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9月6日
星期六晴
葉凡花兩元錢坐三輪車到了友誼初中門口。他初中也是在這里讀的,對這里很熟悉,守門的保安還認識他,沒有多問什麼,直接放了行。
十二點四十,午飯時間剛過,學生們三三兩兩的回到教室。葉凡去初三九班看了眼,沒有發現陳素素,就站在一旁等著,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樓梯口。等了大概十分鐘,陳素素在拐彎處出現,穿著一身運動服,潮氣蓬勃,臉上如花蕾般純淨的笑再次將他迷倒。
她和旁邊幾個女生說著話,從葉凡身邊走過,還回頭看了眼這個一直盯著自己看的怪人。
「15歲的你更加的動人,就算沒有你的記憶,我想我還是會對你一見鐘情葉凡壓抑著心中的激動,沒有喊她。
「沒必要多麼轟轟烈烈,就上去和她打聲招呼,交個朋友,多關心照顧她就好,現在的她還沒準備好談一場戀愛吧。我又何必在她還是花蕾的時候,去掰開她呢。我先安心學習、好好畫畫,等她上了高中,在一個學校了,再和她戀愛,更多的去疼愛她。上了高中,花蕾也該含苞待放了,就讓我來見證葉凡心里這樣告訴自己。看著她和同學們歡聲笑語,越發覺得她需要自己精心呵護。
「我就從現在開始,慢慢去接觸你,保護你,讓你健康快樂的成長葉凡準備實施一個漫長的老婆養成計劃。
「她成績不好,後來大學一般,工作也一般,讓她一直很不高興。覺得沒有自己的特長,沒有自己的夢想,沒有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那麼就先從她的學習入手,讓她成績提高,變得自信起來。她其實因為成績、因為工作內心深處一直都很自卑葉凡找到了切入點。
「然後她熱愛旅游,那麼也可以教會她畫畫,讓她可以邊旅游邊寫生,也幫她有了特長。而邊旅游邊工作也是她的夢想
心里閃過這些念頭,他從書包里拿出畫板紙筆,快步追了上去。
「你好葉凡拍了下她的肩膀,笑容陽光燦爛。
陳素素回頭,感覺整個世界都閃亮了一下,微笑著道︰「你好
「我是德安一中的學生,也是這個學校畢業的,正在創作一個關于青春的畫集。你的笑容很純淨,正是青春的代名詞,不知道能否請你做一下我的模特?」葉凡晃了晃手中的紙筆。
「我可以嗎?」陳素素驚喜道。
「當然,我在這里尋找模特,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很天真爛漫,畫出來肯定很美
「就在這里嗎?我需要站著不動嗎?」她有點害羞和拘束。
「不用,你繼續和她們聊天,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需要畫一個真實的你
「那你怎麼能畫得好?」她很疑惑,模特步都應該靜止不動嗎?
「怎麼會?你看!」葉凡把畫板靠在牆上,運筆畫了起來。
陳素素和她幾個同學頓時瞪大了眼楮,只見紙上漸漸浮現出的陳素素就像要從紙里出來一般。她的櫻桃小嘴就像能說話,眼楮里的神情也好像能流動。等到畫成,畫中人似乎就在你的眼前。就和一般,畫中就是一個活著的人,整幅畫就是一個世界。
筆一放下,葉凡就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疲倦,整個人仿佛一下子空了,一幅畫竟然將他的靈力魂力體力全部消耗一空。
除了她,還有誰是他這麼了解,這麼熟悉,這麼記憶深刻的呢?畫她才會這樣拼盡全力吧。
葉凡只能強撐著,手扶著牆壁,讓自己不至于倒下。
陳素素看著畫很痴迷,只覺得此畫只應天上有,人間那里能得見?
「素素,你不會是里的妖怪吧她的一個朋友用怕怕的眼神看著陳素素。
「你才是妖怪呢。再說又不是我畫的,是他畫的她撅著嘴,指了指葉凡。
「喜歡嗎?送給你葉凡有氣無力的道。此刻他恨不得馬上就躺在地上睡一覺。
「恩,喜歡。但是這是你這麼用心畫出來的,還這麼好。我不好意思要!」她舍不得的看著畫,但還是沒有收。
「既然喜歡就拿著,我畫畫好,以後再給你畫就是。況且,只有你才配擁有它啊葉凡把畫塞到她手里。
「那我就收下了啊。太謝謝你了。我是初三9班的陳素素,你是德安一中哪個班的?」陳素素笑眯眯的收了畫,小心翼翼的拿著。
「我是高一11班的,叫葉凡。快上課了,你先去上課吧。等你放學了,我再給你畫一幅放進我的畫集
「恩,好的。我也想學畫畫,你畫的這麼好,到時候教下我唄陳素素睜著大眼楮,渴望的看著他。
「嗯,快去吧
「等等,你能不能去外面給我買個畫框?我不想這畫有一點的褶皺陳素素不好意思的道︰「等會放學,我還錢你
「恩,好的
「那我走了。等會見!」她小心的拿著紙,給了一個燦爛的微笑。
「拜拜
「拜拜
看著她進了教室,葉凡剛挪到樓下一片草地的邊上,就再也撐不住了,倒頭就睡。
心髒上的金字慢慢游動起來,似乎剛才畫那幅畫觸動了什麼。葉凡只覺得全身暖暖的、麻麻的,很舒服。
葉凡這一睡就是兩個小時,比平時入靜睡覺多了一個小時。睡醒後,他只覺得全身舒暢,似乎靈力魂力體力都增長了一點。
深吸一口空氣,他感覺整個身體都是輕飄飄的,走路都有型了很多。真是腰不疼了,腿也不抖了,一口氣上五樓也不帶喘氣。
「身體多久沒有這麼清爽過了葉凡感嘆著,利索的跨過一道欄桿。
友誼初中旁邊就有幾家賣教育用品的商店,他去轉了轉沒有發現有畫框賣,就到市中心的大超市里買了個畫框,返回學校時離陳素素下午放學還早。他便用紙筆去記錄初中里的各種畫面。
等陳素素下午放學,葉凡幫她裝好了畫,再給她畫畫時,卻無論如何也進入不了中午的那種狀態。想來心中所有的情感在那一刻一下子爆發了,再要爆發就沒那麼容易了。
「這幅畫我就自己留著葉凡從書包拿出文件夾,把這幅畫和之前的畫放在了一起。
陳素素好奇的看了眼,道︰「能給我看看嗎?」
葉凡道︰「當然可以
陳素素每一副都看的很認真。看完後,她道︰「畫的真好,我好想要
葉凡道︰「我會想辦法把這些畫編成畫集,到時候送你一冊
陳素素道︰「一言為定
陳素素回到教室,仔細的欣賞著畫作,只感覺畫中人似乎將靈性傳遞了出來,對她有著潛移默化的影響,讓她感覺很平靜。而且在看完畫後,再去做其他事,她都感覺精神更好了。
「難道是我的錯覺?」陳素素模了模有點紅的臉,覺得可能是自己有點喜歡他才會這樣吧。不過她決定以後只要有了困難、不開心便要看一下這幅畫,而且只能自己偷偷看,不會再讓任何人看到,看完後就好好收起來。
葉凡回到宿舍,突然想給自己也畫一幅,和陳素素的那張湊成一對。可思來想去卻不知道如何下手,只能作罷。認識別人容易,認識自己太難。
「我是準備成為一個大畫家的人,現在才這點成就,如何能畫自畫像?而且現在最好是低調,讓世人知道我的畫作就好,沒必要把自己的相貌拋出去。自畫像,便等我功成身退,可以對自己下定義的時候再畫吧葉凡這樣想著,便準備畫其他的,但他竟然下不了筆。
「難道素素那種級別的畫,畫了一幅之後,便會讓我靈感枯竭一陣子嗎?可下午明明還畫了一幅,可能是因為在復制中午的那幅吧葉凡想到,倒不太擔心這種能力會消失,心髒上的金字依然靜靜的在那里,只是沒有流動。
周日一整天,他都不能作畫,直到周一早上,金字才重新流動起來,恢復了功效。葉凡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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