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阿瑪真是考慮弘歷的皇儲之位因為此事而不保的話,兒臣甘願舍棄皇儲身份,只求能與淑靜格格長相廝守弘歷一言剛盡,早被雍正一記耳光扇上來。
「混賬!真是氣死朕了!你給朕滾出去!」雍正發怒可一發不能收拾,竟激動到將牆上所掛之寶劍拔出,狠狠向弘歷擲去。
弘歷急閃,並打算先避開沖突,遂一聲「兒臣告退!」即郁郁出宮去了。
一連數日,雍正都沒有理睬弘歷。但不知為什麼?雍正並未將弘歷與鄭淑靜的事告訴榮親王。弄得榮親王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閨女就住在寶親王府中。那麼鄭淑靜失憶的事,榮親王更是無法知曉了。既然榮親王不知道,其他大臣、軍兵、百姓等就更不知了。只有宮中近侍及幾名宮監還有御醫知道。但他們一旦泄露于他人知曉,弘歷能讓他們活命嗎?江蘇巡撫毓敏雖在江南見過鄭淑靜,卻也不知那個‘鄭姑娘’就是榮親王家的小格格,只以為鄭淑靜不過是弘歷一時喜歡的「鄭」姓江南女子而已。謝逾男更不會泄密了,因為自己與兄長的性命尚握于弘歷手中。,
即使如此,弘歷仍然覺得王心武是個大障礙,所以打算要將這位風雲人物除掉而後快。王心武一除,皇上對王心武與鄭淑靜的賜婚就自動解除了。自己到時有可趁之機。縱使鄭淑靜恢復了記憶,也已是米已成炊之事,還能如何呢?
刺殺王心武的任務自然落在了謝逾男身上。
再說鄭淑靜從福建離開數日,王心武自是懊悔不已。常思要去往京師,向淑靜格格解釋誤會,同時懇請其原諒。無奈福建事務繁雜,且必須留意除倭國以外其他國家由福建、台灣門戶登陸,繼而攻入中土。所以,王心武這傻不愣登的漢子最終竟放棄了先前想法,打算在今年為雍正拜壽之時,再行回京。
謝逾男亦按弘歷所吩咐,日夜兼程來到福州。按弘歷所說,王心武是十分精細之人。若貿然對王心武進行伏擊,或設法下毒這些都無法奏效。唯有取得王心武信任,能靠近到其人身邊,方可成事。偏謝逾男沒有听進弘歷的話,打算利用自己的飛石絕技來挑戰這位名滿天下的大英雄。謝逾男根據這幾日的窺探與打听,已經模清了王心武每日什麼時辰至什麼時辰會去同樣的地方,做同樣的事。那就是每日卯時,王心武定會從巡撫衙門而出,去往馬尾軍港監督海軍操練。沿路必定經過一處叫做百步足的小巷。且王心武不喜坐轎,只騎馬,隨身亦只帶幾名武弁即可。像張澤旺、傅先高這樣的虎將,並沒有在王心武身邊護衛。謝逾男自負得很,算定自己定能偷襲成功,必致王心武于死地。要說在百步足這里殺了王心武,然後順利逃走,在謝逾男眼中倒是看得十分輕巧。只不過不知道這女子可有如此本事。而謝逾男亦是經過了一番周密計劃,並已經開始準備下手了。,
這一日,王心武仍于卯時出府,帶幾名武弁迅速上馬,並揚鞭趕往軍港基地。一行七人進入百步足小巷內,突然都停了下來。王心武的馬居然還揚起了前蹄,並伴一陣長長的嘶鳴。王心武立穩于馬背之上,又輕撫馬鬃,貼于坐騎耳邊低語道︰「我已觀察到,你也乖一些言畢,那馬即安靜下來。「巷內有股殺氣。大家各自分散,利用狙擊槍找尋對方伏擊點王心武說完,從馬背上躍下,並利用巷內一牆邊倚背而靠,同時自己亦綽槍在手,用那紅外微光瞄準鏡找尋目標。
謝逾男到此時仍不知深淺,全不知以身邊建築物作為掩體,竟揚臂欲將石子擲出,卻一下子暴露了自己的位置,被王心武一槍擊中手腕。這小妮子終于知道了王心武的厲害,即欲逃走。左腳剛抬步,又被王心武一槍擊中小腿肚。身體一時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小心戒備!留活口!」王心武大聲喊道,並向謝逾男靠近。
其余幾名武弁十分謹慎地端槍瞄準貼向謝逾男。,
謝逾男雖一只手被打傷,尚還有另一只手。遂將那只完好之手偷放懷中,取出一枚石子,趁著王心武逐漸靠近,又揚臂擲石。第三槍仍由王心武發出,再傷謝逾男一腕。而那石子仍未擲出。
幾名武弁已經沖了上來,並用槍上刺刀抵住了謝逾男身體。
「帶回巡撫衙門,我要親自審問王心武說完,即取消今日監督軍港士兵訓練的事,與武弁們一起回府審訊謝逾男。
不知是出于人道主義還是因為謝逾男是女人的緣故,謝逾男在王心武這里得到了極好的治療。不僅取出了殘留于謝逾男兩只手及一條腿中的彈頭,同時還讓謝逾男肩上留下的一處舊傷得到醫治。那傷是兩日前,謝逾男在這里遇上下冰雹的惡劣天氣,竟被鵝蛋大的冰雹擊中肩頭,紅腫一大塊。當日只是用活血化瘀藥將謝逾男肩上淤血散去。但那肩骨依然有些腫大。
王心武讓軍醫好生為謝逾男診視,逐漸減緩謝逾男的痛苦。
謝逾男見王心武一直守于自己榻前卻又不發一言,即問道︰「你不是想知道是誰派我刺殺你的嗎?」,
王心武笑道︰「想我王心武死的有那麼幾撥人。倭寇恐怕是最恨我的,其次是那羅剎國的女皇帝葉卡捷琳娜一世,再還有兩撥人,我不想說。但我希望你最好是我不想提的那兩撥人中其中一伙勢力成員之一其實,王心武後指的兩撥勢力即是對自己產生誤會的年羹堯長子年少康與當朝儲君弘歷。
謝逾男並不知道什麼年少康,但弘歷與王心武必定存在極大嫌隙。且不說為了一個鄭淑靜弄得天翻地覆,就是在軍事、政治上,王心武絕對是弘歷的一個極大障礙。倒不是說王心武故意反對弘歷,只不過弘歷思想太過狹隘,且又戴著皇子光環,怎麼可能與王心武這樣的軍事天才相容呢?謝逾男深知此間關系復雜,不便多說什麼,只是言道︰「我本與你無仇。奈何我與兄長性命皆系于一人之手。此人操控我兄妹二人生死。受人所制唯有冒犯大人。現在任務不能完成,我與兄長皆難以活命矣!就請王大人給我一個痛快吧!」
「操控你兄妹命運之人,乃你們人生之克星。以你們性命相脅,逼你們做這不義之事,此人也夠陰毒的。如此害你兄妹之人,你又何必替其隱瞞身份。該言明此人究竟是誰,我勢必設法助你們兄妹擺月兌此人控制王心武此言卻出自本心,並非僅為謝逾男說出實情,反倒要助這一對兄妹月兌困。只不過,他卻不知正是這對兄妹害得自己心愛的淑靜格格失去記憶。,
而謝逾男也爆出不甚好听的話語道︰「你們這些做官的,沒什麼好人。常拿我們賤民游戲取樂,視百姓之命如草芥。拉幫而結派,排除異己以滿足自己的私欲。我斷不會與你們這些人為伍的。若想從我這里套取什麼的話,只能讓你失望了
王心武一听,8439看完了重麼辦123wbdu下次來咯,更明確此人非倭寇、羅剎鬼子所派。必是國中有人暗中操控此兄妹二人。「若我所猜不錯,必是寶親王拍你前來殺我的吧?既然是自家人爭斗,你也不算民族大敵。我倒可以放你回家。只是不知寶親王會否放過你們兄妹
謝逾男一听王心武有意要放自己,雖然有些半信半疑,但仍抱有一線希望地問道︰「王大人真有心要放我嗎?」
「行了!你且在此養好傷。待康復後,我讓人送你回京城。只不過,你們兄妹二人之命恕王某難以在寶親王面前替你們求得。你們只有自求多福。不過王某可以保證,你從福州回至京師這一路,王某必保你周全。但王某亦有所求,那就是希望姑娘不要傷害到王某的朋友與下屬官員。當然,這些也許是白說了。我的朋友遍及京師與各省,下屬官員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與你說上幾日幾夜都說不完。罷了,你且養好傷,擇日送你回京師王心武並非籠絡人心,亦非貪圖,只是相信謝逾男定有難言苦衷,這才如此善待一個先前打算要己性命的女人。,
王心武已經將話說到這份上,但謝逾男似乎仍無領情之意。只是勉強點頭稱「是」,即將手去模藏于懷內的兩個袋囊。其中一囊是自小不離身的盛飛石之囊,另一囊卻是從弘歷那里取得盛裝緩解藥之藥囊。偏偏那緩解藥囊不在懷中。「莫不是在百步足巷內遺失?若明日早晨吃不到緩解藥,我必死無疑謝逾男暗自沉吟,並皺起了眉頭。
「姑娘似乎在找什麼?」王心武已經看出了謝逾男的心思。
「我的藥!能替我延緩性命的藥謝逾男掙扎著從床上緩緩坐起,左腳剛用力踮地,槍傷處立時感到一陣劇痛,再一次摔倒于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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