是客氣寒暄,卻不知該如何談情說愛。兩人尷尬對視良久後,王心武終于說道︰「我明ri即去福州上任。但凡閑暇之時,我定會回京師看你。待一切安定下來,必定前來迎娶格格
鄭淑靜原本忍著淑女姿態,听王心武說完,即一改常態道︰「王心武,若要娶本格格,非要約法三章不可
王心武覺得好奇,忙道︰「請格格明示
「一、福州美女甚多,切記非禮勿視;二、除公事外,不得與任何女子搭腔;三……三暫時還未想好,待想好後再告知于你。若有違其中一項,娶本格格之事休提鄭淑靜極認真地說道。
「第一項,心武自然遵守。只是這第二項範圍太廣,不好駕馭。格格讓心武除公事外,不得與任何女子搭腔。那麼,心武也不能與裕親王福晉,心武之準岳母,還有淑妍格格她們因私事而搭腔嗎?」王心武反問鄭淑靜道。
「這個只局限于京城以外,尤其是福州。京城有本格格看著,諒也不會有事。言至于此,望你能謹奉本格格所定之章法鄭淑靜邊說,邊望著王心武那副哭笑不得的神情。
到了第二ri,雍正、榮親王全家、允祥、兵部衙門的大小官員都一起來為王心武送行。
鄭淑靜將自己戴著的一串手鏈送于王心武以作定情之物,可讓王心武見物思人。王心武身無長物,唯有將藏于靴中的一柄匕首相贈于鄭淑靜。
雍正見鄭淑靜與王心武之間的微妙關系後,只笑不語。待王心武一行離開後,雍正即望著榮親王道︰「榮親王,看樣子是覓得賢婿了
榮親王亦笑道︰「都是孩子們兩情相悅。臣也希望他們早成一家
「福建巡撫不斷上報,沿海倭寇猖獗。朕正想覓一位能征善戰之人前往坐鎮,協助福建軍務。榮親王若能與王心武翁婿一處用力,必能讓那些東洋蠻夷聞風喪膽,不敢再于海邊滋擾生事了雍正此時突然將福建局勢告知于王心武與榮親王。
「什麼?倭寇作亂應該是明朝嘉靖年間的事了。怎麼在堂堂的雍正朝也會出現?難道真的是因為我的穿越而令歷史改寫了嗎?」王心武心中納悶不已。殊不知在以後的ri子里,由王心武而改寫的歷史還有不少呢!
榮親王自然謹遵皇命,準備數ri後離京前往福建。而王心武亦ri夜兼程趕路,很快即抵達福州。
福建巡撫榮定倒是個極其謙恭之人。見王心武前來,即殷勤接待,全無一點官架子。一省巡撫算得上是一隅諸侯,但對于皇帝與各勤王的心月復(不論其官位如何)都畢恭畢敬。
火器制造總局衙門與王心武的官邸早已建好多ri。王心武總算有了自己的衙署與宅邸,強過當初做粘桿侍衛的時候。一切都安頓下來,王心武也開始組織人力興建火器兵工坊了。
對于建火器兵工坊,自然得到朝廷的大力支持。雍正讓戶部撥白銀一千萬兩于火器制造總局衙門。
然而,身為戶部尚書的廉親王允卻以西北軍費超支,耗銀較甚,國庫暫無多余之銀兩為由向雍正發難。當然,此時的國庫確實沒有多少存銀。江南一帶的稅銀屢收不上,致使國庫空虛。就連安徽、河南之水災亦無銀兩前往救災。
雍正心中亦十分清楚。兩江富庶,總督、巡撫及其他官員均是廉親王允之黨羽。稅銀早已被貪墨,哪還有能上繳國庫的余銀?允在朝中亦有較大之勢力,雍正一時還扳他不倒。所以,當得知戶部無法撥銀之時,也只能先忍下這口氣。不過,忍只是暫時的。雍正亦采取相應措施,擢升自己的心月復門生李衛為江蘇巡撫,搜集兩江大小官員之貪污罪證,誓要將八爺黨一網打盡。
這個準備工作做得非常好。但眼下王心武這里急需用錢,一旦因為銀鈔不足,耽誤制造火器之大事,大清國就會面臨被東西方各國欺凌之危險。不知該怎麼辦的雍正竟然急得病倒了。太醫輪番診治,確實數ri不見好轉。
裕親王允祥亦知雍正為國庫缺銀而無法提供火器兵工坊的建造費用之事而著急。最好的藥方莫過于能解決這個危機。「皇上,臣弟建議動員滿朝文武捐銀允祥認為此事該是下強令的時候了。
「不可!朝中這些人,朕實在再清楚不過了。要他們拔根汗毛,還不如送他們去死呢!如果這樣動員他們,朕只怕到時更增允他們之勢了。「雍正讓允祥休提此事。
王心武在福州亦得知雍正因為銀兩而病倒,心中除暗罵廉親王允他們之外,還想到一條妙計可令雍正藥到病除。當夜,王心武暗擬一道奏折,命手下jing細之人快馬呈上京城。
雍正雖大病難以臨朝,但眾臣每ri所上之奏折,雍正必親自一一批閱。王心武的奏折很快也呈到雍正面前。雍正看過王心武之奏折,喜出望外,這病一下子就好轉起來,不兩ri即告痊愈。「王心武果真是朕之雙翼。從第一次與朕相遇,即殺死yu刺殺朕的凶徒(雍正哪里知道,王心武那一ri因為穿越而誤打誤撞壓死了yu刺殺雍正的刺客);而後,又協助隆科多巧擒老十四;即這幾ri為朕施一良方,令朕大病痊愈。得此人,確如魚得水,如虎生雙翼矣!「雍正一直在裕親王面前夸耀著王心武,並將王心武所上之奏折遞于允祥看。
允祥一看,才知王心武在奏折上替雍正出有奇招︰「如今皇上壽誕將至,滿朝文武必定攜貴重之物作為壽禮進貢于皇上。到時,皇上將眾臣所賀之禮封存,並下詔天下各富庶之主前來京城參加競拍。競拍之物皆為所得之賀壽之禮。各物以價高者而得。天子之物競拍,多拍之銀鈔自然是進入內務府。而內務府是為皇上服務之所。這銀鈔最終就由皇上任意處置了。不需經過廉親王的戶部雖然,王心武此法甚妙,但畢竟有些妄議天子之物去留。所以,允祥替王心武向雍正賠禮道︰「皇上,請恕王心武這狗奴才妄言在先。王心武乃臣弟門生,是我這老師做的不好了。皇上若有怪罪,只管任意處置臣弟即可。「
雍正笑道︰「朕早已說王心武幫朕出了一個好主意,有何妄言之處?區區一些賀壽之禮豈可比過一國之計?」
允祥一听,忙稱贊道︰「皇上真乃開明之君。天下幸甚,百姓幸甚!」
雍正按王心武奏折上之建議,靜靜等到自己壽誕之ri。
皇帝過生ri,大臣們會花盡心思籌備賀壽之禮來討好君主。從京師到地方的大小官員已無心政事,忙于搜金搜玉。
不出雍正所料,賀壽之禮竟然達到五萬七千余件,個個價值連城。當然,也有一些不盡人意的賀禮。譬如,廉親王允送上的竟然是十幾名江南美女。此時的雍正心系的是火器兵工坊的籌備,風月一事早已拋諸腦後。這也是雍正與允格格不入的原因。
為官清廉的安徽巡撫田文靜與江蘇巡撫李衛卻恰到好處,送來近ri收繳上來的足量稅銀作為給皇上的特殊賀禮。兩人共計收繳兩省稅銀八十萬兩,為充實國庫起到了重大作用。
內務府總管高毋庸這些ri子亦不得清閑,將所收之賀禮逐一清點即封存,待數ri後的競拍大會。
競拍的詔書布于天下後,送賀禮的群臣才如夢初醒。自己送來的jing致玉器、金飾之物即將被拍賣。這些大臣之中,除允他們外,最生氣的還有兩人。一個是鎮守大西北的年羹堯,另一個
就是當今國舅隆科多。兩人送的賀壽之禮也是極其珍貴,價值不菲。但因為雍正的一道詔令,就要讓兩人jing心準備之物即將通過競拍而成為民間器物。兩人的不滿也是作為與雍正矛盾沖突的正式鋪墊。
競拍當ri,競拍場上的人真是絡繹不絕。為防所拍之物遭到毀壞,粘桿處竟然全部出動。允祥亦帶著神火營(大內專門c o練火器的侍衛部隊)在競拍場維持秩序。
當ri影西斜之時,五萬七千余件稀罕貴重之物全數拍完,包括先前田文靜與李衛上奉之八十萬兩稅銀,共得黃金三千九百萬兩,白銀兩億六千萬兩。此次競拍所得金銀全入內務府賬內。
雍正頗為賢明,將競拍收入所得的二十分之一撥于火器制造總局衙門;另有百分之三則用以修建長江、黃河中下游之堤壩;百分之七用以賑濟被水災、蝗災所困之窮苦百姓;三十分之一撥于西北用兵的年羹堯以擴充軍費;三十五分之一則投入到福建沿海的抗倭戰場。剩下這六十分之七則填補天子壽宴的費用。
如今國庫內已得李衛與田文靜上繳的兩省賦稅八十萬兩白銀。雍正有意讓戶部支出二十萬兩用以修建山東、遼東等地的炮台,加強海防力量。結果,允又以國庫之銀要以百萬墊底為由,再次駁了一回皇命。看允一伙如此囂張,雍正依舊忍下,待ri後必定將其徹底清除。
王心武獲準籌備火器兵工坊的費用錢帛達三千九百萬兩白銀之多,比預先雍正允準的一千萬兩白銀還多近三倍。但清廷從多爾袞監國開始的規矩︰凡撥銀于各衙門,所直屬上級衙門均要抽除全額的百分之一作為管理之資,另有百分之一為衙門首領的好處費,剩余百分之九十八中的百分之二則作為下一級衙門的管理費與好處費。王心武這個火器制造總局衙門需要經過內務府撥調(本應為戶部撥調,但這筆錢是天子賣東西所得,故從內務府中調撥)。內務府為第一級衙門,抽取全額百分之二,即七十八萬兩白銀;錢至第二級衙門,即兵部衙門再抽取剩余三千八百二十二萬兩白銀中的百分之二,即得約白銀七十六萬余兩;第三級衙門即為巡撫衙門,再抽取剩余的百分之二,最後至王心武的火器制造總局衙門也只得三千六百七十萬兩白銀左右。當然,就這樣還不能全得。工部與巡撫衙門還要插手兵工坊的修建一事。按王心武所報兵工坊房屋構造材料,核定為一百萬兩白銀。但經過工部與巡撫衙門的二次核定卻是六百萬兩。由工部指派工匠前來起造。當王心武看到這樣的撥款文件後,當即向雍正上了一道奏折,希望雍正能重新審核一下這一次的整個撥款內容。
雍正看過王心武的這本奏折,即寫了回書,命榮親王鄭巴言納榮帶好回書即專屬王心武的三千萬兩整白銀(三千九百萬兩已被層層剝扣掉九百萬兩)前往福州。
恐防沿途有盜匪搶奪官銀,榮親王已將銀兩兌換成銀票,並貼身藏好。
鄭淑靜听說額赤格要前往福州,主持福建海防軍務,一直纏著榮親王要求一同前往。
榮親王被纏不過了,即帶鄭淑靜及親王府隨扈家將三千余人一起開赴福州。因為鄭淑靜是女人,一路不甚方便,故換上男裝與大軍隨行。
一路經過河北、河南,均被當地衙門殷勤接待。
河南巡撫阿其果在榮親王準備離開河南之時,提醒榮親王道︰「出得河南的一條路即是從噩夢山穿過而至湖廣境內。但下官建議王爺繞道避過此山。雖多行數百里,但卻能救全軍數千人之xing命
榮親王一听,奇道︰「巡撫大人何以如此言之?難道凡遇此山者,均繞道而行嗎?」
阿其果道︰「自順治元年開始,此山即出現離奇可怕之事。但有朝廷軍隊入山或是在朝的達官顯宦入山,均被山中惡鬼侵害。必定凶多吉少。兩年前,前任湖廣總督安華前往赴任,途經此山,不听屬下勸諫,強令入山,結果安總督及部眾數百人全數被鬼怪殺害,只余下一名漢人囚徒幸免于難,並將山中遇鬼一事讓他人知曉。其後,現任總督辛旺赴任之時,即繞山而行,總算相安無事。所以,王爺請不要從此山經過
「混賬!本王長年征戰,未曾丟過xing命。小小的噩夢山焉能阻擋本王去路?請巡撫大人勿要再多言勸阻榮親王向來不信什麼鬼神邪說,听聞阿其果之言,心甚惱之。不顧阿其果再三勸阻,執意揮軍趕往噩夢山。
不知榮親王此番強令入山會否遭遇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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