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國公府的生活
第三十六章衛安的失望
衛安回京後和父親商量了一下，決定先不追究念姐兒的責任，自己好好勸勸這對母女，可是一次次的過程下來，衛安越來越失望。******$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衛郎，你來看我了！」夫人听說了念姐兒事情的經過，又听說念姐兒被關了禁閉，鬧了幾次病倒了，躺在床上多日，進了暖春三月，衛安第一次進了藍湖園。
「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和父親商量好了，給孩子起名字叫衛仲桐，梧桐是富貴樹，又是家里的嫡子，父親現在既然賦閑在家，嫡子就讓孩子的阿公教導把衛安考慮了一下還是說了出口。
「那孩子住哪里呢？」夫人有些期待的看著衛安，自從孩子生下來後自己養病就再也沒有看過孩子一眼。
「孩子長得像你，父親說如今桐哥兒已經兩歲了，要開始開蒙了，就住前院由父親母親照顧，你不用擔心衛安咬咬牙還是說出來了，自己也明白這個嫡子是鐘語期待了多久，寄予了多少希望的孩子。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孩子我不能看一眼，不能和我一起住！」夫人哭喊著，不相信這個事實。
「因為……」衛安停頓了一下，考慮該怎麼開口。
「是不是林仁杞那個賤人說的，是不是她說不讓的！」夫人猙獰的喊著，不相信衛安的絕情。
「這和仁杞無關，她什麼都不知道！」衛安無奈的發現，夫人的嫉妒和小心眼，總是讓家里無辜的人受傷，父親當年嚴詞拒絕自己娶鐘語應該是看出了這一點的，其實自己也很想和她一起養孩子的，可是想到念姐兒，想到她對念姐兒的事情的態度，「孩子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踫的，念姐兒已經在你手上毀了一半了，不能讓你繼續下去，你好好養身子吧，國公府不會虧待你的衛安想著嫡子，狠下了心腸。
「為什麼，為什麼，衛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說你會護著我一輩子的，可是如今呢？你盡偏幫林仁杞那個賤人，還讓其他的姨娘作踐我，騎到我的頭上，你變了，你不再是我的衛郎了夫人搖著頭，傷心的哭起來。
「我以前怕你多思多想，所以你一進門就把我親近的丫鬟、通房全部賣掉、打發掉，我都沒有多說一句話，在我知道你給她們下藥，我也沒有追究，我如此遷就你，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麼？仁杞進了門，我一開始並沒有多看她一眼啊，你討厭她，我可以理解，畢竟你是嫡妻，她是貴妾，你有所防範我都可以理解，我就讓她禁足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懷孕到七個多月才去看她，孩子生下來半歲了我才去看看孩子，從不多做一件事，就是怕你吃醋，傷了身子，又要耽誤生下嫡子時間，讓母親嫌棄衛安望著鐘語的床帳說到，「為了讓你少些壓力，我和仁杞商量，自請前往北疆駐守，讓你在那里調養身子，好早日生下嫡子，我就回京提前結束戍邊，可是你呢，你還不知足，你還要害無辜的仁杞，讓她沒了囡囡，甚至北北，你都不顧惜，他可是你看著出生，長大的啊，你還親手抱過他呢衛安悲傷的看著鐘語的眼楮。
「我為什麼要看中她們這些賤人生下來的孩子，她們都該死，都該死，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你也是國公府長大的小姐，應該知道如果你長期生不下孩子，我總是要納妾的，開枝散葉是我為人子孫的責任，你久不開懷，文國公還和三皇子勾結，讓我衛家又招陛下忌憚，如果我不聯合其他的勢力，根本就存活不下去，可即使是這樣，我也總是顧慮你的啊，你怎麼不想想我的難處！只知道一味的吃醋！」衛安感覺頭疼。
「國公府的小姐，國公府納的那些姨娘？！都是賤人！都該死！我只恨自己手段慢了些，居然在我出嫁的時候還有姨娘活在這個世上，這些下賤種就該死，該死！」
「你，你母親是如何教導你為人後輩，為j□j的！文國公就是這樣詩書傳家的！」衛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白妻妾之間會爭風吃醋，可是沒有想到鐘語的心居然這麼黑。
「就是因為母親對姨娘不夠狠，才害的我身體虛弱，讓我不好找婆家，她欠我的，那些姨娘害我生活在痛苦里，她們就該陪葬！」鐘語理直氣壯的說出來。
「家里的姨娘為了怕你多心，從來都是小心翼翼，你居然還容不下，那你當初為何要進我衛家門，你從不承擔做妻子的責任，我怕委屈你，所以對母親的責罵總是不上心，讓母親傷心難過，你真的以為你憑的是什麼，你以為你的娘家事事以你為重嗎，如果他們看重你，又怎麼會參與到奪位之事中，你既然喜歡看經史子集，難道不知道，參與到奪位中的武將，不管有沒有站對邊，都沒有一個好結果嗎！你的母親最後要依靠的只是你的哥哥，她根本不可能全心全意的顧慮你，你居然還如此冥頑不靈！」衛安直戳夫人心中的痛處，讓她不再自欺欺人。
「我明白你爹爹和你母親的算計，他們想把我衛家和你鐘家綁在一起，我也確實是因為喜歡你，欣賞你的才氣，覺得你不是那種眼光短淺、只知道爭風吃醋的女子，所以即使被你利用，我也願意娶你進門，耗費大量物力給你調養身體，期待我們的孩子，可是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你看看你女兒被你害成什麼樣子！事情過了這麼久了，他根本就沒有找過我！你的親生母親又有來過一次嗎！」衛安停頓了一下，看到鐘語越來越絕望的神情，又有些不忍心了，畢竟自己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午後，在外書房初遇的那個美麗才女。「你後天去我的別莊去住住吧，散散心，好好想想，若是還這樣無所顧忌的害人，我也不會客氣說完衛安甩了衣袖就走了。
「女乃嬤——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就該找個一般的官僚之家嫁了算了，當初他明明答應我不納妾，一定會等我身體好了，生下四五個孩子，一起教導他們，讓他們健康幸福夫人拉著女乃嬤嬤的手輕輕的說到，「可是如今呢，他納了妾，沒有等我養好身體，就和另外一個女人生了六個孩子，還有其他的女人和孩子！」夫人哽咽的有些說不下去了。
「夫人，您要想開點啊，當初女乃嬤嬤就勸過夫人給侯爺納妾，夫人使小性子不答應，如此才讓娘家人認定夫人您拿定了侯爺，所以才犯了侯爺的忌諱，讓老夫人她們有機會說動侯爺娶了如今這房貴妾女乃嬤嬤擦擦眼淚，「夫人，這嫁了人和在娘家做姑娘可不一樣啊，你一定要明白啊
「不一樣，不一樣鐘語喃喃著女乃嬤嬤的話，「確實是不一樣了，是我太天真看不透，寄希望太重了
「其實一開始，夫人不是清醒的嗎，只是不願意委屈自己，不想嫁人後太辛苦，所以一直想著門當戶對，才覺得侯爺可以托付的嗎，只是夫人您沒有看清自己的心啊，您不只覺得侯爺可以讓自己托付終身，而且還覺得侯爺是自己一人的侯爺，這是大忌啊，永遠不可能的啊女乃嬤嬤看著夫人這樣，終于痛下決心說出了自己一直不敢說的話。
「是啊，是我自己陷了下去，是我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心，侯爺說的對，我是該離開去靜靜心，讓自己清醒一點，讓自己還有機會弄死林仁杞！」夫人說完就躺下睡了，女乃嬤嬤听著夫人還在不斷的恨著二夫人，都不知道是想讓自己的生活有些盼頭和信念，還是真的心是個黑的，本就如此凶殘。女乃嬤嬤對仁杞的退讓和安分看的很明白，這和以前文國公府的姨娘完全不同，只是夫人連這樣的姨娘都容不下去，還怎麼好好存活在這高門大院之中呢。
女乃嬤嬤退了出去，讓箜篌值夜，自己回了房間，坐在床上想著侯爺今天說的那些話，想著夫人的將來，還有自己的將來，然後默默的整理東西，以免讓夫人在別莊中住的不舒服。
「桐哥兒來看母親了桐哥兒已經兩歲半了，今天衛安帶著他進了夫人的院子，桐哥兒也是懂事後第一次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
「桐哥兒，快來，讓母親抱抱，讓我抱抱鐘語激動地對桐哥兒說到。
「阿公說桐哥兒是個小男子漢，不能總是被抱著桐哥兒乖乖讓鐘語抱了一會，退了出來，認真的說到。
「桐哥兒有乖乖听話嗎？」鐘語問著兒子，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
「有的，今天大哥還給我講了史書上的故事桐哥兒高興地和母親分享。
「大哥？」
「是啊，大哥很了不起的，今年要準備考進士了！」桐哥兒崇拜的說著團哥兒，團哥兒確實在讀書上很有天分，讓家里人很放心。
「是林仁杞的兒子嗎，那些都不是好東西，不準你和他們在一起！」鐘語嚴厲的對桐哥兒說，桐哥兒有些被母親的眼神嚇到，又想著男孩子不能隨便哭，就憋著氣不讓自己哭出來，小臉通紅。
「當著孩子的面，你在說什麼，你听听你剛剛說的是什麼話，父親原本不願意讓你見桐哥兒的，是我覺得這樣不妥才帶他來的，團哥兒也是父親一手帶大的，你是對家里所有人都有意見是嗎！那你趕緊去別莊吧！」衛安看著桐哥兒的樣子，把桐哥兒抱起來，帶他走了。
「桐哥兒是不是說了什麼讓母親生氣了？」桐哥兒在衛安懷里小聲的問著，其實桐哥兒很想見自己的母親的，看著家里的幾個兄弟姐妹都和自己的母親一起住，小小年紀的桐哥兒還是很羨慕的，不過桐哥兒也記得老國公跟他說的嫡子的責任，所以一直都默默的想著沒有說出來。
「沒有，桐哥兒很乖很好，昨天爹爹去看夫子的時候，夫子說桐哥兒進步很快、很大。你母親一直身體不適，剛剛有些難受了，所以才會這樣的，桐哥兒不要傷心啊，不是說男孩子流血不流淚嗎衛安哄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嫡子，桐哥兒生下來有些波折，身子不是很好，回京後和水墨丹青年紀相當，有了玩伴後一起鍛煉、看書，身子變好了不少，仁杞一直也很注重每個孩子的營養，桐哥兒回京後也長高了不少。
「桐哥兒明白了，桐哥兒下回等母親身子好些了，父親你再陪我去看母親好嗎？」桐哥兒期待的看著衛安。
「好啊，不過桐哥兒要拿什麼來換呢？」
「桐哥兒會像五哥六哥一樣，好好讀書，然後考上秀才，然後是舉人，最後當個大官天真的桐哥兒還不知道自己和兄長們的區別，衛安在考慮要不要和桐哥兒說明白。
「那誰來接替爹爹的衣缽呢？爹爹好可憐哦，弟弟都被我拐去讀書了正好衛安帶著桐哥兒進了泊靜齋，團哥兒听到桐哥兒的話，看著父親有些為難的神色，用玩笑話引開桐哥兒的注意。
「爹爹的衣缽是什麼意思啊？」桐哥兒不理解的問到。
「爹爹的衣缽就是這個侯府啊，你不要現在看著這只是個房子，這里面還住著很多的人，這里面的人呢又要和很多人打交道，然後用很多的閱歷來讓侯府變得更好，而這些閱歷呢可不是只有讀書這麼簡單哦團哥兒換個方法告訴桐哥兒，其實團哥兒自己也很糾結，桐哥兒還是一張完完全全的白紙，家里的人都把他保護的很好，所以他有些單純，不明白什麼事現實。
「哇，好復雜的樣子啊（其實作者突然想到的是不明覺厲……）桐哥兒听了大哥的解釋崇拜的看著衛安，衛安笑著模著桐哥兒的頭，幾個兒子里，只有這個嫡子可以說是自己一手帶大的，感情最特別。
「等桐哥兒長大了，爹爹就會教你更多的東西，到時候你就會喜歡上爹爹的衣缽，就像哥哥們喜歡看書一樣團哥兒繼續誘導著桐哥兒。
「桐哥兒會繼續努力，讓自己快快進步，等桐哥兒長大了，一定不會讓父親失望的桐哥兒堅定的說著，讓衛安心里不禁流進一絲暖意，也許讓鐘語退出桐哥兒的世界是對的，等他可以分清是非黑白之後，再來判斷自己如今做的是對是錯吧，想到這里衛安不禁輕輕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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