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方軒翰無法宣泄心中的憤怒,自從失去了父母,他就難以接受拋棄和背叛,這女人顯然無形中點中了他的死穴。
怎會輕饒她?
北宮夢驚慌的看著方軒翰,不覺身子一直向床的深處退去,退去。
已經到了床的另一邊,北宮夢向後模索的手一個探空,整個人就這樣向床下仰頭倒去
好險!方軒翰的膝蓋壓住了北宮夢的身體,但是大半個身子仍在床下,北宮夢不覺得頭腦發脹,就那樣倒空著,無法動彈。
方軒翰嘴角一絲冷笑,一手按住了那縴細的腰肢,保持著女人的平衡,一手撩起了她的衣裙。
「軒翰,請不要這麼對我,求你了」北宮夢絕望的乞求著
「我們每天不都是這樣嗎?我以為你早就習慣了,寶貝」方軒翰戲謔到
「不一樣,不一樣」今天的北宮夢只覺得屈辱當頭
如果說,過去的每一天,也是同樣的事情,但是今天,更像是一場愛的虐待!
方軒翰「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那我想,之前你大概是誤會了,在我眼里,一直如此」
北宮夢心如刀絞。還在企圖掙扎的雙手,竟不再反抗,無力的任憑她們那麼垂著
方軒翰見北宮夢不再說話,心里覺得有一點痛快,一點解恨。
他繼續著自己的事情,但是只是一個人的演出。
他撫模著這女人,親吻著,撕咬著,像是一只饑餓雄獅在享受著美食一般。
北宮夢依舊無言,淚在眼角靜靜的滑落
一個挺進,北宮夢緊咬了嘴唇,只覺得一陣吃疼。但是缺緊緊的閉上的雙眼,她無法配合!
方軒翰在宣泄著心里的怒火,他就是要這樣,要讓這女人徹底的明白,
在他的身邊,什麼是可以做的,什麼是不可以的
但是方軒翰卻不明白,他馳騁商界這麼許多年,不曾愛過誰,自然也不懂得如何去愛,他是不會了解,此刻的舉動,對北宮夢是多麼大的傷害。
這就是男人啊,永遠不會了解女人到底在想著什麼!
靜靜的,過了許久,像是一部無聲電影一般
隨著方軒翰小月復一陣快速的抽搐,那馬達已經開到的最大,女人在他身下,騰空搖曳著,如同一株秋風中瑟縮的花枝,但是只是那麼靜靜的綻放著
他一個挺身,結束了戰斗,心里的怒氣也減了大半,當然這也是男人的優點,不會耿耿于懷,找到平衡點,事情也就算過去了
只是在北宮夢的心里無法過去,原來他一直這樣看待自己,想想自己對方軒翰的感情,還真是好笑,她在奢望本不可能屬于她的東西
方軒翰大方的伸出一只手,拉起了北宮夢,那女人的頭倒空著久了,坐起身來,只覺得陣陣眩暈。
北宮夢一骨碌爬起來,沖向了浴室
「嘔~嘔~」北宮夢難過的干吐了幾口,頭還是混混的,她打開水龍頭,將水輕輕的拍在臉上,有了一絲的清醒。
鏡中的女人竟如此的狼狽不堪,是的,自己只是一個玩物,但是玩物也是人,也是有尊嚴的,北宮夢閉上眼,牙齒咬的「吱吱」作響。
她單純的以為,只要自己可以听話,可以屈服,就可以得到方軒翰的原諒,她曾經那麼自信的覺得自己已經握住了這男人的命脈。
此刻看來,她真的錯了,錯的這麼徹底
如果,這牢籠終究是無法掙月兌的,好吧,至少還要留下自己的尊嚴,北宮夢這麼想著。
再次回到房間,方軒翰竟然沒心沒肺的睡下了。但是北宮夢的表情卻是360度得轉變,她穿過大廳,走到落地窗前,安靜的眺望著遠處,眼神中已經不見了往日的脆弱與無助。
方軒翰今天起得有些晚,醒來時,北宮夢已經不在身邊,他怎會知道,這女人一夜也未曾踏上那張床。
他慣性的穿戴好,走下樓去,伸出一只手,像是要接住什麼一般
卻沒有,
額他忘記了,自從自己食物中毒後,已經沒有湯可以再喝了,心里一揪,奪門而出。
偌大的辦公室內,只有方軒翰在埋頭工作,他快速的動作猶如機械一般,審閱,簽字,再審閱,再簽字。這就是他每天的工作。
抬起頭時,竟是中午時分了,滿腦子的方案和數據,反軒翰用手揮了揮眼前,好像要趕走這些一般。
「叫周正進來,還有,我的咖啡」方軒翰內線給秘書室
周正進來後在方軒翰身邊站定
「董事長,找我有事?」平日里工作的事宜,絡傳達的,這個辦公室除了偶爾來送文件的秘書長,很少有客。
「你最近手頭的工作,那些無關鍵要的安排給別人,去給我辦一件事情」
「是,董事長」到底是什麼事情?周正心里盤算到,周正可非一般小事能動用的人
的確,周正是他這公司里的另一雙眼楮,另一只手,在方軒翰走的近的人里,家里是劉伯,而公司正是周正。
「顧然,顧氏財團的私生子,給我調查清楚,要徹底」
「是,董事長」周正心里一怔,這是什麼情況?瑞麒集團跟顧氏所經營的領域是完全沒有交匯點的,而且如果真的是經營需要,也不會去查一個私生子吧。
周正雖說滿腦袋問號,但是還是不敢去多問,他是了解董事長的,有可能是私事,周正揣摩著退下去了。
方軒翰對自己的女人尚且如此,那個在他心窩插了一把刀的人,他又怎會輕易的放過?
原來北宮夢一早便出門了,他是要去看一看顧然的,如果是以前,就算是那日顧然生死未卜,她也不敢輕易走出夢園,
但是經過昨天的事情,北宮夢覺得自己沒必要那樣唯唯諾諾的活著,所以也沒有打招呼,自己就這麼過去了。
一個女人心里的轉變,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所謂本性難移,真的做到了,想必也是受到了很強的外力影響,這個外力就是方軒翰的冷漠
她不知道如果方軒翰察覺到自己的變化,將是作何感想,倒是讓自己不覺心里暢快了許多
北宮夢草草跟顧然通了電話,要了那邊的地址,便匆忙的趕了過去。
自從昨天,北宮夢好像悟出了一個道理,一個人對自己的態度,其實並不需要看的太重,因為你此時對我的態度,也決定著以後我該如何對待你。
北宮夢來到silen公寓,這是顧然的住所。
silen?北宮夢覺得這公寓的名字很是微妙,原意是沉默的;寂靜的,不由得想起那部沉默的羔羊,這倒是很符合顧然的性格。
雖說顧然是顧氏財團的私生子,但是這就是沒有戶籍的可悲,他這20幾年,一直住在那深宅大院以外,雖然父親會暗下給予他很多的經濟支持,但是家庭的缺失,也正造就了他不敢向前的態度,對待北宮夢的愛也是如此。
北宮夢扣開了顧然的門,那男人顴骨處還是一片淤青,嘴角貼著一張創口貼。一只胳膊已經打了繃帶,這是他用手去擋方軒翰造成的。
看見北宮夢能來,顧然吃疼的嘴角掛上了一個微笑。
他尷尬的笑著,因為嘴疼,嘴里不時有「絲絲」的聲音。
「對不起,顧然」北宮夢眼周閃爍著某種液體,上下打量著眼前這男人,他再一次因為自己受傷了。
「還站在哪里干嘛?先進來說」顧然拉著北宮夢走進了門
屋內有些狼狽,胳膊受傷了,顧然收拾起來很吃力,索性就那麼扔著了,但是那一地的空酒瓶
顧然尷尬的撓著頭「沒有女人的家,就是這樣的」他企圖替自己開月兌到。
北宮夢心疼的看了顧然一眼,縱然她不能給予這男人所期望的愛情,但是她也看不下去顧然這樣的墮落下去。
她來的時候便想著,要如何對顧然開口說抱歉,這會子,她自顧自的收拾起房間來,不去看那雙眼楮,就不會那麼緊張了。
北宮夢一邊收拾著,一邊開了口︰「我現在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
雖然背對著顧然,她依舊仿佛能听到那男人撕裂的心,但是卻不敢回頭
顧然怔在那里,自己追求了她那麼多年,只是短短的時間,北宮夢變成了別人的女人,這讓顧然太難接受
昨天喝著酒,難過著,但是畢竟只是猜測,此刻北宮夢親口道出,卻似五雷轟頂一般,
顧然不覺得向後倒退了幾步,栽坐在床邊。
北宮夢繼續說道︰「我真的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傷害,但是顧然,我已經無法回頭,請你諒解
此刻的顧然,不知道有沒有听進去
北宮夢也沒有給顧然開口的機會,她接著說道︰「好女孩子還有很多,我只不過是你人生中的一個,也許下一個才是對的,顧然,好好的珍惜自己的身體,我不值得」
北宮夢終于一口氣說完了想說的話,深吐了一口氣,如果顧然張口,她就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慶幸的,他始終並未開口。
顧然勉強的擠出一個微笑,縱然背對著北宮夢,這微笑倒是像送給自己一般︰「夢兒,我不是說過麼?我已經放下了,沒事的」
他的心一陣一陣的絞痛,他可是有心髒病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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