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一詞還未月兌口男人便突覺下顎上的鑽心疼痛,淒厲的叫喊了一聲便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而那十歲的男孩正眼神極其冷然的盯著他,被那毫無波瀾又布滿殺意的眼神看著不禁有了些腿軟之意,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又听他道︰「拿來。(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
男人捂著被卸掉的下巴,疼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心中因這不過十歲男孩手段便如此之狠辣而發寒,眸間一沉便將手中的玉佩遞了過去。
帝晏旒伸手去取見那男人眸中一閃而過的寒光,心頭一警便見眼前銀光一閃而過直扎向自己的胸口,側身一閃揚腳踢在了那男人胸口,直將他踢得飛出去了約莫十丈之遠,這一腳的力道雖未用上十成力,亦算得上是五成左右了,那男人「哇」的突出一大口鮮血便昏了過去。
帝晏旒見狀眸間閃了閃,彎腰拾起那瑩白色的玉佩,伸出手輕輕撢了撢上面的灰塵,便轉身走出了那巷子,至于那男人是死是活?她一點興趣都沒有,若非他拔刀偷襲自己而且自己發現的不遲閃了閃身,恐怕現在已然去那閻羅殿報道了。
她開始並未打算卸了那男人下巴的,誰讓他出言不遜,竟敢自稱于「老子」。這樣想著,帝晏旒心下的異樣便淡去了些許,搖了搖頭將那怪異的感覺甩出腦海之中,抬眸便見那富家千金已然在不遠處,面色有些郁結之意,便快步走了過去伸出手將那玉佩遞了過去,笑容淺淡疏離道︰「你的玉佩。」
李嫣然從那街心一路追至這人跡罕至之地卻早無了那小偷的身影,心中焦急又怨懟自己為何要將母親給自己的玉佩懸在腰上,先下歸去不見了玉佩,父親雖不會太過苛責自己卻也定然會發怒的,更不必說今日女扮男裝混了出來玩耍了。
因為年近新年,自己隨父親回來這家鄉一道,一時貪玩便換上男裝混出了門,方才于大街上未出生叫喊實是因自小便受教的禮節實在令自己張不開口,在加上方才與那小販已然鬧出了不愉快,想來亦甚是懊惱為何要將那包子擲于地上,平日里的平心靜氣都到哪里去了。
卻也因此追丟了那小偷,現下該如何是好……
李嫣然暗自苦惱焦急之時,只見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雙雲白色淺紫蘇邊繡著靴邊花蔓式樣的錦靴。「你的玉佩。」這突然發出的如春風輕拂的清涼聲音中尚余有一絲童音,悅耳又令聞者心生悅然。
李嫣然抬首望去便見一個面上有著淺淡微笑的男孩手中執著自己的玉佩,燦若寒星又寂若潭淵的眸中是禮貌與疏離,令人下意識想要沉浸于其中卻又被「他」渾然天成的高貴拒之千里,一身極為簡單的白衣偏生讓「他」穿出了如仙如幻一般的感覺。
李嫣然反應過來自己正在打量對方,慌忙垂下頭來,面部不禁發起燒來,又羞又惱的接過玉佩盈盈欠身︰「多謝公子相助。」全然網絡自己現在衣著男裝,作男子打扮,這樣看起來倒是只覺不倫不類得很。
帝晏旒不禁笑出了聲,又輕咳兩聲︰「不必言謝,那我便離去了。」
李嫣然听到笑聲便抬頭去看,只覺那冰水消融,燦如媚陽,直晃入了自己的心里,愣神間又听「他」道這便要離開了,也顧不得羞怯,忙出聲叫喚道︰「且慢!」見「他」又轉回身且面有疑惑,心髒有些失常的跳動了起來,面上不禁又紅了紅︰「敢問恩公姓名,來日有緣再見必有重謝。」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望小姐下回出門小心著些。」帝晏旒淡然笑道,不過片刻便再入了那人潮之中再不見其蹤影。
李嫣然捏緊仍有著淡淡體溫的玉佩,目露一絲悵然迷茫之色,立于原地片刻後便輕嘆一聲折身向家中府第之處行去。
「小姐,您可回來了!」李嫣然的丫鬟小桃見自家小姐從那後門潛了進來,連忙迎上去,面上焦急之色作不得假。
李嫣然輕輕擰了眉頭道︰「怎的了你如此驚慌?」
「這不是看您太久未歸怕出了什麼事情嗎,好在老爺正在與貴客商量事情尚未出來,不然您今日定然會被老爺訓一頓的。」小桃重重的嘆了一口,焦急之色也未散去,繼而看了李嫣然一眼伸手指向了旁側的一個屋子道︰「小姐您快去這房中換了這衣裳吧,莫叫府中下人看見了,教那個嘴巴長些的告知了老爺可吃不了兜著走。」
李嫣然莞爾一笑,伸手接過小桃手上的衣裳自己準備入那屋中換上,轉身前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眉間縈繞了些許疑惑︰「何人來尋訪爹爹?」
「奴婢不知,不過……」小桃轉了轉身四處打量一番見無人影這才神神秘秘道︰「不過奴婢方才听那送茶水的碧水說……」她似是有些欲言又止。
李嫣然眉頭微擰,眸中露出威嚴來︰「何事?莫要如此吞吐。」
小桃欠了欠身︰「是,奴婢听那送茶水進去的碧水說那來人衣著極為華貴,若是常人也定瞧不出那衣裳有何不同之處,只是碧水來咱們相府當差之前曾是于那蘇繡之中學習的學徒,她說……」小桃抬頭看了看李嫣然凝重的面色,也不敢再過拖沓,便一五一十的說道︰「她說那衣裳的繡樣是專門繡給那宮中皇子的。」
「小姐,您說莫不是這皇子前來向相爺求親的吧。」小桃突然轉了話音,又自覺有理的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過這皇子們已然及笄的也僅有當今太子殿下帝夜華與二皇子殿下帝昇宇,您說我猜的對不對?」
李嫣然莫名的沉下了心情,若是如小桃所說……面上便也凝重了起來,她腦海中忽然閃過那個白衣少年,不過瞬間便因自己的思緒頗為難為情的偏了偏頭。
小桃見李嫣然這般模樣,便以為自己猜對了,而小姐因此心生羞怯,有些興奮的想要繼續說什麼便被自家小姐有些冷然的眼神看的將話收了回去。
李嫣然折身向房中走去︰「此番話莫要說與任何人。」
皇子?自己不過年十三罷了,距成親之日尚還有三年時間,大抵是不會的吧。繼而苦笑了一聲,難道就不可早先定下親事了嗎?生在相府,相府千金的名頭便令她自出生便無了所有的可能性。
心中苦澀的同時又隱隱覺得此事並非如此之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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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店小二見來人不由得眼前一亮,心道此人定然是一名貴客,忙放下手中的活計上前詢問道。
帝晏旒四處環視了一眼,面上無波道︰「可有一觀之年十八的二人于此處住店?」
店小二略作回想便點了點頭道︰「您說的可是一男一女?男子著一身青衣,背上有一包裹,女子則是一襲淺藍且手中抱有一琴的二人?」
「不錯,她二人現在何處?」帝晏旒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
那店小二記性倒也是極好的,利落的說道︰「男子在本客棧訂下了三間上房,分別是天字一號房,天字四號房和天字八號房,小的也不知他們去了哪里,您可以自己去尋一尋。」
帝晏旒聞言輕輕頷首道一聲多謝便折身上了樓,尋到那天字一號房便敲了敲門無人應聲,便依次敲到了客棧最里面的一間房,即天字八號房。
「誰?」里面季嵐疑惑的問到,方才不是才將那小二打發走嗎?怎的又來了。
「開門。」帝晏旒在門外沒好氣道。
季嵐听是帝晏旒的聲音,忙起身去開了門,又有些好奇道︰「你為何知曉我們在這里?」她本想說若是一炷香之後帝晏旒仍尋不得此處便將她的十里「香」點燃了,那帝晏旒準能找到地方。
帝晏旒步入房中也不打量便坐在了桌邊,總之何處都好過那寒潭便是了,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你會委屈你自己嗎季小少爺?」
「自是不會的。」季嵐揚起了眉頭搖頭晃腦道︰「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帝晏旒聞言微彎了嘴角若有所思的細細品著這句話,輕聲喃到︰「莫使金樽空對月……」
季嵐略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她也不知道這句話是否已有人說過,又寬慰自己道即使有人說了自己也不過是在引經據典罷了,有什好尷尬的,又听帝晏旒道︰「此句甚好,可有下一局?」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我終于在最近三更里有一章滿三千字了…。以後就恢復正常了!
求撒花求撒花求撒花~~~~每一章就一二三個評,江畔除了編編語音的動力以外就真的沒太多了……
有時候你們花點時間評一下對寫手都是很大的鼓勵昂…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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