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珠兒將手鐲贈了瑞興,旁邊的翠兒也伸手從自己懷里拿出一只同樣大小,但顏色正好相反的手鐲來。她這只手鐲是綠色的,綠的那樣清澈,顏色如同夏天鮮女敕的小黃瓜。她遞給瑞興時,瑞興也紅了臉,他們沒有任何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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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興收下了翠兒姐妹的手鐲,想了想,自己實在拿不出什麼東西來,除了身上穿的,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了船上。他想到了臨走時母親掛在他脖子上的護身符,他想摘下來,可又一想,不行,護身符只有一個,她們是姐妹二人,送給誰呢。咳,算了,誰也不送了。
他將她們送的手鐲收好,就對她們說,「姐姐、妹妹,放心吧,我不會忘記你們的,我也一定會成功,一定回來找你們,幫助你們盡早月兌離苦海。我們趕快走吧,不能再耽擱了翠兒說,「好的,我們現在就走,不過,我得先去外邊看看說著,她打開房門,首先走了出去。到了外邊,听她說到,「好了,弟弟,妹妹,我們走吧」。听見她傳回的話,珠兒一拉瑞興的手,「哥哥,我們出去吧出門前,瑞興對那婆婆的尸骨,又深深的鞠了三個躬。
一出房門,一道明亮的光線,刺得瑞興一下子閉上了雙眼。人在黑暗處呆的久了,被明亮的光線一晃,可能都會產生這種情況。瑞興自從來到這里,就一直在油燈下,所以,猛然被陽光一照,才這樣的。
待他適應著睜開眼楮一看,「啊」這下更令他大吃一驚。怎麼,這不是運河邊上麼。再一想,那拉著他的溫暖的小手也沒有了。翠兒,珠兒呢,她們全不見了呀。只見這里人流熙熙攘攘,運河中停泊的各種船只依然是密密麻麻,來來往往,好不熱鬧。只是一時還找不到那天來時,自己停船的位置。
看看天色,太陽已經升起很高,氣候還依然炎熱。瑞興突然明白了,他模了模剛才珠兒、翠兒送給自己的手鐲,手鐲還在。是呀,這里人這樣多,而她們是鬼,也許在這樣的光天化日之下,她們不敢現身呢。一下子就到了這里,也一定是她們姐妹將自己送來的。想到這里,瑞興在心里默念到,「謝謝你們了,姐姐,妹妹,再見,再見吧,我不會忘記你們的,也希望你們自己多保重
說完這些,就去找自己的渡船。他東張西望了半天,運河中來往船只都在順利行駛,一時竟忘了自己停船的地方。天氣炎熱,瑞興心里著急,見那面來了一位老人,他整理一下衣衫,迎上前去,向那位老人打听路途。老人告訴他後,他就認準方向,急急走去。
走了近一個時辰,走的瑞興又饑又渴。看看頭上的太陽,已接近午時,他來到了那日自己停船的岸邊。運河中來往的船只已經明顯減少,看來今天要走,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真的沒問題麼,不是。瑞興到了的時候,他記得十分清楚,自己同哥哥,就是在這棵垂柳樹下上的岸。兩人走過的小路上,還依然走著許多人,可是,自己的船呢,自己的船怎麼不見了。沒有自己命令,船家是不會開船的呀,船是自己租下的呀。可是,現在船會到哪里去呢。
瑞興瞪大眼楮四處搜尋著,因為這里人生地不熟,來往的船只都是過往的客商,想找個人問問都非常困難,而且也沒處去問。都是行船的,誰會注意你的船走沒走呢。這一來,可真讓瑞興著急了。昨日的事情是突然發生的,出門的銀兩都在哥哥身上,可以說,這次,瑞興是身無分文,想找個地方喝點茶都不能了。
時間在悄悄的過去,太陽已經到了頭頂,直急得瑞興真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在岸邊來回走了不下十趟,可就是不見自己船的影子,也不見哥哥,或者是船上的任何人。怎麼辦呢,如果是現在,瑞興可以用手機或發個短信聯系一下,可那是在明朝末年啊,哪里有這樣先進的通信工具呢。
這下瑞興可真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步了。
在他走投無路,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從上游下來一只快船。這只船不是很大,但裝飾豪華,速度很快,一看,不是當官的乘坐,也是哪個富家子弟的。
很快,船就到了瑞興眼前。因為這只船很特別,所以,瑞興對它十分注意。船頭上也站著個少年公子,他好像也在注意著岸上的瑞興。到了這里,船就在瑞興的眼前拋錨,停了下來。
船剛停穩,見那少年公子一個箭步跳上岸來,直接奔瑞興走來。到了瑞興面前,向瑞興施了一禮,「請問這位仁兄,你可是張瑞興,張公子
瑞興見那少年公子彬彬有禮,長象儀表堂堂,個頭比自己稍稍矮些。看年齡和自己相仿,仔細想去,自己並不認識。于是答道,「本人就是張瑞興,但不知公子是,我們並不認識啊
「是啊,我們是不認識,我姓李,名叫世同。祖籍杭州人氏。奉母命,****之年,進京赴考。前日在這里,我們的船受阻,被迫滯留。閑來無事,到岸上游玩,踫巧遇見周景昌,周公子說到這里,那李世同問到,「不知你可認識這位周公子」「是啊,當然認得,那是我的表兄啊瑞興答到。
「這就對了」李世同繼續說下去,「我們一見如故,甚是投緣。他也是進京趕考,路過這里的。于是,我約他到我的船上。飲酒當中,非常投機,我們換了庚貼,結為兄弟。我今年一十九歲,比他小,因此稱他為仁兄。他提起,還有位表弟一同來的,不想在這里失散李世同說到這里,略加停頓,在看著瑞興的表情。
見瑞興並無言語,他繼續說到,「我們飲酒飲到紅日西沉,天近初更。運河航道已經疏通,所有船只開始前行。此時我見周公子異常著急,他說表弟還沒回來,就要在這里等待了。如果明日船多,渡船又要受阻,這可如何是好呢。我看他實是著急,就對他說,兄長不必著急,現在趁行船疏暢,不如你的船先走,到了無錫,那里航道寬闊,就不會再堵塞了。我的船快,在這里等候令表弟,叫他乘坐我的船,我們到無錫聚齊如何。他听了我的,欣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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