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這就給皇上叫去。愨鵡曉」荼公公見皇上醒了十分的高興,便去給皇上傳秦落衣進來。
秦落衣進來的時候,整個眼眶都紅彤彤的,臉上還布滿了許多的淚痕。
神色也憔悴了幾分。
讓人看著不免有些心疼。
秦落衣一抽一搭的走到皇上的跟前。
「哭什麼?」皇上的聲音十分的柔和。
秦落衣低著頭不說話。
「這小衣還是掛念著皇上的。」千嬪高興的說。
「你心里有朕就好。」皇上看到秦落衣哭成這樣,心下便也了然了。
「皇上,沒事了?」秦落衣的睫羽上還沾著淚水,聲音中帶著濃濃的鼻音。
「沒事了……」皇上說。
一旁的太醫也說道︰「皇上這是氣急攻心,以後要盡量控制自己的情緒,調養調養也沒事了。」
秦落衣听到也總算是安心了。
要是太醫說出個什麼嚴重的病,雖然死不了,但是這樣拖著。
那又能拖多久?
皇上病著,她又有什麼辦法繼續往上爬呢?
「那皇上還會帶小衣出宮玩嗎?」秦落衣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但是聲音卻是怯怯的。
「你怎麼就知道玩?」皇上輕笑了一聲。
一看到秦落衣這天真無邪的臉,他心里的憂愁好似全部忘記了一般。
「小衣是孩子,孩子就想玩。」秦落衣十分誠實的說著。
「好,等朕調養好了,就帶你出宮游玩。」皇上滿口允諾。
「好……」秦落衣破涕為笑,然後低下頭像是做錯了什麼似的說︰「皇上,其實小衣不是她們說的那樣,小衣和宮墨王爺玩,就是因為小衣無聊,沒有玩伴,所以才會和宮墨王爺玩了一下午,但是又怕皇上知道你生氣,所以就沒有敢直說的。」
尹瑾墨也緊接著說︰「對呀,對呀,父皇兒臣也無聊……」
皇上看著秦落衣也看看尹瑾墨,隨後嘆了一口氣,沒有任何的責怪︰「你們兩個天生就是不安分的主,以後你們要是想在一起玩就在一起玩,但是別躲到陰暗處,讓人瞧見了還以為你們有什麼……」
秦落衣听到皇上這樣說,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皇上都沒有多問為什麼。
顏嬪這樣一听有些不高興了︰「皇上,秦貴人到底是個貴人,怎麼能天天和王爺在一起玩呢,雖然還小,但是也要顧慮份。」
「瑾墨喜歡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玩,也沒有什麼,只要不要越矩就行。」皇上反倒替親果游說話。
尹瑾墨洋溢著滿臉的笑容,抓住皇上的手︰「父皇,你真好,那兒臣以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延禧殿玩了。」
秦落衣忽然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來,這個尹瑾墨怎麼會好心的幫她?
他不是一直都想她不好過的嗎?
她從開始就在懷疑,現在他的一句話,立即就引起她的驚慌。
皇上和顏悅色的面容發生了一絲變化︰「你還偷偷的去過延禧殿?」
這個時候尹瑾墨卻將臉看向秦落衣,露出一副要說還是不要說的表情。
秦落衣的眸子瞪大,心已經跳到了喉嚨口。
尹瑾墨這又是要在害她了。
「瑾墨,回答父皇的話。」皇上又說了一遍。
「沒有啦,小衣沒有讓兒臣去延禧殿……」尹瑾墨說道這里似乎意識到了哪里不對。
而秦落衣瞪大的眸孔猛的收縮了一下,尹瑾墨就是故意的,說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去過延禧殿了,明明是你自己跑去的,你帶過去的兩壇女兒紅我還收著呢,被你加了蒙汗藥的女兒紅……你騙我喝,結果被冷梅喝掉了,皇上……你記得吧,冷梅就是因為喝了有蒙汗藥的酒才被金嬤嬤吊起才導致死亡的……」
秦落衣絕對不能在讓尹瑾墨繼續說下去了。
轉而紅著眼楮,十分的難受的說著。
「宮墨王爺隨意進出妃子的宮殿?」顏嬪似是在整理一下自己混亂的思緒,但是話語中滿是幸災樂禍。
「皇上,真的是他自己跑過來的,趕他走,他也不走……要是冷梅還在的話一定能給我作證的。」秦落衣眨巴著委屈的眼眸,淚從臉盤滴落下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皇上在千嬪的攙扶在,坐了起來。
瑾墨竟然私自出入妃子的宮殿!!!
「皇上,是宮墨王爺總是纏著小衣,在冷梅沒死之前,宮墨王爺就隔三差五的往延禧殿跑,昨日小衣讓青草到宮外找一個會作畫的女匠回來,結果卻被宮墨王爺給押注了,說小衣不陪他玩,他就不放人,皇上要是不信,可以去宮墨王爺宮殿去搜,人肯定還在那。」秦落衣越說越委屈,小嘴嘟的老高。
看秦落衣的這個樣子,絲毫不像說謊的樣子。
「瑾墨這是真的嗎?」皇上听著是真的有些不相信,尹瑾墨雖然胡鬧了一些,但是還絕對不會做出這些只有正常思維人才能走出的事情,他是一個傻子哪里會有這麼周到的思想?
但是不信卻又說不過去。
那女兒紅是宮里的特供,一般只有皇上和皇後才能喝到,而且這些酒都是三十年才會開啟喝的,放在酒窖里由專人看管。
一般的嬪妃哪能輕易接觸到這個。
尹瑾墨卻不一樣了,他是皇子,在去年的宮廷宴上他還賞了尹瑾墨兩壇女兒紅。
尹瑾墨立在那里不說話,而是側著優美的弧度看著秦落衣,眸光淡淡的,櫻花瓣的嘴唇紅艷的如同妖媚一般,嘴角那抹意義不明的微笑,讓秦落衣看著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
「恩。」尹瑾墨承認,眯起的眸光中稍微到了一絲威脅的弧度。
皇上皺眉,沉聲說道︰「你在酒里下蒙汗藥做什麼?」
「兒臣不知道那是蒙汗藥,還以為是什麼補品所以就放酒里了。」尹瑾墨也無辜的說,神情比秦落衣還要委屈。
千嬪急道︰「你怎麼會有蒙汗藥的?」
「是從母後那里拿來的,兒臣以為是太醫給母後配置的補藥,所以兒臣偷偷的拿了一包回來。」尹瑾墨小嘴憋著,像是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一樣。
「皇後娘娘那里怎麼會有蒙汗藥?」如妃疑惑的說。
皇後娘娘一直在後宮修養,從不問世事,每天除了吃藥就是睡覺。
這蒙汗藥也不可能是太醫給的啊、
「不知道啊,兒臣在樺樹底下找到的,用一個大大的鐵盒裝著,里面還有好多呢,還有各種顏色呢,有紅色的,有白色的,還有一種特別香的香料,兒臣覺得香便也拿來了,還準備送給千嬪娘娘做香料呢。」尹瑾墨說著便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個荷包。
味道雖然很淡,但是聞在鼻中卻是十分的濃郁。
尹瑾墨將荷包里的東西倒出來,就像一小截香一樣,秦落衣聞著那個味道覺得十分的刺鼻。
太醫臉色有些沉重的竟尹瑾墨手中的東西拿出來,放在鼻子間聞了聞,驚恐道︰「皇上,此物乃是麝香,而且還是最烈的那種,若女子將這麝香與香料攙和放在荷包中,整日帶在身上,會很難懷上孩子,即便懷上了也會小產。」
眾嬪妃一听,立即用袖子捂著自己的口鼻,一時和那麝香保持著距離。
秦落衣有些疑惑的看著尹瑾墨,這好像與他平時的風格不一樣。
而尹瑾墨卻冷冷的看著秦落衣,那眸中的情緒讓人看得不真切,秦落衣只覺得那眸光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能將所有人都刺傷。
「這真的是在皇後那里找到的?」皇上有些不相信,皇後留這些東西做什麼?
「是啊,父皇你不是讓兒臣沒事就去母後嗎?兒臣那日去了,母後太過困乏,便讓兒臣自己玩,那兒臣就在那棵樺樹底下挖泥土,捏泥巴,挖著挖著就挖出一個大鐵盒,兒臣好奇就打開了,里面有好多這種香料呢,但是兒臣不敢拿多,就拿了一點兒,然後便又給埋進去了。」尹瑾墨認真的點點頭,神色從未有過的嚴肅。
皇上和眾嬪妃皆是一臉的驚訝……
這皇後宮里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東西?
「會不會是皇後娘娘用來配制藥材的?或者香料什麼的?不用了,便埋在樹下!」千嬪試圖找到一個說法。
而皇上的眸光卻越發沉重起來,眉頭皺得緊緊的。
如妃似乎像是想起什麼來︰「臣妾記得每位妃子進宮,皇後娘娘都會送一個鴛鴦荷包,以示和皇上恩愛有加。」
如妃這麼說,大家便都開始回憶起來了。
「說來也奇怪,因為那個荷包是皇後娘娘送的,所以也一直都帶在身上,只是有一次不知道在哪里遺落了,之後便沒有帶過,但是之後不久臣妾就懷上了瑜兒。」千嬪想起那荷包的事情,也是皺著眉頭。
千嬪這麼一說,如妃立即回應道︰「對的,對的,臣妾剛進宮的時候,皇後娘娘也送過,臣妾也一直都帶在身邊,但是後來那荷包的帶子被臣妾不小心扯斷,臣妾怕皇後娘娘知道怪罪所以就一直放在了櫃子里,但是也是在不久久懷上了律兒……」
如妃是越說越恐怖。
顏嬪慢慢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驚然︰「難道這荷包有問題?」說著便將自己身上的荷包取了下來。
太醫接過去,仔細聞了聞,之後便又用剪刀將荷包給剪開,結果這一剪開,便看到荷包的內部里布滿了淡紅色的粉末。
太醫放在鼻子中聞了聞,驚駭道︰「是磨成粉的麝香。」
這下,如妃,千嬪和顏嬪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
顏嬪突然問道︰「本宮一直不能生孩子是不是因為這個東西帶的太久了,所以才散失了生育功能?」
太醫細想了一下︰「可能也有其中的原因,這麝香在人體帶太久了,必然會對女性的肌體造成巨大的損傷,從而很容易造成眾生不孕。」
顏嬪忽的臉色刷白,一下子坐到了椅子上。
皇上動了動嘴唇,剛剛的和顏悅色已經變成了怒顏,但是卻又在極力忍耐著︰「皇後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一定有什麼誤會。」
「有什麼誤會?這麝香就是從皇後娘娘那里挖出來的,哈哈哈哈……本宮終于明白那些進宮的妃子為什麼總懷不上了,就是因為皇後每人賜了一個帶有麝香的荷包,剛進宮的妃子得到皇後賞賜的東西哪一個不視若珍寶,整天掛在身旁,然後在不知不覺當中就失去了生育……」顏嬪的言語中有些失常,那雙鋒利的眼眸早已變得無神。
「皇上,這事情也不能太早下結論,其中應該有什麼誤會。」千嬪不相信這是皇後娘娘做的。
她一直都在深宮里養病,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而且皇後人那麼善良,心慈,又信佛,她怎麼會做出這種天理不容的事情。
顏嬪失魂的指著殿外︰「各宮的嬪妃都跪在門外,只要皇上下令取來她們身上攜帶皇後娘娘賞賜的荷包,一一拆開,就知道是不是誤會了。」
「顏嬪,說不定是別人要嫁禍皇後娘娘!」千嬪制止說。
她絕對不相信皇後娘娘會是這樣的人。
她認為皇後娘娘在這個後宮是最為心善的人了。
連只螞蟻都不敢踩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嫁禍?這跪在外邊兒的人還有誰比我們更早進宮的?除了皇後娘娘還有誰?難道是你我嗎?」顏嬪言辭犀利的問道。
沉默不語的尹瑾墨忽然也說道︰「父皇,母後不會做這種事情的,她們懷不上是她們的問題,跟我母後沒有任何的關系。」
「皇上,你現在就下令讓殿外的嬪妃將皇後娘娘賞賜的荷包拿下來,看看是不是有麝香。」顏嬪的聲音十分的激動。
她本來有做母親的資格,但是卻被皇後娘娘給毀了,她能不激動,能不反常嗎?
「是啊,皇上臣妾現在就讓桂兒回去去取放在櫃子里的荷包,要是里面真有,那這件事肯定是皇後娘娘所為了。」如妃立即說道。
比她們早進宮的就只有皇後了。
如果她們的荷包也有的話,那就說明這件事真的是皇後做的了。
「千嬪,你也讓景秀姑姑去將荷包拿來吧,這樣就更有說服力一點兒。」如妃轉過身對千嬪說道。
千嬪猶豫著,但是想,如果沒有的話,也能洗月兌皇後的罪責,便讓景秀姑姑回去拿了。
皇上見這樣,便也下令讓殿外的嬪妃將荷包拿來。
在場的太醫將荷包一一拆開,每一個荷包里里縫上了麝香的粉末。
秦落衣看的那是一個驚心,這皇後是如何辦到的。
皇後為什麼就那麼自信這些荷包能讓嬪妃們能永久的帶著?
景秀姑姑和桂兒很快也拿來了荷包,太醫拆開一看,里面果然也裝滿了麝香的粉末。
這下千嬪是徹底的相信了。
她們的荷包里都有麝香,那能做這件事的也只有皇後了。
皇上沉重的臉色霎時變得十分的難看,捂著自己心口的地方好似喘不過氣來一樣。
但是秦落衣卻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連忙說道︰「皇上,即便這些荷包是皇後娘娘送的,但是皇後娘娘如何保證這些荷包會一直呆在各宮娘娘的身上,更何況這些粉末一入水便會沒了。」
「對啊,難道你們這些荷包都不洗的嗎?」尹瑾墨也拋出這個疑問。
「而且洗的時候應該會泛出顏色才對。」秦落衣繼續說道。
這麝香是淡紅色的,她將一小節麝香放到水中,立即水便泛起了顏色。
「對啊,這荷包本宮洗了好幾次了。」如妃也表示疑惑。
用水洗一下,這些荷包里的麝香便會沒有了,到時候就沒有用了。
「皇上,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千嬪趕緊說。
「瑾墨,這些東西真的是你在皇後殿內發現的嗎?」皇上再次沉聲問道。
尹瑾墨點頭︰「真的,不信的話,兒臣給你挖出來。」
「等等,臣妾想一定是有人想陷害皇後娘娘,這些荷包帶在嬪妃身上早就應該沒有這些粉末了,但是每個打開卻都有這些麝香,一定是有人將荷包調換過了,而且還將這些麝香埋在皇後娘娘的宮殿里,來陷害皇後娘娘。」千嬪冷靜的分析著。
「皇後娘娘的身體本就一直不好,雖然有著皇後的稱號,但是卻只是一個空架子,誰要去陷害她?而且還要這麼大費周章,再說你們的荷包不是一直都放在了櫃子里嗎?那這樣說豈不是你們的宮殿有內鬼?就算有人要陷害皇後娘娘,想要除掉皇後娘娘的,除了你千嬪不會有別人,大皇子是皇後娘娘的養子,但是如今已經被分配到了豐州,根本不可能在立為儲君,那麼剩下來的便是楚瑜王爺了……」顏嬪分析的極為有道理。
皇後的身體本來就不好,若說有誰嫌她礙事,那只有千嬪了,她的兒子楚瑜是有很多希望立為儲君的。
「皇上,臣妾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並且動都沒有動過。」千嬪立即辯解道。
「那就說要麼就是皇後娘娘做的,要麼就是你陷害皇後娘娘,不會有第三種可能了。」顏嬪言辭灼灼。
「別吵了,這件事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也不允許透露出去。」皇上一聲厲喝,整個宮殿瞬間安靜了下來。
「皇上……這件事已經出了,難道還不趕緊抓來皇後娘娘前來問話嗎?」顏嬪不甘心。
「這件事根本還沒有確認到底是不是皇後做的,這些荷包肯定被人掉了包了,不然這里面怎麼可能還看得見麝香的粉末。」皇上堅定的說著。
小孩子都知道,任何的粉末遇到誰便會化為水,隨之不見。
只要有新進宮的妃子,皇後都會讓人送一個荷包進去,以示賀喜的意思。
這麼多年了,幾乎都成為了一個習慣。
也是這麼多年了,攜帶這些荷包的人,難道不會將這些荷包放在水里洗嗎?
「那如妃和千嬪的荷包又怎麼解釋?」顏嬪依舊不甘心。
皇上閉上眼楮吸了吸口氣︰「肯定出了內鬼。」
「那這內鬼背後的人又是誰?皇上你想想放眼整個後宮,誰有能力能將內鬼安插在曾近貴為賢妃,掌管六宮的賢妃身邊,而且這內鬼必定是主子最親近的人,不然那內鬼怎麼會知道這荷包放在了哪里?」顏嬪十分的傷心和激動。
她這個做母親的夢,竟然就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毀滅了。
「皇上……一直在檢查荷包的舒太醫說道。
「皇上,老臣細心分辨下,終于找到這些麝香為何不溶于水的緣故了,這麝香已經被用高溫加溫過,並且混合了膽珠子的這類石頭,所以才會一直保持著原樣,即便泡在水里也沒有辦法和水融合。」舒太醫說完,便將荷包中的粉末倒在了茶水中。
還用手攪動了一下,但是這些細小如塵的粉末里,依然如一塊兒凍結了的冰一樣,沒有和水融合在一起。
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果然是皇後,是皇後……」顏嬪看到是這個樣子,立即悲痛的仰頭大笑,隨即就要站起身去找皇後算賬。
她一輩子的幸福就要毀在了皇後的身上。
「皇上,一定不可能的,皇後已經擁有了一切,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千嬪依舊不敢相信,跪在地上開始給皇後娘娘求情。
顏嬪卻冷笑著說︰「她什麼都有了?她什麼都沒有,她的兒子全是別人的,大皇子性格羸弱,三皇子又是一個傻子,萬一要是被的嬪妃在生出一個聰明伶俐惹皇上喜愛的皇子出來,她的皇後之位還能坐穩嗎?」
顏嬪已經顧不了這麼多,直接說尹瑾墨是傻子。
而尹瑾墨也沒有多大的反應,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皇上的反應。
「怎麼會,她是皇後,永遠都是皇後,即便當皇子的不是她的兒子,她也依然是皇後……。」千嬪叫道。
「誰會允許自己的兒子當不了皇上,她當上了太後又如何,兒子又不是她親生的,她坐上了皇太後,權力也遠不如做太妃的,她做了這麼長時間的皇後,她會允許別人的權力超越自己嗎?那個時候她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誰會去管不是親娘的皇太後?」顏嬪言辭十分的犀利,但是卻也說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