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看來葉少爺你面子也不夠大嘛。見白天那柳老爺拉著你一口一個賢佷喊的親切,這會兒還不是把你當外人∼」
流戀心直口快,向來不懂什麼是含蓄,說的人家守衛一時間面紅耳赤,滿臉尷尬道︰「流姑娘,瞧你這話說的,我們這也是听命行事罷了,你和葉少爺要是真想進去,勞煩你們去請示一下我們家老爺可好?」
流戀不理會,倒是葉少爺好人卡領太多,立馬解圍道︰「好,我們按規矩來,這就去請示柳老
葉少爺說完,拽了拽流戀的衣袖就欲喊她走。可流戀甩開他的手,蹙眉略有不爽。「柳老這會兒一心撲在你柳妹妹身上,哪有時間管這些?要去你去,我還就非得破一次規矩!」
「你……」
葉少爺指責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那廂流戀已經出了手。只見她抬手輕輕一拂,也沒見她踫著誰,看閣樓的兩守衛就定住不動了。
雲清小道士躲在暗處看的一清二楚,眼神一凜,拔劍就殺了出來。那邊流戀剛準備拉著葉少爺進閣樓,誰知葉少爺突然間也不知哪生出的力氣,一下把流戀拉到了身後,險陷躲過了雲清的攻擊。
流戀站穩腳跟回過神,待瞧見了雲清後,眉毛一豎,怒道︰「哪來的小道士,背後偷襲這事也是人干的?」
雲清冷哼一聲,不屑道︰「跟你一個妖孽,還需談什麼仁義道德?」
妖孽?她?流戀疑惑著,看見小道士眼楮一眨不眨的緊盯著自己,她終于明白對方果然是在說她呢。
流戀被逗樂了,擼起袖子一副準備潑婦罵街的架勢。
「你是哪只眼楮看出我是妖孽的?啊,不對不對,你先告訴我,你是哪座道觀修行的道士?等回頭我要是有緣路過了,絕對要去拜拜山門啊!」
雲清沒搭理,只冷冷道︰「我想你是沒有機會去拜山門了,因為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話音一落,雲清手中劍花翻飛,毫不留情的朝流戀刺去。
要說打架這事兒,流戀向來不曾畏懼。反正袖子都擼了,不打白不打。可她忘記還有葉少爺在場,所以剛準備迎上去,卻不料被葉少爺一把給拉了回來。
「這位兄台,我想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葉晉淵雙手抱拳,擋在流戀的身前。雲清一愣,及時收回手。倒退好幾步後穩住身形怒道︰「一介凡人為何與妖孽為伍?還不速速讓開!」
流戀還沉浸在葉少爺勇敢擋在她身前,有點小帥的樣子,听到這果斷不能忍了。推開葉少爺,又蹦出來道︰「別一口一個妖孽的亂叫!拜托把眼屎擦干淨在說話行麼?誰是妖孽啊?你跟我說你師父是誰,回頭我就把他往死里揍!」
「放肆!」
雲清被激怒,抬劍又打算動手。這一回流戀還沒動作,倒是葉少爺忍不下去了。
「身為一個修道中人,能好好和人說話麼?尊師是教你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殺人的麼?且不說流姑娘根本就不是妖,就算她是,我與她已相處多日,她生性善良,毫無害人之心,道長就不應該對她下手
「哼!妖孽最擅長的就是欺騙蒙蔽人心,這位公子不過是受她蒙騙罷了。等醒悟之日,早已為時過晚!」
雲清是一本正經,流戀算看明白了,這貨就是冥頑不靈,榆木腦袋。遂也懶得在跟他周旋,扯了扯嘴角笑道︰「小爺還有事,不想再跟你廢話,既然你認定我是妖,那就來抓我試試。就你這點道行,不是爺跟你吹,小爺甩你一條街都不帶喘氣的!」
撂下狠話,流戀閃身就闖進了閣樓。雲清一直盯著她呢,見她一動作,立馬緊跟著追了過去。
可憐葉少爺礙于規矩不好直接闖進去,可心里又擔心流戀的安危,最後猶豫半晌,終是嘆息著搖了搖頭,邁步也跟了進去。
牡丹,乃花中王者,顏色多為大紅。虞兮又稱鮮花之都,因四季繁花奪艷而聞名天下。
據聞每年的九月,虞城都會舉辦斗花大賞,奪冠者能獲得豐厚的獎賞,名利雙收。而近十年來,奪冠者一直都是同一個人,那便是柳家老爺。他不知從哪弄來一株花瓣純黑的牡丹花,在陽光下璀璨奪目,在月光下閃著熒熒光亮。震驚了眾人,理所當然的成了大贏家。
十年來,此花一直不曾衰敗枯萎。為此,柳老就專門在府邸修了一座閣樓,專門用來保存此花,不讓外人靠近半步。如此小心翼翼,一方面是怕小人偷竊,一方面就是怕保存不當,奇花絕跡。因為稀有,所以只有在每年的斗花大賞上,外人才能有幸遠遠目睹一下奇花的真容。
而如今,流戀看見了。雲清也看見了。兩者幾乎同時間目睹,皆是一副驚訝的表情。那株黑色牡丹就放在閣樓的正中央,長在泥土里,透著窗外灑進的月光,開的分外妖艷。
沒錯,不是美麗,而是妖艷。之所以這麼形容,是因為這根本就是一朵妖花。黑色才不是天生的顏色,而是非常濃烈的妖氣。
流戀心中頓時就了然了,她就納悶絮兒怎麼會沾上妖氣,敢情罪魁禍首在這呢!看來得問問柳老這花的來歷了。
這廂流天師還在思索呢,那邊雲清小道士回過神來就要朝那花下毒手。流戀攔下他,沒好氣道︰「我說這位小哥哥,你是有焦躁癥還是怎麼滴,辦事能不能不沖動?這是你家啊?這花是你栽的不?知道這花有多重要麼?你擅闖民宅也就罷了,還明目張膽的想毀壞別人財產,到底是什麼樣的師傅才能培養出你這麼奇葩的人才?」
雲清聞言,不卑不亢,義正言辭道︰「天下妖邪皆是惡,我修道的目的,就是除盡天下妖孽,保佑蒼生!」
「哎喲喂,我可代表蒼生先謝謝你了流戀翻了翻白眼,「你啊,還是從哪來的回哪去吧,天色不早了,沒事就回去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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