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看清來人，安若婧怯怯的說。
程霖然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依然沒有松開，他怔直的身體，眼眸復雜的望著她。
「為什麼要那麼做？」
片刻，程霖然壓低自己內心翻騰的血液，眼底隱瞞著她的殘忍。
「什……什麼？」
安若婧驚慌著，對他的問題壓根緩不過來。
她的茫然，令他錯愕，另一只手跟著抓住了她的雙肩，似乎所有彌漫在他內心的痛苦，此時都加注在她瘦弱的肩膀上了。
「為什麼要讓他親吻你？為什麼？」
雙手緊緊的抓著她，程霖然的眸子摻雜著絲絲血絲，散落的發絲遮住了他的眉目。
肩膀上傳來陣陣的痛楚，痛的她倒呼一口氣。
他的話使她雙唇猛的蒼白著，心跟著顫抖著。
這是在質問她嗎？她和他什麼關系？沒有任何關系，他有什麼資格質問，有什麼權利對她發火呢。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是陪酒小姐，在男人身上拿錢，男人模我，親我，糟蹋我，這都是職業所在！」
閉了閉受傷的眼眸，安若婧艱難的對他說。心里早已對他失望透了。如果程霖然真的喜歡自己，他就不會允許她還在夜場混，至少會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包養她。情婦也好，小三也罷，總之，如果真的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她，就一定會讓她屬于自己一個人的。
可是……沒有！這麼久以來，他從來沒說過一句。?
「你可以回避啊，為什麼不回避，為什麼要迎接他？」
程霖然混亂了起來，腦海里一浮現剛才那個畫面，呼吸就要停止了。
「回避？我說過了，我是小姐，無論男人對我怎麼樣，只要他有錢，我都要接受，都要迎接
安若婧猛的激動了起來，垂下自己的雙手，沖著他吼道。
氣氛寂靜了起來，程霖然愣愣的眼楮布滿了受傷了痛楚，甚至他不敢相信，在他面前的安若婧，會這樣對自己發狂。
「听明白了嗎？」
咽了咽喉嚨，安若婧極力讓自己平靜了起來。
久久……程霖然都沒有說話，受了傷的眼楮無法隱藏起來。安若婧在他的臉上掃了幾圈，然後，轉過身，準備回房間陪客人。
「錢是嗎？只要有錢，你就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對嗎？」
手臂被程霖然緊緊抓住了，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他的背脊微彎著，沉低著問她。
安若婧怔住了，腳一下子無力了起來，無法再邁出一步。他居然能說出這麼刺痛她的話來。
閉起烏黑的眸子，安若婧背著他深深的吸著氣。轉過頭。
「是！只要有錢賺，我就可以賣掉我自己，就像賣面包一樣興高采烈的收獲金錢
用無表情的臉，平靜的語氣，堅決的眼神，安若婧盯著他，痛徹心扉的說。
程霖然錯亂的看著她的臉，想從她臉上找出說謊的情緒，可是，無論他怎麼認真的在她的臉上尋找，也找不到絲毫能證明她說的不是真心的，反而是那樣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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