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人 第二十四章 夢境24

作者 ︰ 童鵬T66

回程不必累述,回到竹屋,思感探知,屋里沒有人?!

我心一震,怎麼回事。四下掃視,屋里好像久無人跡。薄薄的一層灰塵覆蓋四周。小乙卻是像頭一次看到了新鮮事物一般在竹屋里上下竄行者。

我落魄地站在屋中間,心中一片茫然。我的神情木然,看著小乙不停地跑動著,忽然,小乙停下,我看過去,原來是站在桌子上,看來是累了大概,我想。我走到桌子前,一張落滿塵灰的素箋隨意地放在桌上。

我連忙拿起,抖落灰塵細看。‘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都在想,在人海無涯的塵世,隔著遙遠的距離,隔絕了思念的痛楚,停滯了思考,將自己隱喻成最微渺的卵石沉入海底,直到呼吸停止,有沒有渴求世間最純粹的感情。到底,什麼是愛,什麼是溫暖,什麼才是不離不棄?我們那一次不經意的遇見,注定了你我前世今生的情意。一種久違的期盼!我記得你走來的時候,我曾有著怎樣的驚喜……’

這是乖乖留下的,我淚水忽地滑落臉頰,看著字里行間,透著濃濃的愛意語句,我佇立良久,揮袖擦去淚滴,心想,乖乖,無論你去了哪里,我都會去找你,哪怕我兩鬢染霜,當我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向你求婚。我們終究會在一起,永不分離!這是我的承諾,我的誓言。

我一把抓過小乙,任由它在手心不滿地掙扎,走出竹屋,把小乙放到肩頭,將強大的思感運行到極致,方圓百米之內的所有事物在我的思感下無所遁形。我感知到岳老正在醉眠于客房內室,我立刻瞬移,幾個呼吸之間來到門外。

凝氣成束,發音給岳老,岳老,醒醒,我回來了。睡夢中的岳老身子一震,悠悠醒轉,他揉揉眼楮,清醒了一下神智,搖搖頭,我又在做夢啦!倒頭就要再睡,我大急,運氣于掌,呯的一聲將竹門擊碎。巨大的嘩啦聲讓岳老一下清醒過來,迅速披衣起身而出,敏捷的身形一點也看不出他已經年過半百。岳老抬頭一看是我,大喊道,是你小子!我的天啊!我不是在做夢吧!這半年你跑到哪里去啦?

半年??!!我大吃一驚,一把抓住岳老用力地搖著它的瘦骨嶙峋的肩頭,你說什麼!什麼半年!我離開不過幾天而已!!!

岳老的臉疼得都變了形,連忙說,停停停,你先放開我!我這把老骨頭可禁不起你這麼用力搖啊!

我歉意地輕輕揉揉他的肩膀,對岳老說,對不住您了,我實在太吃驚了,您看有沒有傷到啊?岳老搖搖手,搖搖頭說,別急,你先坐下,听我先說,我听話地坐下,壓下滿月復的疑團,雙眼直直地看著他。

岳老看著我這幅神色,又搖搖頭,向我娓娓道來緣由。

原來,自從半年前我失蹤後,乖乖終日以淚洗面,如果不是岳老阻攔,她早就下到深淵去找我了。無奈自從我失蹤那時起,深淵的濃霧竟然將整個山谷都封閉,足足近一個月,算來應該是我暈倒在石壁後的時刻,真是山中方一日,世間已半年啊!

後來谷主采藥回來,在乖乖央求下也曾下到深淵幾回,除了看見一群山貓外,沒有任何我的痕跡。

幾個月後,听說在山谷外的百家莊發現奇怪的疫情,谷主決定一探,略盡綿力,乖乖纏著要隨同幫忙,谷主拗不過她,在一個月前,她們出谷了,留下老頭我醉臥于此。

我連忙問,那百家莊離這里有多遠?怎麼走?岳岳老掐指一算,百家莊離此不到五百里,步行最快也要十多天能到,全是山路,不好走。途經高門寨,連綿百里,相傳是前朝皇室後裔,現在自成一國,遠離人世。因周圍有黑水潭而險絕人蹤。沒人知道怎樣進入高門寨。你必須要繞路而行,二十天到百家莊是最快的。

我知道我必須離開了。我從懷中模出岳老曾送我的金色蜥蜴,將尾部揮手斬去,遞到岳老眼前對他說,這這個您拿著,以後不管是誰,拿著這個無尾金蜥蜴來見我,我會全力幫他完成一個心願。以報答您對我的救命之恩。岳老莊重地接過蜥蜴,默默看了我一會,點點頭說,我知道你不屬于這里,你終究會走的,我希望永遠我不會用上這個蜥蜴。你自己保重吧!

我知道我現在恨不得肋生雙翅,飛到百家莊去找我的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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