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若無其事的歸來,自從早上會過自己的小姨過後,施梧與心情就不怎麼好,特別是當他看見自家的姥爺和舅舅時,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
幾天的時間完全足夠雙方都冷靜下來,但是這個冷靜只讓他有一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他每每都會覺得前幾天大家心中埋下的那個疙瘩,在下一次的爭吵中一定會爆發出來,而且更加的激烈,更加的壯烈。
依舊是早早躺上了床。在夜生活匱乏的地方,人們也就只能早早的躺在床上睡覺。
夜很寧靜,但是夜里的段家卻不怎麼寧靜。自從小姨回來。每晚,施梧與都能隱隱約約的听到一些咒罵聲和冷笑聲。而伴隨著一陣陣深夜的微風,這樣的聲音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與印象中發生的事一樣,今年因為一些很特別的原因。他小姨留下了很長的時間。
平時雖然每年都會回家,而且也是在7月這個時間段,但往往都只是留一個星期左右就會趕回上海。但是今年卻意外的,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大半個月過去了,他家的小姨還是沒有任何要離開的跡象。
不知別人是怎麼想的,施梧與不喜歡跟她同住。感覺跟她同在一個屋檐下總感覺和毒蛇同住一樣。自己一個不經意總是能感覺到一股惡心的寒意和惡意。但回頭一看,卻什麼都沒有。
以前他認為這只是自己的幻覺,可是現在……他可以很清晰的知道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
又是一個晚上,當鬧鐘走到午夜12點後,那時斷時續的說話聲就響起。刻意壓低的聲音在寂靜之中更顯恐怖。
又是怎麼了?蓋著單被,施梧與瞪大眼楮毫無睡意。耳朵被迫的听著那些自己都不想听的事。
因為小姨經常會回來住,所以這間還算大的房子里就專門的為她留了一個房間,而這樣的特權是段春生其他女兒所沒有的。
湊巧的是這件房間就在施梧與的隔壁。于是每晚的說話只要他不睡著都會若有似無的傳進他的耳朵,今晚也不例外,但唯一例外的就是今晚那邊的動靜明顯大了起來。
「我說什麼,我該說什麼?他康國光是怎麼對我的?當初嘴里說的好听,結果呢?……」。咬牙切齒的聲音,讓施梧與可以想象到他小姨那張俊秀而扭曲的臉,和眼底的怨恨惡毒之意。
「芷啊!這人是你要選擇嫁的,你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碼?這男人啊!貪新鮮,……總會回來你身邊的老爺子無奈的說道。
「我身邊?……狐媚子……嫌我……不是一次了,我還要顧及大家的臉面,連吵都不能吵……。說到不止一次和自己的忍氣吞聲,段芷的聲音冷了不少。
這件事,施梧與是知道的,他的小姨夫出軌了,在外面找了小的,而且還不止一個,大把大把的錢花在外面那些小的身上。而且雖然人有回來,但是對待他小姨的態度敷衍了不少。而且他家小姨又是個不會生的,在他去世之前都沒有為他姨夫留下一男半女。但是身邊卻養了一個兒子,有人說是他姨夫的私生子,被他小姨知道抱回來養了。
他姨夫很愛他小姨,不然就他姥爺家的情況,他小姨根本就不可能嫁入那些富豪之家。可愛情總會有倦怠期,雖然段芷都43的人了看起來就還像23歲一般,但是男人總是喜新厭舊的,在听到自己老婆不會生,而外面的人和自己的父母不斷在他耳邊嘀咕孩子的事,他的姨丈就出軌。而出軌這回事,有了第一次,後面的也就順理成章。
「你忍忍吧,那個人還沒你漂亮呢!而且國光是真喜歡你,肯定會回來的……
段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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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施梧與感覺到樓梯的震動。「啪啪」下樓梯的聲音在夜里非常的擾人。但施梧與听到這個擾人的腳步聲卻有了睡意,眼皮開始往下掉。
就在他快要睡著的時候,他听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是從上海陪著他小姨過來的保姆。說著一口施梧與听不太懂的上海話。
可這話听起來就不像是安慰,更多的像是抱怨。
「不用說了,你去睡吧,恢復了溫柔的聲音,段芷讓保姆停口。
很做作的一個女人。帶著這樣的感慨施梧與沉沉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在天還沒全亮的時候,他就已經醒了。
在床上躺了好一會,施梧與膀胱已滿,是在是憋不住後,他輕巧的下了床,下了樓,輕悄悄的不願吵著別人。
他听到了他小姨喃喃自語的聲音,細心一听,他心都冷了。
直到好久之後,他小姨停止了說話,但是他姥爺來了。
「……」
「芷啊!你不要怨你小妹,這都是命老爺子苦口婆心的勸道。
「什麼是命,呵呵,就活該我丈夫出軌嗎?就活該我被自己的小妹搶走未婚夫嗎?」紅著眼,段芷壓抑著自己的哭聲。
「哎……,你們都沒有什麼感情基礎,怎麼可以說是你小妹搶走志強的呢?」
不敢刺激最近已經是連番遭到打擊的女兒,段春生眼底有著深深的無奈。
「哼!沒有感情?明明就是我認識志強在先的,要不是小妹搶走了,我也不會傷心只殺,結果現在連生孩子的能力都沒了那恨恨的語氣是,滿滿的責怪。
「芷……,你……」老爺子也驚呆了,完全沒有想到她自己的女兒會說出這樣的話。
「……」
「報應皚應!,一個搶走了我愛的人,一個拋棄我,活該他們的孩子是一個怪物,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呵呵……」段芷想到他們的那個孩子,她就止不住的笑聲,活該啊!活該……
「啪……」。听到這句話的施梧與明白了,無意中踢翻了掉在地上的杯子,一臉隱忍而悲痛的看著眼前的父女。
而對面的兩個人但到施梧與則是兩只不同的神情。段芷帶著惡意的笑容,而段春生則楞了,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自己的外孫。
「小樹,段春生張張嘴,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眼神在一瞬間的飄忽不定之後變得穩定起來。
張張嘴,說不出話。前世今生第一次知道這件事,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有一個什麼樣的感受。
「你都知道了?」問出口,段春生苦笑。隱瞞了這麼久還是被他知道了。
「嗯澀澀的聲音,施梧與記得自己是這樣回答的。
「先吃早飯吧!吃完姥爺再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你說完,拉著段芷離開,去了廚房。
但是施梧與怎麼也忘不了段芷離開時沖著自己露出的那個得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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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施梧與緊張的抓住自己的手,听他姥爺說著那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原己的爸爸媽媽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是相親結婚的。原己的爸爸起先是自己小姨的未婚夫,原己的媽媽搶了小姨的丈夫……原來因為這個小姨才會對自己這樣……原來……原己的存在真的是不被期待的。
「小樹,其實你小姨沒有怎麼樣,只是發發牢騷罷了。你別放在心上。段春生听了都覺得自己說的很牽強,更不用說施梧與听了之後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怔怔的听完,施梧與覺得自己的心像是破了一個洞,風不斷的往里吹。從來都知道現實殘酷的他現在才知道原來現實還可以更殘酷。原己這個破敗的身體在別人的眼中就是報應來的,不……應該說是報復來的。呵呵。
「小樹,你還好嗎?」。段春生擔憂的問道。
「姥爺,我還有點困,我想上去睡一下施梧與說完後立刻轉身離開,就怕自己下一秒心疼的會哭出來。
「爸,我去看看小樹吧看著施梧與痛苦的表情,段芷非常的愉悅。
「不用去了,哎……!讓他冷靜一下,拉著就要往前走的女兒,段春生帶著她離開了家。
緩緩的走到床上,施梧與咬住了自己慘白的嘴唇。氣的渾身發抖,會讓他這麼的生氣的根本就不是段春生所謂的真相。而是真正的真相。
也許他們以為自己是在他們談論之後才到的,可是只有施梧與知道自己到的時候只有自己的小姨一個人。
她嘴里叨嘮著的一些東西讓施梧與有了一種濃厚的窒息感。
聯合自己姥爺告訴自己的「真相」,施梧與覺得自己找到了那個害了自己一輩子的凶手。
抓住胸口,閉起眼楮,眼淚從眼角劃出,急促的呼吸無一不是顯示他內心的不平穩。
躺在床上,腦袋里不斷出現他小姨的話︰「搶我男人,就不要怨我給你吃那些東西,我還是很顧忌姐妹情的,只是報復在你兒子身上不是嗎?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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