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踏……踏踏……」,高跟鞋踏地沉悶的聲音響起。♀
「誰?」,心情不好的施梧與頭也沒抬,只是冷冷的問了一句。
家里沒有一個女人,但是此時響起的卻是高跟鞋的聲音由此判斷來的人是一個——外人。
「呵,你就是這樣沒有禮貌的?」,挑眉周紫卿怒笑。
周紫卿有時君祚這個別墅的鑰匙,外面的門衛也知道她,于是她很輕松的懷著難以言說的忐忑心情進來了。
哎……,盡管她不想承認,但是周紫卿自從知道「那件事」之後,自從決定要來找這個小男孩的時候,她就一直在腦海里想象著雙方相見的場景,甚至還在心里緊張的虛擬著見面時對方的態度應該是怎麼樣的?
可是事實卻總是如此的出乎意料,周紫卿僕一進來,看到的就是一個低下的小腦袋,腦袋的這人沒有因為自己的到來而抬頭,「歡迎」自己的只有一句冷冷的「你是誰?」
這是什麼態度?此時此刻,周紫卿心情非常不好。從來都是天子嬌女的她從來沒有想到還有人會這樣對待自己,更何況是自己不待見的人。他不是應該要惶恐嗎?心里的不平衡讓周紫卿反怒而笑。心底嘲笑自己︰能利用那個畸形的身體來勾引人,你還以為他有什麼羞恥心,這個主人的態度還真是越看越礙眼。
「對于不請自來的人我還需要用禮貌對待嗎?」,太起頭,施梧與嘲笑的反問,語氣絲毫不客氣。
門關好了,家里沒有女人,這里的主人已經離開,自己沒有邀請任何的人,可是這個女人卻進來了,這重重的現象表明這個人不是不請自來的,那麼又是什麼呢?
「呵呵,不請自來?」,周紫卿眼神暗了下來,原本心里頭還剩的那點愧疚煙消雲散。♀
「你知道我是誰嗎?」,平復了一下心情,捋捋頭發,周紫卿恢復了自己以往的優雅貴婦形象,端莊典雅的走到施梧與對面的沙發上,高昂著頭,睥睨的看了面前弱小的人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沒有發現的高傲。
「不過是個不清自來的人罷了。」,施梧與看著對面那個看起來就不是一般人的女人嘲諷似的說道,那輕視的態度,放在自己手上的目光,好像根本就看不起自己對面的那個人。
跟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沒有想到施梧與會說出這樣的話,周紫卿明顯楞了一下,久久都沒有說話。
看到周紫卿那短暫的呆愣,施梧與突然在心里升起了一絲懊悔,自己太意氣用事。這個女人來這里跟來自己家似的,那說明她跟時君祚的關系肯定不淺,自己現在在別人眼里看來就只會是他的朋友,而且還是走了狗屎運被時君祚這個天之驕子看中,所以才能住進這里來的窮朋友甚至是——一心想要佔便宜的小人。施梧與不行自己和時君祚真正的關系被別人知道,而且剛剛的態度——只是遷怒。現在……
「哼!你還真當自己是主人了?」
「阿姨,你誤會了,我剛剛的只是心情有點不好。」,看出時母的惱怒,施梧與糯糯的開口想要補救,但他也知道這好像不太可能。
「誤會?」,時母似笑非笑的說道,但眼神卻冷了下來。
「我知道的可不是這樣吧?」時母笑了,接著說到︰「你也不用說什麼,我看你一個好好的男孩子應該也不願意靠著一個「朋友」過日的。」,太過直白的話時母沒有說出口,不是說不出,只是她不想雙方下不了台面,畢竟說句心里話在她看來,錯的多反而是自己的孩子,但是……自己的孩子……,哎……。♀
她想這句話只要是要臉面的人都能明白。
听到這里,施梧與的心陡然放松,暗自慶幸最壞的情況還沒發生。
「阿姨,我現在因為一些私人的原因所以不得不住在這里,等事情解決後我就會離開的。」,說完,施梧與對著時母露出了一個羞澀而略微緊張的微笑。
等事情解決?什麼時候事情才會解決?是等到你們自動分手呢?還是等到小孩生下來呢?又或者是——這根本這就是一個敷衍的說法。
時母直直的盯著施梧與,黝黑的眸子深沉的、讓人心驚。
原本還想說話的施梧與在時母的凝視下,原本想到的話根本說不出口,于是也只能跟著沉默。
寂靜的空間里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雙方都沒有說話,原先還在和時母對視的施梧與卻在幾分鐘後轉移了視線,不知為何跟時母對視,他總是有一種微微的心虛,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自己剛剛的——謊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打開手袋的拉鏈,時母淡淡的問道。
「您是時君祚的阿姨?」
時母搖搖頭。
「姑姑?」
………
「母親。」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在和時母對話的時候施梧與就隱隱有這樣的直覺,但是剛才的他卻還抱有僥幸。但——事實告訴他僥幸是不存在的。
「啪……」,時母沒再說什麼,而是直接把自己手中的資料扔到桌子上,然後從包包里拿出了一張已經簽好的支票擺到了施梧與的面前。
「我也不是那麼狠的人,這張支票給你,給你個期限,最多一個月,你給我自動離開,把……」,深吸一口氣,周紫卿情緒略微不穩的繼續說到︰「把跟你的東西全部帶走。」,說完也不等施梧與的反應,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包,款款的離開。
只留下一疊的資料和一張薄薄但卻「厚重」的支票。
時母說這些話的時候施梧與已經反應過來,隨著時母說的話,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後甚至不見一絲血色。
她知道了,她一定知道了!
癱坐在沙發上,施梧與滿腦子都是這幾個字。
看著時母決然的背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難受和……難過。也許是因為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是……他自己的潛意識里他還是希望時君祚的家人能夠接納自己,而現在時母的話完全打破了自己的幻想。
「呵呵,施梧與你都是第二世的人了,怎麼還會這麼天真呢?」,迷迷糊糊的,施梧與嘲諷似的說了一句。
拿起時母扔在桌子上的東西,施梧與臉上僅剩的那點血色也全數褪盡。
從開始到現在,很多連施梧與都沒有想到的細節讓他心驚膽戰,那本應該呆在自己衣櫃里的b超檢驗單此時卻出現在這里,那詳細的家庭背景讓施梧與發現了很多自己都沒發現的東西,包括自己的父母居然也在這個城市里,這個連前世的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實。
「把跟你的東西全部帶走。」,施梧與腦子里突然想起這句話。
自己身體的密碼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孕被人知道了,自己的孩子被人嫌棄了……
苦笑的垂下頭,施梧與知道自己猜到了時母特意選時君祚離開才找自己的目的。想到時母話語中特意加重的「所有」和「跟你有關的全部帶走」,施梧與不知為何心里涌出了濃濃的悲哀。
原來不僅是自己被人嫌棄,連自己的小孩也逃不月兌被人嫌棄的命運嗎?
「呵呵呵,呵呵呵,沒有那個命就不該做那個夢。」,眼淚順著眼楮流下來,止都止不住。眼底的悲哀是那麼的明顯。
強忍著嚎啕大哭的沖動,施梧與扶著肚子搖晃著回到房間,關上房門
「嗚嗚嗚嗚……」,被子底下傳來一陣陣強忍不住的哭泣聲。
黑暗里施梧與閉著眼楮,把自己整個身子埋進了棉被,急促的呼吸和不斷的哽咽讓小臉變得通紅,呼吸變得困難。
「咳咳咳……。」,哭得太厲害帶來一陣急促的咳嗽。
身底下的特別是臉枕著的棉被已經眼淚染的潮濕。
呆呆的看著被自己順手帶上來的支票,看著那被自己眼淚染濕的字跡,施梧與嘴上扯出了一抹嘲笑。
你看,是人都認為你呆在時君祚的身邊是有問題的。哈哈哈,為了什麼?能甘心用這個畸形的身體為男人懷孕生子在別人眼里為的不就是錢?呵呵,呵呵,呵呵……恐怕在時君祚眼里也是……如此吧,不然……哈哈,哈哈……
「鈴鈴鈴……」
呆呆的看著直響的電話,很久後,施梧與艱難的起身,趴在床上,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
「喂。」,吸吸鼻子,剛剛發出的聲音沙啞的讓施梧與都忍不住皺眉。
「與兒,你怎麼了?感冒了?我離開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听到施梧與沙啞的聲音時時君祚急了。
「關你屁事,還有……別叫我與兒。」,施梧與沒有感情的回了一句。
「啪……」
「嘟嘟嘟嘟……」
作者有話要說︰jj又抽了宿舍的人好吵啊,我在寫東西的時候,她們經常看搞笑電影,哎……根本寫不了東西,下次只能去圖書館了,真悲催!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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