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人提著跑了挺遠,陳小路還沒反應過來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她正準備問上一句,突然覺得身形一飄,自己所在的包居然被人整個地丟了出去,所以說,到底什什什什麼情況?
與一直暈頭暈腦的她不同,觀月初從最開始就發覺了一切,搶包者恐怕是把他當成了剛才那個在銀行取錢的男人——因為他們穿著類似的衣服還帶著相似的包。憑借良好的運動細胞,他一邊打電話報警一邊快速地追上了對方,卻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同伙。
在被抓住的前一秒,搶包的男人猛地將懷中的挎包丟了出去,幾乎是同一時刻,某輛自行車快速駛過,車上人伸出一只壯碩的手臂一把將包抓住,丟進前面的車籃中後,快速地蹬起了車子竄逃而去。
而最初的搶包者也趁著觀月瞬間的猶豫,混進人群中跑遠了。
于是,陳七彩狗小路就這樣和自己的老公失散,踏上了自己的流浪生涯。大霧
且不論那種類似于結束後的總結陳詞,此刻的陳小路總算後知後覺地發現了現在的情況?她她她她她真是被搶了?救命!!!
默默地縮在包里,她開始認真地思考起現在該怎麼辦,身為一只狗,究竟怎樣才能自救呢?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車子突然停止了行駛,騎車的青年用戴著手套的手提起車籃里的包,順帶一腳將那輛偷來的車踢進了堤壩下的河中。
「讓我看看今天的收獲
陳小路听到對方一邊這麼說著,一邊拉開了包鏈。
來不及了!
她想也不想地一口咬上對方戴著手套的手。
「啊!」雖然「七彩狗」的體型並不算大牙口也不算好,但費盡全力地一咬到底還是很痛的。只見那人大叫著將手從包里抽出,再猛地甩開,「這是什麼鬼東西!」
被揮舞到半空中的陳小路嘴巴不自覺松開,整個人居然就這樣掉入了河中。
「咕嚕嚕……」
「咕嚕嚕……」
再喝了好幾口冰涼的河水後,她才想起己現在是「狗」,是會游泳的,于是狼狽地掙扎著刨起了水,費力朝遠處的河對岸游去。
動作間,陳小路隱約覺察到,身後那人跑到河里追了幾步,但到底還是放棄了,只憤怒地將包丟到了水中,又撿起幾塊石頭朝她砸來。也不知是因為個頭太好還是運氣不錯,除去一塊砸中背部的小石子外,大部分「襲擊物」都沒擊中陳小路,也沒能影響她的「逃生之路」。
她奮力地游啊游。
好痛……
好冷……
好累……
不行,還要堅持一下……
也不知花了多久,她終于成功地趴在了另一面的河堤邊,雖然已經精疲力盡到無法踏著虛軟的腳爪站起的地步,但好歹沒被淹死。
阿初……
他一定很擔心……
要去找他才可以……
但是……
好困……
沾滿了泥沙的狗爪在泥土上無力地劃了幾下,隨即便一動不動了。
俗話說「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句話現在是真正地應驗了,因為不久後,天上突然下起了暴雨,大顆大顆的雨點接連不斷地砸在地上的狗身上,用這種粗暴的方式直接將它從昏迷中叫醒。
「唔……」
大概是因為休息的時間太短。
即便醒了過來,陳小路依舊無法行走,只能費勁地一點點朝前爬去,每爬一小段路就歇一會喘口氣,再繼續爬。
漸漸的,意識再次模糊了起來。
就在此時。
河堤上突然傳來了「啊!」的一聲驚叫,一個人居然就那麼順著濕潤的草地一路滾了下來。
「痛痛痛……」
抱著頭喊痛的人赫然是個少年,他無奈地發現自己頭上頂在頭上的書包也已經完全濕透了,渾身上下也都是泥。
「真是倒霉透了……」
「咦?那是什麼?」
「小狗?」
「是死的嗎?」
隨即,陳小路覺得自己被戳了戳,腦袋已經完全暈掉的她努力撐開眼皮,很不客氣地回答說︰「你才死了!」
「原來沒死啊……咦咦咦?!狗居然會說話???」
下一秒,她只覺得身體一輕,似乎是被人整個地抱了起來。
「還好嗎?喂,你真的會說話嗎?再說一個給我听听!」
「……」
模糊間,她看到了——
黑色的頭發。
黑色的眼楮。
微卷的發絲。
阿初……
「嗚……你終于來了……」
陳小路無力地蹭了蹭來人的手心,終于完全放下了心地暈了過去。
「……死、死了?」
「不,似乎只是暈了
「不不不,現在我該去哪里?」
「對了,醫院!不,是寵物醫院
「咦?該怎麼走來著?不,問題是我現在在哪里?」
少年終于淚流滿面地掏出手機︰「前輩,我需要你的幫助……」
之後終于被人認領回去的少年沒有注意到,他無意間將小狗頭上戴著的帽子弄掉了,那朵沾染了不少泥沙的鮮花小帽在浸透了「它」背部的鮮血後,墜入了泥土中,再順著被風吹拂的河水,漸漸朝對面飄去。
所以當觀月初終于趕到河邊時。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倒在河邊的自行車,飄蕩在河中央的挎包以及……河岸邊沾滿了泥沙和鮮血的帽子。
「……」
而此時的陳小路,在昏睡中被弄干淨並裹好了背上的傷口。
直到下午四點,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驟雨才終于停歇,陽光也再次露出了燦爛的笑臉,唯有不斷從樹梢、屋檐墜落的雨點以及地上的積水坑證明著它曾經來到。
陳小路在那連續不斷的「滴答滴答」聲中睜開了眼眸,緊接著就听見了幾人的說話聲。
「噗哩,狗會說話?你的笑話很有意思!」
「仁王前輩,我說的是真的!我撿到它的時候,它的的確確對我說話了!」
「說的什麼?」
「唔,似乎是‘你終于來了……’」
「搭檔,你怎麼看?」
紫發少年一把合上手中的書,推了推眼鏡,淡定地回答道︰「少年人滿懷夢想是不錯的事情
「……都說了我沒有撒謊了!啊,它好像醒了!」
最後說話的少年猛地撲向趴在坐墊上的「七彩狗」,小心翼翼地將「它」抱起,急切地說道︰「快,說句話給他們听听!」
「汪!」
「……不是‘汪’,是日文啊日文!」
「汪汪!」
「……」
白發少年竊笑著走過來,狀似安慰地拍了拍黑發少年的肩頭︰「別太擔心,赤也,它可能是不小心失去了記憶,也許過幾天就又能說話了
「……前輩其實你根本沒信我的話吧?」
「噗哩
「……」切原赤也失落地低下了頭,低聲嘟囔道,「我真的沒撒謊那難道真的只是他的幻覺?
比起糾結的切原,陳小路才想淚流滿面好嗎?
麻麻啊!她怎麼不小心落入了立海大的魔掌之中啊喂!
最大最難纏的boss就在這里好嗎?!
救命!
真是再也不能愛了!qaq
所以說都是許斐x的錯,如果不是他偷懶把切原赤也和她家初哥的人設弄得那麼像,她也不會在意識模糊的時候弄錯人,如果不是弄錯人……好吧,還是會被帶回來。
總、總之,當務之急是找個機會逃跑回初哥的身邊,他一定急死了。
「對了,赤也紫發少年突然再次開口。
「柳生前輩?」
「這只狗是公的還是母的?」
「哎?我不知道啊
陳小路︰「……」不、不好的預感。
「你也太粗心了吧仁王笑著蹲□,揉了揉七彩狗的腦袋,「讓我們來看一看吧
切原點點頭︰「好啊,不過,公狗和母狗怎麼區分?」
「搭檔?」
「我在書上看過
「那麼……」
陳小路︰「……」初哥,救命!!!你老婆的清白不保了啊啊啊!!!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抬起腳就想逃跑,可惜到底敵不過運動細胞出眾的少年們,居然就那樣被揪著小尾巴拖了回去,眼看著就要被翻過身……
不!
不行啊!!
你們這群色鬼快放開啊!!!
她終于無可抑制地尖叫出聲︰「雅、雅蠛蝶!!!!!!!!!」
柳生比呂士︰「……」
仁王雅治︰「……」
切原赤也︰「……看吧!我就說它會說話!」興奮臉。
搭檔二人組︰「……」為什麼他那麼開心,不管怎麼看這種設定都非常不科學吧?!
作者有話要說︰
默默為陳小路點上一根蠟燭,但好歹她抱住了清白嘛,哈哈哈……以及,立海大的他們絕對是不正常的,雖然現在看起來似乎沒問題……但是……你們明白的,哈哈哈啊哈哈點蠟
感謝菊花飄啊飄的地雷。
以上投地雷的親,能認領回自己麼←。←
在這里感謝菊花妹子和飄渺大叔的圖圖,不過今天臨時要出門沒時間掛了,明天一定掛上,握拳,敬請期待~
ps,評論也等我晚上回來再回復,愛大家喲=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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