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分,權力她都不在乎,她只要楚瑜王爺一直好好的便好。愨鵡曉
這下楚瑜王爺一出宮,她的心便也跟著空了。
景秀姑姑見千嬪無精打采的樣子,走過來奉上手中的香爐,清新果甜的香味兒便從香爐中緩緩流出。
「娘娘,您真的不去送送楚瑜王爺?楚瑜王爺這一走不知道何時才能進宮一次。」景秀姑姑無比惋惜和心疼的說。
自從靜常在的那一件事之後,娘娘便消瘦了很多,而皇後娘娘的身體越發的不好,千嬪又掛念著皇後娘娘的身子,便日夜陪伴在皇後娘娘身邊。
一個多月下來,自己卻瘦得不成樣子了。
好在楚瑜王爺懂事,孝順,每晚都會將抄送的經書送來給千嬪過閱。
倒是千塵王爺,就命苦了,賜死靜常在之後,千塵王爺整個人恍恍惚惚。
整天自言自語的,時不時的便跑到長風苑。
皇上為了解千塵王爺的苦楚,便提前將婚事給辦了,讓蘇怡之提前嫁入了王府。
蘇怡之倒也十分的賢惠,端莊,一直以來都細心的照料著精神恍惚的千塵王爺。
皇上畢竟念及父子之情,沒有立即就讓千塵王爺啟程前往豐州。
想等到千塵王爺好些了再去。
「去了只會徒增不舍罷了,孩子遲早都有一天是要離開母親的,再說瑜兒還在鳳歌,本宮想見隨時都能見。」千嬪寬慰的說。
「娘娘說的也是,這宮中佳麗三千,有多少妃子現如今都還沒有子嗣,也就皇後娘娘,如妃和您有了,其實娘娘要比宮里其他的妃嬪幸福了很多。」景秀姑姑見千嬪的情緒不是很差,便勸慰著說。
「顏嬪要是能懷孕的話,恐怕早有好幾個孩子了,只是不知道這宮中怎麼回事,這些年了都沒有人給皇上開枝散葉。」千嬪想到這里,不免有些惆悵。
「或許,都是她們都沒有這個福分吧!」景秀姑姑停頓了一下說,一雙溫和的眸子漸漸的被眸中的陰霾遮蓋。
「怎麼能這麼說呢?」千嬪覺得這樣的說法不妥,忽而想起一個人,平靜的眸光便泛起一絲波瀾︰「皇上這些日子都在誰的寢宮留宿較多?以往都是顏嬪,但是顏嬪的綠頭牌至少一年之內都不能掛上,這宮里的嬪妃也不知道誰能得皇上的歡心。」
「娘娘,皇上自開年以來,便一直繁忙,通常都是留在養心殿的,這兩個月都沒有召幸過後宮的嬪妃,謙貴人和和貴人哪兒倒是去過一兩次,只是過了晚膳便又回養心殿了,听荼公公說,皇上有好幾次都想去延禧殿,但是都被荼公公給攔住了,也不知道這皇上的心思是不是全都落在了延禧殿的秦貴人身上,哎,可惜啊,秦貴人年紀還小,還不能侍寢。」景秀姑姑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嘆著一口氣。
千嬪听後,靜怡的眸過掠過幾分疼惜︰「本宮到不願秦貴人快點兒長大,估計皇上也沒有其他的心思,秦貴人年紀小,又那麼的招皇上的喜歡,皇上找秦貴人估計也就只是聊聊,尋尋樂吧,你過會兒去延禧殿那邊,讓秦貴人陪皇上進晚膳,國事在繁忙,皇上也要休息。」
千嬪吩咐著,秦貴人畢竟年紀還小,皇上現在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動那份心思。
養心殿外,荼公公靜靜的守在金鑾鎏金的大門外,遠遠的便看見和貴人埋著蓮步,緩緩的朝這邊走來。
一襲繡有彩鳳圖案的織錦紅袍,縴腰束起,愈發顯得和貴人的體態輕盈。
「荼公公,本宮做了一些皇上最愛吃的酥馬蹄,還請公公通報一聲。」和貴人媚著嗓子說道。
荼公公有些為難,低頭迎笑道︰「和貴人,皇上今晚要和秦貴人一起用膳,這酥馬蹄還是明日再送過來吧。」
正說著,眼尖的荼公公便看到正朝這邊走來的小小身子。
秦落衣小小的身子上用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態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顏色,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女敕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荼公公連忙走上前去迎接,弓著腰︰「秦貴人,皇上已經在里面等候多時了。」
秦落衣邁著小碎步,冬日的離去,春日的到來,讓秦落衣身上穿得不必那麼臃腫。
走起路來就像翩翩起舞的花花蝴蝶一樣,那麼精靈可愛。
和貴人一見是這個乳臭未干的秦貴人,便不覺有些可笑。
這秦貴人頂多才十一歲,又不能侍寢,不明白皇上心里想的什麼。
和貴人看了一眼宮女手上捧著的酥馬蹄,畫得精致眼妝的雙眸,流露出一絲不快。
轉身便從秦落衣身邊走過。
身後的宮女立即追上來,走到和貴人身邊不快的說道︰「這秦貴人不就是羌國的和親公主嘛?這麼小又不能侍寢,主子別生氣,這宮里的日子長著呢,皇上就一時圖圖新鮮。」
和貴人這個時候停下腳步,回看了一眼秦落衣的背影,涂的殷紅的唇不免向上翹了翹︰「本宮倒是覺得,皇上是想要有個公主了。」
「小主,這是什麼意思?」春穎有些不明白,滿臉的疑惑。
和貴人不覺掀了掀唇邊的冷笑︰「這秦貴人才多大啊?毛發還沒長齊呢,皇上能對她有什麼心思?無非是因為她年紀小,而且在羌國還是個公主,而皇上膝下至今只有四位王爺,和秦貴人走得如此的近,無非是皇上喜歡孩子嘛。」
春穎似乎一下就懂了︰「那小主要是能懷上皇上的孩子就好了,眼下四大妃位只有一個,小主要是壞了孩子,皇上一定會直接冊封為妃的。」
「不是要是,而是一定要懷上!」和貴人精致眼妝下的深眸,一抹算計正悄然而生。
「那小主可得多想點法子讓皇上多來咱們荔灣殿。」春穎自然更希望小主能懷上皇上的子嗣。
只是小主進宮一年多了,身子一直都沒有變化,也不知是不是問題出在了小主的身子。
三月的暖風下,白石板鋪成的道路上,幾縷清幽幽的小草正破土而出,空氣中亦彌漫著新鮮泥土的芬香。
「小主,你怎麼還喝酒了?有沒有吃辣椒啊?」冷梅扶著從養心殿出來的秦落衣。
秦落衣身上帶著淡淡的酒味兒,臉色緋紅,但是神智卻還是十分清醒。
「秦貴人,皇上已經吩咐奴才給您備好了轎攆,就在童慶門外候著呢。」身後的荼公公跟上來,將腰彎到低,盡量與秦貴人的眼神平視。
「有勞公公了。」冷梅扶著秦落衣的身子,替秦落衣回答道。
「皇上今日難得這麼高興,都是貴人的功勞啊。」荼公公跟在身後繼續說著。
「本宮也沒有做什麼,只是和皇上說了幾個笑話而已。」秦落衣臉色潮紅,瀲灩眸光流轉間自有一番韻味風情,與她此刻的冰清玉潔相撞,倒是更增添了一份嫵媚。
冷梅將秦落衣扶上轎攆,將簾子放下。
「主子,皇上可是十分喜歡你啊,這轎攆一般也只有寵妃才能做的。」冷梅見到自家主子如此的受寵,自然十分的開心。
坐在轎攆上的秦落衣卻沒有半分高興的神情。
皇上眼中對她的喜歡,她是看得出來的。
可是越是這樣,她就越擔心以後會出事。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此時的秦落衣心情有些難受,一想起尹瑾墨,便如洪水猛獸一般止不住。
她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能多在他身邊留一會兒。
突然的分離,是最讓人思念與無法忘懷的。
正想著,轎攆卻在這個時候停下了。
冷梅走上前一看,只見兩個人身著藍底白邊兒的太監,正扶著滿身酒氣的宮墨王爺。
「轎攆?我要做轎攆……」一身月牙白衣的尹瑾墨,嘴中吐著酒氣,狹長的丹鳳眼中更是溢滿了迷離和朦朧,伸出修長的手指,指著前面的轎攆醉醺醺的說道。
「王爺,這不是我們的轎攆,奴才扶你回去吧,這個時候皇上肯定在看折子,你要是就這麼醉醺醺的進去,皇上肯定會生氣的。」杏總管無可奈何的看著喝的酩酊大醉的宮墨王爺說。
也不知道是誰給宮墨王爺的酒,竟讓他將一整壇子的酒全給灌了進去。
之後就哭著喊著要見皇上。
這清醒的時候就攔不住勸不住了,更別提喝醉酒後了。
「不行,這轎攆里一定坐著父皇,我要去找父皇……」尹瑾墨眯著迷離恍惚的眼眸,晃著腳就要走過去。
杏總管連忙拉住尹瑾墨的身子,再一次勸道︰「王爺,這轎攆里坐的不是皇上。」
「我說是就是。」尹瑾墨癱軟的身子不只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將杏總管和另外一個太監沖撞開,接著便直接朝轎攆里撞去。
冷梅想攔,但是尹瑾墨的半個身子早就進了轎攆內。
而兩個轎夫雖拉著尹瑾墨的身子,但是終抵不過尹瑾墨的蠻力,還是讓尹瑾墨整個人都進到了轎攆里去了。
秦落衣沒有想到尹瑾墨會進來,嚇得不由輕叫了一聲。
這轎攆的空間本就很小,尹瑾墨一進去就佔去了大半個空間,此時尹瑾墨正眨巴著妖異的眼眸,迷離的看著轎攆中有些驚慌的秦落衣。
身上的那股酒香,彌漫在轎攆內,似乎只要他一張口說話,就能讓人醉去一般。
秦落衣的臉頰本身就已緋紅,尹瑾墨的突然闖入更是讓她兩邊的臉頰如天邊的彩霞一般,紅到了耳朵邊兒。
她只是才剛想起他而已,他怎麼就這麼快就出現了.
「嘟嘟……」尹瑾墨一張口清香的酒氣便朝秦落衣撲鼻而來,妖嬈的眸里纏繞著一絲曖昧和旖旎。
秦落衣渾身一個驚,看著尹瑾墨的眼楮立即有了閃躲。
難道他認出她來了?
「嘟嘟,我好想你……」接著尹瑾墨便將秦落衣攬入懷中,那雙迷離而又旖旎的眼眸被酒燻染得越發濃郁。
秦落衣縮緊了身子,眸孔放大,臉色更是驚嚇到。
隨即便又反應過來,鎮靜道︰「王爺,你喝……」
醉字還沒有出口。
尹瑾墨那柔軟的唇便覆了上來,有絲冰涼,甚至還沾著幾滴未干的酒水。
秦落衣徒然睜大了眼楮,毫無防備的,想要呼吸,便輕易的讓尹瑾墨撬開了她的唇,一股酒香被蔓延而來。
濃重的酒香,燻得秦落衣都有些醉了。
尹瑾墨似有不甘,卷著秦落衣的香she,拼命的吸允著,像是要將她的美好全部都吸入嘴中一樣。
秦落衣就這樣睜著眼楮看著此舉動的尹瑾墨,不知道是醉了,還是嚇到了。
她亦不知道尹瑾墨是真的醉了還是裝醉。
只知道他吻得很認真,深情的將他魅惑眾生的妖眸閉上,似乎時間停止了,忘我的吻著。
帶著酒香的長舌,熟練的跳逗著她的香she,似是在享受她的美好,剛開始的時候很狂野,很霸道,但是接下來卻慢慢的溫柔起來。
輕舌忝著秦落衣唇中的每一顆貝齒,用牙齦溫柔的咬著秦落衣的下唇,粗重的喘息從尹瑾墨的喉間發出,睜開瞳眸的一瞬,秦落衣分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饑渴和那正熊熊燃燒的浴火。
秦落衣只覺她的唇中被某個柔滑的東西正肆無忌憚的掃視,霸佔著,驚愕下完全忘記了反抗。
緊接著秦落衣便覺得胸部被尹瑾墨的大手按壓著,五根細長,骨骼分明的指頭輕柔著秦落衣的胸部,似是對秦落衣平坦的胸部有些不滿意,食指輕易的便伸進了秦落衣的內衣。
直到這一刻,秦落衣的思緒才一下反應過來。
撐開雙手,欲將頭扭向一邊,但是換來的確是尹瑾墨更加霸道的吻,他的唇齒緊叩著秦落衣的貝齒,柔滑的長舌繼續在秦落衣的唇里,為非作歹。
「王爺……」秦落衣從嘴里發出一聲嗚咽聲,接著便用自己的左手抓住尹瑾墨正欲往她衣服里伸的手。
而外邊兒的人也立即將簾子掀開想將尹瑾墨拉出來。
但是尹瑾墨的手卻握緊了秦落衣的腰肢。
眾人在將尹瑾墨拉出來之時,尹瑾墨的懷中也更是多了一個秦落衣。
尹瑾墨和秦落衣的距離貼得十分的緊,剛剛分開的唇此刻距離不到一毫米。
而最重要的是秦落衣的手還抓著尹瑾墨的手,兩個人的臉色更是泛著曖昧的潮紅。
所有人都為之驚愕。
杏總管的臉色立即沉了下來,趕忙和冷梅要將兩人分開。
尹瑾墨卻緊抱著不放,滿眼的浴火並未消退,旖旎的眼神十分痴迷的看著懷中的秦落衣。
「嘟嘟,我們回家……」尹瑾墨輕啟兩片薄唇,便輕易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冷梅一听嚇了一跳,更是用力的想將秦落衣搶回來︰「王爺你認錯人了,我家主子是秦貴人不是嘟嘟。」
「王爺,你快將秦貴人放下,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杏總管想起兩個月前千塵王爺的事情,便都不敢繼續說下去。
與冷梅合力將秦落衣從尹瑾墨的懷里給搶了回來。
而尹瑾墨卻因為慣力,直接摔到在了地上。
不重,但是醉酒的尹瑾墨一躺到地上便起不來了,只是掙扎著頭,用那一雙魅惑的雙眼直勾勾的看著秦落衣︰「嘟嘟,跟我回去……」
這句話說完,尹瑾墨掙扎抬起的頭便落在了地上,動了幾下再也沒有聲響。
「快……快將王爺背回去。」杏總管連忙吩咐著。
隨後便跪來請罪︰「貴人,我家王爺喝醉了酒,人本來就傻現在就更加的傻了,剛剛有冒犯行為還請貴人多多贖罪,可千萬不能讓皇上知曉。」
秦落衣自然不會去說,只是這四個轎夫可是全看見了,即便她不說,誰知道這四張嘴不會說啊。
秦落衣看了一眼身旁,抿唇頷首。
杏總管似是明白秦落衣的意思,隨即便從懷中掏出些銀兩送與各個轎夫手中︰「今日的事你們就當沒看見,而且你們也知道王爺人傻,喝了酒就更加糊涂了。」
轎夫見杏總管給的銀兩不少,便都笑顏逐開的點了點頭。
「貴人,沒有嚇到吧?我家王爺向來就是這樣。」杏總管見秦落衣的神情還帶著一絲的驚嚇,不由的問道。
秦落衣輕搖了搖頭,抬眸看到的便是太監將爛醉如泥的尹瑾墨背回去的背影,隨著亮光的減少,那個身影也慢慢的融入到黑夜中,直到完全看不見。
真的不知道他是真的醉了,還是假的醉了。
不過他也沒有必要裝作,他身上到處都彌漫著醉酒的味道。
應該是真的醉了。
秦落衣重新坐回到轎攆中,走出長巷時,冷梅才掀開轎簾輕聲對著里邊兒發呆的秦落衣說︰「主子,你說宮墨王爺是不是認出你了?」。
這個問題,冷梅一直都盤在心中不敢問。
听到宮墨王爺喊嘟嘟的時候,她當真是嚇了一跳。
秦落衣垂著眸子,長長的睫羽低垂而下,顯得有些無精打采︰「應該是認錯了。」
「那就好。」冷梅輕呼了一口氣。
便讓轎夫步伐加快,趕緊回到延禧殿。
剛才尹瑾墨熾熱的吻,他的味道,他的溫度,似乎依舊還殘留在她的唇邊。
那一刻秦落衣是真的被嚇到了,忘記了反抗。
她只是睜著那大大的眼楮,驚愕的注視著尹瑾墨的一舉一動。
有人說,一個男人和你接吻的時候眼楮是閉上的,那麼用情便是真的。
尹瑾墨在那一刻對嘟嘟的感情是真的嗎?
尹瑾墨吻上她的唇開始,那雙妖異的眸子便被長長的睫毛和眼皮遮蓋,他醉酒和神情的模樣,讓人痴迷,又讓人忍不住沉淪下去。
秦落衣模著自己的心髒,直到這時想起,她的心髒才劇烈的跳起。
不知不覺間秦落衣的嘴邊蔓延起一抹苦笑,酒還真是一個好東西,讓人忘記煩惱,還能讓人理直氣壯,更能讓人一時沖動。
她些許是真的醉了吧,竟然在這一刻有一種強烈的想要回到他身邊的沖動。
薔薇園外,尹瑾塵一襲淡藍色的寬袖錦袍,三千發絲被一根腕帶束起,卻有少量的長發披散在肩頭。
尹瑾塵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頹靡,眼神空洞的望著早已敗落的薔薇園。
和貴人路過御花園,老遠便看到了尹瑾塵那頹廢的身影,冷艷的唇嘲諷的勾起︰「真是個痴情種子。」
「貴人不去管他,瞧這才四月份的天氣,這御花園的花朵都開了不少的苞,恐怕再過些時日就要嬌羞的開了。」春穎將眼光移到和貴人身旁的迎春花身上,新枝已發了翠綠的牙,點點的紅色正被花苞包起,顯得有些羞怯。
「本宮之前對他和和氣氣的,就是想等他當上太子之後還能記著本宮的好,可惜,為了一個女人便變成了這樣,自古不被皇上看中的皇子都會離開鳳歌。」和貴人瞧著手底下正欲開放的花苞,便覺有些不順眼,伸出涂著艷紅色豆蔻的指甲,便將那即將開苞的花兒給掐斷。
她最討厭那些爭先都艷的花了……還沒發芽就想開花。
「那貴人如今也不必再客氣了,出了皇城的皇子,不得天子的傳召是永不得在踏入皇城半步的。」春穎一臉的諂媚,看著千塵王爺的神色不免也帶著一些譏諷。
和貴人將掐斷的花枝扔在地下,便朝千塵王爺走去。
「千塵王爺你可真是個痴情種子,這人都走了有三個月了,您這日日夜夜的在這等著,難道是想見靜常在的魂魄回來像你索命嗎?」和貴人的聲音是比較中性一點兒的,但是此刻說出這番話語,卻是十分的刻薄。
尹瑾塵一個楞身,回頭便看到和貴人那譏諷的笑,不覺握起了拳頭︰「貴人,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