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所有听到消息的人除了去武陵的,就是去漢中的。
如今武陵聚兵已經完畢了,剩下的只有漢中了。
當然也有一些因其他原因晚到武陵的,打听著路線直接從近路跟了上去。
這麼大的動靜不是就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住的。
洛陽城中,皇宮之內。
這幾個月皇帝的身體越來越是不行,就連龍情散的計量都加了不少,才勉強讓皇帝的身體有些起色,可是勁兒一過,就越加的虛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中。
「讓父,今日看那龍城報紙,說是那王廷已經率兵往漢中去了,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听到收復我邊關的消息啊!」劉宏趟在黃榻之上對著張讓說道,說實話,對于每一個皇帝,沒有一個人不想做開疆之帝的。
「皇上勿憂,今日氣色如此之好,定能有萬歲之命也!」身旁的張讓趕緊安慰著劉宏。
「唉,讓父不必安慰于朕,從三皇始,還未有聞那個皇帝真能成長命不死之事。如今我最擔心的是立協兒為儲之事啊!」
「皇上,如今宮內皇後和大將軍何進大權,恐難實行帝之思也!不過如今荊州劉表這次委派王廷太守自出金招志願兵之事,甚壯漢室之威,且表本為帝之親,何不暗下詔命立儲,急調表進京如何?」還別說,張讓收了王廷讓糜竺送來的無數的彩禮後,時刻幫王廷想著這事情。
「讓父所言甚是,而朕擔心進阻之也!」現在的劉宏也是真听從了張讓的意見,就是擔心何進阻止,反而讓朝廷更加亂套了。
「皇上,如真有此意,不妨按剛才所說行之,讓一死也要報皇上的天恩!」雖說張讓這十個太監極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此刻對皇帝劉宏還是真心的感情流露。
「好,如讓父真有良策,就依之!讓父可起草詔書,一是調劉表回朝堂任右大將軍,接管城外防衛;二是讓那王廷任荊州刺史;三是調進為左將軍,升參錄尚書事!四是密詔立朕之協兒為儲!此事待事萬無一失之際放可行之!」躺在榻上的劉宏終于下定決心,為了劉協當皇帝賭上一賭。不過也還是囑咐張讓一定在能堵住何進等人的口才能把詔書發出去。
「皇上,這不使得何進更加.」不過一听讓何進參錄尚書事,張讓還是大吃一驚。
「哎,為了協兒,也只能如此了!」
「陛下不可啊,此行非但不合制。欲立協為儲,應先誅何進,以絕後患啊!」張讓勸道。
「讓父之心,朕知之,等劉表至,可行除之之計,豈不更穩妥乎!」劉宏解釋道。
「陛下聖明!」張讓這才明白這是欲進先退的計策啊,皇帝還是比較明白的,除掉一個手握大權的大將軍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可能除掉何進容易,隨便找個借口弄進宮來不就殺了,可何進經營軍隊這麼年,一但造成下邊軍官造反就得不償失了。
張讓的宮外府內。
糜竺被張讓秘密的叫了過來。
「糜先生,帝已經下了詔命,命表回朝堂為右將軍;王太守調任為荊州刺史!」張讓把和皇帝私下商量的事情對糜竺說了出來。
「當真!不知詔命何時發出?」糜竺一听,立即雙眼放光,自己這麼長時間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莫急,皇上雖已經寫了詔書,但恐進等大臣不允,故須有良策做到無有意外,詔書才能發出!且糜先生莫要忘記曾言,尊帝命而護協為君!」
「這是自然,刺史和我家公子定當以帝命為天,護諸位侯爺無礙!」原來人家雖然寫了,但要等時機啊。
「不知有和良策?」張讓繼續問道。
「張侯爺,竺曾見那左慈左仙長一面,仙長曾言,不出些許時日,洛陽將有神跡現,言表任大將軍之言糜竺雖然還是不知道王廷現在有沒有把握,可是海口還是要忽悠出去的。
「當真!」張讓一听也是兩眼放光啊,神跡是什麼啊,是天意的安排啊,不說何進了,就是太師,丞相等人都莫有二話的。
「當真,張侯爺請靜等神跡,到時詔書即可發出糜竺說完也沒有停留,直接回到酒樓,通過王越設置負責的專人把消息傳到龍城的賈詡和漢中的王廷。
洛陽,何進的大將軍府內。
何進坐在中廳之中,四周坐滿了人,有(中郎將)盧植、(司隸校尉)袁紹、(中軍校尉)袁術弟兄、(典進校尉)曹操、(郎中)張鈞、(諫議大夫)劉陶、(大將軍主薄)陳琳、(部將)吳匡、(何進之弟)何苗、(司徒)王允、(太尉)楊彪、(左軍校尉)淳于京、(右軍校尉)趙萌、(後軍校尉)鮑信等。
「諸位,進有荊州太守王廷王子昌領劉表之意,倡天下之民平復邊鎮,大家以為如何?從武陵傳來消息,已經聚兵十萬,往漢中而去!眾位又以為何?」這是何進听說王廷一下就召集了十萬大軍去邊關了,怎麼能心安啊,朝廷如今本來就亂象從生,突然冒出一個手握大權的太守,自己這個大將軍哪能坐的住,趕緊召集了一些人來商討。
「太守雖不掌兵,奈此次言為志願之為,吾等無借口阻之!」何進的主薄陳琳說道。
「大將軍年邊關亂時,未調有力之兵阻擋欺殺我大漢百姓之悍匪,今有志之人散私財復我大漢之地,今卻憂之,要知如今,何必當初不為之?」不虧是諫議大夫,劉陶說話一針見血。人家說的是啊,當初老百姓受苦受難的時候,你怎麼不站出來為老百姓出力!現在有人願意拿出自己的錢來為老百姓出力,你到是防備和擔心起來了。
「爾怎如此言,初乃各地守軍不利,于我何干?」何進一听就急了,我是讓你們來給我分析好壞的,怎麼就叫來了個不識趣的。
「哼,無斷無遠見之人,某不願為之謀!」劉陶一听氣的甩袖子直接走人了。
「呀呀呀!豈有此理!」把何進這大將軍氣的啊,直接拿桌上的茶杯扔到地上摔得粉碎。
「將軍息怒!那王廷不過好高騖遠之輩,朝上朝下全無根基,此行不過假演之以增名望罷了!此等小輩何足道哉!」袁術說道。
「非也,那王廷自出世以來,所作所為大漢盡知,非凡人也!」王允這老倌是收過王廷的禮品的,隨說猜不出王廷的心思,但還是肯定王廷的,主要的是這老頭是一心為大漢好的,要不也沒有歷史上的美女計謀殺董卓了。
「將軍,以紹之思到無憂之,平復邊鎮豈能說平就能平之,那胡匪來如影去如風,馬上作戰勇猛,豈是一王廷剛組建之軍平之。此舉定讓他以它山之石砸之也,不但未得英明,反而命送之!」袁紹的話還真是讓何進放了大心,說的是啊,自己光看到人家的兵了,怎麼沒有想到這些,這剛剛成軍,哪有什麼戰斗力啊。再說了,對方本來久居草原,個個都善馬站,你能找到人家就是好的了,弄不好還真的死在那里。
一旁坐著的典進校尉曹操听了倒是搖了搖頭。
心想那王廷豈能是如此簡單之輩,如今傳言大漢多少大儒都在武陵啊!王廷是個傻瓜,那麼多大儒都是傻瓜啊!難道就沒有一個明白人嗎,只是現在不清楚王廷的意圖罷了,也許真是真心為大漢之昌而熱血為之。
他們討論到死,也想不到王廷是個什麼人啊,人家都提前知道了歷史的大脈絡了,當然所作所為不是那麼好猜的。
何進將軍府的討論自然是無果而終,但私下里何進還是偷偷的派人通知當地的駐軍不可協助王廷的軍隊。
而此時的河東太守董卓府內,董卓也正和自己的女婿加謀士李儒、女婿校尉牛輔、部將張濟、樊稠、李催、郭汜等召集到一起。
「今有荊州武陵太守率兵來我等近地平復邊鎮,我等如何應對?」體重超過二百五十斤的大胖子董卓正坐在自己那張寬大的床椅上問道。
「不可不妨,但也不可明阻之!」李儒說道。
「哦,此話怎講?」董卓一听李儒有主意趕緊問道。
「此行打大義之號,我等若阻之,豈不讓天下人笑之。但也不能讓其盡其發展之,如此一是知我河東之藏兵也;二是知我河東如今佔地非河東一地也!我之計,可適當扮成山匪擾之!在我河東之外亂之,使其不覺我等之為且忙不顧其左右也!」李儒邊想邊說出自己心里的看法。
「好!就如此!」董卓一听李儒的陰狠的計策大喜。
直接采納了這個謀士女婿的計策。
所有的這些在路上的王廷是不知道,自己帶著自己的兒童團在正規軍隊的後邊依舊全天的野行軍。白天行軍,晚上找合適的地方安營休息,當然也是和眾位將領一起不斷的分析打听來的前方消息的。
這樣的行軍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在路上不斷的訓練新參軍之人的統一性,明令禁止,體罰其身,就從路上開始了。
要說忙應當是徐庶這個即當參謀加政委有當後勤部長的,什麼糧食啊,馬匹啊,兵器啊,所有的不斷要補充、收購,想盡一切辦法完成這麼多人的裝備,能不忙碌嗎。
所有的一切在離漢中越來越近的時候,越加顯的嚴肅起來,邊關的形式真的不容樂觀,特別是鮮卑、匈奴和羌胡的消息,雖然通過打探也能听到些消息,可一直沒有打听到邊關有什麼大的駐扎的軍隊,這下沒有了目標,來了不是白來嗎!
其實王廷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無論鮮卑、匈奴還是羌胡這個季節正是放牧的時候,都隨著牛羊的傳統的喂食路線移動呢,哪里在一個地方干等著啊。
雖然目標不明確,王廷還是相信自己的步步為營的策略的,即使沒有多大的斬殺敵人的有生力量,但佔領一個大大的疆域還是沒有問題的,不相信你冬天還不出來打草谷。再說不是還沒有到漢中嗎,說不定漢中的集合點就有人熟悉對方游走路線呢。
所謂天下無難事,只要有心人。
離漢中越來越近了,王廷等人也打發出了信使往各個當地的郡府而去,把自己的行程通報給對方,以免引起誤會,特別是人家益州刺史劉焉是必須給人家通報的。
十萬之眾在比規定的日子里提前了十天到達了漢中郡一個叫城固的縣城附近駐扎了下來,之所以提前,是為了提前為了聚兵做好準備的。
讓王廷等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覺得來的早,實際讓別人來的更早,已經有附近州郡的大約一萬左右的志願從軍的人聚集到此地了,當然里邊也有那和王廷有著一夜緣的盧家美娘的弟弟盧義。
一場和武陵同樣熱情的報名工作開始了,滿懷希望的王廷真是希望能再次遇到如趙雲一般的帥才能加入自己的大家庭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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