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格麗特神志不清的呢喃,「西弗勒斯……我的愛情……我的蜜糖……」
西弗勒斯一甩手就把瑪格麗特推出去了。
瑪格麗特一下子就跌倒在了地上,大力的撞擊和疼痛讓她有些糊涂,卻在本能的驅使下拔出魔杖戒備著。
當西弗勒斯在念出「清泉如水」的時候,瑪格麗特一躍而起,盔甲護身連著繳械咒同時甩了出去,及時的打斷了西弗勒斯的咒語,然後眨著眼楮無辜的看著對方。
對上瑪格麗特火熱到想要他生吞了的眼神,再看一眼她緊緊的握在手心里的的魔杖,西弗勒斯的目光變得空洞起來。
底下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講台前拿著魔杖對峙著的兩個人,後知後覺的想起,斯萊特林的冰美人竟然抱著斯內普教授當眾求愛,這絕對是世紀大新聞……寂靜的教室里猶如熱油鍋里加了一勺水水,立時就沸騰了起來。雖然迫于西弗勒斯的積威深重不敢大聲喧嘩,但二十幾個人同時交頭接耳,這聲音加在一起就不會小。
西弗勒斯冰冷的飽含威脅的聲音在教室里響起,「上課的時候交頭接耳,不尊重教授,扣五分——每一個人,今天的論文再加五寸——每一個人
嘈雜聲立即消失,同學生們都低下頭去,就在這個時候,西弗勒斯攥著瑪格麗特的胳膊大步走出教室,只留下翻滾出浪花的黑色袍邊。
拖著瑪格麗特回到魔藥辦公室之後,西弗勒斯一把把瑪格麗特甩在沙發上,走到櫃子前翻找解藥。
可是迷情劑本身就屬于違禁藥的範疇,它的解藥自然也不屬于常備藥品,又加上現在還沒到小動物們荷爾蒙膨脹的春季——西弗勒斯沒有能在存貨里面找到現成的解藥。
拿出一瓶緩和劑,不顧瑪格麗特貼近和掙扎,西弗勒斯捏著瑪格麗特的下巴強行把藥灌了下去。灌個藥就跟打仗似的,藥瓶終于空了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是滿頭細汗。
喝了藥的瑪格麗特總算清明了一些,她迷迷瞪瞪的看著西弗勒斯,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軟軟的問著,「院長,我怎麼了?」
「迷情劑!」幾個字從西弗勒斯嘴里磨著牙根念出來。
迷情劑?那是什麼東西,昏昏沉沉的瑪格麗特不怎麼明白,她仰靠在沙發上媚眼如絲,不時的舌忝著嘴唇,嬌聲嬌氣的,「教授……西弗勒斯……呵呵……呵呵……你真美……你的眼楮真漂亮,啊……你的味道真是甜美……蜜糖……我的……」
西弗勒斯狠狠的瞪了瑪格麗特一眼,轉身從櫃子里拿了東西,準備熬煮解藥。
半躺在硬木沙發上的瑪格麗特即使是在昏沉中,也感覺到了自己的不對勁,強大的直覺告訴她,現在很危險。
她想要爬起來,掙扎了幾次都沒有成功,身體簡直比棉花還軟,使不出一點力氣,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被制住了,神經繃得的更緊,感覺到魔杖還在自己的手里……拼盡所有的力氣對著自己的腿部念著「神鋒無影」,卻因為手上不穩而劃在了腰際……
听到聲音的西弗勒斯轉眼看過來,就看到手已經軟的握不住魔杖的瑪格麗特,堅定的用黑魔法劃開了自己的身體……他沉默的看著,沒有問女孩是從哪里學到這個咒語的,也沒有阻止女孩念咒,只是看著女孩一遍又一遍的被鮮血染紅。
持續性的疼痛和流血終于讓瑪格麗特找回了一些神智,看明白了現在所在的位置,也記起了剛才的那場鬧劇。
她掙扎著站直身體,看向西弗勒斯,抱歉的微笑著,聲音還是無力,听起來倒有一種軟綿綿的撒嬌味道,「院長,迷情劑解劑,鎮定劑,改良版的緩和劑,恩,如果可以,請再給我一些補血劑、醒神劑……呃……有酒嗎?伏特加……要最烈的……」混合著一聲j□j,「或者惡作劇魔藥有嗎,能提神的,或者鹽,胡椒和芥末這些……」說著揮動魔杖在身上又加了一道傷口,任由血液不斷的涌出來,看都不看一眼,「應該不是迷情劑,——最起碼不會是那瓶還沒有最後完成的迷情劑
「沒有解藥西弗勒斯也看明白了,這並不是迷情劑癥狀,不過他還是認為,迷情劑解藥應該會有一定的壓制作用,「你認為它是什麼?」
瑪格麗特搖搖頭,「還不知道,我想我現在需要補血劑,還有,能借用一下您的坩堝嗎?我需要熬煮解藥,或者我應該去醫療翼?」
落到這個地步竟然還敢威脅他,西弗勒斯狠狠的從鼻腔里噴出一口氣,但還是拿了兩瓶補血劑扔給了瑪格麗特。
瑪格麗特仰著脖子灌下,「院長,我需要烈酒或者鹽
西弗勒斯從酒櫃里拿出一瓶威士忌,瑪格麗特也不挑剔,對準傷口念完解咒,直接就把酒往傷口上一倒,虛弱的對著西弗勒斯笑笑,「放血看來沒什麼作用,我大概不能獨自完成解藥了,院長,能不能麻煩您?」
看著瑪格麗特腰側被酒精沖刷的慘白的猙獰切口,再看她被藥劑和鮮血染的亂七八糟的臉,西弗勒斯突然有些煩躁,低聲怒喝,「不是說要去醫療翼的嗎?」
可能是因為疼痛的持續讓痛覺神經產生了耐受性,也可能藥性實在太強,沒多長時間瑪格麗特就又支撐不住了,腦袋又開始昏沉,在她眼里,站在不遠處的西弗勒斯整個人都在散發著一股誘人的氣息,引著她去吸食。
她晃了幾下之後就往前一沖,一下子撲在西弗勒斯的身上,以半趴著的姿勢摟到了西弗勒斯的腰,頭靠在西弗勒斯的身上,仰著脖子看他,「西弗勒斯,你真甜蜜……」
又一次被撲到的西弗勒斯的臉冰的都能刮下冰渣子來,推了推瑪格麗特的手,並沒有很用力,「滾開!」
這個時候的瑪格麗特總算還沒有徹底糊涂,她掙扎出一絲清明,用力咬破舌尖,血從嘴角蜿蜒出來,這倔強的樣子,讓西弗勒斯一下子就想到她剛剛在教室里拿著魔杖和自己對峙的模樣,一股無名怒火燒的更是激烈。
瑪格麗特總算意識到了兩人之間姿勢的不對勁,撒了手,跌坐在地上,臉色因為羞惱而泛著一層薄怒。
這一下,讓西弗勒斯的怒火更甚了一些。
他從櫃子里拿出兩瓶緩和劑,一瓶提醒劑,還有一瓶補血劑,一起遞到瑪格麗特的眼前。
瑪格麗特看著西弗勒斯,軟軟的討好似的笑了一下,抓過瓶子就喝,喝的很急,甚至嗆到,咳個不住。
喝了藥,意識總算清明了大半,她垂下眼簾,沉默了一刻,再抬頭的時候,卻順勢抱住了西弗勒斯的腿,把臉貼在他的褲腿上,聲音虛弱而纏綿,粘膩卻可憐,「西弗勒斯,不是,院長,鄧布利多校長……你能幫幫我嗎?——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掰開她的手,眼神冷漠空洞,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在算計什麼?——里德爾小姐,或許我應該恭喜你的小命還在?」
「我只是擔心,一旦完全迷了心智,我會控制不住自己,西弗勒斯,——我是蛇佬腔!」瑪格麗特松開西弗勒斯,嘴里發出了嘶嘶的聲音,櫃子後面也傳出了一陣嘶嘶的聲音……對上西弗勒斯暴怒中夾雜著恐懼的表情,軟語低述,「我只想活著,因為迷情劑而死,太冤枉了一些
一支魔杖對準了瑪格麗特,「密室是你打開的?」
瑪格麗特攤開空無一物的兩只手,疲憊的搖頭,「不是,我也在找密室的位置
「……黑魔王是你什麼人?」
再次搖頭,「因為蛇佬腔嗎?波特先生也是蛇佬腔呢,他也是那個人的什麼人嗎?我的姓氏難道不是里德爾嗎?——可是,西弗勒斯,你看,連你都這麼想,何況是鄧布利多呢?」
她用力咬了咬下唇,「西弗勒斯,事實上,我比你們更想知道我是誰,一個孤兒,總是會想要知道自己是誰的……」說著,譏諷的笑出聲來,「西弗勒斯,你知道嗎?我長到十一歲,才知道自己姓里德爾,也是有家有姓氏的人呢。我從錄取通知書上看到的,還是鄧布利多親手交給我的
「……在那之前,我也不是瑪格麗特,我是十一
「——曾經……大概是在三四歲的時候,我遇到過一個修女,」瑪格麗特說到這里的時候,停下來,出神的懷念了好一會,才繼續說,「她的手很溫暖,她模了我的頭,兩次,還給了我一顆糖,很甜蜜,那是我第一次吃到那麼好吃的糖,我一直都記得的
「——她問我叫什麼名字,我說我是十一,她就說,這名字不好,用數字做名字可不怎麼吉利。我記得她還說︰‘我幫你取個名字吧,叫什麼呢?叫瑪格麗特好不好?你看你的眼楮這麼黑亮,簡直比黑珍珠還要亮,就這個了,瑪格麗特,回頭我讓格拉斯夫人給你改。’修女呆了一天就走了,她走了以後,我還是十一。後來……我知道了,十一不是一個名字,它是一個代號,因為我是第十一個被他們選中的,要送到那個地方的孩子
角落里又想起了嘶嘶的聲音,瑪格麗特回應了幾句,看著西弗勒斯,「鄧布利多下樓了,……目的地很可能是這里,西弗勒斯,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呢?」
西弗勒斯很想問問那個地方是什麼地方,但是他終究沒有,只是說,「安安靜靜的畢業不好嗎?」
「我需要在城堡里找一樣東西,如果找不到,我可能就會死。——總有一些意外不是自己能夠選擇的,就像現在。……西弗勒斯,我只想要活著,這不是罪!」
「沒有人要你的命,包括鄧布利多西弗勒斯說的堅定,瑪格麗特卻嘲諷的低笑起來,「鄧布利多如果知道我是蛇佬腔呢?鄧布利多如果知道我痴迷黑魔法呢?鄧布利多如果知道我在翻倒巷殺人呢?——如果……我真的是那位的什麼人呢?……西弗勒斯,你比我更加了解鄧布利多,他是仁愛世人的‘聖人’,但這個世人里面卻沒有我!」
她還說,「西弗勒斯,斯內普教授,——在三年級的那個暑假,有多少次,我在聆听死神的腳步的時候,都在盼著近在咫尺的你能夠伸手拉我一把,可是,我一直沒有等到。……今天,你伸一伸手,拉我一把吧
「——西弗勒斯,please!」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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