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幫切原收拾好,天草少女帶著滿身的疲累和手上的小海帶往家里走。*******$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呀,這邊什麼時候開了個運動用品店,我下次一定要去看看!」被牽住的切原小朋友腦袋左轉,驚呼。
「呀,蛋糕店!從來沒去過的蛋糕店!我們下次去吃吃吧!」腦袋再右轉,繼續驚呼。
「哇!這邊什麼時候有這麼大一條商業街了?!真是很久沒走這條路了!」腦袋轉到前面,仍舊驚呼。
「……」
天草少女無力的用空著的那只手扶額,幽幽開口︰「這個運動用品店開了三年了,你上次還在這里買過球鞋。還有蛋糕店你也去過不下五次了。至于這條街……我每次帶你到我家都是走的這條路,我沒記錯的話,上個禮拜你還到我家去蹭飯似的……」
「……」
切原小朋友尷尬的低下頭。作為路痴,他絕對可以在這個領域拿個冠軍!
看到切原低頭用那溜圓的眼楮委屈的小心翼翼的一眼一眼瞥她。天草少女頓時無語,又覺得自己罪惡,居然這麼不小心的戳了切原小朋友的痛處。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路痴,即使他把自己家認錯了天草少女也不會覺得有多驚奇。當下更加抓緊了手里的衣袖,害怕把這孩子給弄丟了。
由于在切原家呆太久,剛到家門口天草凜就看到站在那兒的幸村以及幸村小妹妹。
幸村也是一眼就看到了走過來的兩人。走上去打招呼︰「天草桑眼楮卻狀似無意的瞥了一眼天草凜抓住切原衣袖的手。
「幸村君!」看到迎上來的幸村,天草少女笑得很真心。
「姐姐!」幸村小妹一見到天草凜就猛撲了上去,兩手緊緊扒住她的一只手——牽住切原的那只。天草少女很喜歡這個小蘿莉,蹲把她抱起,眼楮彎彎的。
「未希,你們等了很久嗎?」笑容慈祥的問著懷里的人,卻見幸村未希小朋友直盯著她身後的切原。
「沒有等多久呢幸村笑眯眯的開口。
「……」
一見幸村這個標志性笑容,天草少女就渾身警戒,怕他是等久了,馬上掏出鑰匙開門。
其實幸村露出這樣的笑完全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
在天草少女看不見的角度,幸村未希正惡狠狠的瞪著她那雙純淨無任何雜質的眼。
切原有些莫名其妙,伸手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的想,他大概是沒得罪部長的妹妹吧?!可是她這個樣子分明是與自己有血海深仇。
切原努力回想,他是不是在自己沒注意的時候搶了幸村小朋友的蛋糕吃?或者是……欺負了他哥哥?!nonononono,切原抖著身子搖頭,欺負部長,這可是件高難度的事。
切原兀自陷入冥想,卻不知道幸村小妹妹瞪他的原因真的是因為他欺負了她親愛的哥哥。
幸村小朋友人雖小,卻也人小鬼大。她可是看到剛才姐姐是牽著海帶頭哥哥過來的。她知道,只有相互喜歡的人才可以牽手的,她們班有個小男生就每天牽著知朝呢!連老師都說知朝長大是要嫁給他的,就像媽媽和爸爸那樣!現在姐姐牽著海帶頭哥哥,那以後肯定是要嫁給他的,那哥哥該怎麼辦?媽媽經常看電視的時候哭,說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真是慘。她才不要哥哥變得那樣呢!幸村小朋友的目光愈加凶狠了,她小小的心里只想護住自家哥哥的幸福。
一路進了門,而幸村小朋友卻仍是一動不動的盯著,不,是瞪著切原看,切原總算是憋不住了,開口問︰「……未希,我是不是得罪你了?」
連語氣都是弱弱的,一看就是平時受幸村迫害多了,已經習慣性的害怕姓幸村的人了。
「海帶哥哥一點都不好!」幸村未希氣鼓鼓的來了這麼一句,切原和天草都有些不解她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海帶哥哥一點都不好!」她又再次強調,小臉卻是嚴肅的向著天草凜︰「姐姐,他沒我哥哥好的!」
「……」天草少女瞅瞅笑容愉悅的幸村,她覺得,她好像听懂了這孩子的意思。耳朵,不爭氣的紅了。嘴角,更不爭氣的抽了。
喂,幸村,你們家到底是怎麼教小孩的……這孩子似乎懂太多了……
天草無言,切原卻有話要說。只見他瞬間炸毛︰「未希,你應該叫我赤也哥哥或者切原哥哥!」
「……」天草少女更加無語,孩子,感情你才發現稱呼不對呀?!
捏捏額角,放下幸村小妹,天草少女果斷轉身以沏茶為由行逃跑之事。
「你就是海帶哥哥!真田哥哥說你的頭發像海帶一樣!」
身後幸村未希很大聲的辯解。
喂,小未希同志,那句話絕對不是真田說的吧?!你果然和你哥哥一樣月復黑呀!天草少女一邊走一邊想。
其實……天草桑,你最沒資格說幸村月復黑了!
幸村這也是第一次來天草家。見天草去沏茶了,不由得打量著這棟房子。
很普通的兩層高樓房。屋外種滿了各色花草,是個頗為精致的花園。屋內純白色皮沙發,液晶電視,紅木餐桌,也是一般家庭的設置。
只是一面牆上卻掛著一張巨大的結婚照,一看就是天草父母。旁邊有一張稍小的照片,上面的小女孩才兩三歲大,穿著一條純白的公主裙,頭發自然的披在肩上,劉海剪得齊齊的,嬰兒臉上是個大大的笑容,彎彎的眼楮里純潔干淨,說得俗一些就是落入凡間的仙子。旁邊是個大一些的孩子,他記得飯島說過天草桑有個大她五歲的哥哥,想來這個就是了。照片上的男孩牽著女孩的手,穿著小西服很是帥氣。此時,他也是一臉大大的笑容,眼楮比之女孩的卻更顯剛毅。
很可愛的孩子,幸村禁不住想,突然就對天草小時候產生了興趣。
那兩張大的照片下還有很多不規則擺放的小照片,走過去一一細看。
那是一面承載著時間的牆。
一張張看過來,先是只有小男孩的,到了第五張,才是兩個人。
一個皺巴巴的小嬰兒被哥哥抱在手里,一看就是剛出生不久。剛出生的孩子向來不好看,只是她皮膚很是白皙,眼楮亮亮的,直愣愣的打量著這個世界。
後面大概是一歲時候的樣子,坐在沙發上,張著嘴笑,露出才長出的幾顆牙齒。他的哥哥在一旁拿著鈴鐺逗她。
再後面又要更大一些,兩人都坐在瑜伽球上,女孩開心得露出月亮眼,男孩也是笑容燦爛。
……
一張張看過來,一張比一張大,只是……
到了第十張,也就是照片上的女孩五歲的時候。只見她一身黑色蓬蓬裙,怯怯的躲在哥哥身後,眼里也沒有了神采,只有恐懼。
腦海里忽然就閃過飯島曾經說過的話。一般五歲的孩子壓根還不知道什麼是死亡,然而,照片上的女孩明顯是知道的。她目睹了那一切,還那樣小,就不得不面對那樣殘酷的事。
幸村的心莫名的被揪了一下,讓他不舒服的皺了下眉。
像是想要躲避什麼一樣,迅速往後面的照片看去。又大了一些的小女孩穿著泳衣開心的趴在漂浮于海面的游泳圈上,旁邊的哥哥拿著個大帽子往她頭上蓋,她卻只是笑著躲避。那笑容,對比著前一張的那無聲的悲哀,愈發的能讓人感受到她的開心。
幸村也不由得勾起嘴角淺笑。
看完了整面牆,轉過身卻發現正一臉古怪的盯著他看的天草凜。
只見她眉頭微皺,眼神糾結,然後,小聲開口︰「幸村君……我自認為自己長得雖然不如你不傾國傾城,至少還算干淨呀。你看著我的照片就那麼的覺得好笑?」
「……」幸村嘴角的笑一窒,然後一點點僵硬。他現在無比想要一面鏡子看看自己臉上的笑是有多像嘲笑才會讓人想到這種問題。
所以說,幸村君,以一種表情表達多種感情還是很不好的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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