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間,靈魂便再次回到了身體里,感覺到了那熟悉的心跳聲,更感知到了那雙手所傳遞給她的溫暖。
這算是什麼?復活了嗎?是那魔戒讓她重新復活了嗎?
或許是吧,只是她可能是才剛進入黎燕香的身體里,還無法去適應,就連想要掙開雙眼重新去看看這個世界都是那麼地費力,只是手不禁微微地動了動。
南宮弦並沒有能夠如願以償地將魔戒給摘下來,反而是看到剛才出現的那一幕,這是什麼?是魔戒所散發出來的神奇光芒嗎?
當他看到黎燕香的手指微微地動了,終于笑了,她沒死,她還活著!太好了!
他知道一定是魔戒所帶來的神奇,他知道她很快就會醒過來,他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身份,便連忙將脖子上系著的黑色方巾向上拉起,還是想以呂玄的身份保護她。
雖然這對于她來說是一具陌生的身體,但現在也只屬于她,眼皮雖然很沉重,卻還是微微地睜開,眼前的視線由模糊逐漸開始變得清晰。
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南宮弦,只是他又再次將臉給蒙上,並不願意以真實身份示人。
「雲影,你醒了。」南宮弦依舊用這個名字來稱呼黎燕香,因為真主的呂玄是不應該知道黎燕香的真名的,他只知道她告訴過他,她的名字叫雲影,白雲的雲,影子的影。
雲影?他居然還是叫她雲影,而且還是跟以前一樣蒙著臉,只露出那雙銳利的眼楮,雖然他有意將嗓音壓低變粗,卻還是不能改變他是南宮弦的事實。
他裝得那麼像,演的那麼逼真,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還真的以為這是一場夢。
他明明就是南宮弦,為什麼要隱藏自己的身份,為什麼用呂玄這樣一個新的身份保護她呢?
這到底是為什麼?
看著黎燕香一直看著他卻不說話,南宮弦不禁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雲影,你怎麼了?」
「呂玄,這里是哪兒?」黎燕香也只能用呂玄來稱呼他,陪他繼續演下去。
南宮弦微皺眉頭,嘆道︰「這里是鱷魚潭,我們都掉進了這里面。」
「鱷魚潭?」黎燕香當然知道這里是哪兒,她還知道從開始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雲影,你可算醒了,你要是再不醒過來的話,我就打算將你扔出去喂鱷魚了。」南宮弦故意這樣說,其實他的心里面又怎麼會舍得,要是舍得,剛才也不會拼命護著沒有心跳、沒有呼吸、沒有脈搏,就跟死人無異的她了。
「是嗎?」明明他是那麼地擔心她,明明剛才是他拼死在保護她,現在卻又故意說出這樣的話,這是為什麼呢?
黎燕香一臉認真地看著南宮弦,「你真的舍得嗎?」
南宮弦怔了一下,但還是嘴硬心軟,「舍得,怎麼不舍得!」
她知道他是在說假話,她知道他才不是什麼呂玄,他根本就是南宮弦,卻也不揭穿他。
其實揭穿他的身份很簡單,只要用手拉下他臉上蒙著的黑色方巾,他就百口莫辯了。
可是黎燕香最終還是沒有這麼做,有些真相知道了就好,不一定非要揭穿它,南宮弦這麼做或許也是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