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只要在忍一忍,到了明天黑夜就會變成黎明了。ai愨鵡
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父皇死了……
而他的大仇還未報。
床上的碧鴛听到這些,淚水全部都在一瞬間凝結住,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你說得都是真的?」秦落衣從尹瑾墨的懷里抬出頭來。
「難道我會眼睜睜的看著我自己的孩子死嗎?」尹瑾墨的聲音帶著一絲急迫和嚴肅。
「王……王爺……你不能那樣對我,我肚里的孩子也是你的啊!」床上的碧鴛顫抖的說著。
尹瑾墨轉過頭,一時的柔情瞬間化為了狠厲和殘忍︰「本王從來都沒有踫過你,每晚和你顛龍倒鳳的只不過是本王的替身而已。」
碧鴛听到這,淚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臉色瞬間就化為了一張白紙,搖著頭,似是不敢相信。
站在一旁的荼公公,抖著手︰「王……王爺,這事情該怎麼處理?」
「父皇的死訊誰也不允許傳出去,本王還有重要的事情沒有做。」尹瑾墨冷冷的說。
荼公公知曉尹瑾墨手中的權力,瑾瑜王爺還沒有回來,整個皇宮就只有尹瑾墨能夠掌權,荼公公現在自然不敢得罪尹瑾墨。
「那……王爺,你打算怎麼做?」荼公公緊張的問道。
「淺綠……」尹瑾墨在門外大叫了一聲。
淺綠便立即推門走了進來。
「等天色黑了之後,你帶著人悄悄的將父皇的尸體送到宮墨殿的冰室里,隨後在找人假扮父皇,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走漏了任何消息,現在就去找人來……快。」尹瑾墨料理清晰的說著。
淺綠應了一聲,便立即關門走了出去。
「你想干什麼?」秦落衣不解的看著尹瑾墨。
為什麼還要找人來假扮皇上?
「我還有事情沒有辦,等我辦完了,你跟我走好不好?」尹瑾墨看著秦落衣,眸中的柔光之色,淺顯的溢出。
「尹瑾墨,你竟然想篡位。」碧鴛驚愕的說出來。
「本王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做皇帝!」尹瑾墨冷冷的回答道。
「那……王爺需要奴才做什麼?」荼公公現在是十分的害怕。
這麼重大的事情,一般等事成之後所有知情的人都會被滅口。
「荼公公,你在父皇身邊服侍多年,本王不會為難你,本王不想做什麼皇上,這個位置只有二哥適合,但是本王需要你幫助本王演出這一出戲,演完了,本王便不會在鳳歌出現,你也不必擔心你心中的疑慮。」尹瑾墨還準備在過些日子,等父皇的身體在康健些,他在說出來。
但是卻沒想到,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他今天就不應該帶碧鴛來的,可是他又實在想去看秦落衣。
似乎只要看著她,他就能安心一般。
「是,王爺需要奴才做什麼?」荼公公問道。
「你現在去養心殿將皇上一直用的燻香取出來,到時候本王會告訴你怎麼做。」尹瑾墨聲音平穩的說道。
「是。」荼公公正要走。
尹瑾墨卻又叫住了荼公公︰「荼公公,本王希望你不要做出讓你自己後悔的事情。」
荼公公一直服侍著皇上,難保他不會心思一轉將這件事告訴賢妃。
所以他這一句是在提醒他。
而荼公公也自然知道尹瑾墨的用意。
點點頭,便走了出去。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秦落衣擔憂的問著。
「你就呆在這里,哪里都不要去,在這等我回來就好了。」尹瑾墨給秦落衣一記安心的眼神。
看了看左右問道︰「青草呢?」
「我不知道,一早上都沒有見到青草……」秦落衣說道。
尹瑾墨點點頭︰「等淺綠回來,淺綠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尹瑾墨知道接下來,他要面對一個十分強大的敵人。
他要在短短的四個時辰內,將所有事情都準備好。
如果這一次失敗了,不僅他,秦落衣都會受到牽連。
淺綠已經將皇上的替身找到了。
尹瑾墨簡單的交代了一些事情,這皇上的替身便馬上知道明白了。
夜色中的養心殿,像是隴上了一層撥不開的雲霧一般,惑亂心智。
賢妃今日有些心神不寧,剛剛收到尹瑾瑜寫回來的信,說再過一些時日便會回來了。
「錦繡姑姑……我這心里總覺得今晚會發生些什麼。」賢妃放下手中的書信,叫了一聲。
「娘娘,事情都處理得妥妥當當的,就等楚瑜王爺回來,登上這太子之位。」景秀姑姑走了進來,溫婉的笑著。
「也不知道柳貴人,將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本宮倒是十分的擔心她。」賢妃扶了扶額頭,有些擔憂的說道。
「娘娘,您盡管放心,柳貴人已經將青草除掉了,尸首綁著石頭一頭沉入了金湖,恐怕永遠都不會在見天日了……」景秀姑姑依舊溫婉的說著,只是眸光里的笑容十分的陰森。
賢妃听到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氣,拿起青瓷杯,安逸的抿了抿一口茶。
她多年的心血總算是要得到回報了。
秦落衣已經不在是她的頭號敵人,接下來對付的便是最難纏的也是最難對付的人——尹瑾墨。
皇上雖然說要傳位與尹瑾瑜,但是尹瑾墨那麼的強大,手中的權力又十分的眾多,難保他日後不會反叛。
「賢妃娘娘……皇上請您到養心殿去。」一個太監靜悄悄的走了進來。
「怎麼了?是不是皇上又病啦?」賢妃眉梢中的一抹陰狠迅速的融為了溫柔。
「皇上說有事情要和賢妃娘娘說。」小太監回答道。
賢妃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便道︰「好吧!本宮馬上就去……」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秋季的夜空,十分的高遠清爽,秋風涼涼的吹在人的身上,十分的涼爽。
賢妃走到養心殿,這里的守衛不知在何時增多了一倍。
心下泛著疑問,還是進去了。
等一進去便看到皇上魏然的坐在椅子上,雙目狠盯著桌上的香料。
而皇上身旁還站著遲太醫還有宮墨王爺。
賢妃心中的擔憂不禁又加重了一分。
「臣妾給皇上請安。」賢妃聲音柔柔的,依舊是那樣的溫和,賢德。
「如果不是瑾墨告訴朕這件事,恐怕朕一輩子都會被你蒙在鼓里。」皇上沉默片刻,才將眼皮抬起,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
賢妃依舊微笑著,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朕問你,當年芯皇貴妃從懷孕到生產,是不是一直都由你伺候左右?」皇上冷厲的聲音在賢妃的頭頂響起。
賢妃斂下的眸子,有些冰冷的抬起︰「是。」
「所有的飲食都是由你安排的吧?」皇上又再次問道。
「皇上,難道您懷疑臣妾?皇貴妃踫過的每一樣東西都由太醫驗證過,不可能含有毒物。」賢妃立即警惕性的說道,但是聲音依舊柔柔的,听上去十分的弱不禁風。
「賢妃娘娘,吃的雖然沒有問題,但是不代表用的沒有問題,你十分的小心,所以你不會輕易的將毒下在那上面,而是將毒都涂抹在蘭蔻上,這樣通過指甲縫,那些毒便能滲透到內髒,日復一日,直到到了母後那天生產的日子,她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為她體內的毒,讓她大出血,你讓那個產婆在接產的時候殺掉我,但是那個產婆並沒有那麼做,所以你殺了她。」尹瑾墨冷厲的言語,猛的如同一把利刃插進賢妃的心窩。
賢妃的嘴角不著痕跡的抽搐了幾下,看著尹瑾墨的眸光像是被冤枉一般︰「瑾墨,你之前懷疑皇後,現如今懷疑本宮……」
「夠了……賢妃娘娘,你不要在裝作一副菩薩心腸了,皇後的病和你有著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你一直都在她的藥里加了一味兒藥,這樣那藥便不是藥了而變成了慢性的毒藥……」尹瑾墨立即打斷了賢妃的話語,,冷厲的說道。
「瑾墨,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賢妃皺著眉頭十分的不解。
「將人帶上來。」尹瑾墨沒有理會賢妃的話,冰冷的說道。
很快兩個侍衛便押著兩個人上來了,一個穿著樸素,一個到穿得十分的講究。
賢妃一眼看到那個穿著講究的人,十分的驚愕,眸中露出驚慌的神色來。
「賢妃,這些人你認得吧?」尹瑾墨看著賢妃略有些驚慌的神色。
賢妃遲疑了一下,指著那個穿著講究的人說︰「本宮記得,這不是已經告老還鄉的宋太醫嗎?至于他,本宮倒真的沒見過。」
「賢妃娘娘的就行還真的很好。」尹瑾墨陰冷的說著,指著宋太醫說︰「你說。」
被稱作宋太醫白發蒼蒼的老頭立即驚恐的說道︰「是,皇上……當年賢妃娘娘給草民一千兩銀子,讓草民在皇後娘娘的藥方里做手腳,草民一時起了貪念便在皇後娘娘的藥方里多加了一味兒藥,皇後娘娘的身體這才是越吃越嚴重,最後毒性積累到一定程度才死的,皇後娘娘死後,草民怕事情東窗事發,便偷偷的逃出了鳳歌,而賢妃娘娘則派人一直追殺著草民,後來草民摔下懸崖,賢妃娘娘以為草民死了,所以草民這才能苟活到如今。」
賢妃的眸光緊了緊,立即對皇上說道︰「皇上,臣妾是被人污蔑的,臣妾從未想要過害皇後娘娘……」
「那既然這樣賢妃娘娘那就在听一听他說的話吧。」尹瑾墨早就知道賢妃娘娘會這麼說。
跪在送太醫身旁的李家友立即磕了一個頭說︰「皇上,草民的母親便是當年接產皇貴妃的產婆,草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晚上發生的事情,當時母親替皇貴妃接產之後便急急的要帶我逃出宮外,但是後來還是被賢妃娘娘派來的人追到了,草民當時年幼,被母親藏在草垛里沒有發現,母親才臨死前塞給草民一個血色的玉手鐲子,後來草民被一戶人家收養,直到養母病重,草民才將那玉手鐲子拿出去想去典當,這才知道這玉手鐲子是宮中之物。」
「玉手鐲子?」賢妃的聲音冷了一分,如果仔細听還可以听出賢妃語氣中的一絲慌亂。
說話間荼公公已經將玉手鐲子呈到了皇上面前。
皇上拿起來看了一眼,便說道︰「去查,當年朕將這玉手鐲子賜給了誰?」
荼公公立即應聲去辦,很快便得到回復︰「永順三十六年,十月初八,賜千嬪娘娘玉手鐲一只,純金象牙圈兒一對……」
「皇上,這玉手鐲子是賢妃娘娘的。」荼公公念到這,尹瑾墨便立即說道。
「皇上,您的確賜予臣妾這一只玉手鐲子,但是臣妾的這只玉手鐲子早就不見了,當時怕皇上怪罪,所以便一直都沒有告訴皇上。」賢妃也立即辯解道。
「那這玉手鐲子又為何出現在李家友的身上?產婆當年緊緊只進宮一天,就是為皇貴妃接產,難道這一天,她跑去你宮里偷了這玉手鐲子嗎?」皇上冷厲的問道。
「皇上,臣妾沒有這個意思,當時在皇貴妃生產前,臣妾的玉手鐲子確實不見了。」賢妃顰蹙著眉頭說道︰「說不定,是臣妾不小心落在了皇貴妃處,這才被產婆順走。」
「簡直胡說八道,當時皇貴妃生產時,不禁有太醫在場,還有幾個宮女,那麼多雙眼楮盯著,一個小小的產婆她有這樣的膽子?」皇上怒吼道。
賢妃立即跪來說道︰「皇上,臣妾為什麼要害皇貴妃,臣妾的性子你是最了解,臣妾從來不爭不搶,沒有和任何一位嬪妃爭過寵,您也時常夸贊臣妾溫柔,性子軟,臣妾怎麼能這麼做呢?」
「賢妃,都到了如今,你還要抵賴。」皇上十分痛恨的說,將桌子上的一整塊香料全部都丟在了賢妃的面前︰「你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你多年來給朕配置的香料。」
賢妃一驚,但是隨即便又鎮定的說道︰「皇上,這香料是臣妾一直按照皇上喜好配置的,這香料最能寧神益氣,皇上用了也說十分的喜歡。」
「但是這香料聞多了卻能讓人喪失生育能力,而且只對男人才有效,這麼多年了,宮里的嬪妃沒有人能懷上孩子,就是懷上了也保不住,就是因為這藥的緣故,這藥是避孕的,朕一直聞著,那些嬪妃怎麼可能有孕?」皇上站起身來,捂著自己的心髒的位置,指著賢妃痛心疾首的說道。
「皇上,臣妾不知道……臣妾真的不知道啊……」賢妃瞪大了眸子,淒厲的說道。
「賢妃,你在朕身邊這麼多年,朕一直以為你和皇後一般都是賢德,善良,但是沒有想到你的心如此的歹毒……」皇上指著賢妃,捂著自己的心髒十分的痛楚。
「皇上,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臣妾不知道這香料會有這個作用啊。」賢妃依舊在抵賴著。
「賢妃你以為本王沒有足夠多的證據就會來治你的罪嗎?」尹瑾墨冷厲的說道,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中滿是寒氣。
賢妃向後一看,柳貴人披散著頭發,神情萎靡的被帶了上來。
「柳貴人?」賢妃輕叫了一聲。
「柳貴人在暗中幫助你做了不少的事情,本王讓她開口可是花費了不少力氣。」
尹瑾墨說完,賢妃跪下來的身體不禁有些頹然,像是失去了一根支柱一般,臉色也白了一份。
柳貴人抬起頭看著賢妃︰「皇上,這一切都是賢妃娘娘指使的,臣妾是賢妃娘娘的親妹妹,因為賢妃娘娘被過繼給安南王大人所以皇上你並不知道我們的關系,賢妃娘娘自進宮之後便一直想法設法要將臣妾接進宮來就是為了助她一臂之力,所有的事情賢妃娘娘從未查過手,但是由臣妾去辦,但是幕後主使的全是她,從皇貴妃到皇後,再到皇上的香料,都是賢妃一手安排的,是賢妃娘娘讓臣妾找人在皇貴妃的蔻丹里下毒藥,又囑咐產婆如果皇貴妃生下來的是男孩便殺掉,而追殺產婆和送太醫的殺手都是臣妾安排的……而皇上的香料則是賢妃娘娘一手調制的,是精心為皇上調制的,她不爭不搶,是因為賢妃娘娘知道只要後宮不在有子嗣出生,她的位置便可以一輩子都保住,除掉皇後,她便成了後宮之主。」
「柳貴人,你不要在污蔑本宮,本宮與你無冤無仇。」賢妃立即站起身,指著柳貴人怒道。
而柳貴人則虛月兌的看著賢妃娘娘,眼神十分的心痛︰「姐姐,你認了吧?所有的事情王爺全都知道了,我一直以為等你坐上皇後的位置,便也會拉我一把,但是誰知道你連我也要害,如果不是宮墨王爺救的我,恐怕我早已和青草的尸體一起埋葬在金湖的水里了……」
賢妃立即看像尹瑾墨,滿是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我的計劃天衣無縫,你怎麼可能會發現?」賢妃到了這個時候,這才知道她真的一點兒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了。
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她。
她明明將證據都毀滅的一干二淨,但是多年後,這些證據竟又重新冒了上來。
「因為你的香料,我在邊城無意間聞過,當地的人告訴我這種香料主要的藥材便是叫金銀花,這種金銀花安神養性十分的好,但是卻不適宜久聞,因為這金銀花是當地叫妓。女用來避孕的,而你卻用到父皇的香料中,就因為這香料,我讓花枝妖查了許久,結果一條線牽著一條線,你所有的事情全都被查了出來……」尹瑾墨眸光凌冽的看著站在地上的賢妃,十分的無情。
他等這一天等了太久了……
可惜,父皇是見不到了。
「賢妃,朕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心狠手辣,你不爭不搶就是因為你早已經布置好了一切,每日讓朕聞著這金銀花,你便知道誰也不可能在誕下一個子嗣……」皇上捂著心髒的位置,痛楚的說著,語氣雖然陰歷但是聲音卻十分的弱小。
「皇上……你說得沒錯,本宮的確早已經鋪好了路,這個皇位非瑾瑜莫屬,本宮從小就教導他要照顧好弟弟,尊重哥哥,他替尹瑾墨頂替了多少罪,又替尹瑾塵承擔了多少的責任,他受了這麼多的罪,這個皇位本來就應該是他的,誰也奪走不了。」賢妃終于收斂住她慈祥的面孔,露出她最陰毒的面容來,縴縴玉手指著尹瑾墨說道︰「皇上,你以為秦落衣肚里的孩子是誰的?是尹瑾墨的,是你兒子的……他們兩個狼狽為殲,皇上……你听了還會讓尹瑾墨做太子嗎?哈哈哈哈……」
賢妃像是瘋了一般。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和二哥爭什麼,他的心腸是真的善良,這個皇位也理所當然是二哥的。」尹瑾墨听後喃喃的說道。
而皇上則捂著自己的胸口,喘息聲十分的粗重,指著賢妃,一張慘白的面容因為氣憤而被憋得通紅︰「拖出去,立即處斬……」
皇上說完這一句話,便兩腿一瞪,重重的閉上眼楮,停止了呼吸……
「皇上……皇上……」立時整個養心殿都亂作了一團。
賢妃被侍衛架著,高喊著︰「尹瑾墨,你不可能做太子,太子之位是瑾塵的……」
尹瑾墨冷漠的看著賢妃,柳貴人一干人等被拖下去。
荼公公一邊還焦急著叫嚷著太醫。
尹瑾墨伸出手,輕輕的擺了擺手︰「去將父皇的遺體抬過來吧!」
荼公公听後這才停住了叫喊聲。
「我待會兒模仿父皇的字跡寫遺照,你明日拿出來宣讀。」尹瑾墨沉冷的聲音說道。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這麼多年的負擔,好像也在這個時候放下了。
但是他對父皇的愧疚,真的是越來越深了……
他對父皇談不上有多敬重,又有多杌隉。
但是畢竟這畢竟是他的父皇。
他本來一直想將秦落衣的事情瞞下去的,但是到最後卻還是讓父皇知道了。
讓父皇臨死之前知道這件事情,他是不是很不孝?
會不會在黃泉路上恨他?
但是他真的沒有辦法忘記秦落衣。
他感覺秦落衣對他來說是可有可無,可就是在失去的時候總是那麼的悵惘和難受。
他克制不住自己,他總是在不經意間去想起。
五年了,他以為他可以忘記,但是時間越久,秦落衣的身影在他心中沉澱得便越久,就像她的名字已經烙印在他的心中一般,永遠都不可能被抹去。
而他等他回到皇宮,發現秦落衣就是嘟嘟的時候。
他當時的心情真的無法形容,他心里十分的高興,甚至是想抱著秦落衣在半空轉一圈,但是接下來便是濃濃的怒氣。
她竟然女扮男裝的欺騙了他那麼久。
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他要好好的懲罰她,讓她不好受。
其實他知道只要她稍微的求饒,他便會心軟。
因為他舍不得。
他做這一些只是想知道秦落衣在心里到底有沒有他。
秦落衣越是逃避,他越是要這樣對她。
他越是喜歡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他就是想听到她那一句軟話。
由愛生恨,他的恨全部都來自于秦落衣,只要秦落衣停止反抗,那麼他的恨便立即變成了愛。
他就是想和她在一起,想看著她生氣,高興,嘟嘴時的樣子。
但是現在,或許他馬上就要實現了。
沖進秦落衣的房間,淺綠正安撫著秦落衣。
看到尹瑾墨,秦落亦暗淡的眸光動了動。
「事情都已經處理好了,你跟我走嗎?跟我離開這皇宮。」尹瑾墨看著秦落衣說。
如果她想要留下,他也不會阻止。
因為這是她的選擇,而且他也不能讓自己多戴一頂不孝的帽子。
秦落衣看著尹瑾墨︰「我是皇上的妃子……」
「你……不願意?」尹瑾墨再次問道。
「如果我走了,這件事要怎麼交代?」秦落衣問道。
她是皇上的妃子,她一走,宮里的人馬上就會發覺。
「淺綠會代替你的……你走了,不會有人發現的,等辦完了父皇的喪禮,等二哥回來繼承皇位,我就可以帶你走,我已經讓花枝妖在大漠替我們準備好了房田,你要是喜歡我們還可以去羌國……我和你一樣討厭這後宮的丑惡和骯髒……」尹瑾墨伸出手放在秦落衣的手上,動情的說著。
「可你是王爺。」秦落衣抱著自己的身體,忍不住的說道。
「我是王爺,更是一位將軍,我本來就常年征戰在外,我在哪里都無所謂……」尹瑾墨低吟的說道︰「小衣,你願意跟我走嗎?」
「你讓我跟你走,是不是因為我肚里的孩子?」秦落衣問道。
「不是,因為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是單純的想和你在一起……」尹瑾墨動情的說著。
如果秦落衣真的不願意跟他走,他也不會勉強。
「可是你說過你從頭到尾只是在利用我,你還想殺了我。」秦落衣還是不信。
尹瑾墨的眸光一動,忽而像是想起來什麼︰「那晚,你沒有醉?」
秦落衣點點頭︰「對,我沒有醉……就因為沒有醉,所以我才知道,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
尹瑾墨搖著頭,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痛楚︰「我以為你對我不重要,可是失去你之後,我才明白你對我有對重要,我說的都是違心的話……」
「可是,你也有說要殺了我啊!」秦落衣顰著眉頭說道。
「就因為這句話,我整整痛苦了五年,我一閉上眼楮就是你的模樣,我無時無刻都想起你,我真的一直以為你對我來說只是生命的一個過客,過去了便過去了,但是過不去你知道嗎?真的過不去,我一直都活在痛苦中,我總是夢到我們剛開始認識的時光,夢到你清澈的容顏,你靠在懷里的樣子……」尹瑾墨回憶起五年的時光,那真的是一種煎熬,一種無比痛楚的煎熬。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會跟你走的,我要在這,老死在宮中。」秦落衣打住尹瑾墨說的話,痛哭著。
「你……不相信我?」尹瑾墨眉頭收緊,有些難過的說。
「尹瑾墨,你走吧,我的心已經死了,不會在相信任何一個人。」秦落衣哭著搖著頭。
她說過不會在相信他的,當她默默的將他的名字銘刻在心中的時候,他卻做著一件一件傷害她的事情,她選擇無視,因為他不知道她是嘟嘟。
而那晚,他卻說出他只是想利用她。
那一刻她便已經將他從自己的心中抹去。
等到了逸仙樓的時候,他又說要殺了她,那一刻她便決定不會在她的生命中不會再有尹瑾墨這樣的一個人。
「小衣,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離開你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我如果真得想傷害你,我就不會讓你懷上我的孩子,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你知不知道?」尹瑾墨十分的通心,他都已經這樣的求她了,她到底還想要怎樣?
「走……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我是你父皇的女人,這樣是,你知道嗎?」秦落衣越發的痛苦了,揪著自己的心,疼痛異常。
「可是你已經懷了我的孩子……」尹瑾墨同樣難受的說︰「小衣,你注定是我的,即便我們沒有在金堂那邊相遇,你沒有做我的男寵,但是我相信,即便你是以寧嬪身份的出現,我還是會喜歡你,即便你生得普通我還是會喜歡,因為我喜歡的是你的性格。」尹瑾墨真誠的說著,眸光的柔和就如煙花一般絢爛。
「我會將孩子生下來……求求你不要說了。」秦落衣的臉上全都被淚水沾濕,神情痛苦不堪。
「你真的不願意跟我走?」尹瑾墨再一次問了一遍。
「我說了我不會……」秦落衣大聲的說道,像是用盡了僅剩下的一口氣一般。
「好,我也不會逼你……」尹瑾墨得到這個回復,便沒有在繼續說下去。
他說過他會尊重她的意見。
只要她不願意離開,那麼他也不會強迫。
不過,既然她不願意離開,那他就一定會在她身邊兒,他要看著他的孩子出世。
皇上突然駕崩,舉國哀悼。
而得知這個消息的尹瑾瑜更是用了一天的時間趕回鳳歌。
等回到鳳歌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母親才是這後宮中的幕後主使者,更是殺害尹瑾墨母親的凶手。
他不能接受,他的母後那麼善良,那麼賢德。
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件事對于他來說太殘忍了……他實在接受不了。
荼公公將皇上的遺照宣讀出來,立的是尹瑾瑜為太子,如妃為皇太妃,秦落衣懷有龍種,被封為了皇太後。
一切都按照尹瑾墨所想的那樣,和計劃沒有兩樣。
至于碧鴛和她的家族,尹瑾墨已經給碧鴛按上了一個不守婦道的罪名,當日便賜死了,而她的家族也都被流放了邊疆。
他的仇報了,但是他卻沒有感到一點兒的開心。
因為秦落衣始終不願意相信他。
夕陽下的養心殿,十分的祥和。
尹瑾瑜已登基數月,十分的勤政,似是在替自己的母後贖罪一般,勤懇的造福著黎明百姓。
而秦落衣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了起來。
歷史上還從未有她這麼年輕的太後。
她知道這是尹瑾墨的安排。
但是尹瑾墨的安排也合情合理,因為只要這個孩子出生,不管是男是女,以皇上對她的寵愛,封妃是絕對可能的。
可是又有多少人知道她肚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
秦落衣搬進著青鸞宮,便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一般,沒有人來打擾,也看不見外界的煩事兒。
但是尹瑾墨,卻每天都會在午時出現。
說是來看他的孩子,可是卻總是時不時的偷看著她,有的時候還趁沒人的時候,偷偷的抱一下她,雖然只是短暫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秦落衣卻覺得十分的溫暖。
「你怎麼又來了?」秦落衣午睡完,看到尹瑾墨準時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心里卻十分的開心,但是面上卻表現著一種厭煩。
「來看看我孩子……」尹瑾墨理所當然的說。
說完便將手放在了秦落衣的肚子上,輕輕的模著,隨後便將頭埋在了秦落衣隆起的肚子上。
「你別這樣,過會兒皇上要來……」秦落衣有些擔驚受怕的推開尹瑾墨。
而抬頭的一瞬,尹瑾瑜已經站在了屏風前,笑著看著這一切。
秦落衣的心咯 了一下,臉上沒了笑容。
尹瑾墨抬起頭看著尹瑾瑜,凝了凝神說道︰「皇上,臣弟是來看望弟弟或者妹妹的,不犯法吧?」
尹瑾瑜笑笑︰「朕也是來看看小母後肚里的弟弟或者妹妹的。」
尹瑾瑜說著便朝秦落衣走來,想將手放在秦落衣的肚皮上,但是卻被尹瑾墨打掉。
「瑾墨,你這是干什麼?只允許你模為什麼不允許朕模?」尹瑾瑜有些不解的說道。
尹瑾墨看著秦落衣︰「因為兒臣和小母後的關系好……」
尹瑾瑜楞了一下,敲了一下尹瑾墨的頭︰「別用你傻傻的語氣在和朕說話了,你又不是朕以前那個傻弟弟了。」
「皇上,政事兒你都處理好了嗎?」秦落衣倒是溫和的和尹瑾瑜說著話兒。
他母親是他母親,他是他。
他確實和他的母親不一樣。
「恩,小母後,听御膳房的人說,你最近口味都不是很好啊!」尹瑾瑜關心的問道,笑容還是那樣的明媚。
「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秦落衣笑著回答道,看到尹瑾瑜的嘴角上好像沾著什麼東西,伸手便想將尹瑾瑜嘴角的東西抹掉。
但是伸到半空卻被尹瑾墨給抓住了。
「瑾墨……」尹瑾瑜叫了一聲,這樣抓著小母後的手,怎麼行呢。
「哎呀……皇上,你別妨礙臣弟和小母後聊天了,你該忙什麼就趕緊去忙吧!」尹瑾墨有些不爽了,直接伸手開始推尹瑾瑜。
「瑾墨,你很閑嘛?大漠的事情你處理好了?」尹瑾瑜見尹瑾墨這樣,不免問道。
「不是有花枝妖,花大將軍嗎?」尹瑾墨有些不耐煩了……
「那你這樣整日不上朝,好嗎?」尹瑾瑜盯著尹瑾墨問道。
「瑾墨不上朝?」秦落衣驚道,便問道︰「那你整日都干什麼去了?」
尹瑾墨沉默了一會兒,看著秦落衣︰「我這不是來陪小母後聊天嗎?」
「你只是下午才來而已,你上午都做什麼去了?」秦落衣以為尹瑾墨上午要上朝,所以才會下午來的,誰知道尹瑾墨上午根本不上朝。
「這個嘛……處理一些私事兒。」尹瑾墨回避的說道。
「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每天在宮外都做了什麼……」尹瑾瑜笑呵呵的說道。
秦落衣听到這,眉頭便立即皺了起來,顯得十分的不開心。
本來尹瑾墨這樣每天來找她,她都不想理他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這樣說著說著就理他了,還和他有說有笑的。
所以她慢慢的倒也沒有拒絕尹瑾墨,即便有時候他的行為有些越矩,她也只是表面上說說而已,並不是真心的拒絕。
可是卻在這個時候听到尹瑾墨又看上哪家姑娘了,當時秦落衣便不高興了。
感情,尹瑾墨這一直還是在玩弄她呢。
「別瞎說,皇上,你快走吧……」尹瑾墨看到秦落衣生氣了,立即就將尹瑾瑜給趕了出去。
隨後對秦落衣說︰「別听皇上說的,我一直都在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秦落衣撇了一眼尹瑾墨,不說話。
「小衣,你是不是生氣啦?」尹瑾墨看秦落衣的表情,不但沒有覺得難過,反而開心起來。
因為小衣生氣,就說明在乎他。
「你的事情,關哀家什麼事兒?」秦落衣酸酸的說道。
「真的啦,小衣,我沒有泡妞,沒有看其他的姑娘,我一直都在給我的孩子造一間歡樂屋呢,等我的孩子一出生,到了兩三歲的時候,便可以在歡樂屋里自由自在的玩耍了,里面什麼都有,我還設計了好多好多的玩具呢!而且還有會飛的木頭鳥呢!」尹瑾墨看著秦落衣的神情,眉角微微的上揚著。
「我才不相信……」秦落衣撇著嘴。
尹瑾墨拉了一下秦落衣的手︰「你要是願意跟我出宮,你就能看到了,目前正在施工,但是模型已經出來了,你看我最近為了設計這個歡樂屋,都瘦了好多。」
說著尹瑾墨便將秦落衣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上……
秦落衣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兒,覺得心里甜甜的,但還是嚴肅的說︰「斷袖的王爺,你別踫哀家……」
「我是對女人不感興趣,但是你是我唯一感興趣的女人。」尹瑾墨更加得寸進尺,直接坐在了秦落衣身旁,低喃的聲音在秦落衣的耳邊縈繞著︰「小衣,跟我出宮吧?我這些日子里對你死纏爛打的,你還不明白?你還真打算讓我的孩子叫我哥哥啊?」
秦落衣推月兌了一會兒,還是賴不住尹瑾墨的蠻力,便只好任由著尹瑾墨將他抱在懷里了︰「不行,哀家可是皇太後……」
「我跟二哥談了許久,他好不容易同意我帶你走的,你就跟我出宮吧?求你了……」尹瑾墨的聲音在秦落衣的耳邊低喃著,曖昧的說道。
「什麼?瑾瑜知道我們的事情了?」秦落衣有些驚訝。
「不然,你以為他看到我剛才那樣還能不說話?你知道我二哥的性子,特別的耿直,我說了好長時間,你知不知道這些日子我怎麼過的?我白天要去工地,中午要來陪你,晚上則到二哥那里死磨硬泡,我磨了一個月二哥才點頭同意,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現在就剩你點頭同意了……」尹瑾墨抱著秦落衣的身體,便搖著便說著,像小孩在母親身邊撒嬌一般。
「那他知道我們的事情,他說了什麼?」秦落衣好奇的問道。
「當然責罵我了,說我怎麼可以這麼不孝,怎麼可以,說了我好多,我這輩子都沒有這一個月被二哥罵的多,最後他同意了,你要是願意跟我走的話,他就會對外宣布,你因思念先帝,追隨先帝去了……」尹瑾墨慢慢的說道,低緩的語氣慢慢的帶著一點兒的哀愁。
一提起先帝,秦落衣就不免悲傷起來。
她不肯走第一是因為先帝,第二才是因為尹瑾墨的關系。
「小衣,我知道你心里肯定對父皇有些愧疚,可是你不能懷著我的孩子佔著不屬于你的位置,那樣父皇知道了會更加的難受,我想父皇會理解我們的,這些名號你都有名無實,你從未侍寢過,所以你還不能算是皇上的女人,你是我的……」尹瑾墨握著秦落衣的手,語氣低喃輕吟,似帶著懇切︰「跟我出宮吧,不要留在這不屬于你的地方了……」
秦落衣被握住的手不禁動了一下,她是真的好想出宮……但是卻一直都帶著愧疚留下。
而且她也總是在矛盾中度過。
到底該不該相信尹瑾墨!
這兩個多月來,尹瑾墨真的對她很好。
不是寵也不是疼。
就是那種由著她性子胡鬧,隨她怎麼說都不會發脾氣的那種,無論怎樣都會耐著性子哄她。
那種感覺她真的覺得很好。
他總說是為了孩子,為了孩子,可是分明他的眼神卻是在溫柔的看著她!
那種如春風般溫暖和煦的眼神,讓她覺得十分的舒服。
感覺全身冰冷的地方都變得暖洋洋的了。
「誰知道出了宮你會不會在對我好了。」秦落衣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說。
「這個二哥也說了,所以他說,如果你受到一丁點兒委屈,你就跑來告訴他,然後他把我關大牢里伺候……」尹瑾墨嬉笑著說。
秦落衣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那……你說得都是真的?你會一輩子對我好嗎?」秦落衣听著心里雖然放心了,但是嘴里卻不免還要問道。
「只要你一天是孩子的娘,我就會一如既往的對你好……我尹瑾墨,說過的話,絕對不會反悔,更不會食言……」尹瑾墨舉手在秦落衣面前發誓。
這麼多天的努力,終于換回了她的轉意,尹瑾墨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
原來,秦落衣在他心中的份量不知不覺中竟會這麼的重。
即使自己很累,但是卻依舊想來陪著她。
即便她不願意和她說話,不願意看見他,但是他就是想看著她。
仿佛只要看著她就會十分的幸福……
似乎他已經看到在不久的將來,在開滿油菜花的春天,秦落衣拉著孩子的手,在成片成片美麗的油菜花田里放著風箏,而他則站在山坡上,看著她們的笑臉,隨後彎下腰撿起落在地上的蝴蝶風箏,在孩子一聲一聲叫著爹爹的歡快聲中,將風箏放飛,岳飛越高,飛上那蔚藍明媚的天空。
他拉著秦落衣的手,微笑幸福的看著在藍天下自後翱翔的風箏,而他們的孩子則站在他們身前,露出快樂而又自由的笑臉……
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也更是他向往的生活……
醒時只願朝花笑,醉時只願對花眠。從今不問人間事,制作人間不老仙。
謝謝一直追隨文文的親們,文文終于完結了,畫兒也終于松了一口氣,雖然這結局不是完美的,但是畫兒已經盡力的讓結局盡量的圓滿,尹瑾墨最終還是和秦落衣走到了一起……
他們之間的感情,畫兒少些了很多,因為急著完結,但是畫兒真的有努力的在寫這個結局,這篇文,畫兒無數次的想放棄,但是卻又沒有放棄,畫兒最近又生病,總是要往醫院跑,又要上課,身心疲憊,真的沒有在精力寫下去,比起沒有結局的文,畫兒至少給了親們一個交代,雖然結局不完美,但是畫兒還是希望各位親們能夠喜歡…………………………………………………………………………………………………………………………………………這個大結局讓親們等了很久,畫兒也一直在加緊節奏的寫,不會有番外,畫兒沒有寫番外的習慣……住院親們的情感都能夠像小說中的大結局,即便過程在怎麼悲痛,結局都會是喜的。
好了,畫兒去睡覺了,接下來畫兒便會認真的考會計……各位晚安……。
如果親們實在不喜歡,畫兒也希望親們不要說太刺激的言語,畫兒真的是用心的在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