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陳雨欣近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離開的動作都還有些僵硬,張良模了模下巴,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他自然是猜到了陳雨欣的狀況。
肯定是撞疼了腿,猛然坐下去的時候,又撞到了,所以才會這樣的慌亂,立刻就逃走了。
「這也太羞澀了吧?不就是撞到了屁屁嗎?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可是醫生呢,可以幫你揉一揉,痛苦立刻消失……」
但是這樣的話,張良沒臉說出口,這樣的話簡直和調戲沒有任何的區別了。
張良在胡思亂想的時候,也在走向收銀台的位置,和陳雨欣一起離開酒店的。
但是他的步伐就有些慢了,畢竟陳雨欣付賬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他走的快了,也沒有多少用處。
不過,張良的步伐停頓了一下,之後卻忽然加快了。
「怎麼回事?」
因為他發現,陳雨欣和收銀的人似乎發生了一些不愉快。
「他,他們要我們包賠酒店里的損失,說我們打破了他們的座椅,還弄髒了他們的牆壁和地板……」
陳雨欣焦急的沖張良說道。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張良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看了看剛才暴打和福堂的地方,那里的確是壞了一張椅子,地面上以及牆壁上,都有和福堂的鮮血沾染在上面。
張良給了陳雨欣一眼安慰的眼神,示意陳雨欣不必著急。
「他們讓賠多少?」張良輕聲問道。
「賠五萬……」陳雨欣心虛的說道。
「哦?」張良眼里閃過一絲寒光,而後轉頭看著收銀的這位冷面女人,冷面女人姿色一般,但是卻氣勢十足,一臉的傲氣,看著張良和陳雨欣的眼神很是高高在上,好像就是在看一只螻蟻一般。
張良的心里冷哼一聲,說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們的地板還有牆壁,是和福堂弄髒的,你們應該去找和福堂賠償,懂嗎?」
「對不起,先生,我親眼看到這些東西是你打壞的,所以,是你們賠償這些東西收銀女冷冷的看著張良,淡淡的說道。
張良眉頭皺了起來,這個收銀女尼瑪腦袋進水了吧?和飯店的高格調格格不入嘛,服務員態度和藹恭敬,到了這里竟然遇到一個高傲無知女。
「張良,要不,我們賠他們吧?」陳雨欣雖然也覺得賠錢有些虧,但是打碎椅子,以及弄髒牆壁地板,的確有關張良的事情,她還是覺得應該咬牙幫張良賠償了這些東西。
張良卻微微搖頭道︰「不用賠償,這些東西就該和福堂來賠償,事情是他挑起來的,也是他的人先動手的。所以,責任在他,東西也應該他賠償
陳雨欣看了張良一眼,貝齒咬咬嘴唇,點頭乖巧的說道︰「哦,那你來決定好了!」
張良很欣賞她的態度,伸手輕輕拍了拍她柔順的馬尾辮,笑道︰「這就對了,有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收銀女冷冷的盯著張良和陳雨欣,嘴角溢出一絲不屑的笑。
「怎麼,我說讓和福堂賠償,你還是不樂意是不是?」張良皺眉看著收銀女,問道。
「不錯,你們若是不賠償,你們是走不出這里的收銀女傲然的說道。
飯店里不少吃飯的人興奮了起來,不少知道飯店底細和靠山的人,嘴角就溢出了一絲玩味的笑意了。
「我若是說我走得出這里呢?」張良笑了,覺得這個收銀女的話很是可笑。
「那你就盡管試一試好了!」收銀女也笑了,不過笑容很冷,配上她森白的牙齒,縴細的眼楮,以及輕薄的嘴唇,給人一種十分凌厲和刻薄的感覺。
「不錯,有個性,既然你說讓我試一試,我若是不試一試,還真是不給你面子了張良說完,摟著陳雨欣的肩膀就向外走。
「保安……」收銀女面色一沉,對著飯店門口嬌喝一聲。
門口應聲而出兩個彪悍的保安,龍驤虎步,氣焰凜然,臉上表情猶如花崗岩一般,制服之下是鼓鼓囊囊的肌肉,幾乎將制服撐裂開了,腰上掛著電棒,以及漆黑的橡膠輥,鋼底兒皮鞋踏在瓷磚地面上,發出 的響聲,二人就這樣大踏步的走到了張良的面前。
「小子,是你在鬧事兒?」其中一個保安冷冷的盯著張良,不屑的問道。
剛才飯店的一幕他們也看到了,但是他們自認為,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遇到和福堂的保鏢,也可以一拳就將他們砸的滿臉開花。
而和家之所以實力很不錯,卻無法排進四大家族之列,就是因為和家沒有高手坐鎮。
家族所擁有的武力,只是一些世俗的武力值,單純的肌肉力量,和他們這些擁有古武修煉者的家族,根本無法比擬。
而經過四大家族供奉訓練過的保鏢,任何一個拉出來,都幾乎可以完敗和家的所謂保鏢。
所以,四大家族的人很囂張,保安和供奉也很囂張。
和家在他們的眼里就是不值一提的存在,而和家經營的生意,也都是四大家族不屑去做的生意。
所以,他們雖然看到了張良滅了和家的保鏢,卻對張良仍舊是很不屑。
畢竟當時張良表現出來的武力值,並不比和家保鏢高出多少來。
張良看著冒出來攔路的兩個保安,嘴角翹了起來,實力還不錯,起碼比和家的保鏢厲害的多,也算是有點實力。
但是卻是連黃階的邊都沒有夠到,光頭強過來就可以輕松搞定他們兩個。
「你錯了,不是我找事兒,而是你們在找事兒,懂嗎?」張良瞥著兩名保安笑著說道。
兩名保安眉頭微微一皺,抬頭看向了收銀女,其中一個問道︰「李麗姐,是這樣嗎?」
收銀女李麗冷笑了一聲︰「你腦袋進水了嗎?還用問我嗎?沒有看到那邊他們打碎了東西,還弄髒了地板,你問我怎麼辦?你們說怎麼辦?」
李麗鄙夷的看著保安,語氣十分的凌厲。
兩名保安的眼里閃過一絲不滿和氣惱,但是想起李麗的身份,他們也不敢發作。
只是將怒火都轉移到了張良的頭上。
「小子,聰明的趕緊賠錢了事,不然的話,不要怪我們對你不客氣,我們一旦動手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保安冷冷的盯著張良說道。
「錯了,我覺得你們若是動手的話,是你們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張良微微搖頭笑著說道。
「哈哈……你听到了嗎?他說我們會後悔!」兩名保安對視了一眼,然後笑了起來。
陳雨欣看到保安的態度,本來就有些忐忑和緊張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張良,要不咱們還是賠錢吧?」陳雨欣靠近張良,小聲的說道。
「我說了,不賠錢,這個錢不該我們賠!」張良低頭沖陳雨欣輕聲說道。
「哦陳雨欣雖然緊張和忐忑,但是張良說不賠錢,她也不再堅持了。
兩名保安听到張良的話,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小子,給你臉,你要撿起來,不要給臉不要臉!」其中一名保安冷笑一聲說道。
「不不不……這句話是我對你們說的,你們不要給臉不要臉,等會兒後悔起來,可沒有後悔藥吃!」張良眯了眯眼楮說道。
「你們兩個還是不是男人了?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信不信我一句話就讓你們滾蛋啊!」李麗看不下去他們還在那里墨跡了,沖兩名保安發飆了。
「擦,不做死就不會死!找打!」其中一名保安怒了,拳頭舉起來,照著張良的臉就砸了下來。
拳頭很大很堅硬,而且速度很快,帶著一股勁風,吹的靠在張良身邊的陳雨欣的發絲飛舞飄蕩起來。
不少密切關注他們的食客嘴角都溢出了一絲興奮之色,他們不少人是知道這家店的後台的,所以,在他們看來,這一次張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要到大霉了。
「哼哼,不要以為泡到了無知美少女就有多牛叉了,知道這里是誰家的店嗎?作死呢……」
「唉,敢在洋少的店里惹事的人,下場都很淒慘,這個小子真是愣頭青啊,看來要悲劇了……」
李麗也是冷冷的看著張良,冷哼一聲︰「窮b**絲男,敢在這里鬧事,今天就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
保安的拳頭瞬間就到了張良的眼前。
「小子,我說打你的左眼,絕對不打你的右眼……」保安傲然的盯著張良,拳頭舒展開,砸向張良的左眼。
另外一個保安抱臂看熱鬧,一點插手的意思都沒有。
「砰……」
動手的保安就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就覺得眼眶一陣劇烈的疼痛,左眼金星亂冒,淚水止不住的奔涌出來,同時一股大力洶涌而來,他近二百斤的身體,竟然拔地而起,向後倒飛起來,斷線的風箏一般,飛出了酒店的大門,狠狠的摔在了酒店門口的地面上。
「嗡……」
落地之後,他就覺得腦袋里嗡的一聲,一股子強烈的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伴隨著的還有一股子強烈的嘔吐沖動。
他想要壓制,但是那股子嘔吐感覺根本壓制不住。
「嘔……」
保安翻身拍起來,雙膝跪地,雙手按著地面,狂吐起來。
他是武者,也知道一些常識,知道自己被打出了強烈的腦震蕩。
而且左眼一直金光閃閃的,淚水奔涌不惜,根本看不到東西,右眼雖然好好的,沒有絲毫的疼痛感,卻也在噴淚水。
「你……你到底是誰?你知道我們的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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