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土豪砸錢誰不會?關鍵是看砸誰的錢!
流戀說的豪邁,漢子哥听著也在理。于是乎,就這麼被成功的忽悠了。
「呃,對,我就是去葉府送信的。既然你都找來了,那也省的我費事。喏,這信你拿去交給你家老夫人吧!我們要錢不要命,只要帶贖金來,我們就放人。」
漢子哥一說完,轉身就要走。流戀喊住他,真心實意道︰「小哥哥,你就這麼讓我走,就不怕回頭我去報官,把你們全都抓了?」
這話一出口,漢子哥就像是剛剛看過十萬個冷笑話似的,笑的張狂肆虐。「那姓張的跟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敢動我們。你要是真帶官兵來,就等著替你們家少爺收尸吧。」
畢竟是土匪出身,一發狠起來還是挺嚇人的。流戀一邊心想,那姓張的果然不是什麼好鳥,一邊慌不迭的點著頭。
「是是是,我就這麼隨口說說,哪能真去報官啊。您放心,我這就回去讓我們家老夫人準備贖金。我們家少爺就先勞煩小哥哥您多多照顧了。♀」
「嗯,去吧去吧。」
漢子哥揮了揮手,流戀扭頭就走。等走出一段距離後,縱身上了樹。回頭去看,漢子哥哥已經回了山寨。事不宜遲,她摘了片葉子吹響,不稍一會兒,就見流螢火急火燎的蹦了出來,嗖的一下跳上了樹。
「主子,何事召喚我?葉少爺還沒找到呢。」
「我找到了,小冤家就在寨子里呢。螢螢,若是不用法術,不能讓小冤家傷到,不能殺人,把這個寨子里的人全部擺平了,你有幾成把握?」
流螢小手一張︰「五成!」
「不是吧?才一半?」
流戀不敢置信,她自己的小跟班她清楚的很,殺傷力不可能這麼低。流螢知道她什麼意思,遂解釋道︰「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主要是你這些要求有點過分了。要是我一個人,那搞定那些人,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但夾個葉少爺在中間,明顯讓我發揮不了嘛。誰知道我這邊打得起勁呢?他那邊會出什麼ど蛾子事情?」
原來如此!
流戀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那要是本天師和你一起聯手呢?」
「那結果肯定不一樣了!」
「能漲幾成把握?」
「能降到三成!」
「……」
懶得在跟某跟班斗嘴,流戀抓過一把樹葉放在手心里,一道微芒閃過,眨眼間那些樹葉竟都變成了銀票。♀
流螢嘖嘖嘴,搖頭道︰「主子,你完了,你居然用法術。咱可是在逃人員,行蹤要是暴露了,你就不怕那位大人把你抓回去?」
「抓回去我就在逃出來唄~」流戀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反正我與他從小斗到大,他早知道我不是安份守己的人。」
把銀票放在懷里揣好,流戀正色道︰「螢螢,老規矩,我進去把葉少爺帶出來,然後剩下的人就交給你了。切記,不可殺人,最多最多只能打傷,听懂了麼?」
「打殘行不行?」
「打殘你給他們養老送終麼?」
「那還不如直接打死。」
「再廢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打死你?」
「……」
流螢閉了嘴,流戀忍不住在心里感嘆。想當初在碧落海與這丫頭初相識的時候,她才剛剛能幻化成人形。那時候多天真可愛啊!連流螢這個名字,也是流戀給她取的。後來她說想出去外面看看,因為螢火蟲一生短暫,她不知道自己能活到什麼時候,所以不甘心在碧落海等死。
流戀欣賞她的堅強和勇氣,這才把她帶在身邊,這幾年走南闖北的,見識了不少,遭遇了不少,但兩個人一直寸步不離,互相守護。
她讀過書,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但完全沒料到,那麼個萌妹子,怎麼就給她生生感化成了女漢子?更讓人揪心的是,罪魁禍首就是她自己啊……
「主子,你在緬懷你死去多年的節操麼?」
「我在懺悔當初為什麼要把你帶上道。」
「……」
主僕倆又一陣小打小鬧互相吐糟之後,終于在天色暗下來的時候,跳下大樹大搖大擺的往亮著燈的山寨走去了。
當然,山寨不是你想進,想進就能進的。剛走到門口,主僕二人就被攔了下來。被盤問是什麼人干什麼的時候,流戀特豪邁的從懷里抽出一沓銀票甩了甩,像是專注贖人三十年似的懶懶道︰「葉府丫鬟,來贖我們家少爺的。」
攔路的山賊見到那麼多銀票,頓時看直了眼,當即客客氣氣的請她們進屋去。那是山寨大廳,流戀上次來過,就潛伏在屋檐下偷听來著。
進了屋子,第一個入眼的,就是衣著華貴的葉少爺被綁在柱子上的悲慘情景。不過情景雖悲慘,當事人卻一點兒沒覺得。說到這,流戀就不得不深感佩服了。人家葉少爺不愧是做大買賣的人,處變不驚,任烙鐵皮鞭眾多刑具放在身邊,愣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跟個沒事人似的。見著流戀來此,也就動了動眉毛,表示︰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猿糞!
「你們倆就是葉家派來送錢的?」
有一女聲傳來,打斷了流戀的思緒,她抬頭望去,就見到了傳說中的女大當家。也就是楊威的姐姐,岳家滅門慘案的真正罪魁禍首︰楊玉玲。
「不是。」流戀非常誠實的搖了搖頭,伸手指了指被綁著的葉家少爺。「其實我是來救人的。」
此話一出,小伙伴們都笑了。顯然一個個都覺得像流戀和流螢這兩個嬌小可愛的姑娘,殺傷力基本等于零。來救人?呵,笑話,來送死還差不多。
「官府派人來送信的那一晚,躲在外面屋檐下偷听的那個人,是你吧?」
楊玉玲眼光毒辣,只上下打量了一番留戀,就猜到了她的身份。流戀也不跟她裝糊涂,點了點頭算是默認。接著,楊玉玲又把目光移向了流螢,頓了頓,沒有說話。
她想起上次救走流戀的另一個黑衣人,看身段明顯是個男人。所以不可能是眼前這個穿綠衣服的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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