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陵皇帝葉崇光是先皇的第四子。先皇子嗣並不多,而因為大皇子一出世便早早夭折了便由二皇子繼承太子之位。三皇子葉崇浩和四皇子葉崇光是同母所處,小時候兩人兄友弟恭極為親厚。
原本皇位的有利競爭是在三皇子和二皇子之間的,四皇子葉崇光並不出彩更像是他哥哥葉崇浩的襯托罷了。但最後先皇卻出人意料的傳位與葉崇光。
有秘史言當年先皇遺詔是四皇子葉崇光私自篡改,這才當上了皇帝。而新皇一登基時便開始著手削弱其他的親王勢力,還關押斬殺了那些不認同他的人,一時京都人心惶惶。唯有三王爺勢力極大皇帝一時竟無法撼動,故一直視三王爺為心頭刺。
葉崇光年紀輕輕便登基做了皇帝,除了清除異己外野心也不小。登基後下令改革制度興修水利來獲取民心。而現在皇帝已經把目光放到更遠的地方去了,更多的疆土還更多的奴隸。
漠林以北常年受雪剎一族的侵擾,皇帝早有揮兵之意只是苦于沒有開戰的理由。前幾日二皇子和二殿下被雪剎士兵劫持的消息震驚了全國,這下理由就有了。皇帝馬上下詔要求這份屈辱必要雪剎償還勢必要把雪剎一族趕出漠林地帶。
接到聖旨後衛道然一群人便又趕回了前線準備戰斗。葉子期雖受了傷但卻依舊申請帶病前去道是此仇非報,皇帝思其心切也就允了。
三王府財大氣粗,自葉子期受傷以來送來的名貴藥材就沒有斷過。而葉子穆在得知自己的弟弟出了這種事情,要不是皇帝阻攔可能就要立馬動身前往漠林去了。由此可見葉子穆對這個弟弟的寵愛之深果然不假。不過好在葉子期的病情也比較穩定,軍醫說並沒有傷到重要的地方就是比之前要虛弱一些,還要一段時間修養。
漠林的深冬時節是在嚴寒得可怕。葉子期只敢在帳篷內呆著,不然怕是一出去就得冷死了。其實申請帶傷隨軍真不是葉子期逞能,實在是形式所迫。在這漠林小城里養傷還不如說是被禁獄,倒不如隨軍前去看看能不能有機會再立大功。
這次的劫持事件看似是雪剎一族所為,但是雪剎一族也明白自己這是被擺了一道。證據就擺著那里,也無門可說。但無論如何這場戰是必須打了。
軍營里,衛道然和其他的將領聚集在一看著漠林的地圖商量著進攻策略,葉子期作為監軍也到場不時提一些自己的想法。整個氣氛卻有些不對勁。衛道然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冷漠嚴肅的氣息端得是一個不怒自威的氣勢。作為一名少年成名的將軍來說這本也正常,但就是太正式了,和座下與周圍士兵談笑風生的葉子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葉子期知道衛道然這還是在介意引發戰爭這件事,但葉子期卻一點也不在乎。不管怎麼說,衛道然也是默許了這件事做到了他應該做的事,就是夠了。葉子期一心求勝實在也無心去和衛道然糾纏這些,到後面衛道然自然就能想明白的。而且既然做了葉子期就絕不會後悔。也不能後悔!
這幾天桑洛並不太好,不單單是帶兵突襲失利還有無緣無故被扣上了雪剎挾持大陵二皇子這件事。桑洛這幾天一直在做一個夢,這個夢糾纏著他,讓他煩躁不已。
夢中燃燒著熊熊的大火,自己被圍在其中就像一只困獸。大火外是一抹白色,被火光照耀著好似也變成了火紅色。桑洛拼命的想要沖破火圈卻被灼燒逃不開的煎熬。而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笑,輕笑輕盈仿佛天音。桑洛眯著眼往火圈外看去,看見一個佇立在那里的少年。少年眉眼精致此時站在高處抬著下顎,冷傲的囂張得不可一世。滔天的火焰雖這個少年卻毫無影響,火星瑩瑩仿佛是少年身邊的精靈。白衣襯著少年仙氣十足而火光照耀下卻又顯得邪惡瘋狂。桑洛在火焰中苦苦的掙扎著,卻不願向少年低頭求饒。忽然一瞬間火焰熄滅,少年抬手拉弓,眼神充滿了對自己的譏誚。這一箭劃破空氣正中自己的右眼。桑洛每每做到這里就被驚醒了,右眼的傷痕灼熱得可怕。
桑洛被同一個夢糾纏得不行,終于有一天私下去問軍中的巫師。巫師為桑洛卜了一卦,有些吃驚的說道︰「將軍,您夢中那人您可認識。」
「認識,怎得了?」桑洛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
「卦上顯示此人和將軍之後頗有牽連禍福相依,此人變數太大恐留不得。望將軍早日將其斬殺以絕後患。」巫師擔憂的看著卦象。桑洛是雪剎的驕傲,不能因為這樣一個變數破壞了雪剎的希望。
「恩。」桑洛卻顯得不是很在意,只是敷衍的答應了一聲。
這個少年,自己必然是要殺的。每當想到那個少年,自己的右眼的傷口就像是被撕裂一般的灼熱,桑洛對當時的印象竟這般的深刻。但對于巫師說的影響自己,桑洛卻嗤之以鼻。桑洛不否認當初的驚艷,但少年卻是自己的死敵注定和他不死不休。
這次大陵王朝正式宣戰,桑洛必要在此報仇雪恨!
武校尉今早領兵前去越過漠林山脈想要進攻雪剎營地。無奈雪剎營地前是漠林有名的死亡峽谷。
說是死亡峽谷,一方面是因為地勢關系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極難突破雪剎的防守,自從被雪剎奪下後大陵士兵每每都被擋在這里。
武校尉等激進的將領卻偏偏不信這個邪,也是被前幾次的勝利沖昏了腦子想要借著這次來向皇帝邀功。
大陵士兵想從斜谷一側向雪剎一方進攻,但無奈地勢是在太過復雜加上並沒有這方面作戰的經驗雖然已經用盡了全力但還是沒有辦法突破防線。
就在大陵士兵不斷傷亡卻沒有任何突破正想要撤退的時候,雪剎士兵卻開始顯露出頹意。大陵將士們大喜一股腦的向前進發,卻沒想到正中了雪剎的下懷。被設計進了雪剎的包圍圈中,一把火把他們圍困住了既然不費吹灰之力將其殲滅。這不就是上次葉子期用過的辦法嗎,真是打臉了。
听到前方的傳報葉子期也不惱,本身葉子期就對一鼓作氣拿下雪剎的說法嗤之以鼻。要是真的那麼容易,早幾年就不會被雪剎士兵一直糾纏不下了。
帳篷內壓抑極了。前幾次的勝利遮蔽了大陵士兵們的雙眼,還是太過于輕敵了。衛道然看出了大家的不甘開口道︰「大家要有耐心,要有打持久戰的信念。這關我們一定能想辦法度過的。」這幾次的戰斗除了衛道然帶領的那對小有收獲外其余的都被雪剎打得不行,總將領只好點了點頭,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只是就是不爽啊。
葉子期從上次商討後就再也沒有去過了。現在大多時候葉子期都是呆在帳篷里面,大多時候都在睡覺。自從受傷歸來,葉子期便異常的嗜睡。每次衛道然過來看他的時候葉子期多半也是在床上睡著了,或者一副沒有精神的模樣。
無論帳篷內有多麼的溫暖,湯婆子塞了多少個,葉子期身上都冰涼的可怕。這次衛道然一進帳篷,果不其然葉子期正睡著呢。
沒有叫醒他,衛道然慢慢的走進坐到了葉子期身邊。葉子期睡著的時候看上去也乖巧無害得多了,但卻虛弱得像是一不留神就會離開這個塵世一般的空靈,讓衛道然心里不是很舒服。伸手握住葉子期的手腕,衛道然開始向葉子期傳輸真氣想讓葉子期更舒服一點。衛道然習的武性陽而且內功深厚給葉子期每天輸著真氣也不覺得有什麼困難。
葉子期睫毛顫抖了一下,從睡夢中清醒過來。
「水。」葉子期眨了眨還很疲乏的雙眼。
一向對外嚴肅冷峻的衛將軍還真的乖乖去給葉子期倒水再扶著他喝下,要是被其他人看到可真要跌破他們的眼了吧。
葉子期一點也不覺得受之有愧反而很享受。沒辦法葉子期天生就是被人家寵著的,在王府的時候被哥哥葉子穆捧在手心里哪里舍得讓葉子期受一點委屈。而衛道然雖不像葉子穆那樣對葉子期有求必應但還是很護著他的。就拿葉子期分到的物資來說就算是衛道然偏心的。
葉子期晃了晃小腦袋問道︰「近來怎麼樣了。」
衛道然卻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陳述著事實︰「很難,最近一直被雪剎壓制著進攻不了。我軍已經損失了很多了。」
意料之中,葉子期點了點頭。其實雪剎的兵力並不輸大陵,因為環境物資的原因個個驍勇善戰,比起大陵的士兵來說都要凶狠很多。
原本葉子期就對強攻雪剎不報是想法,要打起來實在是太麻煩了。葉子期來這里也有一年多了,對雪剎和大陵目前的現狀多少也有一些了解,葉子期還覺得雪剎果然只能智取不能強求。但葉子期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心下計較著一個驚世駭俗的計劃。
「我倒有一個破解之計。」葉子期忽然扯住了衛道然的手,撫模著衛道然手掌的紋路神情淡淡仿佛剛才說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話。
「是什麼?」
葉子期高深莫測一笑,眼楮彎彎看上去精神了許多。「你且听著」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的節奏連我都要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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