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的月牙照著清冷的大地,微光中,趙本真那張笑臉顯得很詫異,何素雪很想笑話他一番,卻又怕吵醒了大哥,憋得好難受,肩膀一聳一聳的。
趙本真無奈地模模臉,「真的有那麼好笑麼
「噓,我哥已經睡了何素雪指指自己的房間,「你先進去坐會,我就來
趙本真抓抓後背,「我也好想洗,能不能……」
「不能!」何素雪果斷拒絕,「想洗回師兄那邊洗,這里不行
趙本真也沒指望她答應,就是抱著試試看的念頭,所以被拒絕了也不惱,嘿嘿笑兩聲,先進了何素雪房里。
何素雪把小廚房收拾好,沖了一杯麥芽糖水端進房間,看見趙本真仰倒在她炕上,不禁暗暗慶幸自己沒要武蘭妹安排的丫鬟,不然這一幕讓人看見了,她就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
回身關了門,走過去拍拍他的小腿,「別裝了,快起來喝糖水。這麼濃的酒味,是喝了多少啊
趙本真一個鯉魚打挺躍起來,接過水杯,咕嚕咕嚕喝得痛快。
「不是娘子你囑咐要保護好大叔麼,大半的酒都是我替他擋了,別看他是被扛回去的,實際上人清醒著哩
「你這人,都說了不要叫我娘子,讓人听見影響不好,叫我名字
古代婚禮有三書六禮,趙本真怕夜長夢多,幾天就走完前面幾個程序,落了文定過了聘書,是受律法保護的未婚夫妻了,但是娘子什麼的,早點了,何素雪表示接受不能。
燈光下的何素雪,美目流盼,肌膚勝雪,微嘟的紅唇豐潤誘人,趙本真酒意上來心頭熱血沸騰,將她拉坐在自己腿上,強有力的雙臂緊箍著她的腰。
「好雪兒,讓我抱抱,就一會,嗯?」
「壞人,就不該讓你進屋
何素雪不介意倆人多多親近培養感情,掙扎不開,也就只好隨他緊擁著自己,
趙本真把腦袋擱到她的肩膀上,鼻尖是屬于她的幽香,視線不經意往一溜,窺見衣領間一抹雪白,頓時呼吸粗重起來。
何素雪猛然被扳倒,一個黑影壓下來,雙唇失守,她想說不可以,卻讓他趁機伸了舌頭進來與她糾纏不休,掠奪一般吸吮著她的香液。
尼瑪,法式濕吻啊這是,太刺激了有沒有,身上像螞蟻爬呀,難受~~~
唇間不由自主發出的呻.吟,把何素雪自己都嚇一跳,好丟臉,趕緊讓本大夫起來呀魂談……
趙本真這時欲罷不能,左手死死箍著她的腰部,右手順著本能移到那飽滿柔軟的胸前,當他終于握住那處豐盈,兩人同時抖了一下,心跳都漏掉了一拍。
真是好奇怪啊,怎麼會模得這麼舒服哩,隔著幾層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火熱,好想靠得更近一點,再近一點。
尼瑪,不妥,他明明在模上面,怎麼下面會有反應滴?
要死了要死了,底下的小趙也有反應,再模清白不保呀。
何素雪猛然睜大了雙眼,手腳並用劇烈掙扎,趙本真身軀一震,松開了她,伸著被咬的舌頭直哈氣,小眼神那叫一個幽怨。
「咳咳,天色已晚,趙校尉快點回去歇著吧何素雪背過身去整理衣物,親親游戲玩起來很舒服,可就是太危險哪。
趙本真一雙眼楮充滿了血絲,直勾勾地盯著對面婀娜多姿的身段,現在叫他走,真的不甘心,好想將她吞吃入月復,剛才的美好感覺還想要。
酒不醉人已醉,趙本真身體比腦子反應快,一個餓虎撲食,又從後面將何素雪抱住,兩只大手剛好罩住她胸前,無師自通地輕揉慢捻,噴著熱氣的嘴巴含住她的一邊耳垂用力吸吮,好滑,好軟,像羊脂玉,吃不夠。
唉,這人,發酒瘋了啊,別蹭了行不行,再蹭就要起火啦。
何素雪一個肘擊,戳中趙本真胸口的羶中穴,他悶哼著倒在炕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何素雪看了他一眼又趕緊背過身去,小趙還在起立致敬哩,羞死人了。
兩人急促的呼吸慢慢變得低緩,何素雪再扭身偷看,他正歪著身子枕著一只胳膊側躺,眸中星光閃閃,盛滿了柔情蜜意,另一只手向她伸過來,發出無聲的邀請。
何素雪確認他已平靜下來,便走過去側身坐下,他抓過她的一只手,愛憐地撫模,嗓子沙啞低沉,「對不起,嚇到你了
何素雪點點頭,「今天你喝了酒,我原諒你,不可以有下次哦
趙本真牽她的手到唇邊輕吻,嘆氣,「雪兒,世上有沒有一夜長大丸啊,我也想要洞房
「一夜長大丸?真虧你想得出來何素雪將人拖起來,往門口推,「真的很晚了,你若再不回去,師兄們就要找過來了
房門輕輕關上,趙本真靜立片刻,直到一隊女護衛從院外走過,他才跳過牆,溜著牆根回到二進院子的廂房。
這一夜,何素雪夢里全是粉紅泡泡,不時發出傻傻的笑聲。
第二日,是認親儀式,新郎新娘卻睡到日上三竿也沒起,三個徒弟還得去藥鋪坐堂呢,干脆不等了,跟武蘭妹和四朵金花打了聲招呼,走人了。
監軍府里,劉升華讀著密信,大餅臉擠出詫異的笑容,老四偷瞧著主子的臉色,討好地問道︰「娘娘那里有何吩咐?」
劉升華放下信紙,抿著嘴唇發出陰陰的笑聲,「娘娘說東西收到了,聖上很喜歡
老四也跟著笑起來,劉升華卻突然變了冷臉,咬牙切齒說道︰「可是!珍妃和三皇子重獲聖寵,姓秦的在這件事中表現曖昧,朝中偏向他們的勢力已經超過了二皇子!」
老四大驚,「那咱們該怎麼辦
劉升華一巴掌拍在桌上,小綠豆眼迸射出充滿戾氣的寒芒,「現在完全可以確認了,趙本真就是趙高舉的最後一個種,也是趙家和秦家之間的紐帶,毀了他!砍掉珍妃一邊臂膀,給她添添堵!」
老四模著下巴思索,「這小子行事非常謹慎,恐怕不好抓他的把柄
「春天來了,那邊也該有動靜了,到時候……嗯?」劉升華指了指北方,又做了個割喉的動作,老四恍然大悟,跟劉升華一起陰測測地奸笑起來。
因皇帝秘而不宣,想抓出西北路的所有蛀蟲,劉升華還不知道自己侵吞軍田吃空餉的事情已經敗露,一門心思想著怎麼謀取趙本真的性命,可趙本真如有神助,元宵過後不久邊關傳了一次狼煙,他帶兵迎敵,打退過界的二百多韃子,又立大功。
劉升華此路不通,只得另尋時機。
何素雪接到趙本真親自送來的傷員,才知道他的部隊又打了勝仗,如此頻繁的戰事,傷員救治轉移極不方便,她再次提出在城北大營附近修建駐軍醫院的設想。
常得貴卻提出了反對意見,城里的鋪子這麼大,還不夠折騰麼,在城外另建既浪費銀子又不安全。
「徒兒,西北軍不會永遠是西北軍,甘州城也有可能再次淪陷,而且,為師快要走了
「走?師傅要去哪?」
「你以為,太醫院的吏目可以長期游蕩在外的麼,多則一年,少則半年,那人就會叫為師回去了
那人,當然就是皇帝,只有皇帝一直對常得貴耿耿于懷,不會坐視黑衣軍現存少主與舊部混在一起。
而秦家經過六年的努力,也已經徹底把西北軍掌控在手中,功高蓋主啊,適當的時候,定國公父子就得班師回朝了。
听完師傅的分析,何素雪像泄了氣的皮球,打不起一點精神來了,她想建駐軍醫院,不是隨軍流動的衛生隊,隨時換防還叫什麼駐軍啊,供給系統不是一個單位的,到時人家不認賬的啊。
「徒兒不要氣餒,不就是個醫院嘛,這里建不成咱們換個地方建,把人培養出來後,將來再有戰事,隨時隨地都可以組建起駐軍醫院
「誒?師傅這個點子不錯,咱們缺的就是人,有了人,再有了錢,醫院在哪都可以建
「哎,你這樣想就對了
趙本真升官了,一下跳了兩級,當上了正五品武德將軍,穿著新軍服跑未婚妻面前炫耀,求抱抱求撫模,各種求,結果被常得貴和何益學聯合鎮壓了,還敲了他一頓酒。
有手術的日子,何素雪和方靈留宿江南藥鋪,好不容易睡了兩個時辰,就被吵醒了。
何素雪在床上打滾發脾氣,方靈匆匆穿了衣服出去察看,又匆匆回來報告︰「不是傷員,是惠民藥局的大夫們,要來觀摩學習手術神技
「觀摩學習?好哇,讓他們一人買一套工作服再進手術室。嗯,十兩一套吧,咱們是大夫,不是無良奸商,賣高了影響不好
方靈嘴角抽搐著應下,十兩一套還不叫奸商,那衣服的本錢最多一兩銀子好不。
不行,得交待伙計們和方記一聲,別把底價泄出去了。
方靈出去交待好,打來熱水倆人洗漱,出去一看,院子里又多了幾個人,瞧那年紀和衣著,不像是大夫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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