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人 第十三章 夢境13

作者 ︰ 童鵬T66

我的思感清楚地透視貓的身體,它的胸月復處微微鼓起,那靈動的身形,卻時不時顯現一絲笨拙,那是一只母貓,有孕的身體,偶爾會影響到它的敏捷程度。我耐心地解釋給乖乖听……

乖乖眨眨她可愛的大眼楮,滿眼都是小星星……催促我一起下去看看。看來她那顆善良的小心靈,又開始復蘇。

我樂得從命。逐漸降形。谷底並沒有想象中的濃霧彌漫,只是略微寒冷而已。看來,霧氣是向上方運動,成為山谷的最佳屏障。谷底還是安全的。

這時候,乖乖早已松開緊抱我的雙臂,只是緊緊地抓著我的手,那柔弱無骨的縴手,觸之倍感**。真是個迷人的小妖精。我心中暗暗地贊道。

我們悄然伏形,關注大貓的狩獵行動。

只見它靜靜地臥在一個小水潭旁邊,那是溪流匯聚而成。碧綠的水面,時常掠過幾道波紋。溪水到此已經不在喧囂,緩緩注入潭中。碧綠的水中幾種不知名的水草隨水波蕩漾者。好一幅靜寂之美。我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安寧。一會此處必定有大戰發生,強烈的預感,讓我的身體都有些發顫。乖乖緊緊地捏了一下我的手,美目之中傳來關切之意。我示意她沒事,就這樣,我們耐心地靜觀其變……

轉眼間,足足有一炷香時間過去了,乖乖小聲說,那只貓好大啊,它不是來這睡覺的吧,看來也沒什麼危險啊。話音沒落,潭水忽然產生劇烈的波動,就好像要開鍋一般。一股股白色的水流從潭底涌出。

這時候大貓的全身的貓毛,瞬間豎立起來,尤其是尾部,立刻膨脹,根根貓毛挺立著,大貓的神情說不出是興奮還是恐懼,可能兩者都有吧,我示意乖乖噤聲,繼續關注事態的發展。只听到大貓低沉地嗚嗚叫了幾聲,身形有些不安地不停地挪動著。

一道水箭,忽然從潭里升起,乖乖驚呼,你看,潭水!

我定楮看去,一道白色身形瞬間劃開水面,一條白色的水蛇忽地分水而出。那三角形的頭部強烈地透著邪惡。細長的蛇眼中不含一絲感情,讓人觀之倍感寒冷。大貓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切,嗚嗚的聲音更加頻繁劇烈開來……

白色的水蛇也感到了岸上的威脅,將要游到潭邊時,忽地停形,蛇信不停地在嘴里伸縮,一副大敵當頭的神情。這時候,我才看清,好長的一條白蛇。只是露出水面的部分,就足足有一米長短,一拳粗細。

大貓開始不安地踱著步子。白蛇輕輕滑向岸邊,遠遠避開大貓的正面,在一片山石後,悄悄上岸。

大貓開始極度的不安,幾下就跳到白蛇身前那塊岩石上,一雙貓眼像銅鈴一般緊緊盯著蛇體。此刻大貓正向面對白蛇,白蛇也不示弱,忽地盤起身子,頭部上揚,蛇嘴不斷地嘶嘶吐著信子示威。看到白蛇的尾巴尖不斷地抖動著,我知道,一場殘酷的龍虎斗即將上演。大貓不斷地跳躍著移動身體,同時更加緊緊地盯著白蛇。天啊,這時候我才看清,那條蛇的全部身長,足足有三米開外,除了頭部略細外,到身體的中部逐漸加粗。大白蛇對上大山貓,真可謂是勢均力敵……

乖乖早已經看呆了。她緊張的小手心里全是汗水。我對她說,不用怕,乖乖,有我在,沒有什麼事能夠傷害到你!乖乖點點頭,眼神里充滿了信任的神情。我說,乖乖,你只管安心地看,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它們立刻停止爭斗,明天,你就能在餐桌上見到他們。做熟的……

乖乖乖小聲回答,隨自然吧,我可不想你去冒險,我會很擔心的。我拉過乖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對她說,只要你開心,我做什麼都願意。讓它們比一下,看看誰會是最後的勝利者。這回算它們走運吧,不過,戰敗的那個,就是我們明天的美味。

終于,場中的爭斗激烈地展開了,只見白蛇失去了耐心,張開血盆的大嘴閃電般一口咬向大貓咽喉。貓兒靈巧地一跳,扭扭頭閃開,白蛇的第一次進攻以失敗結束。大貓並沒有馬上還擊,只是跳到一旁等待時機……

白蛇不斷地調整攻擊頻率和速度,卻每次都是無功而返。看來,白蛇想激怒大貓,以找尋最致命一擊的機會,大貓卻好像並不著急立刻結束戰斗,只是不停地躲避著攻擊。偶爾用爪子抓抓咬來的蛇頭,大貓歪著腦袋,一副戲謔的樣子。真是讓人看不太明白。乖乖這時候對我說了一句話,它們這麼撲來撲去,跳來跳去也不嫌累,要我是他們,就會速戰速決。我靈光一閃,對乖乖說,我明白了,它們都在努力地不斷消耗著對方的體力,當一方的速度稍慢下來的時候,戰斗就結束了。

仿佛是要印證我剛才所說的話一般,白蛇的攻擊速度越來越緩慢,這時候,只見大貓看準機會,一個漂亮的撲躍,一下跳到白蛇面前,雙前爪鋒利的爪尖瞬間刺入白蛇的身體,同一時刻,大貓一口咬到蛇頭下方,一股股蛇血順著大貓的嘴角汩汩流下,白蛇吃痛,蛇尾瞬間伸直,啪的一下打在岩石上,大貓被白蛇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更用力咬住白蛇身體不松口。這時候,白蛇似乎也感到它的大限將至,臨死反撲,瞬間用長長的蛇尾幾下纏住大貓的軀體,越收越緊,大貓失去平衡,一下摔倒在堅硬的坎坷岩石上,為了生存,絕不松口。大貓不斷地咬合著蛇頭下方要害,白蛇的鮮血不斷地滴在岩石堆里,血紅刺目。白蛇開始抽搐,但是蛇體也沒有一點放松的意思。看來,它們最後的結果只能是同歸于盡了……

乖乖這時候心中不忍,輕聲對我說,你剛才說那只大貓是懷寶寶了是嗎?我點點頭,沖她一笑,把臉頰伸向乖乖嘴邊,用手指指臉頰,乖乖飛快地吻了一下我的臉頰,小臉像一塊紅布,對我嬌嗔,討厭,就知道欺負人家。媚眼如絲般閃爍,看的我心中大喜,身形飛躍而起,落到戰斗現場,幾個呼吸間,我運氣于掌,幾下切斷蛇頭,只見大蛇早已氣絕身亡,大貓的嘴上都是鮮血,我看它虛弱的樣子,知道再晚些,大貓也會變成死貓,因為它也在不停地吐血,那一定是內月復受壓引起的。事不遲疑,我小心地逐一切斷白蛇身體,不時有小動物的未消化的骨骼出現在斷裂的白蛇月復內,我恍然大悟,原來,谷里的小動物失蹤之謎也有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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