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吐了。
雖然他原本不想吐來著,但是吧,實在是忍不住。
一,這個手冢實在是……咳咳咳;
二,任何人被這麼晃悠都會吐的,真的!這簡直相當于乘坐了時速八萬千米的高速列車(真的是車子嗎?)繞日本島一周啊喂!
所以,他實在是沒忍住。
不得不說,手冢少年不愧是「部長」,身手還是相當敏捷的,在大石彎下腰的瞬間,他果斷抽身後退,順帶不知從哪里模出了一塊角上繡著小花花的手絹,捂住了口鼻︰「真是太粗魯了。」
陳小路︰「……」親,這是誰害的啊?
大石︰「……嘔!」
「秀一郎,你沒事吧?」菊丸撲上來,自從共同經歷了某個游戲之後,這兩位的感情比從前還要「深♂厚」呢,堪比乾與柳,堪比戶與鳳……好吧,這沒啥好比較的。
「我沒……嘔!」大石淚流滿面,沒事才怪吧?
乾默默掏出一杯自制蔬菜汁,倒在自己的毛巾上,然後朝大石少年的臉上那麼一捂,很好,後者立刻倒地。他很滿意地點頭︰「帶他去休息一下吧。」
「嗯,好!」
手冢搖頭嘆息︰「我知道他于心有愧,這又是何苦。」擦眼角。
其余人︰「……」該干啥干啥去吧?這貨完全不是可以交流的對象好麼?
陳小路松了口氣,暗想這就對了!一般這種文藝青年就是不能搭理的啊!你要不搭理他,他自己迎風落淚一天也就過去了;你若是搭理了,那就麻煩了好麼?!
果不其然,手冢又仰頭桑悲了片刻後,見四周也沒啥人,默默地也進入網球場開始了每日的訓練。♀
作為一架眼鏡,陳小路當然不能選擇看啥和不看啥,所以只能認真地注視著進行訓練的少年們,好在從前有事沒事她也總看自家阿初訓練,咳咳咳,不把視線放在拍子和球上面,而放在人上面,還是挺養眼的。雖然她蘿莉時期認識的不少朋友認為冰帝牛郎團的帥哥質量最高,但是吧,陳小路這家伙不管看啥電視都是永恆的「主角派」,這從她當年「暗戀」不二就能看出嘛。
撇去酷似上班族的大叔臉不提,手冢少年還是很有看頭的,問題是!架在鼻子上的眼鏡咋可能看到「本體」?不過幸好,手冢雖然腦殘了,但技術還是不錯的,只是來來往往的網球中,沒有哪一個砸到她的身上。
就在她看累了昏昏欲睡的時候,眼角余光——現在具體為「眼鏡的閃光」——看到了某個站在網球場外的妹紙,這一盯之下,她大驚失色,那妹紙……那妹紙……那個紅發雙馬尾妹紙……不就是手冢少年現在的「老婆」安藤舞嗎?
在經歷過的上個網球世界,她和小舞的關系很好,堪稱「好姬友」,可惜在這個世界卻變成了「奪夫情敵」,命運啊,就是這樣的殘酷!
眼鏡看到了,本體能沒看到嗎?
于是,手冢君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走到邊上的長凳上拿起了毛巾,一邊擦著汗一邊跟自家老婆說話︰「舞兒,你怎麼來了?」
陳小路一抖︰「……」他至今都想知道,這群少年到底是怎樣毫無違和感地發出兒化音的!
「怎麼?不能來?」安藤舞輕哼了聲,雙手抱臂,很不客氣地反問。
「怎麼會?」手冢甩了下頭發,汗珠子點點飛揚,「無論你什麼時候來,我都是很開心的,只是有點受寵若驚。」
陳小路︰「……」救命!拜托了!算她拜托了!不要頂著這張面癱的殼子說這種肉麻的情話好嗎?她都快吐了!
安藤妹子扯了下嘴角,發出了一聲萬能的「呵呵」。
「是麼?你也這麼高興麼?」手冢森森地感動了。
安藤妹子︰「……」猛抽了幾下嘴角後,她深吸了口氣,說,「其實我來找你是想說件事。」
「你說。」深情看,「只要是有關于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呵呵,我們離婚吧。」
「當然……啊?什麼?」呆!
「我說,」安藤妹子稍微提高了點聲音,「我們離婚吧。」說完,她默默捂住耳朵。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為遭受了重大打擊的手冢君已經再次咆哮出聲︰「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啊?!!!」
幾乎是同時。
少年們手中的球拍掉落了一地,可憐的桃城甚至臉部中了一擊。
只會說「madamadadane」的龍馬君抓住機會,來了一句︰「哼,madamadadane~」
「為什麼啊!!!!!!」手冢仍然在努力地咆哮著。
安藤舞不動如山,只靜靜地拿手捂著耳朵,這也是她這個時候來說的原因——和這個猴子之間隔著鐵絲網,他沒辦法跑過來抓住她的肩頭猛晃。
不得不說,女人的智慧真是不容小覷啊。
大概半個小時後,手冢•噴火龍•國光終于停下了憤怒的吼聲,略微喘了口氣後,用正常的語調問︰「舞兒,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你什麼都沒做錯。」
「那麼……」
「錯在我。」
「你?怎麼會?」手冢深情臉再現,「你是這樣一位完美的女性!」
「我不愛你了。」
手冢︰「……」
安藤妹子再次捂上耳朵。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愛我?你怎麼可以不愛我???為什麼?!!!」
又半個小時後。
「總之,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我都已經考慮好了,所以你說什麼都沒用。有空的話,我們今天就去辦好手續。最多等你到周末,否則我就直接去提起訴訟,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安騰妹紙十分酷拽地轉身離開,徒留手冢一人。
風蕭瑟。
葉蕭瑟。
人蕭瑟。
他整個人似乎都憔悴了……憔悴了……憔悴了……
作為一個即將第二次離婚的男青……不,少年,他表示壓力很大。
注視著他石化的背影,網球部的其他人面面相覷,不管是崩的還是恢復正常的,在徹底腦腫的手冢君身邊,都顯得辣麼正常……
終于,心地善良的大石不忍心了,他嘆了口氣,走上去拍了拍手冢的肩頭︰「你……別太難過了……」
手冢渾身一抖,他輕輕地轉過身,深深地注視著大石的雙眼。
這眼神很復雜。
非常復雜。
大石張了張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拿什麼才能拯救年僅十五歲就離婚兩次的人呢?
而後,他听到手冢說——
「你不會就是舞兒愛上的人吧?」
「……哈?」雞蛋目瞪口呆。
「你這個可恥的第三者!」抓住,搖晃,「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
大石︰「……」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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